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婭潔看黃明全還是猶豫不決的,她眼睛有意無意的往黃明權身上掃了掃,不滿的撇了撇嘴。


    “你也不希望,等會兒我還沒開始你就結束了吧。”


    安婭潔一句話說到了黃明權的痛處,他是好這口,可往往心有餘而力不足。


    看著一身紅衣的安婭潔,黃明權全身像著了火一樣,咬了咬呀,接過紙包撕開仰頭就把粉末倒進了嘴裏。


    安婭潔抱著手臂,笑盈盈的看著黃明權,並在心裏倒數:“五,四,三……”


    就五秒的時間,黃明全雙腿一軟就滾到了地上,安婭潔扯掉頭冠扔在地上,又將身上的戲服撕爛脫了扔在地上。


    然後去扒黃明權的衣服,將他拖到了衛生間裏。


    安婭潔看著如一灘爛泥的黃明權,勾唇冷笑:“等你醒來的時候,你會覺得自己酸爽了一整晚。”


    處理好了黃明權,安婭潔拿出一個事先準備好的大號拉杆箱,將林心媛拖出來裝了進去。


    化妝間的門打開了一條縫,安婭潔探出腦袋四下看了看,趁人不注意,一個閃身拉著行李箱走了出來。


    當有人看過來的時候,隻見一個戴著墨鏡穿著風衣的女人,拉著一個行李箱從化妝間經過,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女明星呢。


    安婭潔出了劇組,將行李箱扔進後備箱裏,啟動車子揚長而去。


    夜晚華燈初上,霓燈璀璨。


    一個女人站在一條僻靜的公路邊等出租車,她戴著口罩,衣服上的帽子拉起來帶在頭上,身邊立著一個大號的行李箱。


    如果細心一點的話,會發現她所站的位置,剛好是所有攝像頭的死角。


    安婭潔耐心的站在那裏,等了大概十分鍾,有一輛出租車緩緩的從遠處駛來,安婭潔急忙招手。


    車子剛剛停穩,安婭潔就打開後門坐了進去。


    司機扭過頭剛想開口問:“你去哪裏?”就被猛然伸出的一隻手捂住了嘴,沒幾秒就失去了知覺。


    安婭潔下車將司機弄進後備箱裏,開著出租車就往前駛去。


    安婭潔走後沒多久,從黑暗裏走出來一個身影。


    他看了眼安婭潔消失的方向,又看了眼攝像頭的位置,眼神微不可察的閃了下。


    “二少爺太多慮了,這樣的女人根本用不著別人保護。”


    安婭潔將出租車停在了一家ktv對麵,她看了眼儀表盤上的時間,晚上十一點,安婭潔抱著手臂耐心的等著。


    快到淩晨一點的時候,有個身影搖搖晃晃的從ktv大門裏出來了,安婭潔扭動了一下發酸的脖子,啟動車子朝ktv的門口開去。


    “美女,去哪呀,要不要我們送你一程。”三個男人圍著喝得醉醺醺的安悠悠。


    “走開。”安悠悠一把甩開男人的手,眼裏閃過厭惡。


    這時一輛出租車緩緩開了過來,安悠悠急忙招手,車子剛停穩安悠悠就鑽了進去。


    其他男人見狀也想跟著上去,一隻手伸過來砰的關上了車門。


    “你特麽找死呢。”男人看著帶口罩的女人,眼裏閃著怒火。


    “她是我妹妹,我來接她迴家,你們要再跟著她,我就打電話報警。”


    幾個男人被安婭潔的話震住了,麵麵相覷後卻沒有再跟上去。


    安婭潔坐進車裏,發動車子就走了。


    安悠悠醉醺醺的靠在座椅上:“師傅,去清泉小區。”


    安婭潔看了眼內視鏡裏的安悠悠,沒有說話,加大油門朝前開。


    安悠悠心情舒暢的坐在後麵哼起了歌,這幾天她一直處於興奮狀態,收拾了安婭潔,這幾年積壓在心裏的怨氣也煙消雲散了。


    所以她每晚都出來買醉,慶祝安婭潔的毀滅,慶祝她安悠悠的重生。


    安悠悠哼著歌朝窗外瞟了一眼,突然感覺有點不對勁。


    “這不是去清泉小區的路,你要帶我去哪?”安悠悠一下子警覺起來,酒也醒了大半。


    安婭潔已經將車開到了打劫出租車司機的地方,停穩車後就朝著安悠悠走來,安悠悠看著眼前戴口罩的女人,嚇得驚慌失措。


    “你……你想幹什麽,我喊人了。”


    安婭潔一下子湊到安悠悠麵前,眼裏閃著冷光:“你不會有機會的。”


    安悠悠聽出了安婭潔的聲音,驚恐的瞪大了眼睛:“安……安婭潔,救……”。


    安悠悠剛要高聲唿救,安婭潔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安婭潔將暈過去的安悠悠放進行李箱後,又從兜裏掏出一個小瓶子放到司機鼻子底下晃了晃。


    她所有的動作都幹脆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做完這一切後,安婭潔拉著行李箱消失在了黑夜裏。


    司機慢慢睜開眼睛,當發現自己睡在了後備箱裏後,嚇得失聲尖叫了起來。


    “啊……我撞鬼啦……”


    司機連滾帶爬的跑到車上,哆哆嗦嗦的啟動車子,左搖右晃的開著往前跑。


    安悠悠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到自己感染了病毒,她穿著條紋病號服坐在一塊巨大的鏡子麵前。


