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熬到了半夜兩點,彭勃和吳晶一前一後的來了,我和戴麗麗向他們稍微交待了幾句便出來了。剛一出醫務室的大門,我便迫不及待的問道:“麗麗,這到底怎麽迴事啊?”戴麗麗歎了口氣說:“這事說來話長,而且李萱隻對我和李晶說過,連林倩也不知道。”


    原來李萱一向自視甚高,她在初中、高中的時候,無論是相貌還是成績都是她們學校首屈一指的,受到無數男生的追捧。但是上了大學後,和她同宿舍的林倩隨便哪方麵都壓她一頭,特別是兩個宿舍一起搞活動的時候,我們宿舍大部分人都眾星捧月搬的圍著林倩,這讓她倍感失落、心生妒忌。而我之前經常去她們宿舍,每次去竟然都從不正眼瞧她一下,雖然我自己從來沒感覺到這個問題,但對於李萱來說,她心裏卻把這個問題放大了,這也讓她對我產生了憤懣。


    後來她在新生舞會的時候認識了駱佳佳,一下子被駱佳佳的帥氣和音樂才華所傾倒,誰知道駱佳佳也是林倩的愛慕者,有段時間還經常去找林倩。林倩對駱佳佳自然是敬而遠之,駱佳佳見不到林倩,便經常托李萱幫忙帶個東西或者傳個話什麽的,李萱心裏雖然不願意,但又不希望放棄這些和駱佳佳接觸的機會。林倩被駱佳佳弄的不勝其煩,有時候對李萱也有點不耐煩,這讓李萱更是心裏不痛快。


    駱佳佳一向很花心,騷擾了林倩一段時間毫無效果,突然發現李萱也很漂亮,而且對他也很好,於是毫不猶豫的把目標轉移到了李萱身上。駱佳佳本來之前已經談過好幾個女朋友,後來又都甩了,但是又都藕斷絲連,關係一直都有點牽扯不清。


    一開始駱佳佳和李萱談的正熱乎的時候,林倩提醒了李萱幾次,說駱佳佳不是好人,還把駱佳佳高中時候的事告訴了李萱。但是李萱哪裏聽得進去,好不容易從林倩手裏把駱佳佳搶到手,哪是林倩幾句話就能讓她放棄的。李萱越陷越深,有段時間幾乎每晚都不迴宿舍,而且據說還為了駱佳佳墮胎過一次。


    後來時間長了,駱佳佳估計對李萱也膩了,而且李萱從那次墮胎後,脾氣越來越差,駱佳佳便越來越疏遠李萱。李萱自然不甘心被甩,對駱佳佳糾纏不止,駱佳佳被她弄的不耐煩了,便當眾侮辱李萱,嘲笑她是“小櫻桃”,後來好多人幹脆見了她,叫她“櫻桃小丸子”。李萱估計不堪侮辱,便尋了短見。


    聽戴麗麗講完,我歎了口氣說:“沒想到居然是這麽迴事,李萱雖說挺可憐的,但是她自己也不好,如果她心態好一點,能夠聽林倩的勸,也不會到今天這個地步。”戴麗麗說:“是啊,那一段時間,她和林倩關係鬧的很僵,我們宿舍裏幾個人夾在她們倆中間,也挺難受的。我們也看出來駱佳佳不是好人,開始也勸過她一次,結果她說我們向著林倩不向著她,還要和我們絕交,我們後來也不敢再勸她了。”


    我那天晚上和戴麗麗聊了很久,迴到宿舍的時候已經快淩晨四點了。我也懶得洗漱,直接倒在床上便睡。第二天一早,我本想去醫務室看一下李萱再去上課的,想到她對我的那個態度,想想還是不要去惹她心煩了,就直接上課去了。


    到了中午下課,我和鄭旭往食堂走,正遇到張處從醫務室方向過來。張處一見到我們忙叫道:“徐軒,快和我去醫務室,校長正找你呢。”我把書包和飯盆塞給鄭旭,跟著張處往醫務室走,一邊問道:“現在什麽情況,校長幹嗎找我?”張處說:“李萱的爸媽都來了,校長和係主任也都來了,大家都說你是救的李萱,李萱的爸媽說要好好感謝一下你呢,校長還說要給你發見義勇為獎。”我忙說:“不是吧,這迴搞這麽隆重?”張處說:“你以後就是校長麵前的紅人了,以後可要罩著兄弟我啊。”我笑道:“好說好說,你以後就跟我混了。”


