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火德星君一眼，有些不快的說道：“你這家夥就是個攪屎棍，你好意思讓我把你放開？”
火德星君一臉慚愧，把頭低下去了。
不過，我嘴上這麽說，還是隨手把他鬆開了。
沒有別的原因，我需要一個幫手，幫我審訊一下這隻厲鬼。
我對厲鬼說道：“你既然成為厲鬼，說明內心深處，有很大的怨氣。你跟我說說，你到底是什麽來曆，為何有這麽大的怨氣？”
“如果能幫你超度的話，我就幫你超度，不能的話。我再想想別的辦法。”
所謂超度，其實就是幫助厲鬼打開心結。
我們這一派，是沒有超度一說的，這是借用的佛家的說法。
反正意思是一樣的，都是撫慰亡者的心靈，讓他們放下一切。
或者投胎轉世，或者安詳的消散於人世間。
如果超度不成的話，那就簡單了，那說明這厲鬼不識抬舉，就直接殺了了事。
我剛才看起來和顏悅色，其實是在威脅厲鬼：你最好老實點，否則的話，讓你魂飛魄散。
厲鬼看著我，沉默了很長時間，沒有說話。
我淡淡的說道：“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我等你一個小時，如果一個小時你不肯說的話，那就沒必要說了。”
忽然說：“我是個舔狗。”
我：“嗯？”
白止一臉好奇的湊過來：“是字麵意義上的舔狗嗎？”
我是狐妖，你是舔狗，咱們算是同族了。
火德星君小心翼翼的說道：“大師，其實舔狗，不是這個意思。”
白止一臉好奇的問道：“那舔狗……到底是什麽意思？”
火德星君說道：“舔狗的意思，就是……怎麽說呢？譬如一個人……大多是女人。這女人長得很漂亮，也很風騷。”
“但是這些女人有一個問題，就是從來不會真心對人。”
“這舔狗呢，就是仰慕這女人的人，但是求而不得，這女人一直在傷他。”
“但是這個人十分執著，幾乎是死皮賴臉的去追求這個女人。這女人怎麽打他，怎麽罵他，他都不走。”
白止驚訝的瞪大了眼睛，說道：“這麽下賤的嗎？”
火德星君說道：“這麽說……好像也可以。”
白止扭頭看向厲鬼，說道：“你這個舔狗，是不是火德星君說的舔狗？”
厲鬼低著頭不說話。
白止說道：“舔狗，你怎麽不說話了？”
厲鬼低著頭，一言不發。
白止說道：“既然已經做了舔狗，那還不好意思幹什麽？一日為舔狗，終生是舔狗，這是改變不了的。你如果表現出不好意思的樣子來，那就是又當婊子，又想立牌坊了。”
厲鬼忽然抬起頭來，目光炯炯的看著白止，然後使勁點了點頭，說道：“是，我是舔狗，我承認了。”
我：“……”
行吧，這家夥也挺胸懷寬廣的。
我幹咳了一聲，對舔狗說道：“所以，你的怨氣是從舔狗來的？”
舔狗說道：“我不知道，，反正我死了之後，就變成這樣了。”
我打了個哈欠，看了看鬼新娘和僵屍，歎了口氣，說道：“算了，今天晚上老子也不打算睡了，你從頭說吧，看看你到底是什麽來曆。你活著的時候都經曆了什麽？”
舔狗想了想，說道：“我活著的時候，曾經愛慕一個女人，追求一個女人。”
火德星君有點得意地看了白止一眼，那意思是說：大師，你看我說對了吧？
白止拍了拍火德星君的肩膀：“幹得不錯。”
我對舔狗說道：“然後呢？我雖然不打算睡覺了，但是你也不能太過分了，這吞吞吐吐的，故意浪費我時間呢？”
舔狗說道：“其他的部分，就和火德星君說的差不多了。”
“我喜歡那人，但是那人卻不喜歡我。每次我燃起希望的時候，他都會明確地拒絕我。”
“但是每當我要退縮的時候，她卻又給我希望，讓我繼續湊夠去。”
“每每夜深人靜的時候，我都會覺得自己很下賤，恨不得打我自己幾個耳光。”
“但是我轉念一想，我又有點舍不得。這樣時間長了，我就漸漸的自暴自棄了，完全沉浸到對她的喜愛當中了。”
