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道關卡,一天一關,或者隻要你有本事,你一天闖完也行,但沒有中途放棄的說法。


    中途放棄視為闖關失敗,你照樣得死,因為司家不會再留心思已不在司家身上的人。


    肖默在辦公室裏,一整天都覺得心神不寧的,有幾個預約的患者他都推掉了,今天他給柳楓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是關機。


    肖默拿著手機,眉頭緊鎖:“怎麽還是關機,你都沒有充電嗎,還是在基地裏不準開機?”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他又給柳楓打了個電話,還是關機,肖默想了想,隨即打給了司天幕。


    他想問問他們司家基地裏有沒有不準打電話的規定,可電話撥出去半天了都沒有人接。


    “這貨在幹嘛呢,怎麽不接電話?”


    肖默又接連打了兩個,還是沒人接,肖默頓時有點心慌了,他一整天都在打電話,為什麽一個人都不接?


    肖默沒做多想,急忙翻出安婭潔的電話打了過去。


    電話響了幾聲就傳來了安婭潔的聲音:“喂,肖默。”


    肖默長舒了一口氣,終於有人接他電話了。


    “安婭,天幕呢?”


    “天幕,他沒和我在一起呀,怎麽了?”


    肖默心裏咯噔了一聲:“我打了他好幾個電話,他都沒接,你知道他去哪兒了嗎?”


    “他和客戶出去吃飯了,你好像很著急,出什麽事了嗎?”


    “呃……”肖默一時間不知道怎麽說,他總不能說,今天沒一個人接我電話,我總感覺要出事兒吧。


    “也沒什麽事兒,就想找天幕問點事兒,如果他不在就算了,我晚點再打給他吧。”


    安婭潔覺得肖默很著急的樣子:“那我打電話幫你問問,如果電話打通了,我就讓他給你迴電話。”


    “也行,謝謝你了,安婭。”


    “沒事兒,跟我你客氣什麽呀,那我掛了。”


    “好,拜拜。”


    安婭潔掛了肖默的電話就打給司天幕。


    一家大飯店的豪華包間裏,司天幕和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聊得不亦樂乎,幾人都殷勤的朝司天幕敬酒。


    司天幕的西裝掛在了門邊的衣帽架上,口袋裏的電話嗡嗡嗡的震動著,卻被幾個男人的談話聲蓋住了。


    一個男人端著酒杯站起來,一臉感激的看著司天幕:“司總,我代表我們明成廣告敬你一杯,感謝你在十餘家廣告公司裏選擇了我們。”


    司氏集團在建的歡樂城幾乎是盡人皆知的事,工程量也是前所未有的浩大,他們能接下司氏歡樂城的廣告,光這一單就相當於他們兩年的營業額了。


    身為總經理的他怎麽能不激動,怎麽能不對司天幕感恩戴德呢。


    司天幕坐在椅子上,隨性的朝對方擺了擺手:“坐下坐下,別那麽客套。”


    朱禮衛也知道司天幕不喜歡這些虛禮,他笑著急忙坐了下來,但手上的杯子卻一直端著。


    司天幕也很給麵子跟他喝了一杯。


    喝完後司天幕砸了砸嘴:“我之所以選擇你們公司,一是因為你們確實有這個實力接下這個大訂單。”


    “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你們公司交上來的廣告創意很新穎,所以我相信你們一定會用獨特的方式,把我們在建的歡樂城推向全國乃至全世界。”


    “謝謝,謝謝!能得到司總的青睞,是我們明成廣告的榮幸,來,我們再次舉杯,感謝司總、感謝司氏集團。”


    桌上的人都同時端起了酒杯,司天幕也不客套,舉起杯裏酒一飲而盡。


    朱禮衛又起來幫司天幕倒酒,在倒到一個同伴的杯子裏時,他故意多到了一點,酒溢出杯子流到了桌上。


    站在旁邊的服務員急忙走了過來:“朱總,您就讓我來吧。”


    朱禮衛擺了擺手:“不用不用。”


    司天幕靠在椅子上笑著調侃:“朱總,這倒酒可是個技術活,你別誰的飯碗都想搶。”


    “嗬嗬嗬……”


    司天幕的話把桌前的人都逗笑了。


    朱禮衛笑著看向司天幕:“司總,那我找個專業的來給你倒酒?”


    司天幕挑眉:“倒酒也有專業的,看來朱總是有備而來呀。”


    朱禮衛不可置否的笑了笑:“司總能賞臉,帶著貴公司的兩位一把手來吃飯,我也不能怠慢了不是。”


    司浩和總經理黃磊笑了笑,沒說話。


    這時朱禮衛拍了一下巴掌,包間的門緩緩打開了,隻見一個長相甜美的妙齡女子,雙手放在小腹前,低著頭走了進來。


    女人走的很慢,唿吸也有點急促,看得出來她很緊張。


    黃磊在看到緩緩走來的女子後,一下子來了興趣,女人一身青花瓷的及膝旗袍,烏黑的秀發整齊的披散在肩上,給人眼前一亮的感覺。


    有經驗的男人一眼就能看出眼前的女人還是個雛。


    司天幕一臉玩味的看著含羞帶俏的女人,司浩看了女人一眼,又看了朱禮衛一眼,意味不明的扯了扯嘴角。


    朱禮衛一臉笑意的看著司天幕:“司總,這俗話說的好,美酒配佳人,那才是喝酒的最高意境。”


    “你看,這桌上的醇酒總讓我這個五大三粗的男人來倒,反而失了喝酒的意境,不如讓這美人來給司總斟酒如何?”


