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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覺得呢?”


    木景燭朝她步步靠近,每走一步,似乎都壓在曲幽熒心口上一樣。


    她與他從小青梅竹馬,怎會不知他此刻生氣是為了什麽?


    眼下也顧不得衣冠不整了,她轉身就朝房門口跑去。


    木景燭見她那副模樣,左手一揮,強大的內力將房門砰的一下給關上了!


    曲幽熒沒想到他會來這一手,沒能止住腳步,直接給砸到了鼻子。


    她手捂著鼻子,十分不滿意的轉身過去,含糊不清的說,“你到底要幹嘛!”


    “你問我想幹嘛?”


    木景燭走的很慢,一身玄衣束發,手持利劍,猶如地底走出的惡魔,全身上下充斥著生人勿進的氣場。


    “張家鋪子出了命案,你身為仵作,不去驗屍,卻與一男子在這裏旖旎不斷,身為一閨閣女子,這是你該做的事嗎?”


    木景燭一步一個腳印,步履平穩,眼神極度黝黑泛著冰霜。


    “你、你別過來。否則,我一定告訴你爹,說你欺負我。”


    她說完就轉身要拉門開跑,但是——


    “你可知男子要如何對待女子,才叫欺負的?不如我親手教教你?”


    低柔的聲音緊貼著耳畔傳入耳中,瞬間撩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曲幽熒全身發顫,下一秒就被他大力的拉著轉過身去,雙手被擒住,連手帶人的被他壓在門上,動彈不得。


    曲幽熒又氣又急,大聲吼道,“木景燭,你放開我,你個流氓。”


    “欺負的第一步,就是流氓。第二步嘛——”


    他突然湊近她,邪魅的臉上放蕩不拘的微笑越發濃鬱了,一手摟住她的腰,將人往懷中緊緊一扣。


    “想知道是什麽嗎?”


    “我、我不想知道。”


    幽熒瞬間羞紅了臉,全身上下籠罩的都是他身上強大的男子氣息,很濃鬱,隨時都會將她淹沒。


    她咽了咽口水,狠狠地咬了一下自己的舌頭,讓疼痛叫自己保持清醒。


    他遲遲不肯放過她,看來隻能使出撒手鐧了!


    “景燭哥哥,我知道你是最好的,最疼我的對不對?快放開我嘛!這青天白日的,咱們這樣也不合適,不如你先鬆開我,我請你喝茶聽小曲兒。你就不生氣了嘛!好不好嘛!景燭哥哥!”


    曲幽熒撒嬌的聲音很甜,十分勾人。


    卻在他不注意的時候,悄悄抬起了腳。


    就在她要一腳朝他狠狠踢過去的時候,身子一僵,就動彈不得了,倚著一個奇怪的姿勢單腳站立著。


    曲幽熒臉色一變,怒道,“卑鄙無恥,你竟然點我的穴道。”


    “你卑鄙我無恥唄。”木景燭早就料到她的舉動,所以下手十分爽快,狠狠地敲了下她的頭,“再不乖,小心我告訴你爹。”


    “不要!”


    笑話,被她爹知道了這事,且不管那人是不是要殺她,她爹肯定先揍她一頓。


    “景燭哥哥,你不會眼睜睜看我被挨打的對不對?景燭哥哥,你是最好的。”


    木景燭被她一口一個景燭哥哥喊得全身雞皮疙瘩,幸好將她點了穴,否則她沒起火,他倒是會先著。


    他將人抱起,放在大床上。


    “好好待著,我去給你弄身衣服來,要敢再不聽話,就不是這麽簡單能了的了。”


    曲幽熒知道他的脾氣,當下隻能撇撇嘴。


    木景燭給她該好被子,發現她的手臂上的守宮砂還在,當下心中微微鬆口氣,往著門外走去。


    他一走,曲幽熒就用內力開始衝破穴道。


    但她武功太差,使勁了半天,才隻能讓頭動下。


    “哎呀,早知道就好好的學藝了,這下想逃也逃不走了,嗚嗚嗚……”


    她嗷嗷直叫,搖著腦袋,不小心撞到了頭,一陣眩暈就暈了過去。


    當木景燭拿著衣服迴來的時候,發現曲幽熒正坐在床上,對著鏡子不曉的在想什麽。


    聽到動靜,她抬頭望去,眼底布滿著冷意。


    可僅僅是瞬間,那眼底就布滿了笑意,“還不快把衣服給我?不是要去驗屍嘛!”


    木景燭目光幽深,但並未說什麽,將衣服遞給她後,便一起去了張家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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