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慧欣蹲到地上痛哭起來:“我隻想給我兒子找個好媳婦,我錯了嗎?嗚嗚嗚……”


    張嫂看著痛哭流涕的張慧欣,隻能搖頭歎息。


    晚上,張慧欣一個人坐在長長的餐桌前,看著一桌子的菜沒有任何食欲,屋裏的一堆女人也在張嫂的勸說下一個個離開了。


    張慧欣迴想著以前的日子,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坐在餐桌前吃飯,有說有笑,現在卻隻剩下她一個人。


    她不禁在迴想,這樣的日子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好像自從安婭潔走後家裏就冷清了下來。


    司天幕一天到晚不歸家,司震也三天兩頭的往外跑。


    安婭潔在的時候還能和她聊聊天,或者和傭人聊天,家裏總是時不時的傳來歡聲笑語,可自從安婭潔走後,傭人也不敢和她放肆的說話了,諾大的別墅裏頓時冷清了下來。


    張慧欣突然無比懷念安婭潔在的日子,想到她和傭人一起幹活,和自己一起做飯,幫她擺弄花草,幫她按摩……


    雖然她沒有顯赫的家世,但她有顆熱情的心;雖然她沒有很高的學曆,但她善良又勇敢;她雖然坐過牢,但她自信又堅強。


    張慧欣越想越覺得安婭潔好,正所謂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張慧欣拿安婭潔和前麵那些女人一比,頓時覺得安婭潔就是個寶了。


    她除了圖司天幕這個人外,其他的什麽也不圖,她不圖司家的家產,也不圖司家的大權,她也不會讓司天幕給她買這樣那樣的奢侈品。


    她唯一的目的,就是想安安靜靜的呆在司天幕身邊,和司天幕平平淡淡的過日子。


    “有這麽好的一個媳婦在我身邊,我之前為什麽就看不見呢?”


    選媳婦風波過後,張慧欣徹底的消停了下來,她沒有再跟司天幕提選媳婦的事情,司天幕也落得輕鬆,每天早出晚歸的,好像很忙的樣子。


    又是一個周末到來,司天幕和張慧欣娘倆在桌前吃飯,張慧欣看著大口刨飯的司天幕,有點欲言又止。


    “那個,天幕,你最近在忙什麽呀,天天早出晚歸的。”


    司天幕包著一嘴的飯,腮幫子鼓鼓,說話都有點含糊不清。


    “沒忙什麽呀,上班、下班,和肖默大壯他們kk歌呀,喝喝酒呀,玩玩牌呀什麽的。”


    張慧欣咬著筷子頭,又小心翼翼的問:“那……安婭潔……你一直沒聯係上她嗎?”


    司天幕愣了一下:“安婭潔?”


    “對呀。”


    “你不說我都忘了有這號人了。”司天幕說的一本正經。


    “司天幕,你再裝,我抽你你信不信。”張慧欣沒好氣的的瞪了他一眼。


    司天幕嘿嘿一笑:“媽,你怎麽突然想起來問她呀,你可別跟我說讓我帶她來給你看看。”


    張慧欣歎了一口氣:“其實吧,你帶了那麽多的女人來給我看,你還別說,這不比較還不覺得,這一比較呀,覺得她還真不錯。”


    司天幕立馬抿嘴憋笑。


    張慧欣卻開始數著安婭潔的優點。


    “你看,她沒什麽生活上的怪毛病,也不好那穿金戴銀的,她那眼睛也沒盯著咱家的財產看,也從未想過要去咱家公司謀個一官半職的。”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她是真喜歡你這個人,而不是喜歡你身後的東西。所以媽覺得,她當咱們司家的媳婦還是挺合適的。”


    司天幕一臉驚愕的看著張慧欣:“媽,你沒發燒吧!說人家不適合的是你,現在說人家適合的還是你,你怎麽那麽任性呢。”


    張慧欣頓時有點尷尬,不自然的笑了笑:“此一時彼一時嘛,你去把她找迴來吧,媽同意你們在一起了。”


    司天幕苦笑:“媽,你想得也太理所當然了,你還真把她當成被打入冷宮的妃子了,一聲令下她就感激涕零的迴來伺候我了。”


    “她那天走的時候你也在場呀,我說了那麽多難聽的話,她可是被我氣跑的。”


    司天幕撇了撇嘴:“這會兒我要跑去跟她說,‘你迴來吧,我原諒你了,我媽也同意你當我們家媳婦了。’”


    “嗬。”司天幕怪笑。


    “我要真這麽說,就安婭那脾氣,估計我話還沒說完就被她攆迴來了,她不打我就算好的了。”


    “而且她長的也不差,性子又好,她這樣的女人有的是男人喜歡,說不定她剛從我們家跑出去,立馬就有男人向她示愛了呢。”


    “這樣啊。”張慧欣皺著眉頭。


    想想也是,安婭潔這人雖然通情達理,但也是有脾氣的人,他們對她這樣召之即來揮之則去的,確實有點不厚道,而且安婭潔還是司天幕的救命恩人。


    張慧欣認定了這個好媳婦,開始幫自家兒子出主意:“不管怎麽說,你先去把她找著呀,你臉皮那麽厚,多跟她說說好話,多哄哄她。”


    “女人嘛都是靠哄的,隻要她還對你有感情,一定會原諒你的。”


    司天幕一臉不爽:“我臉皮哪厚了,我也是很要麵子的好不好。”


    張慧欣白了他一眼:“媳婦都快跟人跑了,你還要麵子幹什麽呀。”那語氣有點恨鐵不成鋼。


    “好。”司天幕用力的點了點頭。


    “既然母親大人都發話了,那我就是把臉踩在地上也要幫你把那媳婦找迴來。”


    司天幕放下碗筷就站了起來。


    “你不吃了?”


