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婭潔扭過頭來,剛好和司天幕的目光碰撞到一起,她愣了一下,隨即笑著調侃。


    “怎麽樣,我的經曆能拍成一步傳奇大片了吧。”


    司天幕仰頭將杯裏的酒全都喝完,抹了抹嘴。


    “沒有任何商業價值,現在的人都喜歡看你儂我儂的愛情片,所以你的傳奇經曆裏需要一個玉樹臨風、帥氣逼人的男主角。”


    安婭潔撇了撇嘴,低頭才發現,這廝居然一個人喝完了一瓶伏特加,真不知道該稱他是“酒仙”還是“酒桶”。


    “行了,故事聽完了,睡覺。”司天幕臉已微紅,說話也帶著酒氣。


    他站起來的時候,應該是腿麻了,重心不穩就朝前倒去。


    “啊……”安婭潔還每來得及起來就被司天幕壓倒了。


    司天幕看著近在咫尺的小嘴,心想一定很軟、很甜,要是能嚐一口就好了。司天幕是這麽想的,也是這麽做的。


    安婭潔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司天幕卻著迷了,這是他嚐過最香甜的唇,當他想得寸進尺的時候,安婭潔一下子驚醒過來。


    “啊……”一聲慘叫聲傳來,安婭潔翻身起來大步走進房間裏,砰的關上房間門。


    司天幕躺在地上捂著臉呻吟。


    清晨,萬籟俱靜,東方的地平線泛起了一絲光亮。


    安婭潔伸了個懶腰,打開房間門就對上了一對幽怨的眸子。


    司天幕一隻眼睛腫的發青,和他英俊的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看著滑稽又好笑。


    安婭潔看了一眼,若無其事的側身走開。


    安婭潔坐在車上,發動車子等司天幕出來,現在她成了司天幕的專職司機。


    司天幕坐上車的時候,安婭潔愣了一下,他居然穿了一套運動服,還戴著一頂棒球帽,帽沿壓得低低的。


    安婭潔抿嘴憋笑,踩著油門駛出了別墅外門。


    司天幕今天的一身裝扮,引得公司的女職員尖叫連連。


    “哇,總裁今天這身裝扮好酷呀。”


    “我還從來沒見過總裁穿運動服的樣子,好帥呀!”


    一個男職員酸溜溜的發言:“總裁半張臉都被帽子遮完了,你也看得見人家帥?”


    “你懂什麽,這叫內涵,我們總裁就是包著整個腦袋出門,光看他的身材就能聯想到他有一張帥氣迷人的臉。”


    “切,膚淺。”


    司天幕今天俊顏有損,一天呆在辦公室裏,直到下午手機響了,他才不情願的抬起頭。


    電話接通還沒說開口,,張慧欣的聲音就先傳了過來。


    “兒子,你什麽時候到呀?”


    “到哪兒?”司天幕莫名其妙。


    “嘿,你跟我裝傻,昨天不是讓你迴來吃飯的嗎,你還到哪。”


    司天幕才想起來,昨天張慧欣打電話讓他迴家吃飯,昨晚喝了酒,又挨了一拳,起來就把這事兒給忘了。


    司天幕下意識的壓了壓帽沿:“媽,那個,我今晚……”


    “司天幕!”張慧欣咆哮起來。


    “昨天問你,你說你迴來吃飯,我今天一大早就出去買菜,又親自下廚做了一桌子的菜,累得我現在腰還疼呢。”


    “你要敢說你不迴來吃飯,那你以後都別迴來吃了。”張慧欣火冒三丈。


    “哎喲,張媽媽,張阿姨,您急什麽呀,我說不迴來了嗎?”司天幕立馬繳械投降。


    “哼,那你哼哼唧唧的幹什麽,磨牙呢。”


    “我就想說我有點忙,可能會晚點迴去,你就在那瞎嚷嚷。”


    “噗嗤!”張慧欣被逗笑了,立馬轉怒為喜。


    “隻要你迴來,多晚我和你爸都等你。”張慧欣說完又叮囑了幾句才掛了電話。


    安婭潔看著拿著手機發呆的司天幕,一臉羨慕。


    “我也有媽打電話叫我迴家吃飯就好了。”


    司天幕看過來的時候,安婭潔立馬移開了視線,將自己的情緒藏了起來。


    直到華燈初上,司天幕才磨磨蹭蹭的迴到司家別墅。


    車剛停穩,張慧欣就迎了上來。


    “大晚上的你戴著個帽子幹什麽?”張慧欣一臉好笑,伸手就去扯司天幕的帽子。


    “哎,媽……”司天幕說話間張慧欣已經扯下了他的帽子。


    “兒子,你怎麽了,你受傷了?”張慧欣一下子慌了。


    “呃,沒事。”


    “怎麽沒事,眼睛都腫成這樣了,去醫院看了嗎,醫生怎麽說?是哪個天殺的弄的。”


    安婭潔嘴角有點抽。


    張慧欣又把矛頭對準安婭潔:“你是怎麽當保鏢的,居然會讓天幕受傷,我們花那麽多錢請你幹什麽。”