“她開心的時候，我就開心。她不開心的時候，我就不開心。”
“再後來，她有了男朋友。開始的時候，我看到他的男朋友，會十分生氣，新生醋意。”
“後來她專門找到我，問了我一句話。她說：我有了男朋友，你為什麽不開心呢？”
“這句話仿佛五雷轟頂，讓我說不出話來了。”
“我忽然意識到，是啊，她有了男朋友，我為什麽不開心呢？我和她有什麽關係呢？”
“那時候，我很想放棄，我很想徹底離開她離開算了。但是有一天，我忽然轉念一想：如果我和她男朋友一模一樣，那她不就會喜歡我了嗎？”
我聽到這裏，忍不住說道：“你這舔狗，舔的也太過分了吧？”
舔狗慚愧的低下了頭。
白止在旁邊說道：“不要慚愧，既然開始舔了，就要堅信自己是正確的，就要走到底。”
這句話仿佛賜予了舔狗力量，他抬起頭來，認真的點了點頭。
我：“……”
白止這家夥……是魔鬼嗎？
舔狗接著說道：“於是，我開始模仿她的男朋友。模仿他的衣著打扮，模仿他的發型，模仿他的聲音，甚至買了增高鞋墊，模仿他的身高。”
“最後，我幾乎能達到以假亂真的程度了。甚至我身邊的有些朋友，有些不認識我了。”
“我覺得我可以了。於是我去找她。沒想到她對我說，她已經不喜歡這一類型的人了，她有了新的男朋友。”
“萬般無奈之下，我隻能開始從頭模仿。不幸中的萬幸，一迴生，二迴熟，這一次我模仿起來就變得輕車熟路，十分迅速了。”
“我用了上次一半的時間，模仿了她的新男友。但是當我去找她的時候，她已經換了新的男朋友。”
“我已經不可自拔了。於是我就這樣一路模仿下去，模仿下去，模仿下去……最後，我都有點迷失自我了。”
白止一臉同情的看著舔狗，幽幽的問道：“舔兄，你最後把那人追到手了嗎？”
舔狗看了白止一眼，神色有些不自然的說道：“大師，我覺得你叫我狗兄比較合適。”
白止一拍桌子，說道：“合適個屁。做了舔狗，就要做到底。舔是舔狗的舔。狗是舔狗的狗。你怕什麽？”
舔狗愣了一下，點了點頭，說道：“多謝大師金玉良言，令人茅塞頓開啊。”
然後白止繼續問道：“所以，你把那人追到手了嗎？”
舔狗緩緩地搖了搖頭：“沒有。”
我愣了一下：“沒有追到手嗎？”
舔狗緩緩地搖了搖頭：“直到最後也沒有。後來，我就死了。”
“等我死了以後，我忽然發現我多了一項技能。我的魂魄可以模仿別人的氣息，甚至可以以假亂真。”
“或許，這是我做活人時候的積累吧。”
“剛剛死掉的時候，我根本不知道應該到什麽地方去。後來我看到有人正在辦喪事。”
“於是我就模擬成那死人的氣息，去享用他的祭品。然後……我就這樣一天一天的混過來了。”
“後來又一天，我忽然發現，我的人生帶給我的，不僅僅是能夠模擬別人的氣息。”
“我還多了一個毛病，我總是想要去追求女人，隻要人家對我稍加辭色，我就想要和她談戀愛。”
“如果對方不答應的話，我就會死纏爛打，不肯罷休。其實我也不想這樣，但是我也控製不住自己。”
“如果不能和這女生在一塊的話，我就百爪撓心，難受的要命。”
白止和我對視了一眼，然後我們都看向鬼新娘。
鬼新娘頓時麵色慘白，花容失色。
我對舔狗說道：“如果你追到這女生了，會怎麽樣？”
舔狗沉默了一會，說道：“我隻喜歡追不到的女生。如果追到了。那女神立刻就變成了很隨便的女人，會打破我心中的聖潔形象，我會很生氣。很憤怒。”
我的眼睛眯了眯，說道：“你很生氣，然後呢？你會殺人嗎？”
我和我爺爺出門做事的時候，都會問到這個問題。
如果厲鬼曾經殺過人，那麽他可能要受罰了。
厲鬼殺過人，多半是不用處以死刑的。
畢竟，厲鬼殺人，人還可以變成魂魄，投胎轉世。
而厲鬼被殺，就徹底死了。
所以，爺爺的慣例是將這些厲鬼關起來，然後消耗它的魂魄，直到它們變得平和，可以投胎轉世。
