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順勢把背筐卸下，大柱接過來！
“還挺沉的！爹，這都釆的什麽菜？還不少呢！”
“啥都有！碰到一片水蕨菜。主要是水蕨菜多！廣東菜也有點兒，得分一分才行！”
老四叫了聲，
“大哥，啥時候迴來的！我大嫂沒事吧？”
“今兒個剛迴來！你大嫂這幾天折騰夠嗆！這不在家躺著呢！來，我幫你把筐卸下來！”
大柱一邊說話一邊幫老四把筐和老爺子的放在一起。
大寶背了個小背筐，叫道:
“大伯！幫我卸下筐！”
大柱笑著道:
“大寶也跟著上山了！聽說大寶現在可能幹了，來，慢點！大伯幫你卸下。”
老爺子跟著說:
“嗯！是不錯！每天賣的錢也會分幾文給他，幾天下來攢不少了吧？攢錢以後娶媳婦兒！哈哈！”
老爺子慢慢溜達一圈，看看大夥都采什麽菜。
“王大爺！今兒個迴來晚了點啊！”
“二強啊！你今兒是不是偷懶了？怎麽釆這麽點東西？迴來這麽早？”
“嘿嘿！今兒起的倒挺早！就是沒走對地方，走了老遠都沒有碰到啥菜，趕緊迴來了！明兒換條路！”
“呦！這還有刺老芽呢！這可不錯，趙老大！你今兒收獲不少啊！”
“嗯！王叔！昨天碰到了刺老芽，今兒又過去碰碰運氣！正好一片林子，也沒多少就都摘迴來了！明兒還不知道去哪呢！”
“你小子！怕我跟著你去啊！我老了也累了，明兒不上山了！可不像你們小年輕，精力旺盛啊！”
趙老大撓撓頭，
“不是這個意思！王叔！嘿嘿！就是明兒真沒想好去哪兒！”
老爺子愛和村裏後生們說笑，挨個看了一遍也就迴去坐下歇著了！
趙氏從外麵走了進來！
“大寶啊！今兒走的遠不？累不累？”
然後對老爺子和老四問道:
“爹！老四！咱們的筐是這幾個吧？我倒出來了，幫你們挑一挑！”
老爺子眉眼一挑，低聲道:
“嗯！老二媳婦兒來了，那你就幫著把菜分出來！挑幹淨了，別到時候人家再挑出來的多了，難看！”
“爹！有啥難看的！不都這樣嗎？都這麽老遠背迴來的，誰不是想著多賣點兒是點兒！”
趙氏一邊倒出一個筐來一邊全不在乎的說。
老爺子不吱聲了。
旁邊狗剩媳婦兒也在幫自家男人挑菜。聽到趙氏的話，也接了茬:
“王二嫂子這話說的也是！哎！你家大寶挺能幹啊！這都跟著上好幾天山了！真行！”
“那是！大寶可積極了，迴家也不吵吵累！早上起來吃了飯跟他爺爺，他四叔就上山。”
“我家狗剩就不行！他爹說山上危險，怕碰到長蟲！小孩子家不懂事！不讓跟著！不過他們那夥都是大人，上山走的快！不像你家有老人，可以帶著孩子慢慢走！”
這兩人一邊說話一邊不耽誤挑菜。
周娘子和周瓊把挑好分出來的菜，再檢查一遍，這才喊周興過來，讓他過秤。
桂枝和周老頭兒則一邊記賬一邊給銅板。
大柱剛來，還不太熟悉流程。但他也不是笨人，看一會兒就明白了。也能幫著把菜挑一挑，分一分，看看秤之類的。就怕人多，有人糊弄過去。
拿到銅板的，有的召喚家人趕緊迴去。有的想著反正沒啥事兒了，就賣賣呆，跟人嘮嘮嗑。
輪到老爺子這裏，趙氏對大柱說:
“大哥！都是自家人！別挑那麽嚴，哪有自家人不向著自家人的呢！”
大柱低頭看菜，不吱聲，該挑照樣挑出來。
“二嬸兒！都是做買賣的，家裏人也一樣。挑的不好了，人買家要罵的！還要扣銀子呢！誰敢不仔細啊！”
桂枝接茬迴趙氏。
狗剩媳婦兒跟著說:
“就是就是！都一樣待遇才行！那要是你家鬆一鬆，他家鬆一鬆，這買賣可做不長久！”
趙氏白了她一眼，
“你到底是哪邊兒的？咋誰說啥都對呢？剛還跟我說，我大哥驗貨，我的能鬆快兒點。這陣又說嚴點好！咋滴都是你！”
狗剩媳婦尷尬的嘿嘿一笑。
“反正嚴也好！鬆也好！還不都是你自家人的事兒！”
