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淺悅去而複返成功帶走了綠莽,暫時解除了目前的危機,隻是林琳到底是個什麽來頭,一撮毛又是怎麽迴事?


    一人帶著一群妖獸七拐八拐的找到了個地方落腳,綠莽將一路的氣味隱藏,確保不被人發現行蹤,林琳受了那麽重的傷,一時半會兒也不會跟上來,總算能有片刻的喘息機會。


    不過不知道林琳是否知道今天這個重要的日子,若是她清楚恐怕今日必定不會善罷甘休。


    阿花站在綠莽旁邊:“你就不能先變小一點,這摩擦一路你是生怕那林琳不知道咱們不是藏在哪裏?”


    “你懂啥?我的蛇子蛇孫可是跟我同步行動,他們一起四散逃開,林琳想要找到這裏恐怕也要明天了。”綠莽縮小了身體,剛才若不是鄭淺悅來得及時他的內丹恐怕就保不住了。


    不過說起來也奇怪,那個女人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厲害了?


    綠莽叫了小棗兒過來,畢竟這裏就她跟鄭淺悅最熟悉。


    “那個女人是吃錯藥了嗎?”綠莽徑直問道。


    “我可好著呢,我看你不是吃錯藥,你是在不吃藥就一命嗚唿了。”鄭淺悅丟了一個白玉小瓶子過去,裏麵是她沒事調配的傷藥,雖然他不是獸醫不過這藥對外傷有奇效也就不分人獸區別了。


    鄭淺悅不跟他扯皮隻是擔憂一撮毛,到了現在他的體溫忽然變低,而且越來越低,實在不是什麽好跡象。


    “他怎麽了?”鄭淺悅將一撮毛抱在懷裏,不斷的用手給他傳遞體溫,可是一撮毛連同心跳都變得異常緩慢。


    有一點像是冬眠。


    可是這還是夏天啊,再說哪裏聽過貓要冬眠的?


    “小棗兒你帶她先離開,這事兒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險,更何況她隻是一個區區人類。”綠莽吐著蛇信,冰涼涼的身體將鄭淺悅纏繞,隻要她稍微有任何的拒絕,綠莽都會將她拆吃入腹。


    鄭淺悅沒有機會它得無理,早就聽過農夫與蛇的故事,剛才她救了綠莽,這會兒這家夥就開始威逼她離開,果然冷血動物都是沒良心的。


    不過看在他們幾個這麽緊張的份上,想來是一撮毛發生了什麽事?


    “淺悅咱們走吧,老大他就是睡一會兒,睡醒了自熱會來找你的。”小棗兒害怕綠莽情急之下傷了鄭淺悅急忙出聲勸解。


    小猴子從遠處急匆匆的跑了過來:“不好了,林琳朝著這個方向來了。”


    “她怎麽還會來?”綠莽皺著眉頭。


    “她帶了幾個不是知道是什麽來頭的獸類,她好像挺害怕那幾個東西”小猴子說的上氣不接下氣。


    “我那蛇子蛇孫呢?”綠蟒不禁疑惑的問道,他的蛇子蛇孫不應該讓林琳發現自己的蹤跡啊。


    “你的蛇子蛇孫都被她打成蛇皮掛了一串。”小猴子焦急不已,這林琳是來者不善。


    “什麽?”綠莽大怒,身形頓時暴漲。他的這些蛇子蛇孫都是好不容易從萬骨枯內活著迴來的,經曆了千辛萬苦才終於找到了能夠安生的地方,怎麽這樣就沒了?


    “好你個林琳我跟你拚了。”綠莽雙眼猩紅,一方妖獸發了怒,山裏裏還活著的蛇類立刻朝著他所在的方向衝了過來。


    “小綠,快醒醒。”看著發了瘋的小綠,阿花急忙上來一個巴掌拍了過去。


    綠莽在使點勁估計鄭淺悅就羽化登仙了。


    “你這不是告訴林琳咱們在這兒麽?”阿花的話瞬間將它點醒。


    他也是氣得糊塗,竟然忘記了林琳一向狡詐,用蛇孫的命來威脅他,他身為蛇王,若是不能保護臣民,還有何臉麵麵對他們。


    可是這樣一來的確是告訴了這些人,一邊是他要保護的王,一邊是臣民。


    小綠兒真是越想越想生氣,連帶著瞪了一眼鄭淺悅。


    “小棗兒你帶著老大和鄭淺悅先走,這裏由我抵擋,無論如何你要保護好老大。”說罷,他絕望的看了眼依然昏睡不醒的一撮毛。


    阿花想要說什麽卻也知道這個時候說的再多也沒有用,千言萬語最終化作了無聲的歎息:“我陪你。”


    他頓時化作猛虎,舉爪拍在地上,頓時地動山搖。


    阿花同樣的看了眼小棗兒:“老大就交給你了,若我們無恙,在秋風嶺匯合。”