    來到醫務室,裏麵站了一屋子人,年級主任高主任一見我來了,忙拉著我走到人群當中說道:“張校長,徐軒來了。”還沒等張校長說話,李萱的母親一把拉住我的手激動的說:“你就是徐軒啊,謝謝你救了我家萱萱,謝謝你。”我忙不好意思的說道:“也不是我一個人救的,我們宿舍好幾個人一起救的。”高主任說道:“徐軒,你就不要謙虛了,我們都了解過了,當時現場不少人,隻有你奮不顧身的跳下水去救人。”張校長笑著拍拍我的肩膀說:“好樣的,小夥子,剛才我和幾位校領導商量過了,準備給你頒一個見義勇為獎,另外還聯係了日報社,準備把你的事跡登到日報上去。”


    我忙賠笑道:“謝謝張校長,其實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大家都是同學,換了誰都不可能見死不救。”李萱的父親也過來對我說:“徐軒同學,這次真的太謝謝你了,這次我們來的匆忙,也沒帶什麽東西,下迴有空一定來我們家做客,讓我們好好表達一下謝意。”我忙說:“叔叔您太客氣,弄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後來,聽說李萱被她父母接迴家修養了,戴麗麗她們宿舍接連少了兩個人,張處還和戴麗麗開玩笑說是不是她們宿舍風水不好,弄的她們宿舍的人好一段時間都疑神疑鬼的。


    在李萱的事情過去沒多久,又一個意外事件發生了。


    這一天在食堂,我和彭勃、鄭旭正好遇到了保紅豔和孫小佳,大家便坐在一起吃飯,吃完一起往迴走,才出了食堂沒多遠,保紅豔突然捂著肚子說肚子疼,彭勃說:“是不是吃了什麽不衛生的東西?”孫小佳說:“我和她吃的一樣,我好的呀。”


    這時候保紅豔已經疼的蹲在地上起不來,冷汗都下來了。彭勃說:“要不我背你去醫務室吧。”保紅豔點點頭,彭勃背起她剛走了兩步,保紅豔就喊疼,讓彭勃把她放下來。張處說:“如果不能背的話,要不迴去拿自行車,讓她坐在自行車上,應該會好些。”彭勃說:“有道理,我這就去。”


    於是他飛奔迴宿舍拿了自行車,又忙趕來,大家一起把保紅豔扶了坐在車後座,彭勃推著車,其他人扶著保紅豔,大家一起來到醫務室。醫生初步診斷是闌尾炎,趕緊叫了救護車把保紅豔送去人民醫院,大家不放心,都跟著去了。


    到了醫院,醫生診斷說是闌尾炎,要立即動手術,大家身上都沒帶多少錢,好在學校醫務室和人民醫院關係比較好,學生可以先手術後交費。保紅豔被推進了手術室,鄭旭和孫小佳在外麵等著,我和彭勃便趕緊迴宿舍取錢。闌尾炎手術需要近兩千元,彭勃拿了銀行卡說:“兄弟,我卡上錢不夠,能不能借點給我。”我奇道:“我們倆湊湊不就好了,談什麽借不借的?”彭勃遲疑了一下說:“我想讓保紅豔知道,她的手術費都是我給的。”我恍然大悟說:“明白了,這個忙我肯定得幫你,你缺多少?”彭勃說:“我這裏隻有五百多,差不少呢。”我說:“沒事,我有。”彭勃說:“我靠,徐軒,看不出來,有錢人啊。”我說:“別廢話了,趕緊取錢去吧。”


    我現在確實是有錢人,就算張君和陸小軍這樣的大款,估計卡裏的錢也不一定有我多,我有林倩沒有帶走的錢,還有假期和賈甜兒一起打工賺的錢,加起來好幾萬呢。


    我們感到銀行取了錢,把錢攏在一個信封裏放在彭勃身上,然後跑到醫院去幫保紅豔交了手術費。這時候保紅豔宿舍的其他人也都陸續趕來了,大家一商量,準備排個班輪流在這裏照顧保紅豔,每個班次兩個人,不過現在是3個男生5個女生,肯定會出現男女搭檔的狀況,這時候範春華來勁了,一個勁的要我和薛雲雁一組,我想這要是真的和薛雲雁一組,兩個人一起呆一天,這以後又給範春華這些八卦的人提供了無數的談資,於是說什麽也不肯,為了轉移大家的注意,我提出來抓鬮,大家一聽,覺得抓鬮也聽有意思,就都同意了。


    我到護士台要了筆和紙,把紙裁成8張小紙條,上麵寫上數字1-4,每個數字兩張,抽到相同數字的一組。我寫完把紙條都團起來讓大家抽,抽完結果是鄭旭和孫小佳一組,張處和範春華一組,薛雲雁和楊沁一組,我和聞芳一組。這種隨機分配的結果,雖然範春華、楊沁這種八卦的人很失望,但是也隻能承認了這個結果。