當然了，如果有那些罪大惡極，殺人太多的厲鬼，那就不用留著了。
火德星君一臉慚愧，把頭低下去了。
不過，我嘴上這麽說，還是隨手把他鬆開了。
沒有別的原因，我需要一個幫手，幫我審訊一下這隻厲鬼。
我對厲鬼說道：“你既然成為厲鬼，說明內心深處，有很大的怨氣。你跟我說說，你到底是什麽來曆，為何有這麽大的怨氣？”
“如果能幫你超度的話，我就幫你超度，不能的話。我再想想別的辦法。”
所謂超度，其實就是幫助厲鬼打開心結。
我們這一派，是沒有超度一說的，這是借用的佛家的說法。
反正意思是一樣的，都是撫慰亡者的心靈，讓他們放下一切。
或者投胎轉世，或者安詳的消散於人世間。
如果超度不成的話，那就簡單了，那說明這厲鬼不識抬舉，就直接殺了了事。
我剛才看起來和顏悅色，其實是在威脅厲鬼：你最好老實點，否則的話，讓你魂飛魄散。
厲鬼看著我，沉默了很長時間，沒有說話。
我淡淡的說道：“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我等你一個小時，如果一個小時你不肯說的話，那就沒必要說了。”
忽然說：“我是個舔狗。”
我：“嗯？”
白止一臉好奇的湊過來：“是字麵意義上的舔狗嗎？”
我是狐妖，你是舔狗，咱們算是同族了。
火德星君小心翼翼的說道：“大師，其實舔狗，不是這個意思。”
白止一臉好奇的問道：“那舔狗……到底是什麽意思？”
火德星君說道：“舔狗的意思，就是……怎麽說呢？譬如一個人……大多是女人。這女人長得很漂亮，也很風騷。”
“但是這些女人有一個問題，就是從來不會真心對人。”
“這舔狗呢，就是仰慕這女人的人，但是求而不得，這女人一直在傷他。”
“但是這個人十分執著，幾乎是死皮賴臉的去追求這個女人。這女人怎麽打他，怎麽罵他，他都不走。”
白止驚訝的瞪大了眼睛，說道：“這麽下賤的嗎？”
火德星君說道：“這麽說……好像也可以。”
白止扭頭看向厲鬼，說道：“你這個舔狗，是不是火德星君說的舔狗？”
厲鬼低著頭不說話。
白止說道：“舔狗，你怎麽不說話了？”
厲鬼低著頭，一言不發。
白止說道：“既然已經做了舔狗，那還不好意思幹什麽？一日為舔狗，終生是舔狗，這是改變不了的。你如果表現出不好意思的樣子來，那就是又當婊子，又想立牌坊了。”
厲鬼忽然抬起頭來，目光炯炯的看著白止，然後使勁點了點頭，說道：“是，我是舔狗，我承認了。”
我：“……”
行吧，這家夥也挺胸懷寬廣的。
我幹咳了一聲，對舔狗說道：“所以，你的怨氣是從舔狗來的？”
舔狗說道：“我不知道，，反正我死了之後，就變成這樣了。”
我打了個哈欠，看了看鬼新娘和僵屍，歎了口氣，說道：“算了，今天晚上老子也不打算睡了，你從頭說吧，看看你到底是什麽來曆。你活著的時候都經曆了什麽？”
舔狗想了想，說道：“我活著的時候，曾經愛慕一個女人，追求一個女人。”
火德星君有點得意地看了白止一眼，那意思是說：大師，你看我說對了吧？
白止拍了拍火德星君的肩膀：“幹得不錯。”
我對舔狗說道：“然後呢？我雖然不打算睡覺了，但是你也不能太過分了，這吞吞吐吐的，故意浪費我時間呢？”
舔狗說道：“其他的部分，就和火德星君說的差不多了。”
“我喜歡那人，但是那人卻不喜歡我。每次我燃起希望的時候，他都會明確地拒絕我。”
“但是每當我要退縮的時候，她卻又給我希望，讓我繼續湊夠去。”
“每每夜深人靜的時候，我都會覺得自己很下賤，恨不得打我自己幾個耳光。”
“但是我轉念一想，我又有點舍不得。這樣時間長了，我就漸漸的自暴自棄了，完全沉浸到對她的喜愛當中了。”
“她開心的時候，我就開心。她不開心的時候，我就不開心。”
“再後來，她有了男朋友。開始的時候，我看到他的男朋友，會十分生氣，新生醋意。”