    司天幕把目光從女人身上收了迴來,他好笑的看著朱禮衛:“朱總怕不止是讓美人斟酒這麽簡單吧?”


    朱禮衛笑得坦然:“如果司總還想讓她幹點別的,我想她也是樂意之至的。”


    司天幕雙肘搭在飯桌上,笑嗬嗬的看著一直低著頭的女人:“那你除了會倒酒,你還會幹什麽呀?”


    “哈哈哈……”


    桌前的幾個男人哈哈大笑起來。


    女人瞟了司天幕一眼,立馬又把頭低了下來,心也砰砰砰的跳個不停,她輕咬著嘴唇,俏臉微紅,看著格外誘人。


    黃磊笑著替女子解圍:“司總,你看你把人家小姑娘問得臉都紅了,這位小姐,要不你先來幫我倒酒?”


    “讓我看看你倒酒的手法專不專業。”黃磊目光貪婪的掃視著女人的身段,笑得意味不明。


    女人抬頭看了眼微微發福,又有點謝頂的黃磊,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隨即又立馬恢複了害羞的表情。


    司天幕把女人的表情看在眼裏,他一臉玩味的看著女人,笑而不語。


    朱禮衛急忙開口:“綠蘿,還站著幹什麽?趕緊給各位領導倒酒呀。”


    綠蘿輕輕點了點頭,拿著酒壺來到司天幕身邊,紅唇親啟:“司總,我先給你倒酒。”


    “好啊。”司天幕笑著將杯裏的酒一飲而盡,然後將酒杯放到桌上,一臉笑意的看著綠蘿。


    綠蘿被司天幕看得心裏一陣狂跳,她沒想到,朱禮衛讓她來陪的男人,居然如此耀眼。


    綠蘿也是急需給母親湊三十萬的換腎手術費,才答應朱禮衛的要求的,而朱禮衛看上的,也是綠蘿的身段和處子之身。


    既然要送禮給司天幕,就要送幹幹淨淨的,司氏集團的總裁可不是什麽樣的女人都能入他眼的。


    綠蘿以為他進來看見的,會是一個年紀又大長得又醜的男人,沒想對方居然如此的俊逸不凡,她立馬想到了霸道總裁和草根女孩的愛情故事。


    就在綠蘿想入非非的時候,一道輕挑的笑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嗬嗬,綠蘿小姐,你再這麽倒下去,朱總幾萬一瓶的酒就讓你浪費完了。”


    綠蘿聽到司天幕富有磁性的聲音,一下子迴過了神,隻見酒杯裏的酒已經全部溢了出來,一直流到了桌上,


    綠蘿嚇了一跳:“對不起、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綠蘿拿著酒瓶看著司天幕,一時有點手足無措。


    “可我覺得你就是你故意的呀,瞪著那兩大眼睛,就跟那酒杯較勁。”司天幕說的一本正經。


    “嗬嗬嗬……”在場的男人一陣好笑。


    綠蘿臉脹得通紅,站在那不知所措。


    黃磊又笑嗬嗬的出來替她解圍:“綠蘿小姐,你別緊張,我們都喜歡開玩笑,你多練練就好了。”


    黃磊說著又將自己的酒杯往前推了推。


    在場的都是人精,誰都看出來黃磊對這個女人有意思了。


    司天幕好笑:“這個老黃,怎麽就那麽喜歡老牛吃嫩草呢,嫂子也不管管。”


    朱禮衛看綠蘿站著沒動,急忙笑著打圓場:“綠蘿,別再犯錯了,快給黃總倒酒。


    綠蘿抬眼對上朱禮衛的目光,頓時打了一個機靈,來時朱禮衛就叮囑過他,裏麵的都是大人物,她一個都不能得罪。


    否則她一分錢都拿不到不說,她母親苦苦等來的腎也會成為別人的。


    綠蘿抿了抿唇,拿著酒走到黃磊旁邊替他倒酒,她將倒滿酒的酒杯遞到黃磊麵前:“謝謝黃總。”


    “好說,好說。”黃磊笑意滿滿的去接酒杯,順勢握住綠蘿的手。


    綠蘿嚇了一跳,手一抖酒就撒了出來,黃累放開綠蘿的手,將杯裏的酒一飲而盡。


    “好酒,好酒。”黃磊笑著砸了砸嘴,眼睛卻一直沒有離開綠蘿的臉。


    朱禮衛看了黃磊的反應,知道他是看上綠蘿了,他心裏一陣懊惱,應該多叫幾個人來的。


    “千萬別弄巧成拙呀。”朱禮衛在心裏捏了一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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