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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著張含珠的眼神,就知道她對墨修是真有意思。


    龍靈和墨修,似乎就是綁在一起的。


    女性天生勝負欲就比較強,張含珠無論是讀書、還是人際關係,都強於我。


    我不過是要代替了她那個“龍靈”的身份,才從蛇棺中醒來,才有機會和墨修在一起。


    現在,她既然掌握了主動權,怎麽不挑逗一把墨修,彰顯一下自己的魅力和實力呢。


    墨修就像一個絕世美女,不管愛不愛,可必須要占有。


    張含珠對墨修的臉,明顯愛不釋手,摩娑著不肯放。


    墨修卻似乎毫不在意,拎著酒杯,給張含珠倒酒:“再來一杯?”


    “渣到了極品吧?”白微身體軟軟的靠著我,扭著腰撞了我一下:“蛇族善淫多情,除了我們神蛇,沒一條好蛇。”


    我沉眼看了看她,發現她這會又換了瓜子嗑了,哢哢的嗑得又快又香。


    她吃其他的都是直接吞,吃瓜子倒是會嚼。


    我瞥眼看著鐵門裏麵,這次校道上,並沒有什麽人站著,心裏頓時鬆了一口氣。


    “何悅!”張含珠似乎這時才發現我,朝我揮了揮手道:“你來了!蛇君剛才幫我喂了蛇娃了呢,我正感謝他,和他一起喝酒呢!”


    我轉眼看向墨修,卻發現他依舊端著酒杯,淡定的抿著酒,扭頭朝我笑:“一起喝一杯?”


    他說著,手輕輕一轉,結出兩個冰杯:“白微也一起吧。”


    酒水倒進杯中,湧出微微的寒氣。


    我有些擔憂的看著墨修,不知道他用什麽喂了蛇娃。


    墨修卻將冰杯放到一邊,示意我們坐。


    張含珠喝得微醉,端著杯子瞥著墨修,嗬嗬的笑。


    酒水經冰鎮,夾著冷冽的寒湧了出來,酒香在清新的竹葉氣息中散開,倒還挺好聞的。


    白微立馬拉著我坐了下來,端著一個冰杯就聞了聞,還拿了一杯遞給我。


    我禮貌的伸手去接,墨修卻似乎想起了什麽,將杯子拿了過去:“你怕冷,還是別喝了。”


    說著,手指一彈,直接將冰杯朝白微丟了過去。


    神蛇連眼都沒眨,張嘴吐出舌頭,連同冰杯一起卷入了嘴裏,昂首就連杯子一塊吞了下去。


    張含珠拍著手叫好:“蛇就是比人好啊。”


    墨修輕笑著,朝旁邊伸了伸手:“蒼靈。”


    一根竹枝輕輕一展就伸了過來,墨修居然抬手就從竹葉中間取了一個竹杯和一個竹瓶。


    將竹瓶握在手裏一會,這才倒進竹杯裏,遞給我道:“你有孩子,不能喝酒,這是蒼靈這些年收集的竹心清泉,你嚐一下。”


    那水一倒出來,一股竹香就湧出來了,聞著就讓人精神一震。


    白微立馬吞著口水湊了過來:“我可以嚐一點嗎?”


    “不行。”墨修將竹杯遞給我,沉聲道:“這是竹心裏麵沁出來的精華,蒼靈萬年才收集了這麽一瓶。”


    墨修明顯用術法,將這水溫了一下,那股子竹香更濃了。


    對麵的張含珠捏著冰杯,挑眼看著我。


    白微雖沒喝著泉水,有些生氣,見張含珠那樣,立馬笑嘻嘻的道:“看到沒?這才叫恩愛,上一個趕著白搭的風家少主,可在整個玄門中丟盡了臉。你還要上趕著丟臉嗎?”


    我端著竹杯抿了口水,入嘴沁甜,迴味又有些竹香,到喉嚨後,整個人好像都清爽了很多。


    似乎如同雨後的竹葉,全部都舒展開來,所有的疲憊一掃而光。


    不過對於白微那張嘴,再次表示佩服,一句話,打擊絕對不少於兩個。


    張含珠倒是不在意,捏著冰杯示意墨修倒酒,然後懶懶的靠在竹桌上:“你們就不好奇,蛇君是用什麽喂的蛇娃嗎?”


