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虛空塔第九層空間內,被逼瘋的不止林不凡。


    某處空間,兩個自在和尚手持金剛降魔杵瘋狂追殺彼此,佛光都被震碎。


    看起來不像佛,而像誤入歧途的魔。


    “你這個妖僧,竟敢迷惑心神,今日我要將你原地渡化!”


    不止他癲狂,龍翰、沐司清、劍塵、夏辰禹、紫伊兒、水清魁等人都打出了真火。


    唯一較為冷靜的隻有軒轅玄知和雲初瑤。


    前者修無情道,心緒基本不會起伏,而後者修太上冰心訣,定力也遠超他人。


    一眾空間中,還有兩人迥異常人。


    軒轅玄薇躺在巨石上,再度將衝來的複製體推開。


    “你已經嚐試三百八十次了,我雖然贏不了你,但你也休想殺我。”


    “打打殺殺有什麽意思,還不如跟我躺下曬太陽。”


    “你看,陽光明媚,微風和煦,睡一覺正好。”


    複製出來的軒轅玄薇腦子都懵了,打死她也想不到眼前少女的夢想是躺平。


    “你難道就不想超越自己嗎?”


    “起來,戰勝我,你才能不斷進步!”


    巨石上的軒轅玄薇眼睛都閉上了,良久後道:“我什麽都不想。”


    “太累了,讓我歇會好嗎?”


    對於這種擺爛的鹹魚,刀架在脖子上都沒用,器靈也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複製出來的軒轅玄微慢慢消散,不是被打敗,而是前方少女心中真沒有絲毫戰意。


    另一片空間中,兩名葉潯劍麵麵相覷,相顧無言,氣氛十分尷尬。


    最終還是真實的葉潯劍先開口。


    “你不是我的複製體嗎,你的劍骨呢?”


    他本來以為對方體內也有劍骨,所以才表現的那麽囂張。


    但一頓暴擊後,被他輕而易舉按在地上摩擦,這才老實下來。


    “我……沒有劍骨!”


    冒牌葉潯劍欲哭無淚,有些委屈,以為器靈給自己滿配,沒想到是個殘次品。


    器靈無奈,葉潯劍體內的庚金劍骨有些特殊,它複製不出來。


    不同於林不凡尚未完全成長起來的神瞳,那東西超出它等級太多了,實在是有心無力啊!


    林不凡要是知道自家師兄這麽容易通關,能氣的吐血三升!


    此刻的她已經殺紅了眼,不斷催動混沌初煉之法,逐漸逼近上限。


    冒牌林不凡自信的臉色終於變化,嘶吼道:


    “你瘋了嗎?再煉化下去,你會死的!”


    林不凡笑意不達眼底,冷聲道:“你知道,我一向喜歡賭命啊!”


    “你…..這個瘋子!”


    冒牌林不凡咬牙切齒,一直以來她表現的都非常冷靜和自信。


    但她不知道林不凡骨子裏流淌的,是好戰瘋狂的血液,和堅強不屈的信念。


    “好久都沒有如此酣暢淋漓的一戰了,我該謝謝你!”


    “所以……”


    “這一劍,送給你!”


    林不凡摒棄所有思想,不再施展傳承的仙法,而是直接打出自創的劍法。


    沒什麽規律,仿佛隻是隨手揮出的一劍。


    而此時冒牌林不凡卻麵露猶豫,打出了不同的劍招。


    “青蓮斬仙劍!”


    兩劍相交,結果出乎意料。


    驚天爆炸後,劍光消散,兩道青衣身影雙雙後退。


    林不凡笑容更甚,這是交手至今,她第一打退自己。


    這並不意味著自創的劍招就比青蓮斬仙劍厲害,隻是更適合自己罷了。


    不管她將青蓮斬仙劍修行到何種程度,終究有前人的痕跡。


    那是別人的劍道,不是她的。


    而自創劍招雖然平凡樸素,卻單單是獨屬於她的道。


    “這一招,你學得會嗎?”


    林不凡臉上閃過一抹嘲諷,伏仙說的沒錯,複製品終究代替不了自己。


    冒牌林不凡臉色變得陰沉無比,


    “就算掌握不了此招,我也能輕鬆殺你!”


    她右手輕抬,萬道劍影凝聚,第一次主動出手。


    “萬劍歸宗,斬仙!”


    虛空炸響,諸多劍影匯聚成一劍,朝著林不凡刺去。


    “你在原地踏步,我卻有新的領悟,或許你該敗了!”


    林不凡再度以指做劍,再度揮出一劍!


    一種和先前截然不同的力量,穿透萬劍歸一後的一劍,落在冒牌林不凡身上。


    虛空中逸散的劍意將林不凡的青衫割裂,大大小小的傷口布滿全身。


    而冒牌林不凡的胸口被劍意撕裂,差點將她開膛破肚。


    兩人再度受創,不過這次後者的傷勢更重。


    “你確實很強。”


    “可在虛空塔內,我……是無敵的!”


    冒牌林不凡眼中露出一抹讚賞,隨即力量湧動,胸口的傷勢眨眼間恢複如初。


    林不凡卻一步步靠近,沉聲道:“能斬你一次,就能斬你第二次。”


    “而你,又能恢複多少次?”


    她突然覺得眼前熟悉的麵孔,開始變得陌生起來。


    那似乎已經……不是自己了!


    她搖頭歎息,“你曾是我,但我終究不是你!”


    一道又一道劍意浮現在林不凡身側,全然沒有先前的影子。


    每一劍都不同,因為是她隨心所欲斬出的。


    而心,一直都在動,因此世間沒有完全相同的劍。


    強大的壓力讓冒牌林不凡眼中浮現出一抹慌亂,她企圖用紫靈神瞳看透破綻。


    可她失望了,林不凡的劍毫無規律可尋,她第一次不知如何應對。


    青蓮斬仙劍還是無上星辰指?


    失神瞬間,先機已失,待冒牌林不凡迴過神來,劍意已將她刺的千瘡百孔。


    扶搖在遠處看的直咬牙,他沒想到自家主人對自己也這麽狠,是真下得去手啊!


    “看來以後不能忤逆她的命令了,我可不想成為篩子!”


    如此嚴重的傷勢,若是正常生命體,早就隕落了。


    但冒牌林不凡是虛空塔的投影複製體,根本沒有生命力。


    她的氣息瘋狂跌落,整個人都變的虛幻起來。


    “你敗了!”


    與之相反的是林不凡,身上氣息越發強大如旭日初升,耀眼不可直視。


    “是啊,你贏了,終於超越自己。”


    冒牌林不凡莞爾,身影化作光點消散。


    第九層空間徹底恢複平靜。


    林不凡搖搖欲墜,最終堅持不住,倒在地上。


    失去意識前,她想幸好……


    最終站在這裏的是真正的她,一個全新的自己。


    “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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