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蘭看著司天幕手裏的碎布,死死的咬著嘴唇。


    “慕容蘭,你好狠的心計,枉我那麽信任你,還想補償你,可是你呢,為了分開我和安婭潔,不惜拚上你自己的前程。”


    司天幕恨得咬牙切齒:“你以為這樣我就會迴到你身邊嗎?我告訴你,你做夢。”


    “哈哈哈……”慕容蘭笑得瘋狂,眼淚也流得洶湧。


    “沒錯,這一切都是我做的,安婭潔想要留在你身邊,簡直就是做夢,我得不到的誰也別想得到。”慕容蘭眼裏閃著恨。


    “你……”司天幕氣極了,揚起巴掌想狠狠的給慕容蘭一耳光。


    “哼,怎麽?想打我,好啊,你打啊,就像打安婭潔一樣,哈哈哈……”


    司天幕痛苦的閉上眼睛,想到今天打安婭潔的那兩巴掌,司天幕慌了,他顫抖著手掏出手機撥打安婭潔的電話。


    可打了一遍又一遍,對方都是關機。


    司天幕失魂落魄的靠在牆上,後悔萬分。


    慕容蘭卻無比解恨:“阿幕,你的愛從來都是短暫的,對我是這樣,對安婭潔也是這樣,你敢說你真的愛她嗎?嗬!”


    慕容蘭滿臉譏笑:“在她被流言蜚語包圍的時候,你站出來替她說話了嗎?”


    “在她被誤會和肖默有染的時候,你相信過她嗎?”


    “在她被我設計陷害的時候,你站在她那邊了嗎?”


    “嗬嗬……你沒有吧!”


    “從她遇到麻煩的那一刻起,你就站在了她的對立麵,這樣的你有什資格說愛她。我是傷害了她,那你呢?你沒有傷害她嗎?哼!”


    慕容蘭冷笑:“你打著愛她的旗號,卻用一把叫做不信任的刀將她刺的遍體鱗傷。”


    “這樣的你有什麽資格來指著我,如果我是劊子手,那你就是那個遞刀的人。”


    慕容蘭字字誅心,每個字都像尖刀一樣狠狠刺進司天幕的心裏。司天幕捂著胸口痛苦的退了幾步,撞在了牆上。


    慕容蘭沒有說錯,這樣的我有什麽資格指責她,又有什麽資格說他是愛安婭潔的。


    司天幕頹然的看了慕容蘭一眼:“你走吧,不要讓我們曾經的美好化為烏有,有些事既然過了,就讓它過去吧。”


    司天幕跌跌撞撞的跑下樓,他要去找安婭潔,跟她道歉,求她原諒,求她再給他一個機會。


    慕容蘭跌坐在地上,看著司天幕越跑越遠的背影,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我賭上了我的事業,換來的卻是你越走越遠的背影。”


    司天幕剛跑出門口就和跑進來的肖默撞了個滿懷。


    肖默踉蹌了兩步又大步上前:“天幕,我查到了詆毀安婭的那家報社,居然是……“


    “肖默!”司天幕急紅了眼,上前一把揪住肖默的衣領。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安婭潔是我的女人,她是我的。”司天幕吼得歇斯底裏。


    肖默也怒了,同樣揪住司天幕的衣領,咬牙切齒的咆哮:“你的女人?那你對你的女人做了什麽?啊?”


    “她在超市被人圍堵著扔雞蛋菜葉的時候你在哪?她被流言蜚語淹沒的時候你在哪?隻怕那個時候,你正和慕容蘭膩在一起你儂我儂吧。”


    肖默一把將司天幕推了出去,司天幕被推得退了好幾步。


    “你說什麽?她被人圍在超市。”司天幕瞬間想到安婭潔昨天渾身狼狽的樣子。


    “哼,你自己看吧。”肖默將手機扔向司天幕。


    手機視頻裏安婭潔渾身是雞蛋菜葉,被一群人推推搡搡的趕出了超市。


    司天幕痛不欲生,眼淚瞬間模糊了他的視線:“安婭,對不起。”


    肖默看到司天幕這個樣子更氣憤了,大步上前一拳打在司天幕的臉上,司天幕一下子跌坐到了地上。


    肖默還是不解氣,傾身上前一把揪住司天幕的衣領:“你口口聲聲要護著的女人,被你弄成了什麽樣子,你這個混蛋。”他說著又是一拳打在司天幕臉上。


    司天幕也怒了,翻身一拳打在肖默的臉上,氣急敗壞的大吼:“我說過了,她是我的女人,你幹嗎盯著她不放。”


    “你還是不是我兄弟,敢對你嫂子起歪心思,你這個混蛋。”


    潔白的雪地上,兩個黑色的身影抱成一團滾在地上,一會兒我給你一拳,一會兒你給我一拳。


    雪花在空中歡快的飛舞,好像幸災樂禍的看著地上打成一團的兩人,在猜測究竟是哥哥厲害一點,還是弟弟厲害一點。


    最後兩人筋疲力盡了,躺在雪地上大口喘著粗氣,雪花落在了鼻青臉腫的兩人身上。


    肖默躺在地上看著漫天飛舞的雪花:“知道那天在醫院,安婭跟我說了什麽嗎?”


