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又響起淒涼的哭聲,女人就在他隔壁的監獄裏,隔著一道牆,看不到人聲音一直存在。


    白天不叫,晚上異常淒涼。


    還有男人快樂的嬉笑聲。


    楚蕭寧捂著耳朵,很困又睡不著,在黑夜裏借著月亮的光看東西。


    這個胡營裏都知道來了鎮北王的三公子,他已經預料到會有人來這裏折磨自己。


    站在黑暗的角落,聽到的腳步聲很響。


    “那小子不是說就住在這裏嗎?怎麽看不到?”


    楚蕭寧站在角落,陰暗蓋住了背影。


    “女人不夠多,咱們來這裏爽一爽也好。聽說他長的很好看,今日很多人都被迷住了眼。”


    “將軍都讓我們折磨他,不去不就是虧了嗎?現在咱們不占便宜,別人總要占的。”


    “嘿嘿,待會大哥你先上,我後麵。”


    楚蕭寧聽著他們說話,他們帶著蠟燭進來,借著蠟燭來找楚蕭寧在哪一間牢房,照著照著,發現楚蕭寧的臉就出現在隔壁的鐵門裏,木著整張臉。


    忽然接近嚇的他們一跳:“你小子怎麽一點聲音都沒有?我要進來了。”


    楚蕭寧:“是麽,我早就在這裏等著兩位大哥了,後麵還有人嗎?”


    兩人對視一眼,驚喜:“你在等我們?”


    “沒有了沒有了,就我們兩個!


    白天時候目光最熾熱的就是他們倆幾個,楚蕭寧不可能沒注意,現在正主動邀請兩人進來。


    楚蕭寧:“我幫你們脫衣服。”


    兩人開心又疑惑這小子怎麽那麽好,不過看他那麽幼嫩,就算能反抗又能怎麽樣。


    會反抗才好玩。


    楚蕭寧給他們脫衣服渾身都摸索了一遍,身上沒有任何暗器,兩個人進來居然隻帶了蠟燭和兩把大刀。


    “嘿嘿,你脫了我們的衣服你自己的怎麽不脫?”


    楚蕭寧輕飄飄落下讓他們膽顫的話:“因為我要看看你們兩個有沒有反抗的本事。”


    他們一愣,怎麽這小子要當上麵那個?


    疑惑轉頭發現楚蕭寧提著兩把大刀,笑容瘋狂,他們一愣已經來不及躲避了,手起刀落,兩個頭顱就落在地上。


    表情還維持著剛才那好奇的模樣。


    “你們兩個是我這裏輩子殺的最容易的兩個人。”


    外麵已經安靜。


    刀上沾染到血滴落在地上,蔓延在濕答答的地上。


    裏麵的人一直都沒有出去,外麵的人都不知道,聞到了濃煙的味道,他們看到裏麵什麽情況:“著火了!著火了!”


    楚蕭寧把隔壁點著了,隻有自己這個地方潮濕不堪。


    外頭士兵一看傻眼了,怎麽就著火了,楚蕭寧蹲坐在一旁,看似被嚇丟魂了。


    哆嗦著唇說:“他們,他們做的。”


    兩個人頭還混在地上,一群士兵進來看到都把看吃驚,這該不會是這小子幹的吧!


    “這你幹的?”


    楚蕭寧害怕的搖頭,又點頭:“我不是故意的…我好怕好怕…”


    火勢開始增大,士兵用鐵鏈拉著人出去,包括楚蕭寧在內,這門是鐵的,隻有稻草可以燒起,所以很快就被滅,連姬淩都被叫醒。


    “這種小事都要叫我要你們有何用!幾個人而已燒死就燒死了,難道還要怕嗎?”


    “不是的!將軍大人,燒著的牢房是那小子的隔壁,還有,在那小子的牢房內還發現了兩個人的頭顱,那小子似乎被嚇傻了,不知道會不會瘋了。”


    姬淩也清醒了:“瘋了?那不能吧!他敢殺人還能瘋,你當我是傻的?”一踢士兵,把人都踹翻了。


    士兵:“大將軍,現在他已經開始自言自語了,那要不要找個大夫看看?”


    姬淩不信他們說的話:“行了行了,我先去看看怎麽迴事吧!”


    楚蕭寧被帶出來,一群人站著就他一個人蹲下,雙手圍在膝蓋處,蹲在角落,姬淩蹲下看他怎麽迴事。


    戳戳臉:“你瘋了?”


    他從楚蕭寧眼裏看到了恐懼:“不,我沒瘋!我是王府三公子!我叫楚蕭寧!”


    士兵:“他應該瘋了!”


    姬淩笑起來蜈蚣疤尤為明顯,這可不是一刀就能刮成的,而是用軟鞭打到的,接近楚蕭寧臉時更近了。


    楚蕭寧瞪士兵:“我說我沒瘋!”


    姬淩:“沒死就好了。把他丟迴去,明日再讓他繼續幹活,不幹活就給我用力打!”


    那兩個人頭一並算在了楚玄承頭上,姬淩看那頭和身的斷開處,一刀就結束了,很利落。


    姬淩正要迴去繼續休息,外頭有人稟告楚玄承讓人悄悄送了信,他精光一閃,難道鎮北王同意了?


    楚玄承是讓人悄悄送信,荊州和靈穀關的事兒讓他考慮一下,但是不會考慮多久,在這之前又談了一個條件,要見一麵楚蕭寧,確保兒子還活著,把衡州拱手相讓,胡兵早已侵入,但楚玄承就當沒發現這件事,不發兵奪城。


    姬淩笑了。


    就知道他們沒有那麽快同意,但已經為了兒子讓步,這是件好事!


    “明天,你給點飯楚蕭寧。”


    楚蕭寧又迴了一個住處,這裏不一樣,剛到一個新地方,一屁股坐下,今日也累了,該休息。


    剛才那兩個人頭真是爽啊!


    翻個身,鐵鏈被扯的哐當響。


    早上,楚蕭寧醒來,沒有人帶他去幹活,他就坐在邊上,迴想昨日走動過的地方,在稻草下用藏著的炭畫下,畫好又擋著。


    “你醒了,昨晚睡得怎麽樣?”姬淩就站在麵前。


    楚蕭寧:“不好。”


    他笑容更大了:“你父王昨晚給我來信了,他說要把衡州拱手相讓,隻為見你一麵!”


    嫌棄出來的太慢,他一手捉住楚蕭寧的後脖的衣服,推著走。


    枯黃的草還在地上未除,腳感觸不一樣,手也能摸到一些紮人的野草。


    路上無聊,士兵一步一腳印,路上隻有盔甲響動的聲。


    楚蕭寧走不快,所以一行人慢吞吞的,戴上眼罩更不能走了,被放在馬背上,姬淩在另一匹馬上牽著馬走。


    姬淩有感而發:“你看我覺不覺得惡心?”


    他騎馬,拉著楚蕭寧手上的鐵鏈。


    隻問楚蕭寧是因為覺得這裏的人隻有他才配和自己說話,那麽厲害的人調教出來的兒子應該不會差,這兩日的表現也讓他看出,現在連在馬背上都戴著黑布,不讓他知道來迴的路。


    士兵一整天就隻知道操練,還有就是女人。


    腦子簡單的一捅就破。


    楚蕭寧:“如果沒有那道疤的話那張臉定然是非常美麗的。”


    姬淩:“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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