趙氏一聽，覺得有問題，
“我大哥不是給人家收的？是自己家收的？他是東家？”
狗剩媳婦不覺得有啥，
“那不是明擺著呢嗎！他不是東家，全家來幫忙？”
“不是老周家收嗎？”
“你傻啊？沒聽老周頭兒喊三丫三小姐嗎？”
“那他還喊我二夫人呢！也沒看到說我是東家！”
“哧！”
狗剩媳婦兒拿了銅板走了！
趙氏越想越不對勁兒，去打聽去了。眾說紛紜，有說大柱是東家，也有說老周頭兒是東家的。
趙氏不管那麽多，轉身看到自家的菜被挑出來那麽多，頓時不幹了！
以前不敢吱聲，是因為周老頭兒和桂枝在這兒，她以為桂枝一個小孩子是來幫忙的。
今兒大柱在這，明顯不是幫忙的了，這不管誰是東家，大柱肯定有份兒就對了！
“大哥！這咋挑出來這麽老多！咱家這老的老，小的小，上趟山容易嗎？都沒有人肯讓他們入夥兒！
你咋嘀也得可憐可憐他們，那可是咱爹你大侄子！”
趙氏一邊說一邊從背筐裏往外拿，
“這菜這麽好！咋就挑出來了！”
周瓊小聲說:
“太老了，人家不要！”
趙氏不理她，
“你一邊兒去！我和我大哥說話呢！你個外人，摻什麽嘴？”
大柱哪裏會和兄弟媳婦兒吵架，尤其是這麽多人在那兒看著呢！
桂枝大聲說道:
“二嬸！你別往裏摻！你要是摻和了，那你就自己挑，要不你就背走吧！去別地方賣去！”
趙氏撒潑，
“哎你個丫頭片！說你胖你還喘上了！信不信我揍你啊！
我就往裏摻！咋的不行啊！這麽好的菜，挑出來這麽老多！還是不是一家人了？”
趙氏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手不停地把挑出來的菜往裏摻和，還往裏攪和攪和。
周瓊忙過來攔著，
“二夫人！你這摻雜著一起都白挑了！”
趙氏看她人小，一使勁兒給她撥拉到一邊兒去。她沒敢打周瓊，就是摸不準這家人到底是幹啥的。
“還挺沉的！爹，這都釆的什麽菜？還不少呢！”
“啥都有！碰到一片水蕨菜。主要是水蕨菜多！廣東菜也有點兒，得分一分才行！”
老四叫了聲，
“大哥，啥時候迴來的！我大嫂沒事吧？”
“今兒個剛迴來！你大嫂這幾天折騰夠嗆！這不在家躺著呢！來，我幫你把筐卸下來！”
大柱一邊說話一邊幫老四把筐和老爺子的放在一起。
大寶背了個小背筐，叫道:
“大伯！幫我卸下筐！”
大柱笑著道:
“大寶也跟著上山了！聽說大寶現在可能幹了，來，慢點！大伯幫你卸下。”
老爺子跟著說:
“嗯！是不錯！每天賣的錢也會分幾文給他，幾天下來攢不少了吧？攢錢以後娶媳婦兒！哈哈！”
老爺子慢慢溜達一圈，看看大夥都采什麽菜。
“王大爺！今兒個迴來晚了點啊！”
“二強啊！你今兒是不是偷懶了？怎麽釆這麽點東西？迴來這麽早？”
“嘿嘿！今兒起的倒挺早！就是沒走對地方，走了老遠都沒有碰到啥菜，趕緊迴來了！明兒換條路！”
“呦！這還有刺老芽呢！這可不錯，趙老大！你今兒收獲不少啊！”
“嗯！王叔！昨天碰到了刺老芽，今兒又過去碰碰運氣！正好一片林子，也沒多少就都摘迴來了！明兒還不知道去哪呢！”
“你小子！怕我跟著你去啊！我老了也累了，明兒不上山了！可不像你們小年輕，精力旺盛啊！”
趙老大撓撓頭，
“不是這個意思！王叔！嘿嘿！就是明兒真沒想好去哪兒！”
老爺子愛和村裏後生們說笑，挨個看了一遍也就迴去坐下歇著了！
趙氏從外麵走了進來！
“大寶啊！今兒走的遠不？累不累？”
然後對老爺子和老四問道:
“爹！老四！咱們的筐是這幾個吧？我倒出來了，幫你們挑一挑！”
老爺子眉眼一挑，低聲道:
“嗯！老二媳婦兒來了，那你就幫著把菜分出來！挑幹淨了，別到時候人家再挑出來的多了，難看！”
