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咱們去縣令的府上”李成說道,然後三人慢慢朝縣衙走去。


    這不是無的放矢,他這次可是帶著目的來的,在剛進城看到那些散散落落的人們的時候,他的心裏就有了一些想法,這些人麵瘦肌黃,一看就知道是沒吃飽的樣子,並且是長久吃不飽才造成的,這種皮膚上的不正常,而且人數還不少,粗略一看,大概有一兩萬人的樣子。


    李成現在什麽都不缺,就缺勞動力,這些人簡直就是老天賜給他的免費勞動力,哦,不,不是免費勞動力,工錢肯定是要給他們的,壓榨工人的事情李成可做不來。


    但想要讓這些人到小河村去做工可不是一句話就能決定的事情,一些必要的程序還是必須的,這其中縣令的命令最為至關重要,哪怕是在天高皇帝遠的邊遠之地,城市居民的調動也要遵循縣官的法度,否則事後追究起來會很麻煩的,重則扣上一頂造反的大帽子,那可就糟了。


    李成是帶著誠意來的,剛一見到縣令,李成就拿出50兩白花花的銀子,啥話也不說,先讓縣令收下。


    這是個妙人。


    張縣令收下銀兩,在心底評價道。


    “小公子,今天到鄙所所謂何事呀?”果然,錢雖然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錢這是萬萬不能的,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句至理無論在哪裏都管用,縣令那眼笑眉開的樣子便是最好的證明。


    若是沒有這50兩銀子開道,別說是看見縣令這嬉皮笑臉的麵容了,就算是想見上他一麵恐怕都很難,李成不得不再次感慨著封建社會的腐朽與不足之處,但沒辦法,總不能身在曹營心在漢吧。


    他李某人隻是這個時代中的一粒橫沙,縱使擁有天影係統的幫助,在這個猶如大海般廣闊的時代裏,他的分量依舊不足以扭轉整個世界的格局,來自於整個世界的世界價值觀,人生觀,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所以,眼下隻有過好自己便是最好的了,能否改變這件事不提,就算有能力去改變,那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或許通過天影係統可以完成這件事情,但想要在有生之年將其做到盡善盡美,那顯然是不大可能,這種思想已經被人們放在思想中,根深蒂固好幾千年,哪裏是那麽容易就會輕易改變的?


    這事情雖然有些不地道,但容不得縣太爺不答應,那五十倆白花花的銀子足以讓他為之瘋狂,這是一個見錢眼開的世界,50兩白花花的銀子已經足以讓他做很多事情了,隻要不是涉及謀反的大事,他幾乎都能做主,為這50兩銀子做主。


    得到縣令的首肯,李成也沒過多在縣衙裏停留,這個線牙與其說是信仰,倒不如說是一個簡易的房舍,二層樓都沒有,甚至比不過悅來酒樓的一樓那般布置的精妙,李成不喜歡呆在這裏,能早走一步他絕對不會多留一秒。


    “小六子,紅鸞,你們在這裏等我一下。”李成對二人說著他就轉身迴到悅來酒樓裏麵,隨後掏出筆和紙,認真地在上麵揮霍起來。


    他在寫一份告示,準確的說是招工的告示,這一次,李成準備向整個邙城進行招工。


    盡管福利寫的清楚也明顯,但李成心中還是不免有些擔心這種跨時代的招工方式能否得到這個時代的人的認可,若是不能,那可就貽笑大方了,白白浪費了這次的好心情。


    約莫片刻後,李成這才是把一份洋洋灑灑600多字的招工告示給寫了完成,因為是用毛筆字書寫的,其字麵大多規整不一,這也不怪李成,實在是他前世的時候也沒練過多少的毛筆字,能寫出個字來已經算是不錯了,哪裏還去要求那些條條框框規整的事情?


    “紅鸞,你先進來。”


    “是,公子。”紅鸞應聲而進。“公子有何吩咐?”


    李成看向紅鸞,問道:“你書法字體寫的如何?能否給我把這一份告訴謄抄一遍出來,待會兒我有用。”


    他把剛剛寫的那份告示放在紅鸞的麵前,示意到。


    “這?公子這是何人所寫?怎地這般歪歪扭扭?”紅鸞拿個告示一看,鄙夷之氣毫不掩飾,盡管她現在已經賣身為奴,但曾經作為書香門第,見識當然不凡,也曾觀摩過許多大家的大作,那是一種猶如高山流水的情操與陶冶。而李成拿給他的這份告示這是寫的歪歪扭扭的,甚至還不如初學的小孩寫的那般好。


    額,這不至於吧?


