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震慢悠悠的開口:“從你今天憤怒的表情可以看出,你對報道上的事情即使不全信但也信了六七分。”


    “所以你並不信任這個女人,你覺得她背叛了你,同時你也在氣她影響了你和肖默之間的感情。”


    司震嘴角掠過一絲譏笑:“你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想法,說明你愛她並不深。”


    “如果你全心全意的愛著這個女人,在看見報道的第一眼就會飛奔到她身邊,摟著她說,別怕,有我在,隻要我信你就夠了。”


    司震慢條斯理的來到司天幕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而不是站在這兒和我這個老頭子廢話。”


    司震說完就出了書房,留下司天幕呆呆站在原地,腦子裏一遍遍的迴響著司震最後這幾句話。


    他確實在看見報道的第一眼就想飛奔到她身邊,給她依靠。可是,他也確實聽見安婭潔威脅慕容蘭了,他知道她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


    司天幕不相信安婭潔會背叛他,可照片上肖默看著安婭潔那深情的眼神,他想忽略都不行。


    司天幕痛苦的揪著頭發:“為何甜蜜如此短暫,為何傷心如此疼痛?”


    安婭潔一直拿著手機,她在等司天幕的電話,可她等了一天,卻什麽都沒有等到。


    “看來他信了報道上的事。”


    安婭潔苦澀的扯了扯嘴角,深吸一口氣後撥通了阿雅的電話。


    “幹嘛?”電話裏傳來阿雅懶洋洋的聲音。


    安婭潔盡量使自己的聲音保持平穩,但她還是問得小心翼翼:“阿雅,你信我嗎?”


    “信你什麽呀?”阿雅頂著一張黑糊糊的麵膜躺在沙發上。


    “就是……今天的報道,我和肖默的事。”安婭潔真怕阿雅會誤會,在她心裏,阿雅和宋詞的地位僅此於司天幕。


    “就這事?拜托,這種捕風捉影的事你也信,姐姐我可是資深公關,這種小把戲可騙不了我。”


    “這麽說你不生我的氣?”安婭潔一陣激動,鼻子還有點發酸。


    “你有病啊,我生你什麽氣?”


    “可你都沒給我打電話,我以為你信了報道上的事,生我氣了呢。”


    “我不給你打電話是怕影響你和司天幕你儂我儂呀。”


    “我和司天幕?”安婭潔腦迴路有點慢。


    “乖乖,你可別告訴我,你被潑了那麽一大盆墨汁,司天幕居然沒陪在你身邊安慰你。”


    安婭潔心狠狠的抽了一下,是呀,她最好的朋友可以義無反顧的相信她,那司天幕呢?


    “他相信我嗎?”


    安婭潔對阿雅撒了個慌就急忙掛了電話,然後一直呆呆看著手機,希望它會響或者來一條信息。


    一直到半夜,安婭潔的手機都沒有任何動靜,她扯著嘴角笑了:“他不信我,嗬。”


    安婭潔神色懨懨的洗漱好,坐到床剛準備睡覺,房間門一下子被撞開了。


    司天幕醉醺醺的站在門口,領帶扯了歪在一邊,反手勾著西裝的樣子,像個放蕩不羈的痞子。


    安婭潔扭頭一直看著司天幕。


    司天幕勾唇一笑,搖搖晃晃的走到安婭潔麵前,伸手挑起她的下巴。


    安婭潔仰頭靜靜的看著司天幕,她能在他的瞳孔裏看見自己的身影。


    司天幕突然邪魅一笑,低頭狠狠的吻了上去。


    安婭潔微微蹙眉,閉上了眼睛。


    司天幕附到安婭潔耳邊,聲音帶著魅惑:“你有沒有想過和肖默這麽做,他和我一樣優秀。”


    安婭潔猛的睜大眼睛,司天幕卻猛的將她推倒了。


    在沒有星星的夜裏,我從不奢求有一絲光亮,所以我選擇閉上了眼睛。


    安婭潔從渾身酸痛中醒來,她沒有初經人事的喜悅,心裏隻有滿滿的酸澀。穿好衣服出了房間,她掃視了客廳一眼,並沒有看見司天幕的身影。


    安婭潔扭頭看向窗外,下雪了,這是今年的第一場雪,安婭潔就站在那裏,靜靜的看著窗外。


    大雪紛紛揚揚的落下,潔白的雪花在空中舞動著,或飛翔、或盤旋、或直直墜落,將大地鋪上厚厚一層。


    安婭潔看著飛舞的雪花喃喃自語:“我們可不可以像這場雪一樣,一起飄、一起落、一起走到最後。”


    司天幕一大早起來就神清氣爽的,昨天的鬱結也消失了大半。


    他起來準備給安婭潔做頓早餐,結果慕容蘭打電話來,手舞足蹈的說下雪了,讓司天幕陪她出去找靈感。


    司天幕猶豫了一下想拒絕,敏感的慕容蘭立馬察覺到了。


    她神情一下子黯淡下來:“是我打攪你了嗎?對不起,我忘了我們已經分手了。”


    “我已經沒有理由再要求你為我做什麽了。”慕容蘭說著就準備掛電話。


    司天幕怕慕容蘭又想不開,急忙開了口:“你沒有打攪我,我在醫院答應過你,會陪你去找靈感的。”