“爹！有啥難看的！不都這樣嗎？都這麽老遠背迴來的，誰不是想著多賣點兒是點兒！”
趙氏一邊倒出一個筐來一邊全不在乎的說。
老爺子不吱聲了。
旁邊狗剩媳婦兒也在幫自家男人挑菜。聽到趙氏的話，也接了茬:
“王二嫂子這話說的也是！哎！你家大寶挺能幹啊！這都跟著上好幾天山了！真行！”
“那是！大寶可積極了，迴家也不吵吵累！早上起來吃了飯跟他爺爺，他四叔就上山。”
“我家狗剩就不行！他爹說山上危險，怕碰到長蟲！小孩子家不懂事！不讓跟著！不過他們那夥都是大人，上山走的快！不像你家有老人，可以帶著孩子慢慢走！”
這兩人一邊說話一邊不耽誤挑菜。
周娘子和周瓊把挑好分出來的菜，再檢查一遍，這才喊周興過來，讓他過秤。
桂枝和周老頭兒則一邊記賬一邊給銅板。
大柱剛來，還不太熟悉流程。但他也不是笨人，看一會兒就明白了。也能幫著把菜挑一挑，分一分，看看秤之類的。就怕人多，有人糊弄過去。
拿到銅板的，有的召喚家人趕緊迴去。有的想著反正沒啥事兒了，就賣賣呆，跟人嘮嘮嗑。
輪到老爺子這裏，趙氏對大柱說:
“大哥！都是自家人！別挑那麽嚴，哪有自家人不向著自家人的呢！”
大柱低頭看菜，不吱聲，該挑照樣挑出來。
“二嬸兒！都是做買賣的，家裏人也一樣。挑的不好了，人買家要罵的！還要扣銀子呢！誰敢不仔細啊！”
桂枝接茬迴趙氏。
狗剩媳婦兒跟著說:
“就是就是！都一樣待遇才行！那要是你家鬆一鬆，他家鬆一鬆，這買賣可做不長久！”
趙氏白了她一眼，
“你到底是哪邊兒的？咋誰說啥都對呢？剛還跟我說，我大哥驗貨，我的能鬆快兒點。這陣又說嚴點好！咋滴都是你！”
狗剩媳婦尷尬的嘿嘿一笑。
“反正嚴也好！鬆也好！還不都是你自家人的事兒！”
趙氏一聽，覺得有問題，
“我大哥不是給人家收的？是自己家收的？他是東家？”
狗剩媳婦不覺得有啥，
“那不是明擺著呢嗎！他不是東家，全家來幫忙？”
“不是老周家收嗎？”
“你傻啊？沒聽老周頭兒喊三丫三小姐嗎？”
“那他還喊我二夫人呢！也沒看到說我是東家！”
“哧！”
狗剩媳婦兒拿了銅板走了！
趙氏越想越不對勁兒，去打聽去了。眾說紛紜，有說大柱是東家，也有說老周頭兒是東家的。
趙氏不管那麽多，轉身看到自家的菜被挑出來那麽多，頓時不幹了！
以前不敢吱聲，是因為周老頭兒和桂枝在這兒，她以為桂枝一個小孩子是來幫忙的。
今兒大柱在這，明顯不是幫忙的了，這不管誰是東家，大柱肯定有份兒就對了！
“大哥！這咋挑出來這麽老多！咱家這老的老，小的小，上趟山容易嗎？都沒有人肯讓他們入夥兒！
你咋嘀也得可憐可憐他們，那可是咱爹你大侄子！”
趙氏一邊說一邊從背筐裏往外拿，
“這菜這麽好！咋就挑出來了！”
周瓊小聲說:
“太老了，人家不要！”
趙氏不理她，
“你一邊兒去！我和我大哥說話呢！你個外人，摻什麽嘴？”
大柱哪裏會和兄弟媳婦兒吵架，尤其是這麽多人在那兒看著呢！
桂枝大聲說道:
“二嬸！你別往裏摻！你要是摻和了，那你就自己挑，要不你就背走吧！去別地方賣去！”
趙氏撒潑，
“哎你個丫頭片！說你胖你還喘上了！信不信我揍你啊！
我就往裏摻！咋的不行啊！這麽好的菜，挑出來這麽老多！還是不是一家人了？”
趙氏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手不停地把挑出來的菜往裏摻和，還往裏攪和攪和。
周瓊忙過來攔著，
“二夫人！你這摻雜著一起都白挑了！”
趙氏看她人小，一使勁兒給她撥拉到一邊兒去。她沒敢打周瓊，就是摸不準這家人到底是幹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