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楓躺在醫院的床上,手上、腳上、膝蓋上全是傷,即使纏著紗布也隱隱透著血跡。


    她已經連闖了三觀,隻差最後一關了,本來柳楓還想咬著牙闖完,司天辰卻不準她再闖了。


    以柳楓當時的狀態,如果繼續闖第四關,司天辰敢肯定,柳楓連十棍都受不住,絕對就會吐血而亡了。


    所以他勒令柳楓休息一天,楊楓和武楓當場就將柳楓背到了醫院。


    此時柳楓雙目緊閉,額頭上滲出了密密的汗珠。


    “小柳,小柳。”楊楓看著雙目緊閉的柳楓,眼裏全是焦急,他用毛巾輕輕替柳楓擦著汗。


    睡夢中的柳楓隻覺得全身火辣辣的疼,她夢見自己掉進了滾燙的原漿裏,她在原漿裏拚命的掙紮,肖默在岸上焦急的喊著她的名字。


    肖默趴在原漿口拚命的朝柳楓伸手,柳楓怎麽也夠不著,她越陷越深,眼看就要完全沒進原漿裏。


    肖默拉不上來柳楓,最後毫不猶豫的跟著柳楓跳進了原漿裏。


    “肖默,不要。”


    柳楓一下子從噩夢裏醒了過來。


    “小柳,你怎麽了,做噩夢了嗎?”


    柳楓睜開眼睛就看見楊楓一臉焦急的看著她。


    柳楓想起來,可扯動了身上的傷,她疼得悶哼了一聲。


    楊楓急忙按住柳楓:“小柳,你身上的傷太多,扯裂了就不好了,好好躺著別動。”


    “現在幾點了。”柳楓的聲音很虛弱。


    楊楓看了眼手腕上的表:“下午六點,你餓了嗎,你武哥去給你買吃的了,一會兒就迴來了。”


    柳楓搖了搖頭:“我不餓,楊哥,把你手機給我一下。”


    “你要打電話嗎,你手不方便,我幫你打吧。”


    “不用,給我吧,我自己打。”


    楊楓無奈,隻好掏出手機遞給了柳楓。


    柳楓用纏著紗布的手艱難的按下了肖默的號碼,可電話那頭卻傳來了關機的提示音。


    柳楓眉頭緊鎖,心裏有了不好的預感,她咬了咬唇,隨即看向楊楓:“楊哥,你去跟梁伯說,我明天繼續闖關。”


    “不行。”


    “你現在身體很虛弱,你這樣的狀況怎麽可能闖得過第四關,那不是找死嗎?決定不行。”楊楓語氣很堅定。


    柳楓苦笑了一下:“楊哥,你安慰我的這句話,恐怕你自己心裏都底氣不足吧。”


    楊楓皺著眉看了柳楓一眼,沒有說話。


    柳楓扯了扯嘴角:“其實你我心裏都清楚,闖關是有時間規定的,時間到了我沒有闖那個關卡,還是算闖關失敗,”


    “如果我一直躺在這裏,那和直接承認失敗又什麽區別,橫豎都是死,我還不如去試試,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可是你現在……”楊楓很擔心,依照柳楓現在的身體狀況,她不可能受得住一百軍棍。


    “楊哥。”柳楓眼裏透著堅定。


    “這一關我是一定要闖的,不然前麵闖那三關的苦我豈不是白受了,隻是……”柳楓認真的看著楊楓。


    “我想讓你和武哥答應我一件事。”


    “什麽事?”


    “明天我闖關的時候,加強基地外麵和祠堂門口的警戒。”


    “為什麽?我們的警戒一直都很嚴謹呀,一般人是進不來的。”


    柳楓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有預感,總覺得明天會有事情發生,我不想在闖關的時候有什麽意外發生。”


    “所以明天你們多調動一些手人,加強戒備。”


    楊楓不知道柳楓為什麽突然提這樣的要求,但他還是點頭答應了。


    柳楓抬眼看著潔白的天花板,心裏喃喃自語:“肖默,你明天會來嗎?求求你不要來,我不想讓你看見我狼狽的樣子。”


    “我想讓你在想到我的時候,我都是美的。”


    “肖默,我愛你。”柳楓閉上眼睛,眼淚順著眼角滑落。


    第二天,柳楓再次站到了司家祠堂的中央。


    隻見她麵前放著一根實木長凳子,凳子左右站著兩個手拿軍棍的大漢,司天辰坐在高台上,看著台下的柳楓若有所思。


    梁伯看著麵不改色的柳楓,擲地有聲的問道:“柳楓,你,準備好了嗎?”


    柳楓深吸了一口氣,隨即點了點頭:“準備好了。”


    周圍的忠士都忍不住小聲議論。


    “一百軍棍呀,她怎麽可能受得住,別說是她這麽一個弱女子,就是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也不見的受得住呀。”


    “就是,那些執杖者可是冷麵無情的,他們可不會手下留情。”


    “我看柳楓今天是死定了。”


    “哎,真是搞不懂,她幹嘛非得離開司家呢,司家到底有哪裏不好?”