    “不吃了。”司天幕跑到門口換鞋。


    “等我慢慢吃飽,那媳婦就是別人家的了。”司天幕換好鞋就一溜煙的跑了。


    “這孩子。”張慧欣在後麵看得好笑。


    司天幕一路興奮的開著車趕往竹林別墅跑,車剛停下他就大步跑進家裏,看到安婭潔正在擦桌子,他跑去就抱起安婭潔在原地轉了好幾圈。


    “啊……司天幕,你幹嘛。”安婭潔嚇了一跳。


    司天幕放下安婭潔,按著她的後腦勺在她唇上用力的親了一口。


    “我媽同意我們在一起了。”司天幕高興異常。


    “真的嗎?”安婭潔也異常歡喜。


    “嗯。”


    “哈哈,太好了!”安婭潔踮起腳緊緊摟住司天幕的脖子。


    司天幕也緊緊抱著安婭潔的腰:“安婭,謝謝你,你真是我的寶。”


    “被家人祝福的愛才是完美的。”


    “嗯。”司天幕緊緊樓著安婭潔,感受著她溫熱的唿吸。


    “你從哪裏找了那麽多的女人,都是演員嗎?”


    司天幕此時太幸福了,他想都不想的就迴了一句:“沒有呀,那些都是我以前的女朋友,全都是本色出演。”


    “……”


    半晌後,司天幕沒聽見有什麽動靜,他疑惑的放開安婭潔:“怎麽了?”


    安婭潔後槽牙咬得緊緊的,皮笑肉不笑的盯著司天幕:“全都是前女友呀。”


    司天幕突然預感不妙,他咽了一口唾沫:“呃……那個,我……我就想著,要是找演員的話,說不定會露出什麽破綻,不如直接找她們還……”


    “還能和她們重溫一下舊夢是不是?”安婭潔笑得陰惻惻的。


    “哪有。”


    “沒有?”


    “當然沒有。”某人迴答得異常幹脆。


    安婭潔突然伸手揪住司天幕的耳朵。


    “啊……”司天幕歪著腦袋怪叫。


    “安婭潔,你別動不動就揪我耳朵,我是個男人。”


    “嗬。”安婭潔一臉悍婦樣。


    “我知道你是個男人,那你這個男人有沒有半夜跑到前女友的臥室去呀?”


    “沒有。”


    “那你有沒有趁機占她們便宜。”


    “沒……沒有。”


    “沒有?”


    “那……捏一下臉算不算呀。”


    安婭潔擰著司天幕的耳朵就扭了一圈。


    “啊……疼,我耳朵快掉了,你快放手。”


    安婭潔一手叉腰一手擰著司天幕的耳朵,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我就知道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吃著碗裏看著鍋裏,一個個表麵上裝得正經,背地裏思想比誰都齷齪。”


    “安婭潔,你要再不放手,我現在就把你齷齪了。”


    “你敢,你……哈哈哈……”安婭潔突然一陣怪笑。


    “司天幕,你別撓我癢癢,哈哈哈……”


    司天幕一隻手就緊緊的把安婭潔的兩隻手腕捏在一起,一隻手不停的去撓安婭潔的癢癢,安婭潔被撓得在司天幕懷裏扭來扭去的。


    “你還敢不敢揪我耳朵了,男人的耳朵隻能吹不能擰,知不知道?”


    “啊……哈哈哈……你快停手。”安婭潔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說,還敢不敢了?”


    “不敢了,不敢了,你快放手,哈哈哈……”


    安婭潔被撓的睡到了地上,司天幕趁機欺身而上。


    窗外秋風瑟瑟,窗內一片旖旎。


    人生如秋,經曆了春的耕耘,夏的生長,沉澱了幾許悲歡離合,酸甜苦辣,終於迎來了五穀豐登。


    司天幕收貨了他的愛情,早上起來吃著早餐都是笑眯眯的。


    張慧欣看他一臉撿到錢的表情,好奇的湊了過來:“兒子,你找到了安婭潔了,她也跟你合好了?”


    “沒有呀。”


    “切,我才不信。”張慧欣撇了撇嘴。


    “你要沒找到她,會笑成這樣?”


    “我笑了嗎?”司天幕搓著自己的俊臉。


    “嗬,燦爛得跟朵花兒似的。”張慧欣一臉鄙夷。


    “呃……”司天幕有點尷尬。


    “我是遇到她了,她迴來給阿雅過生日,我在阿雅的生日宴上看見她的。”


    張慧欣立馬來了精神:“那她什麽態度,是對你又愛又恨呀,還是把你視若路人。”


    “噗嗤。”司天幕一陣好笑。


    “媽,你上哪兒學的這些呀。”


    “這還用學,現在滿大街的愛情片不都是這麽演的嗎。”


    司天幕頓時鬱悶了:“我是找她說話了,也跟她道歉了,可她不搭理我。”


    “這可以理解呀,女人嘛,都愛使點小性子的。”


    “媽,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通情達理了?”


    “你媽我什麽時候不通情達理了。”張慧欣沒好氣的白了司天幕一眼。


    司天幕笑了笑,繼續吃著手上的三明治。


    張慧欣想了想:“這樣吧,你把她請到家裏來,媽來跟她說,如果她不來,你就說是我讓她來的。”


    “如果我叫她她都不來,那隻能說她脾氣太衝了,跟你也不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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