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天幕掛了電話後立馬打給錢寶。


    這次錢寶的電話接得比以往都快:“喂,幕。”


    “遊戲開始了,你那邊可以行動了。”


    “好咧!”錢寶爽快的掛了電話。


    宋歌開車來到司氏集團,和前台說了自己的名字後,前台就請他上了樓。


    司天幕早早的在泡茶等著了。


    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


    “進來。”


    宋歌推門走了進來。


    司天幕熟練的泡著茶,抬頭看了眼宋歌:“快來嚐嚐今年的春茶。”


    宋歌自來熟的坐到司天幕對麵:“你不會是要向我請教茶道吧?你別說,這個我還真懂。”


    司天幕將一杯茶放到宋歌麵前:“那你喝喝看,這是什麽茶?”


    宋歌笑了笑:“這還用喝,一看這就是碧螺春嘛!”他將茶杯端起來,放到鼻子下麵嗅了嗅。


    “看這茶葉芽中肥壯、色澤綠翠、葉質柔軟,加之春茶期間一般沒有病蟲危害,無須使用農藥,茶葉也無汙染。”


    “所以你這茶算得上是綠茶中品質上乘的。”


    “不錯呀,宋歌。”司天幕一臉讚歎。


    “難怪你出個差還帶本幾尺厚的書呢。”


    “你怎麽知道我出差還帶書呀?”宋歌一臉疑惑。


    “呃……”說漏了。


    司天幕眼珠子轉了轉:“你自己說的唄!上次在金鑫飯店,喝醉了你就說個沒完。”


    “嗬嗬!是嗎?我忘了。”宋歌撓了撓後腦勺。


    司天幕心裏好笑:“還真好忽悠。”


    “不過今天叫你來,不是讓你給我講茶道的。上次吃飯的時候,你說你特別會鑒定古玩字畫。”


    “下個月m國有一場古字畫拍賣會,我想去給我爸選件生日禮物,可我又不懂,怕買到假貨。”


    “所以你教教我怎麽鑒別字畫的真假。”


    宋歌好笑:“這一時半會兒哪學得會呀。”


    “嘿,小看我是吧!而且我又不靠這個吃飯,你就大概的給我講講買字畫需要注意些什麽就行了。”


    “那行,我就簡單的給你講講這鑒別古字畫的依據。


    接下來,宋歌開始了一場讓司天幕後悔得想撞牆的長篇大論。


    “這書畫時代風格的形成,是和當時的政治經濟、生活習慣、物質條件等有密切關聯的,也就是說不能脫離它的時代背景。”


    “比如寫字,自古至今就有過許多變化,宋人以前寫字是……”


    “清代試卷到康熙以後更為嚴格,要求行行整齊、字字勻稱。橫、平、豎、直,又光又圓……”


    “從文字方麵來看,不論是詩文、詞匯的運用,事跡的敘述,思想感情的表達。都能看出它們的時代風格,例如……”


    “不同時代的字,筆劃也不同,古代寫書,刻本的書籍可以憑避諱字來斷定朝代。這種鑒別方法也適用於書畫鑒別……”


    “還有作者的出生年代,作品中所反映的生活製度等,也都直接或間接的有助於判斷時代、區別真偽……”


    司天幕不斷的撓著腦袋,麵前的茶水他喝了一杯又一杯,宋歌卻還在那口若懸河的講著。


    司氏集團大樓下麵,許向晴穿著一條鉛筆牛仔褲,一件黑色皮衣,一雙黑色馬丁靴,在司氏集團附近走來走去的。


    “首長不是說這裏會有搶劫案發生嗎?我在這兒轉了快一個小時了,沒發現什麽可疑的人呀。”


    “會不會是情報有誤呀?不行,我得打電話問問,別弄錯地方那就不好了。”


    錢寶在辦公室裏坐臥不安,想著事情進展的順不順利,這時桌上的座機叮鈴鈴的響了,錢寶嚇了一跳,急忙抓起電話:“喂。”


    “首長,我是許向晴。”


    “許向晴,怎麽樣,那人你救下來了嗎?順不順利,那人他……”


    “首長。”許向晴打斷錢寶的話。


    “這裏並沒有發生搶劫案呀。”


    “什麽?”錢寶一臉懵逼。


    “我從接到你的任務後就立馬趕了過來,可我在司氏集團樓下轉悠了快一個小時了,並沒有發現什麽可疑人物呀。”


    錢寶這下不淡定了,那司天幕是怎麽迴事呀?可不能這個時候掉鏈子。


    他突然把訓練新兵的教官叫去抓劫匪,許向晴已經有疑問了,但服從命令是軍人的天職,許向晴雖然奇怪但也沒多問。


    這會司天幕可千萬別扯他後腿呀。


    “喂,首長,你在聽嗎?”


    “啊?哦。”錢寶及時迴過了神:“你,你說什麽?”


    “我說,會不會是線報提供的地址有誤,劫匪此時正在別處作案呢?”