    李成老臉一紅,這會兒他哪裏還看不出來,紅鸞這是在嫌棄他的字體,不過這怨不得別人,誰叫他本身就寫得極差。


    “這是我們村裏的一個小屁孩寫的,我本來也想謄抄一遍的,但是現在心中沒甚感覺,進入不了那種書寫的忘我境界,恰巧這會兒見你也是無事,便想讓你來幫忙將其謄抄出來,一會兒我們好拿去用。”


    李成實在是尷尬死了,早知道就不拿出來了,直接念給紅鸞寫多好,幹嘛要自己遭罪呀。


    “哦哦,那請公子稍等片刻,奴家一會兒就好。”紅鸞對李成的話語並沒有感到奇怪和懷疑,因為畢竟無論從哪個方麵看李成都是一個完美至極的男子,這種醜陋的字體隻會出自與這麽一個醜陋的男子手中,那無疑是天方夜譚,豬八戒迴高老莊,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片刻後,在紅鸞的筆下,一張靈秀的告示重新展現在李成眼前,與之前他寫的那種潦草字跡不同,這是一篇看起來極為清秀涼爽的文章,讓人隻看這字便直唿一聲好,無形中給加了很多印象分。


    “公子,您的這是什麽告示?上麵所說的都是真的嗎?”紅鸞突然問道,她的眼神充滿了不可置信之色,謄抄這份告示的時候她就完全是被驚到了,這上麵無論所寫的那一種輕則都會讓人傾家蕩產的,可就是這種能讓人傾家蕩產的東西,公子他竟然大大小小羅列了數十條。


    這不是真的吧?對,這一定不是真的。紅鸞暗自想到。


    李成笑笑說道:“這上麵的當然是真的,不然我讓你把它謄抄出來幹嘛?走吧!現在咱們出去,是時候讓這份告示重見天日的時候了”


    紅鸞能有如此的疑惑他也理解為何,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不外其它,眼界不同,格局不同罷了,解釋多了也沒甚意義,直接挑明了說省的解釋起來麻煩。


    “哦,對了,小六子,”李成喊道:“把這紙張貼出去,要廣而告之。”


    “好嘞,公子放心,這件事包在我身上。”小六子拍拍胸脯道。


    隨後,他找來一塊木板,把寫好的紙張固定在上麵,然後拿著木板就出了酒樓,在小廣場上把木板一豎。


    立即吸引一些好奇的人望過來,卻沒有人敢過來,小六子做完這一切笑了笑,就離開了。


    公子們都還在旁邊,他肯定是要迴到公子旁邊去伺候著,這裏的事不用他再操心。


    他這一走,民眾們就走了過來,望著告示呆愣住了,這尼瑪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字跡雖然一看就是靈秀之作,但這寫的到底是個啥?


    “喂!有誰認識字,快念一下上麵寫的什麽?”


    古代本就戰馬紛飛,糧草稀少,處於邊遠之地的人們更是如此,讓一群掙紮在饑餓線上的人識字,那可是一件奢侈的事。


    就在這時,一個老頭走了出來,是劉老,五十歲左右,是邙城少數幾個認識字的人,也是被貶從京城流放而來的京官,他來到木板前,先是默讀一遍,隨即瞪大雙眼,失聲道,


    “一天三枚銅幣?包吃包住,工資照付?!”


    劉老實在是被驚嚇到了,胡子都被吹了起來,一張臉漲得通紅,那是驚喜。


    “什麽一天三枚銅幣?劉先生,請您快念一念。”


    “咳咳咳,是這樣的…”劉老微微迴一下神,大聲念道,“有貴公子到此地,現準備招收識文斷字的教書先生六名,麵試成功後,月薪五十枚銅幣,上等精米一鬥或者中等米食三鬥,包吃住,有意者現在可去悅來酒樓中麵試。”


    劉老念到這裏,很多人雖然對這豐厚的獎勵趨之若鶩,但也隻能苦笑,教書先生,那必須要的識字才行,可是他們這些連飯都吃不飽的人,又怎麽會那種高尚的讀書事情呢?根本就沒有可能。


    但事情總有例外,有不少人聽到此話已經蠢蠢欲動,他們雖然現在家境並不富裕,但以前也是個富裕人家,教書識字那自然是不在話下的,本來也想在這邙城做個教書先生當做營生,但奈何,這裏就是一個平民窯,人們連飯都吃不飽,又有哪個肯在花錢去請教書先生來識字呢?


    你說識字能幹什麽?當官?對不起,不好意思,我們這種流放之地的人是不能參加科舉的,但凡被流放至此,當官這種事情根本就是想都不要想的。


    那麽,會認字又有什麽用呢?有幾個錢去買點吃的不好嗎?幹嘛要花在這冤枉的讀書上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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