    “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司天幕一臉沒好氣。


    “嗬,嘶。”肖默剛咧嘴一笑,扯動了嘴角的傷,疼得他齜牙咧嘴的。


    “你要知道她說了什麽,你會笑得合不攏嘴。”


    “那她說了什麽?”司天幕立馬扭頭,頂著一張鼻青臉腫的臉看著肖默。


    肖默鄙視了他一眼,繼續看向飄著雪花的天空:“她說,肖默呀,也許我這麽說有點自戀,但我還是要說,你作為司天幕的好兄弟,不應該對他看上的女人有什麽想法。”


    肖默扭頭看著司天幕:“畢竟,女人沒有了可以再找,如果能換命的兄弟沒有了,那就再也找不迴來了。”


    司天幕愣住了,覺得心裏脹脹的:“她真是這麽說的?”


    肖默沒理他,轉頭看著天空。


    司天幕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大步往外跑,跑了幾步又跑迴來,惡狠狠的警告肖默:“你給我好好記著你嫂子說的話。”


    說完就飛快的跑了。


    肖默扯了扯嘴角:“她會成誰的嫂子可說不準。”


    司天幕邊跑邊給安婭潔打電話,還是關機,他邁開長腿一口氣跑到了阿雅的公寓。


    因為跑的太快,天又冷,他胸口一陣陣的疼,司天幕大步跑上樓猛拍阿雅的門。


    阿雅打開門被嚇了一跳,門口的司天幕滿臉青腫,滿頭是汗,領帶也歪歪扭扭的掛在脖子上,正彎腰扶著她家的門框大口喘氣。


    阿雅看了司天幕一眼,轉身就進屋了,司天幕納悶,剛想跟著進去。阿雅拿著一隻拖鞋就衝了出來,奮力往司天幕身上打。


    “老娘正想去找你呢你就送上門來了,你這死混蛋。”拖鞋在司天幕身上打得啪啪作響。


    “你這女人發什瘋呢,幹嘛打我。”司天幕抱著頭躲到哪兒阿雅就打到哪兒。


    “幹嘛打你?我打的就是你。”阿雅咬牙切齒,手上的動作卻沒停下。


    “安婭潔那個蠢女人,我都跟她說了你是個花心大蘿卜,不是個好東西,她非不聽。現在好了,知道姐姐我說的是真話了。


    “可現在知道了有什麽用,傷心又傷身了。”


    司天幕一下子站住不動了,任由阿雅往他身上打。


    阿雅累得氣喘籲籲手都抬不動了,叉著腰瞪著司天幕喘粗氣。


    司天幕走到阿雅麵前:“你打吧,把安婭那份也打了,打到你氣消就讓我進去,我要跟安婭說話。”


    “哼,打你我還閑浪費我力氣呢。”阿雅捏著拖鞋就進門。


    司天幕大步跟了上去,阿雅側身擋在門口:“你給我滾出去,安婭根本不在這兒。”


    “不可能,她不在你這兒能去哪,你不讓我進去也行,你叫她出來。”


    “嗬!”阿雅抱著手攔在門口冷笑。


    “這會兒知道著急了,早幹嘛去了。”


    “我知道我對不起安婭,我就是來求她原諒的,隻要她原諒我,讓我幹什麽都行。”


    “哼,那你去死吧。”


    司天幕緊了緊拳頭,一臉認真的看著阿雅:“你讓安婭出來,隻要她讓我去死,我立馬就去。”


    阿雅看了司天幕一眼,歎了一口氣:“晚了,安婭已經走了,她中午來跟我告別,這會兒怕早就走了。”


    司天幕急了,上前兩步擠到門口:“那她去哪了?”


    阿雅狡黠的眨了眨眼睛,朝司天幕勾了勾手指:“你過來,我悄悄告訴你。”


    直覺告訴司天幕這個女人要使壞,但他迫切的想知道安婭去哪了,於是他傾身湊近阿雅。


    阿雅將手擴在嘴邊:“我告訴你……”


    司天幕又往前湊了湊,因為阿雅聲音太小了。


    “我不知道!”一聲咆哮震得整幢樓都搖了。


    “砰!”


    “啊!”司天幕捂著鼻子痛苦的蹲到了地上,攤開手掌一看,掌心裏全是血。


    “這女人,那心怎麽就那麽狠呢。”


    阿雅這邊走不通,司天幕立馬想到了宋詞。


    他抹了一把鼻血立馬撥通了錢寶的電話。


    “幹嘛?”電話裏傳來錢寶的聲音。


    “發宋詞的號碼給我。”


    “嗬!好笑,誰跟你說我有宋詞的號碼。”


    “趕緊的,人家都花錢睡了你,你還沒留人家號碼,誰信呐。”


    錢寶急了:“誰睡誰呀,我說多少遍了,我是故意讓她睡……”


    “你趕緊的。”司天幕不耐煩的掛了電話。


    “嘿!”錢寶氣得咬牙。


    “什麽人呐這是,都說了我是故意讓她睡的,要我說幾遍你幾個才信。”錢寶嘴上雖然這麽說,但還是翻出了宋詞的電話。


    司天幕收到短信就立馬撥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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