    墨修自來是能屈能伸的,幫張含珠倒著酒。


    低笑道:“別說得這麽神秘,不過是讓風家從血庫調了血過來。”


    白微“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原來是這樣喂的啊,我還以為是蛇君效仿佛祖,放血喂這些蛇娃呢。”


    我卻隻是沉眼看著張含珠,將竹杯中的泉水一飲而盡。


    如果張含珠不同意,也不可能用血庫的血喂蛇娃。


    不過也證明,張含珠留著那些六百四十二個風家人,是當人質。


    她還要談條件,就證明有弱點。


    “你想救那些風家人和這學校的師生?”張含珠將杯中的酒也一口悶了,將杯子放在墨修麵前。


    伸出手指勾著墨修的下巴,一派風光的朝我眨了眨眼:“蛇君陪我一天,我就同意將那二十個當活食的風家人換成血袋,如何?”


    “值!”白微當即拍著手,朝我道:“上趕著給墨修白睡。還有二十個人得,他這波賣身,不虧!”


    墨修卻依舊低笑著給張含珠倒酒,好像半點都不感覺有什麽掉價或是羞辱的。


    我也不由的點了點頭:“成交!要不就包月吧,你直接將剩下的風家人全部放了出來,我把墨修給你,再讓風家人送一車血袋過來,怎麽樣?”


    “沒意思。”張含珠冷哼一聲,勾著墨修的手指重重一彈:“等我迴清水鎮,掌控了蛇棺,我自己從裏麵取一具和墨修一樣的軀殼玩。到時我也要像龍靈一樣,輸入一個深深愛我的記憶!”


    “你這種二手貨,我才不要!”她難得有些賭氣失態,一把搶過墨修手裏的酒瓶,對著酒瓶咕咕的喝著裏麵的酒。


    然後起身道:“今天就這樣了吧,我要去上晚自習了,明天再聊。”


    她拎著酒瓶,踉踉蹌蹌的進了校門。


    隨著鐵門吱吱的關上,那些人麵何羅也如同潮水一般的朝學校裏退去。


    那張竹桌好像活了過來,彎曲的竹身瞬間長直,沒一會就在學校門口立成了一堵牆。


    翠林成牆,層層圍住。


    墨修對著白微偷清泉的手重重拍了一下,然後收起那個竹瓶,朝旁邊一送,自有竹枝收起。


    我看著緊閉的校門,跟墨修朝外走。


    一直到了竹林蒼翠的地方,看著竹葉飄落,這才道:“發現什麽了嗎?”


    以墨修的心性,不可能在什麽都沒發現的時候,就來和張含珠喝酒。


    墨修沉了沉眼,接著一片竹葉捏在手裏,低聲道:“張含珠一直在試探著想出去,而且明顯對阿熵很好奇。”


    所以她一到吃飯的時候,就會出校門,用那樣慘烈的狀況逼迫風家人撤退,就是想出去?


    我想了想,可找不到什麽事情,讓張含珠想離開這個所謂的巢?


    “要不你賣身給她吧?”白微推了墨修一把,笑嘻嘻的道:“這就是將計就計,打入敵人內部。萬一張含珠深深的愛上了你,你說什麽她都答應,那豈不是沒事了?”


    我扭頭看向白微,低咳了一聲:“要不你幹脆將你們神蛇一族的婚盟給張含珠和墨修結一塊算了?你這次出來不就是主婚的嗎?”


    白微居然還拍手,被墨修瞪了一眼,縮了縮嘴,自覺的離開了。


    “從血蛇紋身下手吧。”我實在想不到什麽。


    這樣一天天的拖下去,一天至少要死二十個風家子弟,同時還消耗心誌。


    墨修也點了點頭,拉著我找了棵竹子坐下來:“風家查過了,那血蛇紋身沒查出什麽。”


    “我來問米吧。”我頭靠著一棵竹子,聞著竹香,閉著眼。


    可眼前卻閃過當初問米尋阿寶時的事情。


    龍岐旭當時知道我會問米,所以想辦法誤導了我,將我引去了九峰山。


    張含珠也知道我會問米,如果也誤導了我呢……


    “龍岐旭不是說要見我的嗎?怎麽一直沒來?”我看著漸黑的天色,感覺身下厚厚的竹葉,幹脆躺地上了。


    墨修見狀,輕輕一伸手,那件黑袍就如同流水一般竄進了我身下,墊著我的身體。


    他也跟著躺了下來,看著頭頂碧綠如海的竹葉:“你上次將蛇棺打開了一些,他迴清水鎮看蛇棺了吧,明天一早才會來。”


    “估計是去驗證我給他的那些蛇紋吧。”我身體發冷。


    往墨修那邊靠了靠,他很自覺一揮手,那件黑袍又變得寬闊蓋在我們身上。


    “於家也參與了造蛇棺。”我轉身靠著墨修,低聲道:“所以於心鶴在看到蛇窟的蛇紋後,一刻都不想在巴山呆了。於心鶴才是知道所有事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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