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天幕就這麽一直盯著欲言又止的安婭潔,笑而不語。


    安婭潔閉眼深吸了一口氣:“借我五萬塊錢。”


    司天幕好氣又好笑:“安小姐,你知道你現在欠我多少錢嗎?”


    安婭潔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聲音小得像蒼蠅:“你不是一直都替我記著的嗎?”


    “嗬嗬,你還真是虱多不癢、債多不愁呀。”司天幕靠到沙發上。


    “說說吧,你借五萬塊錢幹什麽?”


    “你管我,你就說借不借。”


    “嘿,求人還這種態度。”司天幕一陣無語。


    “你不借,我就厚著臉皮找阿雅借。”


    司天幕被安婭潔打敗了,歎了一口氣:“那說說你的公事吧。”


    “我要請兩個星期的假。”


    司天幕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傾身向前盯著安婭潔:“你要報仇?”


    “是。”安婭潔並不躲閃,坦然的迎著司天幕的目光。


    “我從來不是別被人打了左臉還會奉上右臉的人,別人給我一巴掌,我會斷了她的手。”


    司天幕愣了一下,他從安婭潔的眼裏看到了狠戾。


    安婭潔冷笑:“是不是很失望,我還是那個隻為自己利益著想的人,不管過了多少年,我還是沒變。”


    “不。”司天幕認真的看著安婭潔。


    “這才是我欣賞的女人,受了欺淩懂得反擊,隻有會反擊才不會被人踩在腳底下。”


    安婭潔驚愕不已,沒想到司天幕會說出這樣一番話。


    “但是……”司天幕來到安婭潔麵前,握住她的手,深情款款的看著她。


    “我希望,你不光在遇到危險的時候第一個想到我,我還希望,你在受到欺淩以後,第一個想到的也是我。”


    “你隻需要告訴我,你受了委屈,你被欺負了,我會去給你討迴公道,我想讓你依靠我。”


    安婭潔一陣錯愕,司天幕居然會對她說出這麽一番話來,她眸光閃了閃,心裏充滿了感動。


    “天幕,謝謝你,如果在六年前你能對我說出這番話,我會感動到死。”


    “但六年的牢獄生活讓我明白,很多事情隻能靠自己,隻有自己靠自己,才不會被厭惡、不會被拋棄。”


    “我不想做完全依賴別人的人,這樣沒有主見的人是不會被人喜歡的。”


    “你很優秀,想要成為你身邊的女人,也同樣要優秀,如果我無法昂首挺胸的站在你身邊,那我會選擇遠遠的看著你。”


    司天幕伸手撫上安婭潔的後腦,深情的看著她:“傻瓜,你不需要有那麽多的負擔,在我眼裏,你就是最優秀的。”


    “是嗎?”


    安婭潔半開玩笑半認真:“那如果有個更優秀的冒出來,你是委屈你自己和我這個並不怎麽優秀的過呢?還是甩了去找那個更優秀的?”


    司天幕有點尷尬:“那是忽悠我媽的,你還當真了。”


    安婭潔沒在繼續這個話題:“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謝謝你的好意,不過這件事情我要自己解決。”


    “你放心好了,我不再是六年前那個做事不計後果的黃毛丫頭了,我知道怎麽保護我自己,我很清楚我在做什麽。”


    司天幕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麽,他還是很了解安婭潔的,一旦她做了決定就很難改了。


    安婭潔進了房間後,司天幕打了一個電話。


    “司浩,從基地那邊調個功夫好的人過來,讓他在暗中保護安婭潔。”


    “是,總裁。”


    安婭潔開啟了她的複仇之路……


    司天幕坐在辦公室裏,總是會情不自禁的抬頭看向安婭潔經常站的地方,每次抬頭都會看見兩個木頭似的保鏢。


    每看一次,司天幕就忍不住皺一次眉。


    兩個保鏢直冒冷汗:“老板,有意見您直說,你那眼神讓我倆滲得慌。”


    當夜幕降臨,酒吧裏閃爍的燈光、勁爆的音樂、舞動的男女,無一不在宣誓著今晚的夜生活已經拉開了序幕。


    安婭潔一身黑色運動服,頭戴一定黑色棒球帽,大半張臉隱藏在了帽沿下。她坐在酒吧的角落裏,昏暗的燈光讓她和黑夜融為了一體。


    安婭潔點了一杯清水,卻並沒有喝,隻是拿在手裏把玩,麵前的桌上放著一束白玫瑰,在黑暗的夜裏顯得格外刺眼。


    酒吧的大門打開了,進來一個留著八字胡的男人,他四下看了看,當看到安婭潔桌上的白玫瑰時,扯著嘴角笑了一下。


    他從西裝內測口袋裏掏出一束同樣的白玫瑰,低頭嗅著朝安婭潔走去。


    “這位朋友,我能坐這裏嗎?”八字胡男人將手裏的玫瑰放到桌上,並坐到了安婭潔對麵。


    “金先生一向都不守時的嗎?”安婭潔麵色平靜的看了對麵的男人一眼。


    被稱金先生的男人不在意的笑了笑:“抱歉朋友,幹我們這行必須得小心翼翼,不然,我又怎麽能夠在你需要我的時候即時出現呢?”


