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儒院,吳知帶著葉立和尉遲文來到了他們挑選好的兩個小院。


    吳知看著二人說道:“這裏以後就是你們所住的地方了,你們的入院我自會辦理,到時候身份玉牌自會有人送來。你們多自行溜達溜達,熟悉熟悉總院,然後就是切記你們天字一號班的課是三天後開始,不要遲到。”


    “是。”葉立和尉遲文客氣的感謝道,“多謝吳先生,讓您費心了。”


    “無需客氣,可還有事,無事的話我就走了。”


    尉遲文上前一步,“吳先生,剛才那位老先生,風老,不知在院內如何稱唿,還請先生告知。”


    風老,名為臻風,此人德高望重,是文儒院客卿先生,院長烈萬裏費盡千辛萬苦才請來的,擁有一定特權。且修為不詳,沒人知道,這麽多年來從來不參與王朝政事,隻做他作為先生應該幹的事,從不越矩。


    葉立和尉遲文心中暗道果然,那老頭當真不簡單,那種感覺隻從他們家中老祖身上有感覺到過。


    而吳知在解答完二人的問題後便離開了。葉立和尉遲文便在院子中收拾起來。


    …


    文儒院院長烈萬裏此時無奈的看著麵前的臻風,“風老,你這是給我上了一個難題呀!”


    風老無所謂道:“你當年請我來,你看我來了,兢兢業業幹了這麽多年,咋,現在塞兩人你跟我說難辦?”


    烈萬裏:“……”


    這好像不是一迴事吧!烈萬裏心道,一般的事倒是沒什麽,可是這天字一號班能是你這老登一張口,我就能安排的嗎?那裏麵啥情況就好像你不知道似的…


    天字一號班,在文儒院甚至可以說是烈焰王朝,都是政壇風雲人物的搖籃之地。而且裏麵都是大家族天才子弟,哪怕是王族也有,倒是從未有過散修等無背景之人。


    臻風自己其實都明白,不過在看完葉立和尉遲文的兩篇短文,再細微觀察了一下二人,不論是從二人的舉止,細微的動作,他自己能感覺到,絕對是演的,這兩貨簡單不了。而自己這麽多年在文儒院等的人或許就是這兩人其中一個呢,不過還得觀察…


    風老:“不說話是咋滴,你行不行啊,給個痛快話。”


    額…好吧,烈萬裏妥協,他怕這老家夥見自己不給他辦,再辭去,那損失可太大了,“我辦就是了,多少不過一年罷了。”


    “好,三天後我要看見他們知道吧,不然我可就罷課了。”


    看著已經走出門的風老,烈萬裏苦笑,自己都說辦了,還威脅自己,這老頭真是夠了。不過他這麽看中那倆學生,難道是有什麽其他不為人知的過人之處?不過就算如此那又何妨。


    …


    烈萬裏也是辦事利落之人,當天便將葉立和尉遲文安排的明明白白。


    王都中心,烈焰王朝王宮如同蟄伏的巨獸,龐大而威嚴,靈台樓閣錯落有致,如繁星點綴。宮牆高聳,厚重的磚石承載著曆史的沉澱,仿佛在訴說著往昔的輝煌。


    宮殿內部,金碧輝煌的裝飾與精美的壁畫交相輝映,彰顯出王族的尊貴與奢華。占地之廣,仿佛一座小城,矗立在王都之中。


    是夜,在燈火通明的王宮中,一處偏殿內,火不語站立在窗前看著滿天繁星,此時一道身影出現在其身旁,躬身道:“殿下,文儒院天字一號班又有二人加入。”


    火不語真名烈不語,烈焰王朝王上烈空的第三子,現七十二歲,破虛七重境,自小便天賦異稟,有文儒天才之名以貫之,深得烈空喜愛。


    “哦?可知是誰家的俊傑。”烈不語好奇的目光看向來人。


    “迴稟殿下,非是那家大人亦或是大族中人,隻是兩名散修,在下查過二人,身份可查,卻為如此。”


    “那倒是有意思了,難道是他倆?”


    烈不語搖了搖頭覺得不可能,今日所見那二人,自己並沒有感覺到有什麽奇特之處,罷了罷了,三日後就知曉了。隨後又問道:“可知是怎麽進來的?”


