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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趙準點燃起油燈,還特意拿起油燈端詳了一番,聞了聞油燈的味道兒,居然發現有一種奇特的香味兒。


    而這種香味兒居然和神婆身上的那種味道兒一模一樣,瞬間有一個大膽的想法出現在趙準的腦海中,隻不過沒有十足的把握,他不敢冒險。


    都說,晚上出門是禁忌,但內心中一直有一種力量驅使趙準一定要找機會出去看看,否則很難找到什麽線索。


    於是,今晚趙準熄滅油燈後並沒有在床上睡覺,而是在桌子下麵,直覺告訴他,今晚還會有皮球聲傳來。


    果然,在他快要睡著的時候,朦朧之中有一雙眼睛再次出現在窗前,隻不過這次趙準學聰明了,直接把嘴對準油燈。


    外麵絲毫感覺不到這個房間中居然還住著一個人,但更為奇怪的一點兒是,三個女孩兒蹦跳的聲音遠去後,後麵緊接著就是高跟鞋的聲音。


    在這個大院中,能夠穿高跟鞋的人隻有吳太太。


    不管在什麽樣的場合下,永遠都是那雙血紅血紅的恨天高,嘴上都是血紅血紅的口紅,讓人看著十分的不舒服。


    記得私下的時候,還聽聞這個吳太太,年齡已經不知道多大,仿佛在他們父母那一代吳太太就是這個樣子,總感覺她永遠都不會老,永遠都這麽美麗。


    突然,一個女人的聲音從窗外傳了出來:“哼,跟我鬥,也不看看自己有幾斤幾兩!”聲音中夾雜著憤怒,那分明是吳太太的聲音。


    這大晚上她不睡覺在這裏幹嘛,更離譜的是,那三個女孩兒和她是什麽關係。


    高跟鞋遠去的聲音讓趙準的困意一去便不迴來,但,當趙準想伸展一下去床上睡的時候,居然聽到皮球的聲音在門口傳了出來。


    而門上還有小孩子用手抓門的聲音,隻不過因為門把有點高的緣故,她們夠不到。


    緊接著抓門的聲音停止後,就是踹門的聲音,看來她們是一定要進來看個究竟,趙準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注定要在這個地方死去嗎?


    想想趙紅和死去的父母,他要是真的離開,下去該怎麽和她們交代。


    突然,窗外電閃雷鳴,雨嘩啦啦地隨空而落,敲打的聲音便直接消失,迷迷糊糊中趙準就這樣睡到了早晨。


    鬧鍾響起的時候,窗外的雨還是嘩啦啦地下個不停。


    從窗戶裏看到那些丫頭拿著塑料布遮蓋花草,手腳非常的麻利。


    突然,一個驚人的動作映入趙準的眼簾,一個丫頭正在遮擋花草,卻看到旁邊的花草仿佛一隻惡狼,見到丫頭的手在花盆上沒有動,便一口咬了下去。


    一直以為很快便能夠聽到丫頭尖叫的聲音,而奇怪的是,丫頭絲毫感覺不到疼一樣,隻是忙完以後用另一隻手輕輕地擦了擦。


    然後便開始往房間中跑,下雨的天不需要出來掃地,便找了個借口離開吳家,想著一會兒見麵後該如何給王師傅講。


    來到劉豐家裏,看到王師傅正在尋找東西,見趙準來了,趕忙放下手中的東西,示意找個說話的地方聊。


    趙準覺得很奇怪,這裏又沒有什麽人,為何非要出去說不可。


    原來,最近劉豐還有村裏的人行蹤詭異,畢竟劉豐知道的事情已經太多了,如果一旦出現什麽差錯的話,就怕會被這個家夥給坑死。


    這話一聽,算是讓趙準想起,前天院子裏聽來的消息,下個月的月初要祭祀,而今天剛好是二十號,距離祭祀還有將近十天的時間。


    聽聞是因為之前祭祀出了點問題,所以才會發生上次的事情,神婆也覺得有所不妥,馬上還有一個月都要臨近過年。


    為了保證村民的安全,一定要再次進行祭祀,以免山神動怒,到時候就不單單死一個兩個人那麽簡單,全村滅門也是有一定可能。


    見趙準失神的樣子:“你在那裏過得怎麽樣?有沒有發現什麽奇怪的現象?”


    隻見趙準微微地歎了一口氣,把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娓娓道來說了一遍,卻看到王師傅居然鐵青個臉,那是遇到疑難雜症的情況。


    難道,事情真的有他們想的那麽複雜嗎?


    “王師傅,你沒事吧!”


    趙準著急地說道。


    “沒事,隻是事情不太好辦。”


    趙準知道,一般能夠讓王師傅鐵青個臉的事情真的很少,除非是真的遇到大事了!


