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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意思是我做錯了?”曼琉璃問著木星宇。


    木星宇著急,本是他說不上話,但這大堂裏站著這多世家,他怕這樣下去世家反殺她。


    “曼前輩。”木星宇表情急切又誠懇,他道:“青龍潭之戰後,百家一直認為您就是有預測能力,就是來自遠鄉,他們會再動手的。您應該收手離開這裏,不然……不然永遠會有下一個。”


    曼琉璃如今誰的話也聽不進去了,隻是對了木星宇笑了笑,“有沒有下一個,已經與我無關了。雖如此,但我永遠忘了第一個是誰。”


    說罷隨即轉身看向曼葉青,“這是不是曼葉青第一次要殺我,我已經記不清了,但關於那次我是最清楚的,若不是沒有第一次我獨身往青龍潭,就不會有那麽多猜忌。”


    曼琉璃說著又突然看向澗凡臻,“我娘親死後,秋榮娘憂思,身體越來弱。有次,已經昏睡了三日還不見蘇醒的跡象。於是,曼葉青找到我,與我提起青龍潭裏的龍丹。”


    曼葉青眉頭皺了皺,應該是未想到曼琉璃會記起這些,在場的眾人也是愣住,隻是聽聞曼家的琉璃前往青龍潭,但未曾想不是因為自己是為病重的澗夫人。


    眾人想到這裏,又看向澗凡臻,澗凡臻目不轉睛的看著曼琉璃,他是有悔恨的。


    曼琉璃又道:“秋榮娘是我如己出,我不想秋榮娘如我娘親一般,我便順著我記憶去了青龍潭。曼葉青跟在我身後,她殺了我,不,應該是她傷了我。


    怎知,我走後不久,秋榮娘便醒了。秋榮娘想見我,澗凡臻便去尋我,他從夢婉口中得知我最近有些異常,總是提到合虛山一類。


    澗凡臻聰明,急忙趕去青龍潭。按理,他也不會知道我為什麽好好端端的青龍潭,直到他帶我走的時候,無意發現草叢裏掉落的養靈袋。”


    “葉青啊。”眾人眾人並沒有覺的曼琉璃喊的多麽親切,甚至聽出了些毛骨悚然來,“我想那個時候,你掉落養靈袋,應該不是故意為之的吧。”


    曼葉青背過頭去,沉聲道:“不是,意外。”


    “確實是夠意外的。”曼琉璃聽到她實話,輕笑道,“但這還不夠真正的意外。澗凡臻將養靈袋還你的時候,我猜他肯定和你保證,不會向任何提起這個事吧?”


    “是。”迴答的是澗凡臻。


    “凡臻……”段澤洋被驚訝到出聲,澗凡臻一直告訴他有不得已的理由,請他相信他。可是一切又從曼琉璃嘴裏說出來的時候,像極了曼葉青與澗凡臻合力謀劃的此事。


    “澗凡臻。”曼琉璃看向他,“你知道嗎,有時候我就在想,如果從青龍潭來的人不是我是另一個人,那個人至今還有沒有活著呢?”


    “琉璃……”澗凡臻艱難出聲,“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不是我想的那樣?”曼琉璃紅了眼,若不是曼葉青殺曼琉璃,自己怎麽會有所謂魂穿,“我醒後,所有事情開始一發不可收拾。”


    “琉璃……”澗凡臻喃喃出聲,心中有一口悶氣。


    “你要我說多少次,我沒有預測的能力,可是你,不,不止你,你們就是不相信我!”曼琉璃直盯著澗凡臻,“出了曼家後,便是狌林。你們故意走狌林那條路,名義上是測我靈修,但倘若那天,段兄不出現,我會活著離開那裏嗎?我會嗎?


    你們知道狌狌喜愛捉弄人,但未料到裏麵會有絞獸坑。如今想來,當時段兄說布坑的人死了遠處,他們為什麽要死在遠處。他布坑不就是獵獸嘛,誰會為了其它事閑的沒事非往狌林裏鑽。”


    曼琉璃說的到這,突然自嘲了笑了笑,好像當時那個閑的沒事的人就是自己。


    曼琉璃深吸了一口氣,又看向曼葉青,“不管那些布坑的人到底要在狌林獵什麽,按理,他們應該隱藏在離我們最近的暗處,等兩方傷敗後,最後漁翁得利。但他們沒有,反而死了,所以……”


