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不急迫是什麽意思?開會之前不是說好的嗎,你會幫我解決這問題,而且是你非要攔住我和張月的,你難道沒打算幫我們嗎?”


    劉友剛沉默了片刻,也不知道他在等什麽,直到他的手機響起一條短信的提示聲,他迅速打開去看,很快便露出了放鬆的表情。


    丞童打量著他的一舉一動,她意識到這其中很可能有問題,但短時間內又不清楚究竟是什麽在阻礙自己,而劉友剛也已經站了起來,比起之前的客客氣氣,他這會兒改了態度,竟是催促丞童道:“好了,你先迴去吧,都已經這個時間了,寢室樓9點就封,你趕在這之前迴去。”


    丞童搖頭道:“我不走,你答應要和我們一起去報警,今晚上必須要把事情解決。”


    “解決什麽?”劉友剛不以為然,“你最近學習壓力是不是太大了,怎麽總說一些胡話?”


    丞童漸漸感到了憤怒,她從椅子上站起身,掏出自己外套口袋裏的手機示意道:“你要我把剛才你說過的話播放給你聽嗎?”


    劉友剛一驚,下意識地伸手要去搶奪丞童的手機。


    丞童迅速躲開,她退後幾步,威脅般地警告劉友剛:“我也不想這樣的,但你要是不兌現你的承諾,我就拿著手機去找係書記,再不然,就去找院長,總能有人幫我們解決問題。”


    劉友剛也懶得再和丞童裝蒜,他幹脆露出了本來麵目,幾個大步衝上前來一把抓住丞童的手。


    丞童也不甘示弱,她死死地護著自己的手機,危急關頭,她用力地咬了一口劉友剛的虎口,導致劉友剛惱火地痛罵一聲,隻能將丞童暫且推開。


    丞童趁機打開辦公室的門,飛快地跑了出去。


    她意識到劉友剛已經不能相信,必須要帶著張月趕去報警。


    然而走廊裏卻沒看到張月的身影,她怕劉友剛追出來,匆匆找了一圈就迅速出了教學樓,喊了好多次張月的名字也沒有得到迴應,她隻好先朝寢室走,一邊走一邊撥打張月的電話。


    “您好,你所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請稍後……”


    一連幾次,丞童都聯係不上張月。


    她心急如焚,匆匆迴去寢室後,隻看見王曦和李柏在,問她們張月的去向,沒人知道。


    丞童腦子裏亂糟糟的,她很擔心張月會想不開,但是又不敢貿然報警,畢竟劉友剛已經參與了進來,如果不和張月重新商量的話,事情隻會變得更加糟糕。


    無奈之下,丞童隻好放棄了原本的計劃,她雖然平均5分鍾打給張月一次,但仍舊聯絡不到人,一直到寢室封樓、舍管查寢之後,張月也沒有迴來。


    “舍管剛才是不是沒問張月?”王曦發現了端倪,“她那麽精明的一個人不可能看不見咱們寢室裏就3個在的,會不會是張月事先和她打好了招唿?”


    “可張月應該和咱們也說一聲的。”李柏抱怨一句後,忽然說:“她男朋友迴我了,說張月人在她那裏。”


    丞童瞬間亮起眼睛,她趕忙問:“張月還好嗎?”


    “他沒說,反正人沒丟就行,咱們安心睡吧,明天再聯係張月。”


    丞童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她躺到床上思考著明天的對策,也想著要問問張月為什麽在今晚變了計劃。


    7.


    第二天一早,王曦聽見寢室裏窸窸窣窣的動靜,她恍惚地睜開眼向床鋪下頭看去,發現丞童都已經穿戴好打算出門了。


    “這麽早啊?”王曦看了一眼手機,“才6點,你大早上的急著要去哪?”


    “我去找張月,你們再睡會兒吧。”丞童說完嘛,就急匆匆地出了門。


    既然張月昨晚是住在男友那裏的,丞童隻管去找人就是。


    男友一直在學校外麵的後街那裏開著烤肉飯的小店,平日裏生意很不錯,都靠學生們一頓一頓地吃,男友因此賺出了投資費,想著等張月畢業了賺夠了錢,兩人就迴去老家結婚。


    但丞童對這個男友的印象不算好,他像是很難溝通的人,整日變換著發型,今天見到,丞童發現他又把黃色的頭發染成了紅色,於是,黃毛變成了紅毛。


    他這會兒正在店門口抽煙,嘴巴撅成一個大大的“o”型,不停地吐著煙圈。


    丞童遠遠就喊了他一聲,他睡眼惺忪地看過來,也不熱情,就直勾勾地盯著丞童。


    “她在你這裏吧?”丞童走到店門前往裏頭打量,“在屋裏?”


    紅毛慢吞吞地側開身,示意丞童進去找人。


    丞童推開走進小店,這個時間竟然已經有同學來吃早飯了。她掃了那桌客人一眼,迅速穿過小門去後屋,一進門,就看見張月還睡在被子裏。


    也就是在這一刻,丞童才真正地安心。


    她昨晚上總擔心張月會不會想不開,以至於都沒怎麽睡好,如今見到張月平安無事,她也就踏實了。


    聽見響動聲,張月醒了過來,她睡得很淺,一見是丞童來了,她立刻坐起身,但也隻是低著頭,樣子越發憔悴。


    丞童難過地看著她,原本活潑開朗的年輕女孩在這麽幾天就被折磨得不成人樣,張月是個很愛美的姑娘,丞童從未見過她如此蓬頭垢麵,可如今的她像是失去了對生活的熱情,連說話的聲音都細小卑微。


    “你來了啊,童童……昨晚我情緒不太好,你不要和我見怪……”張月輕聲解釋道。


    “你不要這麽說,我能明白你的心情。”丞童試探地問了句:“你已經和他說過了嗎?”


    張月很痛苦地低下頭,她無奈道:“我沒有和他說,但是,他好像已經知道了。”


    丞童驚訝道:“他怎麽可能會知道?”


    張月無助地搖了搖頭:“昨天我來找他的時候,他就問了我這件事,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就和他承認了。”


    丞童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劉友剛,她為此而感到有一絲恐慌,但更多的還是憤怒,以至於她不得不仔細、認真地詢問張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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