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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想。”花花公子就是花花公子,一表人才之貌隻是表象,嗬,她淩然早該看清這青樓內的男子皆非善類,於是轉身即走。


    “敢問姑娘芳名?”白衫男不依不饒,衝她背影道。


    “淩然。”


    “淩然…好名字啊......”白衫男喃喃道。


    “迴見。”冷豔氣質依舊,淩然迴眸衝他嫣然一笑。


    白衫男盯著她的背影,嘴角噙著不明的笑意。


    幽暗無人的角落,一黑衣男正怡然啜茶,從頭至尾自然全落入他的眼中。


    旁邊一青衣男麵無表情,不動聲色,可見到黑衣男直至淩然消失在了視線裏都沒做出任何反應,不由出聲:


    “主上,屬下內人任務失手,請主上責罰!”


    黑衣男放下手中的茶杯,瞥了他一眼,半晌,才言道:“有意思。”


    青衣男垂眸凝思,卻遲遲思不出個所以然,索性另問:“那主上方才何不出手?”


    “時候未到,”黑衣男目光變得遙遠而渺茫,卻忽然轉頭看向青衣男,“想替你家若荷贖罪?那就將功補過,派人盯住她。她的任何行蹤,你都必須向我稟報。”語嚴而眸光厲,振得青衣男微微一抖。


    “是,主上。”


    “還有,給我查清楚那個人的底細。”他伸手一指不遠處正獨酌自飲的白衫男,壓低聲音道。


    “遵命。”青衣男忙應道。


    ————————


    這天,陰雲密布,烏雲密布,沉沉壓在天際。


    然而全京城卻是喜慶一片,紅錦鋪地,鑼鼓齊鳴,鞭響徹天,原來是當今軒王與相府兩位千金的成親之日。


    丞相府。


    銅鏡當前,淩然閉著眼任由侍女們在她臉上塗塗抹抹。


    “妝好了,小姐,真漂亮!”一名侍女讚道。


    可淩然心裏卻微微一沉,她早知這具身體本色便足以傾城,如今再濃妝豔抹……睜開眼,果不其然。


    黛眉如墨,襯之美眸杏眼含波,巧鼻櫻唇,仿似欲說還休。下巴略尖,冰肌勝雪,何止單單傾城,隻怕是仙女下凡罷。


    一張紅色蓋頭被人搭在了她的頭上,遮住了她眸底一閃而逝的苦悶。


    她長得這麽美,那個叫軒王的男人今晚還會放過她嗎?


    要她淩然跟一個陌生人幹那事兒,簡直想想都惡心······更何況,她連那個男人長什麽樣都不清楚,帥也就算了,萬一醜得不堪入目可怎麽辦?


    懷著複雜的心思走上了轎,淩然感覺仿佛過了一個世紀,轎子才停了下來。


    耳邊的各種嘈雜聲逐漸遠去,終於,她在丫鬟纖兒的攙扶下入坐了床幃。


    然而,淩然在這片寧靜中卻難安心。


    似乎看出淩然有些不安,纖兒便撫著她的背,安慰道:


    “沒事,小姐,軒王爺現在還沒來,這裏是軒草閣,聽說王爺平日住這呢。”


    “軒草閣……”淩然重複道,卻忽然想到一件嚴重的事,“那姐姐現在?”


    “她是側妃,是偏房,哪能和小姐——誰?”窗外一道黑影一閃而過,讓被月光鋪落一方銀白的地麵顏色暗了暗,纖兒警覺地四顧,迴應她的卻隻有窗外枝葉簌簌的顫動聲。


    “什麽?”忍住想掀開蓋頭的衝動,淩然輕聲問道。


    “小姐先別動,纖兒出去看看。”微風過,纖兒腳步輕輕而去,卻更襯出夜的寂。


    安靜異常。淩然似乎隻聽到了自己的唿吸聲。


    不安的感覺緩緩在心底滋生。


    突然,一陣風猛地將大門吹開,卻亦同時吹滅了這房間內唯一的光亮,紅燭。


    不安感愈發強烈。


    過了一會兒,仿佛風停了,淩然卻感覺是門被人關上了。


    “誰?”淩然壯著膽子問道。


    沒有迴應,卻有淺淺的腳步聲離她越來越近。


    淩然心想,幸好自己之前做女兵時就經曆過殘酷的訓練,對於如何近身對付敵人,她早已了然於胸,這迴算這個人倒了八輩子的黴了,竟要與她作對!


    淩然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便一手悄悄從身上摸出一把防身用的匕首背在身後,說時遲那時快,另一手飛快地掀開蓋頭,化紅布為利刃,往身前一米的距離掃去,“啪”的一聲,黑暗中的淩然立刻判斷出了那人所處的方位,便用匕首的刃尖對準那個方向:


    “不要過來。”淩然一字一頓,語氣中殺氣濃濃,“否則別怪我刀下無情。先告訴我你是誰?”


    半晌,沉寂。


    “本小姐的忍耐有限。再問一遍,你是誰?”


    一瞬沉寂。忽然,手中的匕首被打掉,淩然驚覺,手腕卻先被那人握住,力度之大,叫淩然霎那間動彈不得。


    手上掙紮無效,淩然便幹脆舉膝抬腳向那人踢去,然而非但踢了個空,腳踝反而還被那人逮住,淩然一下重心不穩,眼看就要摔倒在地,卻忽地感覺自己手腕一鬆,身子已被他攔腰抱住,不得已,淩然條件反射性的勾住他的肩。


    “放開我,你!”


    那人仍然沒有應話,卻也沒有放開她,就像一個聾啞人。


    這時,腳踝忽然被那人鬆開,淩然卻早已痛到麻木,腳重重落下的同時,亦有一股異樣的香氣,淡淡縈繞在鼻尖,香,醉人的香……


    淩然抖了抖腦袋,欲清醒一下自己的神智,卻在淡而烈的香氣下於事無補。她感覺周圍的一切正在輕輕幻化,變得越來越飄緲,越來越遙遠……


    香氣漸漸變濃,她的眼皮亦沉重不已,終是不堪重負,閉上了眼。一閉眼,她便置身於茫茫花海之中,卻是霧蒙蒙的,看不清花海的另一頭……


    與此同時,她感覺自己體內的力氣正在慢慢抽空,熱量正在緩緩流失,軟軟的…...


    她現在正在下墜,下墜,就連那片花海也漸漸離她遠去,飄走,變得遙不可及……她好像墜入了一個深不見底的無底洞,看不見……


    再次醒來,仍是夜,卻不知過了多久。


    淩然揉揉眼,睜成一條縫,打量著四周。


    忽然,她觸電一般的坐起身來,卻覺得自己全身酸澀不比,吃力地一把掀開被子,一陣寒意便襲上了身,淩然冷不丁打了個哆嗦,低頭,卻驚異地發現自己正赤身裸體的在被窩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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