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過土地,這……確實是故人之物。”蘇爾將菩提葉收下,剛想放到衣服口袋裏,才想起自己的衣服已經被這黑熊一把火給燒了。


    土地公見此,哈哈一笑,道:“送佛送到西,小老兒在幫天命人一把吧,變。”


    土地公對著地上一指,一張案幾憑空出現,一疊衣袍,“這青銅錦征正襯你。”


    蘇爾拿起衣服一看,是一整套成衣。


    臉甲有青銅猴麵,上衣青銅錦征袍,護臂青銅臂鞲,腿甲也有青銅吊腿。


    蘇爾見著一套新衣服,也是高興,立刻將這一身衣服換上後,才將菩提葉收到了衣兜裏。


    “雖然這話說過了,不過還是要謝過土地公贈我衣物。”蘇爾又一拱手。


    “哈哈,無須道謝,此衣不怕火煉,以後倒也不至於被一把凡火燒爛了衣服。天命人還請繼續上路吧,小老兒在此祝天命人一路順風了。”土地迴以一禮,笑著相送。


    “好,那我便走了。”


    蘇爾說完,也不耽擱,一個躍起,乘著清風向下一個根器的方向趕去。


    在天上飛了幾天,終於見到了一個有人煙的地方,這幾天蘇爾從黑風山一路來,都是大片的山嶺。


    就連能化形的妖怪都不多,開了靈智的小怪就已經算是修為有成了。


    按理來說,妖怪少那麽人就多,可是這一路妖怪少的同時人也不見一個。


    當真是奇怪的很。


    蘇爾從雲間降下,落在了那院落的籬笆外,雖然在這種地方居住的大概率不是人,但是萬一是呢?


    為此,蘇爾還是用假形之術變成了人樣,變得與主世界的自己一個相貌。


    變化好後,蘇爾才朝著那生著炊煙的房屋裏喊道:“敢問屋裏可有人在,可否一見?”


    話音剛剛落下,那木頭屋子裏就傳來了一道嬌俏的聲音,很快一個穿著鵝黃色布衣的姑娘就推開屋子的門走了出來。


    那姑娘生的明豔美貌,膚若凝脂,瓊鼻高挺,紅唇貝齒,兩道柳眉長的正好,一雙眼睛水靈的像會說話,她樣貌雖然是東方人的樣貌,但是頭發卻是淡棕色。


    “見過姑娘。”蘇爾也想不到這深山老林裏居然住著一個國色,不過這些可以確定了,這肯定是個女妖精。


    畢竟山裏生活不易,誰家凡人住山裏能這麽水靈?


    不過蘇爾沒有大聖的破妄金眼,看不出來這是什麽妖精。


    “小女見過郎君,敢問郎君何事?”那姑娘微微行禮,對著蘇爾問道。


    “我叫蘇爾,不知道姑娘叫什麽?我來此處寶地,其實也是為了問路。


    還有我這一路東來,怎麽路上沒見過什麽妖怪和人煙?”蘇爾先介紹了自己一下,接著就把路上的疑惑全都問了出來。


    那姑娘點了點頭,道:“原來是蘇郎君,小女無姓名喚樂真,郎君就叫我樂真即可。


    此地是福陵山,位處烏斯藏國界內,原本那不遠的地方曾經有個高家莊,不過幾十年前這地方遭了大災,就漸漸的沒了人。


    至於妖怪,也是遭了大難,隻要是成了精的,便會莫名其妙的消失,後來不經意的才知是被抓去了。


    見郎君是個有本事的,我也不敢瞞著郎君,小女也是妖精,不過幸得師門庇佑,才沒有遭了那些人的毒手。”


    蘇爾立馬想到了什麽,開口問道:“原來如此,樂真姑娘有沒有見過是什麽人抓的那些妖怪?”


    “還請恕罪,師傅不叫我說出來,免得招禍患,郎君遠道而來,想必也是累了,不如進我屋內坐坐,喝杯粗茶在上路也好。”


    樂真稍作解釋,就扯開了話題,她怕蘇爾再問下去,這種事情她不能開口說。


    而蘇爾看著樂真一副諱莫如深的模樣,也就沒有在追問下去的想法了。


    妖精可以煉丹,越厲害的妖,煉的丹藥也越好,這事情不是西方的如來指使,就是東邊的西王母和玉帝。


    “也好,恭敬不如從命,走了那麽多天,正好討口茶喝喝。”


    蘇爾說完,就跟著樂真進了屋子。


    屋子裏倒是打掃的幹幹淨淨,雖然看著樸素清貧,但是也能看得出樂真是個清修的妖精。


    “郎君,喝茶,這是剛剛燒的熱水衝的。”樂真端著一碗茶水,從廚房裏走了出來。


    將碗放到了桌子上,樂真也坐在了一旁,說道:“寒舍簡陋,沒什麽好茶具,隻有碗做器皿,還請蘇郎君不要嫌棄。”


    蘇爾聽到樂真的話,連連擺手道:“不會不會,這裏麵泡的是什麽?”


    說著,蘇爾指了指碗裏的泡著的枯黃色的絲狀物,畢竟防人之心不可無,還是問一問的好,哪怕樂真不說實話,蘇爾也能分辨的出好壞。


    如果有毒,那就將計就計除妖,畢竟蘇爾不怕中毒,迴歸性原理一用,解個毒不是輕輕鬆鬆?如果隻是普通茶水,那就皆大歡喜。


    “哦,這是師傅道場那裏摘的黃蓮花,有清心養神的功效,我時不時的會去采些來,切成細絲曬成幹,拿來泡茶喝。”


    見樂真說話時眼神清明,表情自然,不似假的,蘇爾也就端起茶杯喝了起來。


    至於用攝神取念窺探,一則是不太禮貌,萬一人家是真心實意的好心接待,你窺探人家心思屬實下作。


    二則是這個世界的修行者多少都會些鍛煉神識的方法,用攝神取念說不定就會被他人發現。


    喝完一碗,確實感覺提神醒腦,精神煥發,而樂真則是笑盈盈的又倒上了熱水。


    “樂真姑娘,不知道你的師傅是什麽人,方便和我說說嗎?”


    “這有什麽不方便的,我師父就是那浮屠山的烏巢禪師,我自幼被家裏人拋棄,得虧了師父心善,將我給救了,不然哪還有現在的我啊。師父說我命苦,以後是再也見不到父母,所以給我取了一個樂真的名字。”說著,樂真的眼裏閃過了一絲悲戚,不過就像她的名字一樣,樂真很快又開朗了起來。


    “居然是烏巢禪師!”


    “你也知道我師父?”樂真見蘇爾驚訝的樣子,看得出來蘇爾是知道自己師父的姓名的。


    “烏巢禪師大名鼎鼎,傳授三藏法師般若心經,我當然是知道的。”


    烏巢禪師的真實身份不得而知,以前也有人對他做過推斷,有說是陸壓的,也有說是大日如來的,還有人說他是菩提祖師。


    不過推測終究是推測,不能當成真的。


    不管身份如何,這位禪師本事很大,當年大聖舉起能夠捅破天的金箍棒搗他的烏巢,愣是一點用處都沒有。


    “既然如此,也是緣分,郎君如果有閑情,西去出了烏斯藏國界,不遠就能看見浮屠山,到時候見見我師傅,也幫我帶句話,就說他徒兒一切都好,本事也有所精進,過些時日我再去拜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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