    “是!”曼琉璃還未說完,曼葉青卻急聲打斷了她,曼葉青道:“我知道我們會特意走狌林那條路,所以我提前找人去布了坑,又把那些人殺死在狌林,好嫁禍給他們。”


    曼琉璃不驚訝她能承認,一直等曼葉青的下文,但曼葉青好像沒有了再說的意思。


    於是曼琉璃又道:“澗凡臻一直隱瞞你做的事,可是你現在想隱瞞的他做的事已經晚了。我們從曼家出發前往如雲院,你們往返數次的如雲院,你怎麽可能不知道我們沒有走往常的那條路。你不僅沒有提出疑問,連車夫也沒有詢問過,便直接走了狌林。


    所以隻能說,這是你們一早安排的。直到如雲院月圓夜那天,你們在百草堂講起狌林的事,澗曼兩位家主雖有反應,但葉蓉臉上並沒有過多的擔憂,顯然,我們走狌林的事,兩家也是知道並且也參與謀劃的。”


    “琉璃,你先聽我解釋這裏。”澗凡臻突然出聲打斷她。


    曼琉璃斜向澗凡臻,“你是怕我找你父親娘親說說這個事嗎?那你可想的有點多了。秋榮娘的反應是不會騙我的,但葉蓉卻是知道的,那麽唯一的解釋就是,兩家的商榷是在曼府,曼葉青不小心偷聽到。


    我猜那日澗凡臻並沒有跟著澗家主往曼家去,不然也不會造成我們狌林圍攻,有小狌狌落入絞獸坑。若是澗凡臻跟著澗家主去了曼家,我想,隻要引我去狌林他就能知道他想的答案了。


    不過真是可惜了。當初,一個想要我命,一個想知道我靈修是不是真的全無。看來那個時候,你們兩個的感情並沒有我想的那麽好啊,還是說,澗凡臻你其實知道,隻不過在配合演戲。”


    本就沉寂的氛圍又加了些冰霜。


    若是澗凡臻答那時感情不好,就是向眾人說明,他與曼葉青早就定情。若是答確實是知曉,則是對不起曼家。可是,他無論答那一個,都是他對不起曼家對不起曼琉璃的生母。


    他很想解釋的,但……可如何說。


    “是我!”曼葉青沉沉開口,“那時……還是我暗戀凡臻哥哥。關於狌林一事,凡臻哥哥什麽都不知道。”


    “你說他不知道?”曼琉璃道,“他若不知道,他會替你隱瞞你先前一步到狌林的事?他若不知道,他能阻止段兄再往狌林去?他若不知道,他會三番五次詢問那布坑之人的樣貌與死狀?”


    “我……”曼葉青怔怔的看向澗凡臻,眼裏漲滿了淚水,“我……曼琉璃!是我!不管凡臻哥哥是事!”


    “好。”曼琉璃一步一步的走向她,寒氣鄙人,“你告訴我,當日是誰和你一起去的狌林。”


    “沒有任何人!”曼葉青恨恨道,“布坑以及殺掉他們,都是我自己!”


    “撒謊!”曼琉璃直視向她,“若是隻有你,為何那些死的布坑人身上的傷口法器痕跡不一。”


    曼葉青突然驚慌失措瞪大了雙眼。


    她又想起那日布完坑她要殺那些布坑人的時候,她失手之後,一些黑衣人突然衝出來將那些布坑人殺掉。


    就好像,那些黑衣人在特意等她一樣。


    “不!”曼葉青又突然愣過神來,“沒有別人,隻有我自己!”


    曼琉璃有些不耐煩了,“曼葉青你最好講實話,那些幫你殺掉布坑人的那些人究竟是誰,還有,你是否注意到他們所帶的法器上是否有眼睛標識。”


    關於眼睛標識,知道的人很少,當曼琉璃問向曼葉青的時候,難免有些驚訝,誰曾想到,竟也會和曼葉青有關。


    曼葉青肆意的笑著,“我說了,那日隻有我自己在,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如今,我看你說的一套又一套,莫不是,你早就預測到那日,自己故意設計自己,然後好嫁禍給他人。”


    曼琉璃聽了她這麽說,不氣,反而更加確信曼葉青與那些眼睛標識的人是認識的。


    曼琉璃勾起嘴角,坐在了離她不遠的椅子上,又道:“你不急,我也不急。那我們再說說狌林之後的事。”