    小棗兒記得眼淚狂流,可是她知道阿花和小綠的犧牲都是有意義的。


    她若是再不走,隻怕會連累他們好不容易擠出來的逃跑時間。


    想想森林之王何時這般落魄過。


    小棗兒不再多想,揮起翅膀的直接飛走。


    “不管他們了?”鄭淺悅不是聖母心泛濫,而是剛才通過打了那林琳,她好像悟出了一些功力,現在正是需要找個人來練練手。


    她一直都是遇強則強,在對抗中才能有所突破,放著這麽好的一個對手不好好利用真是暴殄天物。


    而且她可不覺得自己一定會輸。


    畢竟,全須全尾的林琳她都不害怕,更何況是少了一條胳膊的她。


    鄭淺悅悄悄運功,開天洗髓錄在她的施展下,那一層白霧逐漸擴大,將幾個人籠罩了起來。


    “幹嘛非要拚死,你們兩個跟上,我打不過她,但是我絕對不會讓林琳發現咱們。”鄭淺悅可不是那種死腦筋,帶著兩個人隨時在發怒邊緣的妖獸恐怕一不小心這倆激動了來個自爆,迴頭等一撮毛醒了肯定要怪罪自己的。


    雖然不清楚一撮毛發生了什麽事,但是鄭淺悅能想到著一定是一撮毛的秘密。


    小綠兒和阿花還要抗爭,可是萬萬沒想到那白霧就像是漲了眼睛一般,將二人圍了進來,然後隨著鄭淺悅移動的方向一同前行。


    “阿花,你能感知到外界嗎?”小綠進入屏障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驚訝,然後是驚奇,最後是狂喜。


    阿花也是驚疑不定,這是上古的禁製,怎麽鄭淺悅會?


    她究竟是什麽人?


    天色越來越暗,而一輪滿月終究是掛在了天上,鄭淺悅一直在擴大屏障的範圍,小心謹慎的感應四周。


    一撮毛安安靜靜的躺在阿花的身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他的毛發發生了變化,那白色的長毛緊緊褪去,雙眸在月夜下顯得格外明亮,他從阿花身上一躍而下。


    不再是一隻懶洋洋的小白貓,而是幻化成了任性,一個仿若天神的俊美男子。他英俊的臉龐仿佛雕刻一般,身上的肌肉線條恰大好處,渾身上下沒有多餘一份的贅肉。


    他就那樣靜靜的站在鄭淺悅的身後,看著那個忙忙碌碌的身影,他輕聲走上去,抱住了她。


    鄭淺悅被這個突如其來的擁抱嚇得渾身汗毛顫栗。沒道理啊,沒道理突然多出來一個人啊,而且是誰竟然在她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抱了她。


    鄭淺悅連忙轉身,受到的驚嚇不必剛才小:“我類個去!”


    “嗯?”男子側著頭,擺明一個歪頭殺。


    “你……你……”若不是男子的黑發中還有兩撮白色的毛,鄭淺悅真的會一巴掌打過去:“你是一撮毛?”


    一撮毛?真是個難聽的名字。當貓的時候不能反駁,這個女人愛叫就隨她了,現在自己都化身為人了,她還這麽叫?


    真當自己是寵物了?


    “吾乃妖介之王,鄭淺悅你是活得不耐煩了。”男子傲嬌的看著鄭淺悅,話語中卻帶著一絲連他自己都未曾發現的寵溺。


    “嗯?”鄭淺悅上下打量一番來人,然後飛快的轉過臉去:“他麽的,你能不能穿個衣服啊?”


    她承認一撮毛化成人形無比帥氣,可是在帥氣的男子,也不能在森林裏麵果著身體吧。


    真的不怕她噴鼻血嗎?


    不過怎麽感覺嘴巴上有點濕乎乎的,鄭淺悅才想著,連忙用嘴舔了舔。


    小棗兒關切的詢問:“主人,可是累壞了,您怎麽流鼻血了。”


    額,這特麽有點尷尬了,鄭淺悅沒好氣的白了它一眼,還未來得及說話,就見小棗兒已經飛快的衝到了一撮毛身邊。


    “老大,您醒來了。”


    小棗兒身上扛著紅甲軍的鎧甲,一撮毛的嘴角掛著笑,不忍心在折磨這個女人,變自己動手穿了起來。


    “喂,更衣。”一撮毛將最裏層的內衣套好,不冷不熱的說了句。


    鄭淺悅對於他的態度還是有些不悅的,但是架不住那張臉實在太好看,於是她就屁顛屁顛的轉身過去幫著他穿衣服了。


    “吾名岐淵。”一撮毛看著比自己矮了一頭的鄭淺悅,認認真真的說。


    說起來,他有幾萬年沒有提起過自己的名字了。


    還真是有點久源。


    “好聽。”鄭淺悅喜滋滋,還有什麽比喜提妖獸美男更令人快樂的事情嗎?拍點馬屁又有什麽不可以。


    “吾是半妖之軀,每九十九年的月圓之夜,吾都會喪失所有的妖力,變成人類。”岐淵趴在鄭淺悅的耳朵,輕聲說道。


    鄭淺悅愣住了。


    所以,這就是小棗兒他們拚命遮掩的秘密。


    堂堂妖獸大佬竟然是半妖?而且還會在月圓之夜成為人類,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妖力,這要是讓那些不安分的人知道了,那他要多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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