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啊,沒敢太用勁,估計現在還能救過來,等他醒了可以隨時來找我,我欠他一拳,我記得。”


    葉寧拍了拍手掌,看著剩下的任家人輕描淡寫的說道。


    “這……”


    所有任家的人都呆立當場。


    就這一拳,任根能不能醒過來都是個問題,就算你欠他一拳,他敢找你還麽?


    “快,快去跟大爺匯報。”


    “別愣著了,快去啊!”


    這一拳,也徹底把任家這些武者打清醒了。


    這來的不是一隻軟腳蝦,而是一頭猛虎,根本不是他們能對付的。


    幾個任家的武者倉惶往未央宮中跑去。


    此時的未央宮左側偏殿,名為未名殿,此時寬大的大殿中,一張寬大的酒桌上坐著兩人。


    左邊這位頭發花白,大概五六十歲的樣子,但是麵膛微紅,精神震爍,舉手投足間有一股掌控者的風範。


    他就是任家目前的當家人任伯昌。


    任家家主任丙蒼的長子,丹勁實力的高手,年已古稀,看著卻像是五十來歲。


    任伯昌的對麵,則是坐著一名琅目星眉,年約五十,一身綠色服裝的中年男子。


    如果沈卓在這裏,就能認出,此人乃是一位二星戰將,名為許達。


    此時任伯昌和許達兩人正在推杯換盞,交談甚歡。


    許達這次來長安,是來參加任丙蒼壽宴的。


    任丙蒼年事已高,多年來已經很少親自出麵處理人際關係,任家很多事,都是由任伯昌來打理的。


    作為燕京來的重要人物,任伯昌當然要親自迎接宴請。


    這些年武道協會在長安能一手遮天,跟任家在燕京的關係網不無關係。


    這個許達,便是任家關係網中重要的一環。


    “聽說最近有些動蕩,不知道許兄弟可知道內幕?”


    任伯昌人脈極廣,對時事也頗為了解,任伯昌不相信小道傳聞,主要是很多內幕消息,他都是從燕京方麵知道的,那邊的消息比較權威,而下麵上來的小道傳聞,很多都是經過誇大的。


    作為任家目前的當家者,他也感受到了最近整個長安城內局勢的緊迫。


    無論是史家閉門,還是高家的高軒領著一群人突襲了行伍駐地的事情,任伯昌都知道。


    隻是身居高位,任伯昌每天忙的事情比較多,這些事牽動著他的神經,他也想知道,這些事情,到底是不是衝著武道協會來的。


    如果隻是衝著史家和高家,那任伯昌就沒什麽可怕的了。


    畢竟行伍方麵不出手,任家對史家和高家也早晚會出手。


    不為別的,隻為這長安城內,沒有異議的聲音。


    隻為任家能把整個武道協會都掌控在手中。


    任家所圖很大,但是連武道協會都無法完全控製在手裏,圖謀再大又有什麽用?


    “確實有些事,我也隻是從其他渠道聽說來的,目前還不確定。”


    “聽說外麵那位迴來了。”


    許達用手指指了指頭頂,很神秘的說道。


    “哪位?”


    任伯昌聽到這裏心中一凜,能讓許達手指上麵的,那得多高的位置?


    “你不知道正常,說實話,我跟他不是一個係統的,所以導致我這個級別的,也不太清楚,據說知道的,都是一些資格老的,或者那人的手下,對了,你們這裏駐地的沈卓,應該就是那人曾經的部下。”


    許達夾了一口菜,一邊嚼著一邊說道。


    “這人什麽來頭?”


    任伯昌心中微微吃驚,到底什麽樣的人物,能讓許達都如此忌憚?


    “我聽說啊,我也隻是聽說。”


    許達琢磨了一下說道:“聽說他在國內的事跡,都是十年前的事了。而他在國外的事,都是秘密,我根本觸碰不到那個位置。”


    任伯昌思量了一下,十年前的人物,他都不知道,那估計隻有他父親任丙蒼那個位置的人知道了。


    “我隻是聽說,這位牛逼人物,在國外好像被人偷襲了,可是不知道怎麽的,又在國內活了。”


    “其中曲折,很是蹊蹺,我也不甚了解到底發生了什麽。”


    “我知道的,就是這位最近很活躍,而且就在附近,什麽港城,中海,都有他的足跡,指不定就到了長安了,所以啊,讓你的手下都收斂著點,碰上了,絕對不是什麽好事。”


    許達一邊琢磨著一邊說道。


    “許總,你這說了半天,也沒說出個人名來,我到現在還不知道您說的是誰呢!”


    任伯昌聽得雲裏霧裏的,但是已經知道,有這麽一個厲害角出現了。


    “嗨,我不是不想告訴你,實在是……機密不能亂說啊!”


    “你知道的,就算是二星,那也是不一樣的,有的二星是親信,有的二星就是擺設,我這個二星,連某些一星都不如!”


    許達語氣中充滿了自嘲。


    “嗨,許總,你就別打趣自己了,你要不是親信,那我們就更什麽都不是了。”


    任伯昌嘴上雖然奉承著許達,心裏卻對許達的話表示同意。


    “今年的年份比較特殊,這個你知道的,事多,忌諱也多,無論是南邊,還是東邊,內外,都有各種事情發生,上麵很忙。”


    “所以炎黃內部也會有些問題,指不定這位,就是出麵控製國內局勢的。”


    “我隻是聽說,此人出手果斷,做事從不拖泥帶水。”


    許達喝著茅台酒,那個名字在口邊轉悠著,卻始終不曾說出。


    不是不能說,而是不敢說。


    他這半遮半掩的態度,也把任伯昌撩撥的極為惱火。


    偏偏這個時候,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進來!”


    任伯昌不耐的看向了門外。


    他正琢磨用什麽辦法撬開許達的嘴呢,這個時候被人打斷,自然是很不爽的。


    “大爺,外麵出事了。”


    進來的是一名管家,名為任樸,是任伯昌很信任的一個人。


    “什麽事都鬧到我這裏,直接說就行,許總也不是外人。”


    任伯昌看了一眼對麵的許達,不耐的擺手道。


    “外麵來了兩個人,說是行伍駐地的,點名要見您。”


    任樸躬身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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