    “東西帶來了嗎?”安婭潔並不和他繞圈子。


    “當然。”金先生迴答得很幹脆,人卻坐著沒動。


    安婭潔扭身從身後的黑色背包裏拿出一個大紙包,放到桌上並推到了男人麵前。


    金先生打開紙包看了一眼,裏麵全是捆好的百元大鈔,隨手拿出一遝在手上拍了拍,滿意的笑了。


    男人將錢裝迴紙袋子裏,拉開西裝從口袋裏掏出兩個小紙包推到安婭潔麵前。


    “白色這包能放倒一頭牛,粉色這包玉女瞬間變成欲女。”


    安婭潔沒有伸手去拿藥,而是緊盯著麵前的男人:“金先生的藥在圈裏是出了名的好用,可別到我這兒就毀了招牌。”


    女人目光平靜,聲音卻很冷。


    金先生笑了笑:“這個你大可放心,能找到我說明你也有點門路,我的藥可不是隨便什麽人都能買得到的。”


    “那最好。”安婭潔將藥放進了背包裏。


    “姑娘這是給男人用?”


    “收起你的好奇心,不然,在別人需要你的時候,怕你不能即時出現。”安婭潔背著包頭也不迴的走了。


    金先生看著安婭潔的背影,笑著聳了聳肩:“goodluck!”


    安婭潔從出租車公司租了一輛不起眼的小轎車,遠遠的停在了林家別墅的對麵,她坐在車裏用望遠鏡觀察著別墅裏的情況。


    林心媛這幾天如同驚弓之鳥,五個乞丐如同人間蒸發了一樣,絲毫聯係不上。


    負責跟蹤安婭潔的偵探也說那天之後就再也沒見過安婭潔,司天幕卻每天正常上下班。


    林心媛直到現在也不知道,那群乞丐到底的手了沒有。


    打電話給安悠悠,那女人興奮得有點癲狂了,她信誓旦旦的保證那群乞丐絕對已經得手了,因為她聽見了安婭潔的慘叫聲。


    不僅如此,第二天她也悄悄去了事發現場,裏麵一片狼藉,地上到處都是血,還有安婭潔被撕碎的衣服。


    安悠悠能想象,當時的場麵有多慘烈。


    林心媛雖然得到了安悠悠的保證,但還是心神不寧的。


    她是知道安婭潔有多厲害的,當年袁傑不照樣也給她下藥了。可結果袁傑非但沒有得手,還被安婭潔傷成那個樣子。


    想到安婭潔當時報複她的手段,林心媛就不寒而栗。


    這幾天林心媛都不敢出門,即使不得已的要出門拍戲,身邊都帶著兩個身手了得的保鏢。


    提心吊膽的過了一個多星期,她都相安無事。


    “莫非那些乞丐真的得手了,安婭潔因為受不了打擊跳河自盡了?可最近的新聞上也沒說哪裏死人呀。”


    安婭潔坐在車裏,一邊往嘴裏塞麵包,一邊用望遠鏡盯著對麵的別墅。


    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一輛紅色寶馬緩緩駛進了林家別墅。


    車停穩後,先從車上下來兩個身材魁梧的保鏢,左右看了看才替林心媛打開車門。


    安婭潔能從望遠鏡裏看到林心媛臉色不是很好,下了車後就急急忙忙進了大門。


    安婭潔冷笑:“林心媛,你躲得了初一,還會躲得過十五嗎?”


    第二天一大早,林心媛就被鬧鍾吵醒了,她頂著一頭亂蓬蓬的頭發坐起來,臉上的黑眼圈比起昨天更嚴重了。


    最近她天天在做噩夢,隻要一閉眼,安婭潔就渾身是血的出現在她麵前,死死的盯著她,每次林心媛都會從驚恐中醒過來。


    揉著昏昏沉沉的腦袋從床上坐起來,她此時心裏萬分後悔。


    “我幹嘛要去招惹安婭潔呢?”


    安婭潔以前在學校就是出了名的笑麵虎,隻要把她惹急了,什麽心狠手辣的事她都做得出來。


    這次林心媛可謂是把她往死裏整了,如果她要報複,林心媛根本沒有把握會躲得過,這樣提心吊膽的日子,什麽時候才是個頭呀。


    林心媛在臉上擦了一層厚厚的粉,戴上一架大墨鏡,在保鏢的擁護下無精打采的趕往劇場。


    安婭潔早早的來到林心媛拍戲的劇場,她一改往日的形象,穿著一條碎花連衣短裙,露出兩條修長的美腿。


    一頭棕色的波浪卷長發隨意的披在肩上,臉上畫著精致的妝容,整個人看上去妖嬈又性感。


    她進到劇組後四下張望,而且盡量往女演員多的地方看,果然,一個禿頂男人出現在了一堆女演員中間。


    那顆半禿的腦袋在一群花枝招展的女演員中間顯得格外的惹眼,安婭潔不易察覺的笑了。


    “各宮女們準備,到你們上場了。”導演話音一落,圍著男人的宮女們一下子散開了。


    黃明權和宮女們聊得口幹舌燥,準備去休息間喝杯水潤潤喉嚨,一轉身就撞倒一個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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