    “嗬,有什麽好說的。”曼葉青看向曼琉璃,眼裏的怒火已經消失不見了,“關於如雲院的事,金九皋不都告訴你了嗎,還來問我做什麽。”


    提起金九皋,煜鳴珂心裏一緊,本掩飾的好好的表情,也怒視向曼葉青。當曼琉璃問曼葉青標識的時候,他就已經死死的攥著拳頭了。


    曼葉青不等曼琉璃再開口問自己,又自顧自道,“自我們到了如雲院,我想殺你的心更重了。可是,如雲院人那麽多,我根本無從下手。一日,我與金九皋在靜修室偶遇。


    她一看見我,便過來問我知不知道關於藥草集的書在那些地方,緊接著又說,藥草,若是用的好便是救人水火於的良藥,若是用不好,便是取人性命的毒藥。


    哈,我一想也是,我娘親既然能用藥殺你娘親,我為何不能用藥來殺你。想想那時候,你是真聽我的話,讓你喝什麽你就喝什麽,讓你吃什麽你就吃什麽,省了不少心。”


    “後來為什麽停了?”曼琉璃問。


    曼葉青道:“我根本沒有停,若不是你被關靜修室那些時日開始,你的飯菜開始由鄭廚娘單獨給你做,說不定今日你都不會坐這。”


    “其他事呢?”曼琉璃問不出口還有多少是和金九皋有關的。


    曼葉青不急,慢吞吞整理了整理自己紅袖,若是曼琉璃不來,這個時候,她已經成了澗家的少夫人。


    “金九皋還是不夠聰明。”曼葉青充滿了不屑,她緩緩道,“金家家訓太嚴苛了,她時不時會去靜修室罰跪,於是我意識到事情不對。還記得如雲涯試飛那天嗎?


    我故意與你講起祥雲有清心的功效,暗示你涯底可能什麽都沒有或者什麽都有,又故意與你講起狌林測你靈修一事,這些,我不僅是為了挑撥你與凡臻哥哥之間的關係那麽簡單。


    既然金九皋有意提醒我,那麽金家肯定也想從你那裏獲得些什麽。我和你說這些,無非是想讓金九皋聽見,她既然會再靜修室故意等我,那麽久一定在某個地方跟著你。


    果不其然,我見她下了如雲涯布了絞獸坑。反正,我已經告訴過你了祥雲的事情,我就不妨加點火候。她走了之後,我又在絞獸坑裏布了繩,反正最後出了問題,查也查不到我頭上。”


    曼琉璃定定的看著曼葉青,手死死的扣住椅把。


    “唉。”曼葉青神情黯然下去,捏了捏自己眉心,又道,“本以為我倆是一條船上的,誰知試煉日她那麽不禁打,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都說了,她不死誰死。”


    “我不許你說她!”煜鳴珂突然暴躁起來,“她是不得不。”


    “嗬,她不得不?”曼葉青轉身看向煜鳴珂,“她做的那些事,有人拿刀那劍逼她嗎?哦對對對,有人逼她,整個金家都在逼她。金九皋生前對金家可謂是鞠躬盡瘁,但你看她死後,整個金家都在利用她,倒不如早死早……”


    “啪!”一聲響亮的耳光重重的甩在曼葉青的臉上,曼葉青的臉瞬間泛紅滾燙。


    “哈哈哈……”曼葉青也不去摸她那滾燙的臉,反而衝曼琉璃笑起來,“怎麽,心裏難受啊?難道我說的不對嗎?聽說,金家挖開她的墓後,臨走都沒有再蓋土……”


    “啪!”又一聲,一聲比一聲清脆。


    曼葉青又道:“你氣我,你打我,是因為我說中你心裏了吧,可再怎樣也改變不了她死在青龍潭是去為了找你的事實。可能你還不知道吧,金九皋是被金令儀殺死的。”


    曼琉璃一愣,隨即再也忍不住,一把揪住曼葉青的領子,“曼葉青,你最好告訴我,你、金令儀、還有那些眼睛標識之間關係。當日關於九皋死,不可能再有第三個人知道!”


    “我做那第三個人不行嗎?”曼葉青笑著。


    “曼葉青!”曼琉璃一把把曼葉青扔在地上,隨即手中出現了一把短刀。


    眼看就要向曼葉青刺去,曼葉青卻看向不遠處,靜靜道:“哥哥,你不救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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