    張慧欣對安婭潔沒什麽好感,始終覺得她是想趁機纏著他兒子,她讓司天幕辭了安婭潔,司天幕酸溜溜的說,他在安婭潔心裏的地位還不如她的兩個閨蜜,人家不稀罕你兒子。


    張慧欣一聽就不幹了,她一個坐過牢的女人憑什麽不稀罕她兒子,她兒子可是天上的龍。


    張慧欣就這樣稀裏糊塗的被自家兒子繞了過去,也沒再提讓司天幕換保鏢的事。


    安婭潔看了眼司天幕青腫的眼睛:“夫人,少爺是坐在馬桶上打瞌睡的時候摔的,我不可能他蹲馬桶都在邊上守著呀。”


    安婭潔說得臉不紅心不跳。


    司天幕氣得咬牙,瞪了安婭潔一眼,安婭潔卻沒看他。


    張慧欣聞言揪著司天幕的衣領就一通亂聞,昨晚喝的酒現在都還有一股子酒味兒,張慧欣氣不打一處來。


    “你就知道喝酒,一和你那幾個發小混在一起你就喝得找不著北,蹲個馬桶你都能睡著,你到底喝成什麽樣兒了。”


    張慧欣邊罵邊揚起手打司天幕。


    安婭潔背著手在一旁憋笑。


    司天幕邊跳邊躲:“你還讓不讓人吃飯了,我都餓了。”


    “你喝酒就飽了,吃什麽飯。”張慧欣氣喘籲籲的插著腰,沒好氣的說道。


    “那行,我迴去喝酒去。”司天幕說著就要轉身。


    “你這臭小子,你想氣死我是不是。”


    司天幕笑嗬嗬的轉身,摟著張慧欣的肩膀往屋裏走。


    “媽,別動不動就生氣,生氣容易老,到時候你和我爸一塊而出去,人家還以為我爸是你弟呢。”


    “噗嗤,油嘴滑舌。”張慧欣白了司天幕一眼,但眼裏滿滿的都是笑意。


    安婭潔看著那對母子的背影,由心的笑了。


    司天幕進來後,就看見桌上擺著滿滿一桌菜,司震坐在桌邊看報紙。


    “爸。”


    司震抬頭就皺了皺眉:“眼睛怎麽了?”


    張慧欣沒好氣的插話:“坐在馬桶上打瞌睡摔的,一天到晚就和肖默幾個混在一起,對象也不好好處,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懂點事兒。”


    司天幕摸了摸鼻尖坐了下來。


    司震看了眼站在司天幕身後的安婭潔,心裏冷哼:“摔能摔成這樣?也隻有我這個傻老婆才信。”


    司天幕看司震一直審視著安婭潔:“爸,開飯吧,我餓了。”


    司震看了司天幕一眼,放下手中的報紙,點了點頭。


    傭人急忙過來盛飯。


    司天幕看安婭潔一直站在自己身後:“坐下來吃飯呀,一直站著幹什麽。”


    “這不合規矩。”安婭潔站著沒動。


    “吃飯講什麽規矩,讓你坐就坐。”


    安婭潔還是沒動。


    張慧欣看了司震一眼,司震開了口:“坐下一起吃吧,我們家沒那麽多規矩。”


    “黃姨,給她盛碗飯。”司天幕對著家傭吩咐。


    “是,二少爺。”


    安婭潔也不扭捏,上前坐了下來,家主都發話了,她要再拒絕那就是不識抬舉了。


    司震看著桌前的安婭潔,眼神晦暗不明。


    其實六年前,安婭潔的人生走向,司震在其中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


    司天幕從林心媛家裏出來後就一直冷著臉,坐在車上一句話也不說,他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個什麽心情,反正就覺得很煩躁。


    肖默跳上副駕後,一邊係安全帶一邊笑嘻嘻的調侃:“你可真是個禍水,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就因為你而毀了前程。”


    司天幕開著車往前走,半晌後才開口。


    “每個人都要學會對自己的行為負責,袁傑那件事情她是占理的,可她偏偏還要跑去綁架林心媛。”


    “當她選擇要走那條路的時候,她就應該能預測到後果了。”


    肖默搖頭歎息:“真是個無情的人吶,你這話要是被那個可憐的姑娘聽見,她還不得傷心死。”


    司天幕看著前方沒說話,不知道在想什麽。


    “那我們現在去哪?”


    “去醫院看看她吧。”


    “她在醫院?”肖默疑惑。


    “她現在不應該在拘留所嗎?”


    司天幕搖了搖:“她落水的時間太長,被救起來後一直高燒不退引發了肺部感染。”


    “估計得等她好得差不多了才會被送去看守所,這幾天都有專門的人看守著,我們去了也不一定能見到。”


    “哦,這樣啊。”肖默點了點頭,剛想再問什麽時司天幕的手機響了。


    司天幕看了眼儀表台上的顯示屏,來電顯示著“媽”,他點了顯示屏上的接聽鍵。


    “媽。”


    “嗚嗚嗚……天幕。”顯示屏上傳來張慧欣的哭聲。


    司天幕和肖默吃了一驚,司天幕一腳刹車將車踩停在路上,後麵頓時傳來一陣陣尖銳的喇叭聲和叫罵聲。


    “媽,怎麽了?”


    “天幕,快迴來,你哥出事了。”張慧欣的聲音裏充滿了焦急和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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