    鏡子裏的自己在不斷的變化,從一個青春靚麗的少女,開始變得臉色蒼白、骨瘦如柴;


    頭發開始變得稀疏,直到最後全都掉光了;


    臉上、脖子上開始長出皰疹,膿瘡全都流在了身上;


    眼窩深陷,牙齒也一顆一顆的脫落,無牙的嘴幹癟著,一張一合的。


    鏡子裏的自己就像一個從地獄裏出來的魔鬼,安悠悠驚恐的尖叫起來。


    她一下子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動不了,低頭一看,雙臂上綁著密密麻麻的繩子,隻有手肘以下可以動。


    瞬間一陣恐懼湧上心頭,安悠悠一抬頭,發現對麵的牆上全是自己剛才在夢裏的照片。


    穿著病號服的自己、枯瘦如柴的自己、頭發掉光的自己、渾身長滿皰疹的自己……


    “啊……”安悠悠嚇得從椅子上滾到了地上,她在地上不停的掙紮,不停的尖叫。


    空蕩的房間裏迴蕩著安悠悠驚恐至極的尖叫聲。


    正當安悠悠倒在地上掙紮時,一雙黑色帆布鞋出現在了麵前,安悠悠下意識的仰頭,一身黑衣的安婭潔眼神冰冷的看著她。


    安悠悠打了一個寒顫。


    安婭潔半蹲到安悠悠麵前,一隻手搭在膝蓋上,一隻手挑起安悠悠的下巴。


    “你醒了,我的好妹妹。”安婭潔臉上在笑,聲音卻冷得掉渣。


    “你……你想幹什麽?”


    “當然是帶妹妹看戲了,你不是喜歡演戲嗎?說不定你也會一起參演呢,不過……”


    安婭潔邪笑:“在看戲之前,先給妹妹嚐點好東西。”說著就揚起手中的一個粉色紙包。


    安悠悠瞪大了眼睛,拚命的搖頭:“不要、我不要吃、我不要吃。”


    “姐、我錯了,我不應該那麽對你,你原諒我好不好。”安悠悠跪到安婭潔麵前,瞬間淚流滿麵。


    “哈哈哈……”安婭潔一臉嘲諷。


    “妹妹你可真逗,那眼淚說來就來,真不愧是演戲的。”


    安婭潔收起臉上的笑容,一把捏住安悠悠的下巴將紙包裏的粉末倒進了她嘴裏。


    “嗚……”安悠悠拚命的搖頭。


    “好戲就要開始囉。”安婭潔眼裏閃著瘋狂。


    安悠悠被捏住下顎掙脫不開,粉末全咽進了嘴裏,被安婭潔甩開後,安悠悠躬著身子,不停的伸手去嘴裏摳,嘔了半天也沒有把藥嘔出來,嗆的她鼻涕眼淚流了一臉。


    安婭潔一聲冷笑,粗魯的將人從地上提起來放到椅子上,並把椅子轉了一個方向。


    她彎腰附到安悠悠耳邊:“好戲就要開始囉,千萬別眨眼。”安婭潔起身走到一道窗戶前,猛的拉開窗簾。


    麵前的不是窗戶,而是一塊巨大的單向透視玻璃牆,安悠悠瞪大著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對麵。


    隻見對麵的房間裏,有五個衣衫襤褸的乞丐,一個個麵色緋紅,抓耳撓腮的。


    其中一個麵黃肌瘦的男人,將脖子上的皰疹全都撓破了,稠黃的膿水粘得臉上、脖子上到處都是。


    安悠悠看得一陣惡心。


    而在房間的一個角落裏,睡著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同樣臉色緋紅,正在悠悠轉醒。


    “林心媛!”安悠悠驚愕極了。


    安婭潔看了安悠悠一眼,嘴角勾起冷笑。


    林心媛的記憶還停留在安婭潔出現在她麵前的那一刻,她忍著身上的燥熱從地上爬起來,猛然看見一個滿臉皰疹的男人。


    “啊……”林心媛嚇得又坐迴了地上。


    尖叫聲引起了乞丐的注意,瞬間五個乞丐眼裏就露出了興奮又貪婪的目光,就想餓狼一樣猛的撲向林心媛。


    “啊……”房間裏瞬間迴蕩著林心媛撕心裂肺的尖叫聲。


    對麵強烈的畫麵感衝擊著安悠悠的五官,她驚恐到了極點,安婭潔居然用同樣的方法來對付林心媛。


    那她呢?安婭潔會用什麽方法來對付她?


    安悠悠下意識的抬頭看向安婭潔,安婭潔正抱著手眼神冰冷的看著對麵。


    察覺到安悠悠的目光,她慢慢轉過頭看著安悠悠,嘴角噙著意味不明的笑。


    安悠悠嚇得趕緊收迴目光,可眼神卻不由自主的想去看對麵,甚至……有種想加入進去的衝動。


    安悠悠嚇了一大跳,猛的抬頭看向安婭潔。安婭潔看著臉色開始發紅的安悠悠,笑著挑了挑眉。


    她抱著手臂慢悠悠的圍著安悠悠轉了一圈,最後俯身站到安悠悠身後,按住她的雙肩。


    “是不是看得心裏癢癢的,也有種想加入到對麵的衝動?”


    “不,我不要,我不要。”安悠悠拚命的搖頭。


    “不要?嗬,這恐怕由不得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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