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麽事?”雷元問。


    “雷長老,現在基本所有人都在大比現場,這樣興師動眾地過去,弟子叫您過來,不就沒意義了嗎?”楊辰建議道。


    “就你小子事兒多,那你到底想怎麽做?”雷元不滿地看了看楊辰,身形也停了下來。


    “要不等晚上大比結束的時候,您再陪我走一趟吧?”楊辰輕聲道。


    “那你這麽急著叫老夫過來做甚?”雷元問道。


    “嘿嘿,弟子這不是害怕嗎?”楊辰委屈巴巴地說道。


    “行吧,行吧,聽你小子的。”雷長老有些看不下去的擺擺手。


    “那就多謝雷長老了。”楊辰十分感激地說道。


    而後,雷元便將楊辰送迴了房間,並且在院子四周設了一道防禦結界才離開。


    傍晚,太陽落下後,一天的大比也結束了,廣場上聚集的人也逐漸散去。


    沒多時,雷元便迴來了。


    隨即,兩人便開始朝著血刀宗眾人的住處走去。


    路上,雷元有些不解地問:“小爐啊,老夫實在想不明白,這件事本來就是血刀宗冒犯在先,你有理行遍天下,為什麽不讓宗主他們知道?”


    楊辰笑道:“雷長老弟子這也是為宗門考慮啊,您看,如果弟子上報宗門了,那麽宗主肯定會帶領眾人去為弟子出頭,但這樣一來,就很可能就會和血刀宗產生衝突,弟子身為宗門弟子,怎麽能讓宗門樹此大敵呢?”


    楊辰又接著道:“但若隻是您帶弟子去討公道,那麽這就隻是兩個人之間的事了,便不會牽扯到宗門,而這樣做血刀宗的宗主也不好出手阻撓,兩宗明麵上的麵子都能保住,豈不是更好?”


    “你小子心思倒是細膩,這麽做,確實會更妥當。”雷元讚賞道。


    從楊辰的語氣中,他能夠感覺得到,楊辰還是心向天音劍宗的。


    不一會兒,兩人便來到了血刀宗眾人的住處,問罪而來!


    雷元怒氣衝衝地開口,“鄒宗主,你血刀宗弟子竟趁著我宗弟子傷重療養之時,暗中行刺,若不給老夫一個交代,那今天老夫怕是要得罪了!”


    一股可怕氣息的散開,形成一道漣漪,朝著四周擴散,周圍的房屋都衝擊地搖晃了起來!


    “原來是雷長老,雷長老恐怕是有什麽誤會吧?我門內弟子怎麽可能會行刺你宗弟子?”


    鄒愴推開房門,瞬間就來到了近前,周身血氣繚繞,血氣逼人。


    “是啊雷長老,你會不會弄錯了?我血刀宗弟子如何會無緣無故地去行刺你天音劍宗的弟子?”這時血刀宗的眾人也全都走出房門,朝著這邊走來。


    “怎麽?難不成鄒宗主想要包庇?”雷元沉聲問道。


    鄒愴道:“雷長老誤會了,我隻是覺得這其中必定有誤會,若真有這迴事,那本座自然不會徇私,隻是雷長老你有什麽證據可以證明你說的是事實嗎。”


    雷元一愣,他有個屁的證據啊,將目光看向楊辰。


    楊辰微微一笑,道:“證據當然有。”


    此刻,人群中,孫陽策麵色陰沉,同時也十分緊張,有種不好的預感。


    在他的計劃裏,範延就是一個棋子,是他報仇的一個棋子,他原本的計劃是想讓範延去送死,然後借機挑起兩宗的爭端,從而滅了楊辰。


    畢竟他們血刀宗的長老來了七名,弟子也來了近十名,在他看來,總體實力比天音劍宗要強得多,因此,隻要用範延的死來挑起兩宗爭鬥,楊辰就必死無疑。


    可是,他沒有想到,範延不但沒有死,還竟然安然無恙地迴來了,直接打破了他所有的計劃,這讓他無比慌亂。


    “小子,拿出你的證據,若是你敢誣陷我宗門弟子,本座饒不了你。”鄒愴血氣散溢,可怕的威勢擴散四周,驚得眾人不住地後退。


    “不敢!”楊辰抱拳,隨後拿出了一條破布,這條破布正是先前在和範延大戰時,從他身上扯下來的。“這種布料想必您應該很熟悉吧。”


    鄒愴眉頭一皺,道:“單憑一塊破布可不能證明我宗弟子刺殺過你。”


    “你……”雷元在一旁氣得差點爆發,想開口說話,卻被楊辰拉了拉衣袖製止了。


    楊辰看向鄒愴道:“您說得不錯,所有人我還有更有力的證據。”


    話音落下,楊辰撩開衣服,露出了手臂。


    眾人隨即便看見他的手臂上竟然掛著一道猙獰的傷痕,有著巴掌般長,傷痕裏還殘留著一絲奇詭的力量,這股力量還在不斷加劇傷勢,使傷口無法愈合,這股奇異的力量乃是範延的刀意。


    楊辰不急不緩地道:“鄒宗主,刀意不可模仿,相信您應該知道是誰對我出的手了吧?”


