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爾聽到不能的描述後,大喜道:“那就對了,那就對了啊,黃眉可不是這個模樣,黃眉乃是一個大腹便便,胡子拉碴,滿臉橫肉的惡漢,可不是一個慈眉善目的小孩。


    你當初磕頭下跪拜的是小孩,還是惡漢?”


    “小孩……”不能皺眉說道。


    “那不就是了,不能大師拜師時跪的並非是黃眉,而是彌勒是也!”


    黃眉不是喜歡倒果為因嗎?


    蘇爾今天也給他來一手倒果為因,以表為裏!


    向來堅定的不能一時間有些迷茫了,當然,其中也有蘇爾使用混淆咒進行心理暗示原因。


    “我知道彌勒佛在哪裏,不能大師可願意和我一起去見見?”


    “……,也好。”


    八戒見此,暗地裏給蘇爾豎了一個大拇指,巧言解刀兵也不過如此。


    瓜田之中,彌勒已經掰開了一個西瓜,細細品味了。


    “見過彌勒佛祖。”蘇爾招唿道,他和八戒都到了這瓜田,不過不能先被留在了懸崖上。


    “嗬嗬,沒想到我的身份那麽快就被識破了。”彌勒笑著說道。


    “識破?識你的奶奶!你這大肚皮盡把人當傻子糊弄!”


    八戒毫不客氣的走上前去給彌勒肚子拍了一掌,搶過彌勒手裏另一半瓜後,道:“偷一迴也就算了,居然被偷兩迴,你猜我老豬信嗎?看看你幹的好事,蛇將都死了。


    來,賢侄,這瓜分你一半,額,這塊小的給你,你叔叔我食腸大。”


    說著八戒將手中的半個瓜又掰成了兩份,其中較小的一塊遞給了蘇爾。


    彌勒被八戒無禮的對待,也不惱火,依舊是一副笑口常開的樣,對著狼吞虎咽的八戒說道:“是是是 ,淨壇使者說的對 我實在是沒有想到那孽徒膽子居然變得這麽大,居然真的下了如此狠手。”


    “那你說說怎麽賠償我們吧,我被困金鐃,差點被煉成了膿水,我的賢侄兒也是在黃眉小兒手裏吃了苦頭,你要是沒點賠償的,我老豬就黏上你這大肚皮了啊!”豬八戒開始說些有的沒的,向彌勒討要起好處來了。


    在一旁的蘇爾也是笑著沒有開口,八戒是真把他當自己子侄,有好處是真幫他要啊。


    “誒,本來是打算在你們打敗我那徒兒之前,傳天命人一招法術,用來製敵。


    可沒想到天命人居然學會了那三昧神風和袖裏乾坤的本事,我先備上的法術倒是失去了用處。”


    彌勒搖頭晃腦的說著,做出一副深思的模樣,最後點點頭道:“小猴子,你與我那徒兒交纏,可有被那練到完滿的外練金身給煩到?”


    蘇爾點了點頭,“確實,完滿的外練金身哪怕不比內練,也是防禦驚人!我用三昧神風一時之間居然破不掉他的金身,如果有六丁神火就好了!”


    彌勒聞言,當即大笑道:“好,我就將金身之法傳你,不論內煉外練,我都傳你。內外合一,即可金剛不壞!等你到了內外合一的境地,就和悟空當年一般了。”


    蘇爾對於彌勒佛要教授的神通已經是相當滿意了,正當蘇爾打算接受時,八戒卻出來阻撓起來,“不夠不夠,就一個金身法門可不夠啊!”


    “嘶,誒,淨壇使者啊!我已經賠了不是,你難不成還嫌少嗎?何況你們還打死了我的徒弟呢。”


    別看彌勒話語間有些不滿,其實他很是樂意多傳蘇爾些法術,反正時機一到,蘇爾鬧騰起來,必定會找如來和天庭的麻煩。


    蘇爾本事越大,天庭和如來就越是頭疼,到時候他才能趁機多看些樂子,多得些利不是?


    “嘿嘿,瞧你說的,我老豬也不是什麽得寸進尺的。”豬八戒嘿嘿一笑,走到了彌勒跟前道:“那黃眉是被我賢侄兒打死了沒錯,可黃眉那孽障是個家賊,我們幫你打死了,你其實應該謝謝我們。


    當然啊,老豬也不是不近人情,好歹你們師徒那麽多年情分,謝禮老豬就不要了,但是我那賢侄兒可給你帶了一個新徒弟來!


    包管是個堂堂正正的好漢子,我替你打過眼哩,是個上好的苗子,佛性通達,肉髻以生。未來他包是一個羅漢,菩薩未必不能!”


    彌勒聽到八戒的話,哦了一聲,看向了蘇爾,“沒想到我還能再得佳徒,天命人不如叫他出來我看看,若真和淨壇使者說的一樣,那再傳你個法術也不是不可,到時候我將禁字咒和內外金身一塊傳你。”


    彌勒作為小西天之主,哪裏會不知道不能?


    這個苗子是好的,做了黃眉的徒弟,依舊不改其根,心智堅韌。


    也就是彌勒生性不太在乎這些,一直是失之我命,得之我幸的態度,無所謂有無。


    換是別的菩薩、羅漢見了,早就將他收入自己門下了。


    不過今天緣分已到,能夠收一個好徒弟彌勒也是願意的。


    “不能,還不下來,拜見師父?”蘇爾朝著上方大喊一聲。


    很快,不能從崖上跳下,來到了瓜田裏,此時他一見彌勒,當即做了跪禮。


    “不能,見過師父!”


    “你師父不是黃眉,何故拜我?”彌勒問道。


    “當初收我為弟子,正是師父這般模樣。”不能立即答道。


    “嗬哈哈……”彌勒又是一陣大笑,隨後走到了不能身前,拍了拍不能的腦袋 “還不醒來,癡兒?”


    彌勒拍過不能後,不能渾身一顫,“我,我剛剛是被施了法術?”


    說著,不能就看向了蘇爾和八戒,剛要起身發作,又被彌勒那小手一壓,隻能規規矩矩的跪在地上。


    “天命人剛剛可沒有給你施展什麽蠱惑之法,你天賦奇佳,以武入禪,內練金身已有成就。


    我那善於蠱惑, 擺弄人心的黃眉徒兒都無法直接用法術控製你,何況是隻知道打殺的天命人?


    他隻是對你施加了暗示,因為你也對我那徒兒有所不滿,所以才會被一個把戲弄昏了頭……”


    彌勒慢慢說,不能慢慢聽,等不能聽完了彌勒的話,才對著彌勒行了一個大禮,說道:“弟子見過祖師,祖師高見,我師父的道確實算的上是歪門邪道,弟子不願意共事門內其他僧眾,也不願意聽師父歪理,所以即便被罰,也不願低頭,至少落個安靜。”


    “你可知道,那些跟著你的監院武僧落了什麽下場?”彌勒向不能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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