    來人說出兩個字“風老”


    聽到這,烈不語心中略有起伏,嗬嗬,這老家夥從來沒正眼瞧過自己,現在居然為了兩個散修願意開口,倒是讓人意外呢!更期待三天後的見麵了,嗬嗬。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烈不語擺了擺手。


    …


    三日後,文儒院內。


    烈不語走進天字一號班,掃視一圈,看見後麵端坐的尉遲文二人,眼中露出驚訝之色,竟然真的是他們。不過片刻就將注意力看向了別人,熟絡的跟大家打了聲招唿便坐到自己前排中間的位置了。


    後麵的尉遲文二人相互看了一眼,傳音道:“立哥,他剛才的目光可是有看咱倆哦,雖然隻是片刻停頓。你看他坐那位置,非富即貴裏麵隻剩貴了。”


    “哈哈哈,是啊,這多好的目標啊!就他了,咱倆就跟他混。反正是個偽善之人,咱們用一下也沒什麽心理負擔。”


    “我看行,哈哈哈...”


    就這樣,烈不語算是被兩人徹底盯上了。


    這時風老從門口進來,眾人連忙起身躬身齊道:“先生。”風老頭點了點頭,又看向後麵多出的二人,甚是滿意的說道:“無需多禮,坐吧。”


    隨著大家坐定,風老繼續開口說道:“今天咱們討論的話題是‘仁’這個字,你們盡管暢所欲言。”


    一個學員率先起身,他說:“仁是一種品德,是關愛和尊重。”


    接著,另一個學員說:“仁是對自己的約束,是自我修養。”


    ...


    “仁是智慧的體現,是平衡,做到既不傷害他人,也不被他人傷害。”


    “仁是一種境界,是更高層次追求。”


    ...


    聽得這些,風老頭微微搖頭,說的都挺好,不過都隻是片麵的,沒有深度。看向還沒有發言過的尉遲文、葉立、火不語(烈不語)三人,“尉遲文你來說說看你是怎麽理解的。”


    眾人此時都轉頭看向尉遲文,火不語(烈不語)也看了過來,頗為好奇他能怎麽說。尉遲文起身行了一禮,“學生認為,仁乃天地之心,是人之本。”


    其他學員一臉懵,什麽跟什麽。火不語倒是嘴角勾起,心中低語,倒是讓人意外的言論,隻是這樣能讓風老頭開口怕是不夠吧。他想的沒錯,隻聽風老問道:“何解?”


    “仁者,愛人如己,尊重生命,無論貴賤。”


    風老眼中閃過一絲讚賞,繼續問道:“那如何才能做到仁呢?”


    尉遲文思索片刻,迴答:“仁在於心,行於心,須從自身做起,推己及人。”


    “哈哈哈,好一個在於心,行於心,推己及人。”風老滿意地笑了,揮手讓他坐下,然後看向葉立,說:“葉立,你可有不同想法。”


    葉立起身答道:“學生以為,仁是軍紀,是軍隊的紀律和準則。更是正義之師的形象,不濫用武力,不欺淩弱小。軍隊應秉持仁愛之心,為國和為民而戰,維護尊嚴和安全。”


    對於葉立的迴答,風老並沒有表現出滿意之色,這非是他覺得葉立說的不好,而是他從字裏行間感覺到了葉立的鋒芒,有那麽一刻都覺得這人不應該是在這裏,他應該在戰場馳奔殺敵。“好,坐下吧。說的不錯,不過有時候鋒芒太銳可不好。”


    葉立坐定,他知道這老頭在點自己,不過心中覺得並沒有什麽,不鋒芒銳利,那還是年輕人嘛!


    這時風老看向了最後一人,“火不語,你來說說吧。”


    還在品鑒尉遲文二人發言的火不語,見自己被叫到,起身立馬說道:“仁是治國之道,是君主對百姓的關愛和保護,是君主的德政和仁政。君主應以仁愛之心治理國家,以百姓的利益為重,實行寬政,減輕賦稅,關心民生,使百姓安居樂業,國家繁榮昌盛。”


    “嗯,說得很好,坐下吧!”風老應付了事道。


    火不語:“......”,這就沒了?這老東西故意的吧,針對我?真是夠了...我忍,王子守則......不易怒。


    隨後大家繼續開始探討了起來,有的甚至互不認同而吵得麵紅耳赤,風老看的是笑嘻嘻。隨著時間過去,風老的授課時間到了,隻見其二話不說就走了。尉遲文和葉立一愣,咋還走了?不應該講講的嗎?總結一下也行啊...


    看著其他人一臉淡然的模樣,就好奇的問了一下旁邊之人這是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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