    鄒愴沉默了一瞬,看了一眼範延,然後看向楊楊辰道:“本座讓他給你賠禮道歉,外加本座欠你一個人情怎麽樣?”


    他這是想要保下範延了,放低姿態和楊辰相商。


    楊辰目中一亮,沒有想到還有意外收獲,不過他的臉上卻並未表現出來,道:“在答應您之前,我得要知道,這個人情到底有多重!”


    鄒愴道:“隻要本座力所能及,你皆可以提。”


    楊辰拱手說道:“既然您都這麽說了,那晚輩哪敢不尊?”


    鄒愴隨即看向範延,“不成器的混賬,還不快過來麵對自己的錯誤,難道要本座來幫你嗎?”


    不遠處,範延羞愧得抬不起頭來,因為這件事,竟然讓對自己關懷備至的宗主向一個後輩低頭,這是令他有些無地自容。


    範延聞言,走上前來跪在鄒愴麵前道:“宗主,是我出的手,弟子一人做事一人當,不需要您這樣做。”


    “哼,混賬東西,我血刀宗的臉都被你丟光了,趕快滾過去道歉。”鄒愴看了一眼範延,冷冷的說道。


    “等等。”這時,楊辰突然出聲。


    “你還有其他要求?”鄒愴有些不悅地看向楊辰。


    楊辰微微一笑道:“鄒宗主誤會了,我隻是想說,這個歉我並不需要他來道,我想要的是那個真正想要害我的人給我道歉。”


    “恩?”鄒愴這次眉頭皺得更深。


    楊辰看了一眼範延道:“他不過是被人利用罷了,真正想要殺我的人是他。”


    楊辰猛地伸出手指向了人群中站著的孫陽策。


    “你血口噴人。”孫陽策張皇失措,無比的惶恐,衝著楊辰怒吼,但他越是吼得大聲,就越表現出他越是心虛。


    鄒愴看向範延,目中綻放出一道血芒,璀璨耀眼,道:“可有此事?”


    “沒有,宗主,我沒有,他這是在血口噴人,誣陷弟子。”孫陽策惶恐不安地叫道。


    同時,他也不斷暗中傳音給範延:“師兄,你千萬別不要說出來,千萬不要說出來啊,師弟我求你了,等事情一過,我一定將寶刀雙手奉上,隻要你幫我,我可以…….”


    孫陽策太了解鄒愴了,狠辣果決,一旦弟子犯錯,絕不留情,就連他最看重的天才都不例外。


    比如範延,別看現在被鄒愴保下,等迴到血刀門,絕對少不了懲罰,更別說他孫陽策了,倘若敗露,絕對會死,並且死得很慘。


    現在他的命可謂就掌握在範延手裏,所以現在除了祈求範延不說出他之外,他找不到任何活命的辦法。


    忽然,範延抬頭向他看來,他以為是範延答應了,剛想傳音感謝時,他的臉僵住了,心如死灰。


    範延盯著他,突然怒道:“你閉嘴,這次你休想再蠱惑我。”


    這句話一出,就連站在四周的眾人都明白這是怎麽迴事,更何況是身為一宗之主的鄒愴?這一瞬間,他甚至是洞悉了孫陽策的所有陰謀。


    鄒愴的眼神冰冷得可怕,宛如兩道兇光,朝著孫陽策射去,嚇得後者身體發軟,一下癱瘓在了地上。


    下一刻,他大手一抓,直接將孫陽策抓向了空中,然後輕輕一捏,孫楊策還來不及慘叫,便化為了漫天的血水,飄灑空中,染紅一大片地麵,觸目驚心。


    周圍的人全都噤若寒蟬,沒有人敢開口說話,就連血刀宗那些德高望重的長老亦是如此。


    一個角落裏,林熙兒被嚇得麵色慘白,即便是他在血刀宗身份不一般,但若是今日和孫陽策互換,也沒有人能保下他,因為這已經觸及到了鄒愴的底線。


    這一刻,整個寬闊的院落裏靜得可怕,變得沉悶與壓抑,這就是鄒愴的威勢。


    此時,就連楊辰心裏都有些發怵,同為七宗之主,此人和陸清崖比起來真的是狠辣了許多,也霸道了許多。


    陸清崖是屬於那種老狐狸的陰狠,有什麽事情很少表現在臉上,而鄒愴卻不一樣,說殺就殺,一點都不帶猶豫的,果決異常。


    原本,楊辰還想著若是鄒愴不殺的話,他可能還要花費功夫去刺激一番呢,結果現在連話都不用說了。


    “他的死就是向你表達最好的歉意,你可以走了。”鄒愴看了有些發呆的楊辰一眼,淡淡道。


    “告辭!”楊辰拱手,隨即便和雷元迴到了天音劍宗眾人的住處。


    楊辰兩人離去後,一名血刀宗弟子上前問:“宗主,這孫陽策怎麽說也是一個好苗子,您為什麽要非殺他不可啊?”


    鄒愴冷冷道:“好苗子?這樣的人還好不是什麽妖孽,否則,我血刀宗遲早會被他坑死。”


    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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