    記得叫王師傅來的時候,看到村裏一片淩亂的狀況,當時王師傅的表情仿佛想要吃人一樣,完全沒想到因為一張河圖,居然導致全村覆沒。


    趙準在一旁更是糾結,既然困難,難不成他的性命就要在這個破地方結束嗎?


    還未等趙準開口,便聽到王師傅分析起難點的經過。


    原來,吳家大院的那些花草,各個都是有毒的,並且還都是有靈性的,白天的時候可能看起來不太明顯,但在陰雨天氣,作用非常的大。


    這種花草不僅僅能夠讓人出現幻境,還能夠讓人順服它,它表麵上開得是一些三色花,其中就有紫色和紅色,紅還是血紅的那種。


    讓人看見忍不住想要觸碰,嬌滴可愛,卻不知這玩意兒吸人血也是好樣的,畢竟吸血的過程中人是絲毫感覺都沒有的。


    但,被吸血過後也單單會有一種眩暈的感覺,看到這種花還會迫不及待往上撲,甚至嚴重點的會讓你迷失自我。


    見過最嚴重的,是一次和李麻子共事的時候,有個年輕的小夥子,居然迷迷糊糊中拿著一把刀在花錢動了手。


    這還不是重點,可怕的是這個小夥子還未等人去攔,手都已經掉了,掉在地上的那隻手居然很快便消失不見。


    地麵上的血液很快被吸幹,若仔細看得話,便能發現那些花草在大量吸食小夥子的血,但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


    因為是雨天的緣故,所有人都在看,沒有人趕上去阻攔,更何況小夥子已經迷失自我。


    失血過多,直接暈倒在花壇中,而那些花草非常的主動直接把小夥子緊緊圍住,誰都看不到,一個小時過後,隻留下一套衣服。


    聽到這裏的時候,趙準深深地吸了一口冷氣,沒想到居然還有這樣一樁事,而他居然就在這種要命的地方每天忙來忙去。


    想到那個澆花的丫頭,可能用不了多久就會消失。


    再說說,晚上小女孩兒玩耍拍皮球的事,如果分析沒錯的話,那個房子中應該死過很多孩子,而那三個其中是被困的三個,需要抽時間找找三個孩子的屍骨。


    手中的頭顱就是目標,晚上一旦能夠聞到人的味道兒,她們便會直接找來,然後把他們一點點地吞噬掉。


    至於吳太太,她身上擁有巨大的秘密,隻能夠在吳家尋找,以及她和三個孩子的關係,應該是被控製的緣故吧!


    趙準聽了王師傅的話,表示今天是受益匪淺,若是真的私自行動的話,難免現在已經被化為一堆白骨,但王師傅的心裏雖然很開心,但難免有些擔憂。


    起初遇到劉豐搭訕的時候,一直以為是自己安排的人,卻沒想到事事難料,被坑在這個地方,這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不過想想也好,至少現在他在趙準的心裏還是擁有一定的位置,不至於鬧到魚死網破的地步。


    兩人分開以後,雨已經停了,迴到吳家就被李媽直接叫了過去,指著地麵上散落的落葉一頓地指責,趙準則是一邊賠笑一邊道歉。


    對於李媽身上有黑煙的事,趙準對王師傅做了隱瞞,他覺得有些事情還是得靠他自己去發現,但若是什麽消息都不傳送的話,難免會遭到王師傅的懷疑。


    今天,趙準沒有見到那個澆花的丫頭,就算打聽起來,那些姑娘們各個也都是聲聲細語,表示不該問的別問,否則將會以生命為代價。


    將以生命為代價。


    看著姑娘們遠去的背影,趙準在嘴裏嘟囔了一句。


    不由地覺得,這個吳太太可真的不是一般的對手,居然能夠用這種方式來消耗她們這幫人的生命,僅僅這些花草就足以能夠要了她們的性命。


    那第二個花園的花香,還不知道是什麽鬼東西散發出來的呢?隻可惜,那片地方不歸趙準負責,私下的時候趙準再次找到張齊。


    沒想到這個家夥,居然故意躲著趙準,每次找他,就表示身體不舒服,有什麽事情改天再說,還說什麽兩個人現在已經不是朋友,以後不要再來找他。


    此事在院子中鬧的是沸沸揚揚,趙準的臉都有些掛不住。


    不過,當天忙完就被吳太太叫到了大堂中,追問是不是在和張齊密謀怎麽逃離的計劃。


    趙準微微一愣,這都是從哪裏傳來的消息,再說這個地方想走就走,還用得著逃離嗎?真的是很可笑,但很快便覺得這個想法很幼稚。


    原來,這個院子裏的人都在想著逃離,所以才會演變成這個樣子,而接下來若趙準再這麽大張旗鼓的話,很快也會落到他們的下場。


    心裏微微觸動,在心裏百轉莫測,接下來的生活中,還有什麽樣的危險在等待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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