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慧同牛老道開了一會兒玩笑,牛老道接著原來雇主的電話,讓他再迴去驅鬼,顯然他剛才留下的驅鬼符效果不好,房間裏依舊鬧鬼,於是牛老道就返迴去了。這樣藥店裏就剩下我和小慧兩人了。


    本來小慧還開開心心同牛老道說說笑笑,這時候她表情突然黯然下來了,我猜測應該是傷心父母離婚事情。


    雖然小慧也知道父母婚姻名存實亡,不過當父母真的去離婚時候,她還是很難過。我不敢去打擾她,看時間也不早了,就用電飯鍋淘米燒飯。


    大概又過了十幾分鍾,馨姨迴來了,她的表情很平靜。見我已經把電飯鍋插上電了,她就用煤氣灶燒菜。今天出了那麽多事情,也沒有去街上買菜,就從冰箱裏拿些剩菜燒一下。


    馨姨心不在焉燒,結果把番茄炒蛋都是炒得一塌糊塗。


    我們三人都是默默吃飯,誰也沒有開口說話,氣氛很壓抑。到了晚上各自迴到自己房間,馨姨的藥店是二間半房子,其中二間一樓是賣藥的店麵,旁邊半間是走廊和樓梯,樓梯下麵還安裝了洗手間。


    店麵的樓上分四隻房間:二隻朝南臥房麵積大,現在分別是馨姨和小慧居住;二隻朝北房間一隻是我的臥房,一隻是當小客廳使用。


    我的臥房是在馨姨臥房的後麵,中間隔了走廊,雖然馨姨關上門,不過我隱約聽見裏麵有哭泣聲。


    雖然馨姨平時表現很平靜,不過今天她的丈夫同她離婚了,而且自己養了十幾年孩子也要過繼給別人當兒子,所以她難免傷心。


    我也想不出什麽可以安慰她的話,所以隻能是迴自己房間悶頭就睡。


    馬上就要中考了,學校對學生讀書抓得很緊,第二天小慧和我就去學校上學。


    到了學校,我看同學們都是用異樣目光望著我們,原來他們都是竊竊私語,看見我和小慧走過去,他們都是扭頭不理,還擺出一副鄙視,惡心的表情。


    林爺爺的葬禮我和小慧請了幾天假,幾天沒來學校,一時間也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情況?


    我讀書成績是班級裏最差的,本來同學們都是瞧不起我,所以可以聊天的朋友很少,平時隻有小耗子同我關係最好。


    小耗子當然是綽號,他原來名字叫王小豪,他在班級裏的成績同我差不多,如果說我是裝傻,他卻是真的有點傻。


    小耗子小時候父母都是出去到外省打工了,幾年難得迴來一趟,他由奶奶撫養,有次他得重感冒,咳嗽,發高燒了好久,一直不退,他的奶奶也沒有重視,時間拖久了竟拖成肺炎了。後來肺炎雖然是醫好了,不過他的腦子有點燒壞了,還留下經常咳嗽的後遺症。


    小耗子平時三天兩頭咳嗽,同學們都是害怕被他的咳嗽傳染,所以同學們都不願意理睬他。平時隻有我願意同他說話,也許我們是同病相憐,這樣我們就成了好朋友。


    我看其他同學對自己的目光都是怪怪的,我就把小耗子拉到角落,對他道:“耗子,我沒來學校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小耗子也是目光怪怪望著我,開始他還不敢說,最後我用斷交威脅下,他終於吞吞吐吐道:“小魚兒,我聽鄔思高對其他同學說,你被你的養父砍傷了”。


    我點點頭,心想林叔中邪後的確砍傷了自己,現在自己後背的傷口還隱隱作痛。


    小耗子又道:“鄔思高還說,你養父之所以要砍死你,是因為你同你養母關係不清不楚,被你養父發現了,所以你養父火冒三丈要砍死你們”。


    我聽了氣得跳起來罵道:“鄔思高,這王八蛋是血口噴人,胡說八道”。


    看我發怒了,小耗子呐呐道:“鄔思高還說,你養父還因此同你養母鬧離婚了”。


    媽的,這王八蛋的謠言太可惡了,難怪同學們望著自己的目光怪怪的,還充滿鄙視,老子一定要報仇。


    可是如何報仇呢!這時候上課鈴響了,我和小耗子隻能迴教室。


    我剛剛走到教室門口,就見鄔思高帶著幾名同夥站在我麵前。隻聽鄔思高雙手鼓掌道:“咱們三甲班出了一個人才,竟能送綠帽子給自己的養父,害得養父母離婚,牛逼呀!大家鼓掌歡迎”。