“後來她專門找到我，問了我一句話。她說：我有了男朋友，你為什麽不開心呢？”
“這句話仿佛五雷轟頂，讓我說不出話來了。”
“我忽然意識到，是啊，她有了男朋友，我為什麽不開心呢？我和她有什麽關係呢？”
“那時候，我很想放棄，我很想徹底離開她離開算了。但是有一天，我忽然轉念一想：如果我和她男朋友一模一樣，那她不就會喜歡我了嗎？”
我聽到這裏，忍不住說道：“你這舔狗，舔的也太過分了吧？”
舔狗慚愧的低下了頭。
白止在旁邊說道：“不要慚愧，既然開始舔了，就要堅信自己是正確的，就要走到底。”
這句話仿佛賜予了舔狗力量，他抬起頭來，認真的點了點頭。
我：“……”
白止這家夥……是魔鬼嗎？
舔狗接著說道：“於是，我開始模仿她的男朋友。模仿他的衣著打扮，模仿他的發型，模仿他的聲音，甚至買了增高鞋墊，模仿他的身高。”
“最後，我幾乎能達到以假亂真的程度了。甚至我身邊的有些朋友，有些不認識我了。”
“我覺得我可以了。於是我去找她。沒想到她對我說，她已經不喜歡這一類型的人了，她有了新的男朋友。”
“萬般無奈之下，我隻能開始從頭模仿。不幸中的萬幸，一迴生，二迴熟，這一次我模仿起來就變得輕車熟路，十分迅速了。”
“我用了上次一半的時間，模仿了她的新男友。但是當我去找她的時候，她已經換了新的男朋友。”
“我已經不可自拔了。於是我就這樣一路模仿下去，模仿下去，模仿下去……最後，我都有點迷失自我了。”
白止一臉同情的看著舔狗，幽幽的問道：“舔兄，你最後把那人追到手了嗎？”
舔狗看了白止一眼，神色有些不自然的說道：“大師，我覺得你叫我狗兄比較合適。”
白止一拍桌子，說道：“合適個屁。做了舔狗，就要做到底。舔是舔狗的舔。狗是舔狗的狗。你怕什麽？”
舔狗愣了一下，點了點頭，說道：“多謝大師金玉良言，令人茅塞頓開啊。”
然後白止繼續問道：“所以，你把那人追到手了嗎？”
舔狗緩緩地搖了搖頭：“沒有。”
我愣了一下：“沒有追到手嗎？”
舔狗緩緩地搖了搖頭：“直到最後也沒有。後來，我就死了。”
“等我死了以後，我忽然發現我多了一項技能。我的魂魄可以模仿別人的氣息，甚至可以以假亂真。”
“或許，這是我做活人時候的積累吧。”
“剛剛死掉的時候，我根本不知道應該到什麽地方去。後來我看到有人正在辦喪事。”
“於是我就模擬成那死人的氣息，去享用他的祭品。然後……我就這樣一天一天的混過來了。”
“後來又一天，我忽然發現，我的人生帶給我的，不僅僅是能夠模擬別人的氣息。”
“我還多了一個毛病，我總是想要去追求女人，隻要人家對我稍加辭色，我就想要和她談戀愛。”
“如果對方不答應的話，我就會死纏爛打，不肯罷休。其實我也不想這樣，但是我也控製不住自己。”
“如果不能和這女生在一塊的話，我就百爪撓心，難受的要命。”
白止和我對視了一眼，然後我們都看向鬼新娘。
鬼新娘頓時麵色慘白，花容失色。
我對舔狗說道：“如果你追到這女生了，會怎麽樣？”
舔狗沉默了一會，說道：“我隻喜歡追不到的女生。如果追到了。那女神立刻就變成了很隨便的女人，會打破我心中的聖潔形象，我會很生氣。很憤怒。”
我的眼睛眯了眯，說道：“你很生氣，然後呢？你會殺人嗎？”
我和我爺爺出門做事的時候，都會問到這個問題。
如果厲鬼曾經殺過人，那麽他可能要受罰了。
厲鬼殺過人，多半是不用處以死刑的。
畢竟，厲鬼殺人，人還可以變成魂魄，投胎轉世。
而厲鬼被殺，就徹底死了。
所以，爺爺的慣例是將這些厲鬼關起來，然後消耗它的魂魄，直到它們變得平和，可以投胎轉世。
當然了，如果有那些罪大惡極，殺人太多的厲鬼，那就不用留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