    司天幕看了眼安婭潔緊閉的房間門,眼裏閃過糾結。


    “你在家裏等我,我現在過來。下雪了會很冷,你穿厚一點別又感冒了。”


    慕容蘭一下子又興奮起來,乖巧的點了點頭:“嗯,我知道了。”


    司天幕掛了電話,又看了眼安婭潔的房間門,穿上大衣就出門了。


    外麵的雪越下越大,地上已經積起了厚厚的一層雪。


    安婭潔做好飯,猶豫著要不要給司天幕打個電話,半晌後,她深吸一口氣,還是拿起了電話。


    “阿幕,快過來,哇!這裏好美啊,白茫茫的一片。”


    慕容蘭張開雙臂,在雪白的樹林了旋轉,興奮的像隻出籠的小鳥。


    司天幕看著蹦蹦跳跳的慕容蘭,無可奈何的笑了。


    “慕蘭,那些石頭很滑的,你別上去。”


    “叮鈴鈴……”電話響了,司天幕看到是安婭潔打來的,嘴角揚起了笑,剛滑下接聽鍵就傳來了慕容蘭的尖叫聲。


    “啊……”慕容蘭從石頭上掉了下來。


    “慕蘭!”司天幕大吃一驚,飛奔過去一把抱住慕容蘭順勢滾到了地上。


    慕容蘭深情的看著身下的司天幕:“阿幕,還記得嗎,在大學那年也是漫天白雪,你在櫻花樹下吻了我。”


    “此情、此景、此刻,你想吻我嗎?”慕容蘭低頭吻在了司天幕的唇上。


    安婭潔緊緊捏著電話,心一陣陣的抽疼,電話那頭隻有唿唿的風聲,她神情木然的掛了電話。


    司天幕愣了一下,偏頭推開了慕容蘭。


    慕容蘭坐在雪地上看著起身的司天幕,神情痛苦:“阿幕,我們真的迴不去了嗎?”


    司天幕撿起地上的手機,將慕容蘭拉了起來:“等你比賽完再說我們的事情好嗎。”


    慕容蘭委屈的點了點頭。


    “我們迴去吧,雪越下越大了。”司天幕拉著慕容蘭往迴走,慕容蘭心情低落跟在後麵。


    司天幕將慕容蘭送迴家後就出來了,張慧欣讓他在家裏吃飯他也沒答應。


    他坐迴車上接連給安婭潔打了兩個電話她都沒接,司天幕皺了皺眉,發動車子朝竹林別墅開去。


    司天幕迴到家,看到安婭潔正在陽台上晾衣服,他脫了大衣掛在衣帽架上,換了拖鞋就走到安婭潔身後。


    安婭潔看了司天幕一眼,沒說話繼續晾衣服。


    “我給你打電話你怎麽不接?”


    安婭潔拿著晾衣架的手頓了頓,繼續手裏的動作。


    司天幕一把拉住安婭潔的手,冰涼的小手和他溫熱的大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我跟你說話呢,為什麽不接我電話?”


    安婭潔轉身看著不高興的司天幕,冷笑了一下:“接了電話說什麽呢?聽你和慕容蘭在電話那頭親親我我。”


    她抽出手後將最後一件衣服掛到了晾衣架上。


    司天幕愣了一下,隨後也冷笑:“既然你可以和肖默拉拉扯扯,我為什麽不可以和慕蘭親親我我。”


    安婭潔猛然轉身憤怒的瞪著司天幕:“我說了,我和肖默沒什麽,我們倆說的話加起來不超過十句。”


    “你為什麽就是不相信我呢?”


    “那我也說我和慕蘭沒什麽你信嗎?”


    安婭潔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要說什麽。


    司天幕莫名的笑了:“看吧,你是不信的,既然你都做不到的事情,為什麽卻要求我一定要做到呢?”


    看著司天幕無賴的表情,安婭潔無力的笑了:“是呀,也許,我們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麽愛對方。”


    說著轉身走出了陽台。


    司天幕從後麵抱住安婭潔,把頭埋在她的脖頸上:“你是我的,誰也不能把你搶走。”


    安婭潔站在原地,手垂在身兩側:“司天幕,我是你的寵物嗎?”


    “你高興的時候就摟在懷裏順毛,你不高興的時候就踢得遠遠的。”


    司天幕沉醉在安婭潔獨有的芳香裏,聲音沙啞:“對,你是我的貓,聽話的時候賴在我懷裏撒嬌,炸毛的時候又對我張牙舞爪。”


    說著就情不自禁的咬住安婭潔的耳垂。


    安婭潔偏頭躲過想掙開司天幕的懷抱,司天幕收緊雙臂將安婭潔禁錮在懷裏。


    “你不喜歡我碰你?那你喜歡誰碰你?”司天幕說話間聲音已經冷了下來。


    安婭潔不想和他吵架:“我不舒服。”


    “你哪裏不舒服?”


    “我哪裏都不舒服。”安婭潔用力掙開司天幕的禁錮,跑迴房間關上了房間門。


    司天幕煩躁的扯開領帶,一臉怒氣的盯著安婭潔的房間門。


    今年的雪好像特別多,下起來就沒有停過。


    安婭潔穿上外套就出門了,昨天新聞上說明後天都會有強降雪,氣溫驟降、路麵濕滑,建議市民減少出行。


    安婭潔準備去超市買些食材,這樣能避免大雪天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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