    我頓時怒氣衝天喝道:“鄔思高,你這個王八蛋,你胡說八道什麽”。


    鄔思高得意洋洋道:“我胡說了嗎?你的養父母不是剛剛離婚了嗎”?


    小慧聽了也氣得滿臉通紅道:“鄔思高,你別胡亂造謠,現在社會父母離婚都是很正常”。


    鄔思高嘿嘿冷笑道:“離婚是正常,可是你父親幹嘛拿刀要砍你媽和這小子,就是因為他們之間有奸情”。


    小慧氣得抓起書本向他砸去罵道:“鄔思高,放你媽的屁,你胡亂造謠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鄔思高得意道:“小賤貨,惱羞成怒了吧!是不是你同這傻小子也有一腿,那傻小子豔福不淺呀”。


    這時候罵已經是解決不了問題,隻能是動手了,雖然我知道自己可能打不過他,但是忍無可忍情況下,隻能是幹了。


    望著他得意腦袋,我一腳向他肚子踢去,鄔思高早有提防,他一躲避,他的二個同夥張傑和方強就趁機把我抓住。


    張傑和方強讀書成績也不比我好多少,他們平時就充當鄔思高的小弟,鄔思高給他們請客吃飯幾次,他們就幫鄔思高欺負其他同學。


    我本來就不擅長打架,再說後背有傷,被他們按住就動彈不得,而小耗子雖然是我最好朋友,可是他平時膽子小,別人打他,他都是不敢還手,所以他更不敢幫我出手。


    這時候我後悔自己沒有準備好雞血,如果自己有雞血,那鄔思高這王八蛋就不敢這麽肆無忌憚欺負自己,當然也是自己太大意了,沒有想到鄔思高是處心積慮想報複。


    小慧見我被張傑和方強按住,她就抓起鉛筆盒向他們砸過去。恰好這時候班主任甄老師過來,鉛筆盒就落在班主任麵前。


    甄老師是四十幾歲中年婦人,她平時對學生要求很嚴格,現在接近中考關鍵時刻,教室裏竟亂成一團。她是勃然大怒道:“到底是怎麽會事情?你們竟敢在上課時間打架”。


    班主任一到,鄔思高就裝成好學生一樣,連忙返迴自己座位,而張傑和方強也逃迴自己課桌那裏。


    於是其他同學七嘴八舌向班主任匯報大概情況了,甄老師聽了將信將疑,不過上課時候她也沒有再追究真假,隻吩咐我下課去她的辦公室。


    被鄔思高這麽惡心的謠言誣陷了,我和小慧上課都沒有心思,當然我本來成績就差,對學習影響不大,但是小慧不一樣了,她又氣又羞,整節科都沒有心情聽。


    下課了,我走出教室,背後有同學指指點點,讓人心情很不爽,但是也不便發作。


    我到了班主任的辦公室,我想解釋事情起因,班主任卻怒吼道:“林小漁,我不管這事情誰對誰錯?隻要你影響了其他同學讀書,就是你的錯”


    我沒有分辨,因為就是分辨了也沒有用,誰讓自己讀書成績差,是拖班級後退份子,班主任那會對你好臉色。


    我就冷冷道:“甄老師,你教訓完了嗎?完了的話,我就要迴去了”。現在我滿腦子都是想找鄔思高報仇,這王八蛋太無恥了,這麽惡心的謠言都會造。


    班主任氣道:“你這是什麽態度,我現在告訴你,你不用去中考了,反正你也考不上高中,讓你去參加中考,隻會拖班級的後退”?


    我聽了頓時怒道:“你說什麽”?


    班主任道:“我是通知你,不用去參加考試了,不過初中畢業證書會發給你的,這也是為了你好”!


    “好你媽的匹”!這時候我徹底爆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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