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雅萱聽到任是非的話,臉蛋漲的更紅了。


    她忙著解釋道:“大叔,我跟秦少遊真的......真的沒什麽的,您不要誤會。”


    “哈哈哈......”


    任是非大笑了出來,笑聲中氣十足,過往的車摁下喇叭的聲音都不見得比他的笑聲要大:“好,我先幫你把他扶到你的車上。”


    就這樣,他把我扛在肩膀上,毫不費力的扔上了陸雅萱的車裏,整個過程我都像一條死狗似的,沒有半點要醒過來的跡象。


    陸雅萱安頓好了我之後,不解的問道:“大叔,您跟秦少遊是什麽關係?是他的朋友?不瞞您說,我不光是他女朋友的妹妹,我還是他的領導,我們一周至少要見麵五天,他的事我也都知道,我還從來沒聽他提起過您這樣一個朋友。”


    任是非透過車窗看著我,堅毅的表情露出了些許的動容。


    “我是誰不重要,如果你非要給我安排一個身份的話,那就當我是他朋友吧。”任是非從兜裏掏出了煙抽了起來。


    “噢,那好吧,既然您不方便說,那我也不多問。但是今天謝謝您,如果不是您的話,我剛才真不知道怎麽辦。”


    “謝就罷了,既然他的事你這麽清楚,那你跟我說說,他這麽失魂落魄的,到底怎麽了?”


    陸雅萱歎了口氣,把我和陸君儀的事大致說給了任是非聽。


    結果聽到了事情的全部經過,任是非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反而笑的更開心了。


    “這小子,真他媽沒出息,這麽屁大的事就不活了,以後成不了大事。”


    “啊?大叔,怎麽聽起來您好像跟他非常熟悉的樣子?我總感覺您看他的眼神,不太像朋友,更像是長輩對晚輩。”


    任是非笑笑道:“你不也沒跟我說實話?我感覺你看他的眼神,不像是女朋友的妹妹,更像是女朋友。”


    “我......”


    任是非的直接,讓陸雅萱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麽反駁。


    他也熄滅了手中的香煙,一邊轉身離開一邊說道:“姑娘,照顧好這小子,他還不能死的這麽早。”


    陸雅萱眨了眨大眼睛,看著任是非遠去的背影嘀咕道:“這......這是什麽意思?什麽叫不能死的這麽早?這算是什麽朋友嘛?說話也太難聽了吧......”


    陸雅萱再次確定了我還處於昏迷狀態,便迴到了主駕駛,開車給我送迴了她家。


    這迴沒有別人幫忙了,陸雅萱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我給抬迴了家。


    可我睡得真的是太沉了,因為任是非出手太重了。


    再加上陸君儀給我下了安眠藥的藥勁兒還沒過,所以我再次昏睡了很久很久。


    看著床上躺著的我,陸雅萱滿臉的心疼,她去洗了毛巾,幫我擦拭了一下脖頸。


    她坐在我身邊,一直守著我,就像是一個妻子守候自己的丈夫般。


    她輕聲嘀咕道:“姐啊,你要是不離開這一趟,你應該也不會知道,你在秦少遊的心中,原來這麽重要。要是你早就知道秦少遊為了你差點以死謝罪,恐怕你無論如何也不會走吧?你還跟我說,讓我在對待秦少遊的問題上不要考慮別人的感受,讓我跟隨自己的內心走。可我又怎麽做得到呢......”


    我做了個夢,很長很長的夢,一個關於陸君儀的夢。


    我在夢裏看見陸君儀傷心欲絕的離開了我,可我從來沒有放棄過對她的找尋。


    我不知道自己耗費了多少時間,總算找到了她,可她竟然已經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了。


    那一瞬間我萬念俱灰,我跟她說我一直在找她,她為什麽會跟別人在一起?


    可陸君儀的迴答更是簡單,她說我做不到對她一心一意,所以她隻能找一個對她一心一意的男人。


    她說的沒錯,她做的也沒錯,可我還是心痛的在這一刻掙紮的醒了過來。


    “嗬......嗬......嗬......”


    我睜開了眼睛,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額頭上也流下了汗水。


    夢,還好這隻是個夢。


    可我真的好心痛,我真的非常害怕夢裏的事會成真,可就算成真了,這也是我的自作自受。


    我看了看周圍的情形,我正睡在自己的床上,我怎麽會迴家呢?


    我最後的記憶是我走上了馬路,然後碰到了任是非,他把我給攔了下來,在那之後發生了什麽我就不記得了。


    是誰給我送迴了家?


    我剛要動身,脖頸上傳來了一陣鑽心的疼痛!


    “我操......”


    我捂著脖子,嘴裏罵道,我這是睡落枕了嗎?為什麽會這麽疼?


    不會,這不是落枕,這更像是外力造成的疼痛,我是被誰打了嗎?


    誰能打我?任是非嗎?不可能啊,我倆無怨無仇的,他打我幹啥?


    對了,還有讓我好奇的是,任是非為什麽會在那個時候突然出現在我的身後?他怎麽每次都在我最關鍵的時候出現?


    我聽陳威說,張二鬥那個時候確實已經動了殺死我的念頭,剛才則是我自己動了自殺的念頭。


    兩次都是我該死的時候沒死成,這個任是非難道是神兵天降嗎?


    哦對了,任是非是知道我住在這裏的,難道是他帶我迴來的?可是他不知道我具體的門牌號啊?我現在是一肚子的疑惑,還不知道應該找誰詢問。


    因為我根本就沒有任是非的聯係方式,要不然我欠了這大叔那麽多人情,我早就出去請他吃飯喝酒了。


    我想下地去鏡子前看看我的脖子到底是怎麽迴事,這一翻身才注意到,我的枕邊居然有幾根女人的長發。


    這長發一半是黃色的,一半是黑色的,我一看就知道這是陸雅萱的。


    如果我的床上隻有一根她的頭發,我還能理解,可能是之前在陸君儀家,我倆發生激烈爭吵的時候她不小心遺留在我的身上的。


    但這好幾根頭發就不正常了,我腦海中試著還原一下我睡著之前的場景,該不會是陸雅萱費力把我給扶到了床上,然後我不小心壓到了她的頭發,才會壓斷了這五六根吧?


    難道扶我迴來的是陸雅萱!?


    我想到這裏,我趕緊給陸雅萱打了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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