    眾人都忍不住搖頭歎息,楊楓和武楓雙拳捏得緊緊的,如果可以,他們真想替柳楓受這一百軍棍。


    “安靜。”梁伯渾厚的聲音響了起來。


    祠堂裏頓時安靜了下來。


    梁伯看了柳楓一眼,高聲說道:“第四關,斷情義,闖關開始。”


    司家基地外麵,司天幕叉著腰,對著老實巴交的守衛大聲咆哮:“我都跟你說了,他是我朋友。”


    “本少爺帶來的人你要什麽門禁卡呀,我有不就行了。而且我也說了好幾遍了,他之前也有門禁卡,隻是過期了,還沒來得及補辦。”


    “比平時多了一倍的幾個守衛站在門口,全都不為所動。


    “對不起,二少爺,沒有門禁卡一律不許進,這是司家基地的規矩,請你遵守。”


    “什麽狗……”司天幕張嘴就想說什麽狗屁規矩,話到了嘴邊才想起來是他們家的規矩,他又硬生生的將話咽了迴去。


    站在旁邊的肖默早就等的不耐煩了,他看司天幕無法說服守衛,隨即一把拽開司天幕,上前緊緊的盯著一個守衛的眼睛。


    守衛抬眼和肖默的目光對上的一瞬間,肖默立馬在守衛的頭頂上按了一下並發出一聲指令:“睡。”


    隻見被肖默按住的守衛就像被施了魔法一眼,腳一軟就倒在了肖默懷裏。


    “靠,這也太扯了吧,這樣就倒了?”司天幕一臉羨慕嫉妒恨。


    其餘的三個守衛直接呆住了,好幾秒後才驚恐的大叫:“他會妖術。”守衛立馬朝肖默開槍。


    肖默彎腰一個後肘擊在一個守衛的小腹上,他順手搶過對方手裏的槍,一轉身就打在一個準備開槍的守衛頭上,守衛應聲倒地。


    最後一個守衛眼疾手快的對著肖默開了一槍。


    “砰。”


    槍響的一瞬間司天幕一腳踢在守衛的太陽穴上,子彈擦著肖默的耳邊飛過。


    守衛在倒下去的同時,滿眼不可思議的看著司天幕,他暈倒前還在想:“二少爺,你幫著外人一起打自家守衛,那我們還守個屁呀。”


    司天幕被自家守衛的眼神看得耳朵有點發燙,他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尖,這時肖默已經放倒了剩下的兩個守衛。


    兩人對視了一眼,司天幕急忙刷了門禁卡,兩人快速走了進去。


    進到基地裏,遇到上來打招唿的人,司天幕都自然的應付過去了,因為大家不會想到,司家的二少爺會打暈自家的守衛,刷了門禁卡大搖大擺的走進來。


    兩人走近祠堂,遠遠的就看見門口有幾十個守衛把守著。


    “我靠,怎麽會有那麽多人,莫非他們知道我們要來?”司天幕很是疑惑。


    肖默看著把祠堂圍得水泄不通的守衛,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司天幕搓著下巴一臉壞笑:“你上,把他們全催眠了,來個不戰而屈人之兵。”


    肖默白了司天幕一眼:“瞬間催眠隻能是在對方毫無準備的前提下才能施展,我要有那麽大的本事,我還要你來幹嘛。”


    司天幕笑得沒心沒肺的,他盯著那群守衛看了半晌:“你在這裏等著,我先過去看看情況。”


    肖默點了點頭,讓司天幕先去看看也好,如果他們能主動讓路更好,如果不讓,那他也隻有硬闖了。


    肖默看著祠堂門口的大門,拳頭捏得緊緊的,也不知道柳楓在裏麵怎麽樣了?


    司天幕安撫的拍了拍肖默的肩膀,隨後大搖大擺的走了過去。


    “你們這是在幹嘛嗎,一個個神情嚴肅的。”


    “二少爺好,祠堂裏麵正在有人闖關,我們奉命守在這裏。


    司天幕皺了皺眉,柳楓果真來闖關了。


    “哦。”司天幕了然的點了點頭,隨後繼續若無其事的往裏走。


    “我進去看看熱鬧。”司天幕在說話間已經走到了大門的台階前。


    “二少爺。”台階上的守衛立馬攔住了司天幕的去路。


    “闖關期間禁止任何人出入。”


    “嘿,你說的這是什麽話,祠堂是我家的,我進屋看看也不行?”


    “不行,請二少爺離開。”守衛的語氣不容置疑。


    這時祠堂門口的一棵大樹後麵傳來了異響,守衛立馬警覺起來。


    “情況有異,兩隊守住祠堂大門,一隊去查看情況。”為首的守衛立馬發布命令。


    “是。”


    所有守衛立馬行動,一隊圍住祠堂大門,一隊謹慎的往大樹方向走去。


    這時有人從大樹後麵扔出一顆煙霧彈,滋滋的幾聲,濃烈的煙霧瞬間彌漫了整個祠堂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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