    “不會。”


    錢寶意識到自己迴答得太肯定了,又解釋道:“那個線人跟我們合作很久了,他提供的情報一般不會有誤。”


    “你繼續在那盯著,我這邊打電話再核實一下。”


    “是,首長。”


    總裁辦公室裏,宋歌溫文爾雅的聲音還在不急不緩的響起。


    “這第二種鑒別方法呢,就是紙絹的鑒別,書畫所用的材料絹和紙對於判斷書畫的年代起著一定的作用。”


    “所以,絹和紙的鑒別是鑒定書畫的又一途徑。”


    司天幕頭上的頭發都快讓他抓掉了,茶水他也撐得咽不下去了,此時他萬分後悔,自己幹嘛要讓宋歌給他講這個呀?


    他就胡亂說點其他的,然後直接進如正題不就完了,誰能想到宋歌的隨便說說,一說起來就沒完沒了。


    司天幕好幾次想打斷宋歌,可見他說得這麽帶勁兒,打斷他又好像有點不合適,而且突然打斷他的話,後麵的節奏就有點跟不上。


    正在司天幕抓耳撓腮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


    司天幕此時覺得那手機鈴聲是這個世界上最好聽的音樂了,他愛死了那個打電話的人。


    司天幕內心激動麵上卻不顯,他慢悠悠的掏出手機,心裏卻在狂喊:“你多響一會兒,千萬別停呀。


    這時侃侃而談的宋歌也被司天幕的手機鈴聲打斷了。


    司天幕歉意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


    宋歌笑著點了點頭:“好,剛好我也有點渴了,我喝口水。”


    司天幕急得想打人,心說:“你一張嘴就說了一個多小時,能不渴嗎?”


    司天幕拿著手機站了起來,走到辦公桌前急忙接了電話。


    電話剛接通就傳來錢寶氣急敗壞的聲音:“司天幕,你在搞什麽鬼?那許向晴在你樓下溜達快兩個小時了,那人怎麽還不出來?”


    錢寶聲音太大,司天幕真怕宋歌聽見了什麽,他立馬伸手捂住手機,心虛的扭頭看了宋歌一眼。


    宋歌正仰著脖子在喝茶呢。


    司天幕暗暗鬆了一口氣,轉過頭小聲說了句:“馬上。”


    然後又清了清嗓子,大聲說道:“這麽著急?好好好,我知道了,我馬上就來。”說完立馬掛了電話。


    宋歌連喝了三杯茶才把幹得冒煙的嗓子潤舒服了,他正準備繼續講呢,就聽見司天幕說有急事兒。


    他扭過頭來看向司天幕:“怎麽了天幕?出什麽事兒了?”


    司天幕拿著手機走了過來,一臉歉意:“我們在建的歡樂城那邊工地上出了點事兒,我得過去看看。”


    “哦,工地有事那可不能耽擱,你快去吧,等你處理好了迴來,咱們再接著講。”


    司天幕立馬在心裏投降:“你饒了我吧!要真得學那麽多東西,那我寧願買副假的。”


    司天幕艱難的扯了扯嘴角:“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處理好呢。”


    “沒事。”宋歌很是好說話:“你有時間就叫我,我再過來給你講。”


    “既然你現在有事兒,那我也先走了,到時候再電話聯係。”宋歌說著就站了起來。


    “好的、好的。”司天幕一邊應著一邊送宋歌出門。


    剛走到門口,司天幕突然一拍腦門:“哎呀,你看我這記性,差點把正事兒給忘了。”


    “怎麽了?”宋歌莫名的看著司天幕。


    “今天叫你過來,是順便要把上次采購文化用品的款給你,你相信我,錢都沒付就先把貨給我拉來了。”


    “我到現在都還沒給你錢,想想還真有點對不起人。”


    “嗬嗬,沒事兒,其實我也不是特別著急。”宋歌雖然這麽說,卻沒有推辭的意思。


    他這小公司可沒法和司天幕的大公司比,一百萬的貨款對於他的公司來說,可是一筆大數目了。


    可礙於和司天幕不淺不深的關係,他又不好開口要,這會兒司天幕直接提出來了,他作為老板又怎麽會拒絕呢。


    司天幕看出了宋歌的心思,笑了笑:“早晚都要給你的,你既然來了就順便給你。”


    “你等我一下,我去拿給你。”


    “好。”宋歌滿口答應了。


    他以為司天幕是去給他寫張支票,可當司天幕提著一個大大的提款箱出來的時候,宋歌嘴角一陣猛抽。


    “他不會是想給我一百萬現金吧!”


    當司天幕打開提款箱後,宋歌表情僵硬了:“他還真給我一百萬現金。”


    司天幕看著嘴角猛抽的宋歌,摸了摸鼻尖,有點尷尬的解釋:“這一百萬是我之前取出來準備和幾個朋友去賭城玩的。”


    “可後來工地上遇到了這樣那樣的事,就沒去成,加上我公司最近資金有點緊張,就和朋友約好了以後再去。”


    “所以這錢就一直放在我辦公室裏了,你今天過來我就順便當成貨款給你了。”


    “這是銀行都塑封好的,十萬一捆,你要不要打開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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