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女士,之前孩子是不是吃過什麽東西?有沒有去過人群比較多的地方?”


    “在吃的這一塊應該是不太可能的,之前飯菜都是我自己做的,除了咱們那一次一塊在外麵吃的西餐之外,其他的東西都是由我親自做出來的!”


    這麽一說,從食物方麵中毒的因素可以排除了,如果那一次真的有影響的話,現在這母子二人應該都出事了。


    既然不是從食物方麵入手,就隻能夠是依靠藥物注射。


    劉女士的氣色很好,不像是有那種不良過往的人,而這孩子就更不用說了:就算再怎麽好奇,也不會無知到這種程度。


    那究竟問題出現在什麽地方呢?!


    “哦,對了!


    我之前帶著孩子去過一趟遊樂場,但是也隻是玩了半天而已,半天之後就迴家了,結果第二天事情就突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草藥一般藥效發揮的都比較慢,再結合這樣的一個時間,大概率是在遊樂場中的毒。


    但是在千萬孩子當中尋找到這麽一個,未免有一些過於苛刻了。


    除非說對方有著明確的目標,有著十分精準的定位方式,才能夠把這件事情做得這麽細致。


    一個做母親的,肯定全程陪著自己的孩子,除了一些人多的遊樂設施可能會出現漏洞之外,其他地方,是不可能讓陌生人碰到孩子的。


    我一邊想一邊往病床走去,我打算查看一下孩子的身體有沒有針眼之類的東西。


    剛剛邁動一步,那股刺鼻的味道又加重了起來,而周圍的人仿佛對這件事情沒有什麽敏感度。


    越靠近孩子的身體這股味道也就越重,而在渾身上下,也都呈現著不同的密度分布。


    憑借著對於味道的敏感,我成功的找到了孩子身上出問題的地方。


    “劉女士,在入院之後應該做個全身的檢查吧,難道沒有發現:身上有沒有什麽細小的傷口嗎?”


    “全身的檢查確實做過,但是根據醫生對片子的考究,身體上確實沒有什麽問題,也沒有很明顯的外傷傷口!”


    照這麽一說,應該是最小型的針筒,微量的注入到了孩子體內。


    小孩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再加上本身細胞的活躍程度就比普通人高出一大截,那樣的一個小型的針孔在一天內恢複是很正常的事。


    隻是正當我打算繼續對孩子的身體做出進一步的判斷時,一旁的護士卻是主動的走上來:


    “這位先生,麻煩您離病人遠一些可以嗎?醫生特意囑咐:不要讓外人隨便進病房,劉女士你這是怎麽迴事?


    怎麽能隨隨便便就帶人進來呢?本來孩子的情況就很不穩定,這要是出了什麽事誰能擔負起這個責任!”


    護士也是出於責任,也是出於自己的義務給予的提醒。


    這一點我可以理解,但緊接著這護士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床上的孩子,補充了一句:


    “真不知道像你這種男人,憑什麽能夠擁有這麽優秀的妻子,孩子出了這麽大的事情,隔了兩天才過來,真的是太不負責任了!”


    這句話說的我一臉懵逼,而一旁的兩姐妹對於護士的這番話,也有些不知所措。


    我跟這孩子長得很像嗎?怎麽可能會產生這種誤會呢?


    再說了,這孩子可是五六歲的年齡罷了,從哪看出來跟我長得像了!


    我長了一張二十歲的臉才對,按照這個年齡推斷,我難不成十五六歲就要結婚生子嗎?!


    “還愣著幹什麽趕緊出去啊,孩子的情況非常不穩定,你留在這裏繼續礙事,孩子要是有了什麽事,你擔負起這個責任嗎?!”


    這護士似乎是急了,還有一旁的兩姐妹也是拉著我來到了門外。


    從醫學角度上來說,給病人一個相對較為安靜舒適且寬敞的空間是很有必要的。


    但這兩姐妹應該不會這麽慌張才對,尤其是劉女士:她很清楚我的能力,也明白我是一個醫生,盡管沒有正經的營業執照,但這個身份是做不了假的。


    “秦先生,一會兒我父親會過來,我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道秦先生能否答應我!”


    “啊?!一會老頭子要過來,那我得趕緊走了,不過話說迴來!


    姐,你該不會是想讓秦先生幫你那件事吧?會不會太草率了一些?!”


    我看著姐妹兩個在這裏打啞謎,內心突然萌發出了一股十分不祥的預感,這是作為一個工具人獨有的危險預知。


    在每一次即將成為工具人的時候,我的心裏都會有這樣的一股冥冥之中的歸屬感,就好像:我生來就是幹這個活的一樣。


    “沒辦法,眼下也找不到更合適的人選了,如果是其他人,你難道不知道咱們的父親會做出什麽樣的舉措嗎?”


    “也是!”


    姐妹兩個交流完,作為妹妹的劉笑笑扭過頭來看著我,用力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臉上的笑容更是意味深長。


    “秦部長……好好幹!這件事情你要是幹的好,我就幫你買一輛車。


    肯定比你那個什麽方董事長那車要好,到時候咱們一起車展,你想要哪輛就要哪輛!”


    我看著劉笑笑瀟灑的背影,心中的那股危機感愈發的加深起來。


    而一旁的劉女士,更是不好意思地衝我笑了笑:


    “秦先生,你別介意,這丫頭就是這個性子,從小到大長得是一副甜美的模樣。


    但是做的事情跟女孩子那是一樣都不沾邊,有時候我的父母都會懷疑:他們是不是生了一個披著女孩子皮囊的男孩子!”


    “這件事情我倒是不介意,其實她的這個性格還挺好的。


    不過她說的那件事情究竟是什麽,你是不是有什麽難言之隱需要我幫忙!”


    “這個忙可能說出來確實有些為難,但是眼瞎,在國內我真的找不到更合適的人選了這件事情,我必須要對父親有一個交代!”


    我說怎麽這生活突然安分的下來,原來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眼前的這個女人說話語速越慢,語氣越正經就代表了這件事情越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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