    闌尾手術時間不長,沒多會兒保紅豔就被從手術室推出來了,醫生說手術很成功,大家都長出一口氣。接下來便開始輪班,彭勃自然自告奮勇陪第一輪,我一想到和聞芳這麽個悶葫蘆在一起的場景,就渾身不自在,於是偷偷找了彭勃,讓他頂替自己去陪保紅豔,彭勃巴不得多去陪保紅豔,於是欣然應允,還直誇我夠哥們兒意思。


    等保紅豔出院後過了一個多月,大家突然發現彭勃最近一段時間有點異常。平時晚上他不是在牌桌上就是在網吧裏,但是這一兩個星期,他每天晚上都神秘的失蹤,問他去哪裏了,要麽不答,要麽顧左右而言他。因此,我們嚴重懷疑,彭勃是不是去約會了。


    這一天下午一下課,張處便賊兮兮的拉著我和鄭旭說:“你們想不想知道,彭勃最近晚上都去哪裏了?”我問道:“你打聽到了?”張處說:“沒有,這家夥這次口風緊的離譜。”鄭旭說:“你沒打聽到,還問我們想不想知道。”張處說:“我有個辦法可以知道。”我忙說:“什麽辦法?”張處說:“我們晚上想辦法跟著他,到時候不就知道了。”我們一聽都覺得很有道理。我說:“這事最好叫上陸小軍和張君,他們倆有手機,到時候我們可以分成兩組,相互接應,這樣不容易跟丟,也不容易被發現。”張處拍拍我的肩膀說:“還是你考慮的周到,我這就去喊他們倆。”


    我們五個人找了個地方好好商議了一番,然後裝作若無其事的迴到宿舍。陸小軍裝模作樣的對張處說:“今兒晚上是打牌還是去網吧。”張處說:“打牌吧,網吧去多了,錢有點不夠花了。”陸小軍說:“打牌有人嗎?”張處說:“彭勃不是在嗎,再喊上張君不就齊了?”


    彭勃一聽忙說:“別算我啊,我晚上有事要出去,你們喊徐軒好了。”我說:“別,我要上晚自習。”鄭旭在一旁說:“別看我,我不會打。”張處無奈的說:“看來隻能去網吧了,小軍,今天你請我吧,不然我快沒錢吃飯了。”陸小軍說:“多大個事啊,今天跟哥走。”


    一吃完晚飯,張處和陸小軍便出門了。過了一會,彭勃站起身道:“你們倆不去上晚自習?”我說:“馬上就去了,你去哪兒啊?”彭勃不答,隻是對我神秘的一笑,然後出門去了。我忙衝到對麵宿舍望著宿舍大門方向,鄭旭則跑去喊張君。沒多會,張君便過來了,我說:“張君,快,打電話給陸小軍,他朝南邊去了。”張君忙打電話給陸小軍通報情況。對麵宿舍的幾個人莫名其妙的看著我們,問道:“你們幹嗎呢?”我說:“做間諜。”說罷拉著他們倆出門下樓去了。


    我們沿著路往南走,卻不見張處和陸小軍身影。過了一會,張君電話響了,張君忙接起來:“你們在哪兒呢?……好嘞,馬上來。”掛了電話說道:“走,他們去了大操場。”我說:“約會的絕佳地點,看來他們已經輕車熟路了。”張君說:“你怎麽知道那個地方是絕佳地點的?哦……你以前和倩姐是不是也經常去?”我在張君屁股上踢了一腳說:“就你話多。”


    說話間我們到了大操場,張處鬼頭鬼腦的貓在大操場北門外麵,他一見我們便說:“他進操場去了,陸小軍去南門守著了。”張君朝操場看了看說:“這家夥還真會挑地方,這黑燈瞎火的,隻能看到個人影。”我說:“而且操場上好多散步和夜跑的人,要找個人還是很困難的。”張處說:“那怎麽辦?”我說:“張君,你和陸小軍有手機,你們倆一個人守一個門,我們三個進去找,你們要是發現他們出來了,趕緊一個人跟上去,一個人來喊我們。”張君說:“好嘞!”


    我們三個人鬼頭鬼腦的進了操場,操場上不少人在散步和跑步,操場周圍也散布著不少人,好些都是情侶,在這裏約會說悄悄話。張處說:“怎麽找?”我說:“我們也沿著跑道散步,一邊走一邊看,重點關注一男一女在一起的。”張處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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