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鎮和張素珍被我教了兩句話，戰戰兢兢地瑟縮在了牆角。
我讓他們表現出很害怕孫恆，又很關心孫恆的樣子來。
這兩個人完成的很好，因為他們確實既關心孫恆，又害怕孫恆。
我把孫恆的一小半魂魄放在院子裏麵，任由它散逸。
然後我拉著他的大半魂魄，藏到了屋子裏麵。
我們兩個趴在窗戶上，靜靜地看著黑乎乎的院子。
我們在等待楊大師。
孫恆忽然扭頭對我說：“這裏的事情結束之後，我會怎麽樣？”
我愣了一下，問孫恆說：“什麽怎麽樣？”
孫恆指了指自己：“我會怎麽樣？”
我笑了：“你自由了。”
孫恆說：“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現在我已經知道真相了，我以後的路怎麽走？”
我沉默了。
殺了楊大師，隻是一個開始，怎麽安置孫恆依然是一個大難題。
現在他怨恨楊大師，怨恨殺死他的犯人，但是他最怨恨的，是劉金刀。
因為他能產生靈智，就基於對劉金刀的怨恨，隻要他存在一天，這怨恨就不會消失。即便被暫時壓製，最終也會衝破壓製，然後他會重新追殺劉金刀。
可以說，劉金刀隻是暫時脫離危險了而已。他今天就算還魂成功了，未來也要繼續遭遇孫恆。
或許……將來我恢複實力之後，應該解決孫恆。
“你以後會殺了我，是不是？”孫恆忽然問我。
我嚇了一跳，連忙搖了搖頭：“好端端的，我殺你幹什麽？”
孫恆笑了笑：“你是修行人吧？”
我嗯了一聲。
孫恆說：“在你們修行人眼中，我是妖邪中的妖邪，你們不會讓我活在世上的。”
“現在你需要利用我對付楊大師，所以你不會動我，但是等楊大師死了以後，你就該卸磨殺驢了。”
我苦笑了一聲：“你別誤會，我哪有殺你的能力？”
孫恆笑了笑：“你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的魂魄和肉身不符。”
我微微愣了一下，隨後就釋然了：孫恆能看出來，其實也正常。就馬老板這種體型，不可能是修行人。任何懂點修行的人一看都會知道，馬老板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那種人。這樣的人如果懂修行，一定是魂魄有問題。
想到這裏，我對孫恆說：“我自己的魂魄出現問題了，隻剩下一縷了，隻好寄居在這個人身上。或許我這輩子就這樣了。”
孫恆說：“就算你說的是真的，可是你肉身裏麵，不是還有另一個魂魄嗎？那個魂魄，也是修行人的魂魄吧？他的魂魄倒是挺強大。”
孫恆說的事渡厄。
我說：“渡厄不理我的事。”
孫恆嗬嗬笑了一聲：“誰知道呢？”
我沉默了。
孫恆忽然湊過來，幽幽的說：“先下手為強，等解決完了楊大師，我不會給你機會解決我的。”
我心中猛然一沉。
不給我機會解決他？那他應該怎麽做？可以想象，他會先殺了我。
殺人這種事，一般都要出其不意，可是孫恆卻事先告訴我了，他就那麽自信我無力反抗？
我心裏麵有很多個念頭，但是表麵上卻沒有表現出來。
我衝孫恆笑了笑，對他說：“你想多了。”
孫恆冷笑了一聲，卻沒有理我。
這時候，我已經確定了，一定要除掉孫恆不可。
這家夥，不可能用正常人的感情來衡量。他是怨氣組成的，心中的怨恨太強大了。
這種邪物，隻能殺死。
婦人之仁，最後反而會害了我。
這時候，我滿腦子都是怎麽殺孫恆了。
就在我正想辦法的時候，我忽然聽到外麵響起來了一陣鈴鐺搖晃的聲音。
我向外麵仔細一看，發現從門口進來了一個人。
這人三十來歲的年紀，身上穿著中山裝。
他進來之後，一眼就看到了院子裏正在不斷散逸的魂魄。
這人隨手拿出來一把供香，點燃了之後，投擲在魂魄周圍。
頃刻之間，他用供香布置了一個困陣，把魂魄困住了。
我看的驚奇不已：“厲害啊，原來還可以這樣。”
困陣，是為了困住人，但是這家夥別出心裁，用困陣困住了正在散逸的魂魄。這樣一來，就從客觀上減少了魂魄的散逸速度。
而且他投擲供香的時候，如同閑庭信步，十分愜意，十分灑脫。這樣的舉重若輕，是很難得的。
我看了孫恆一眼，孫恆衝我點了點頭。
看來，這人就是楊大師了。
我有些焦慮的皺了皺眉頭：這家夥，比我想象中要難對付的多啊。
楊大師把孫恆的魂魄困住之後，並沒有再理會這魂魄，而是走到了牆角的張素珍和孫鎮麵前。
“你們兩個怎麽樣？”楊大師問。
他中氣十足，聲音洪亮，聽起來十分正派，不像是壞人。
我有點驚奇的看著楊大師，心想：難道是我想錯了？
楊大師進來之後，先控製住了魂魄，然後就開始關心活人，一舉一動，都像是個好人啊。
難道，他真的是想打抱不平？
可是不應該啊，創造一個怨靈，然後去害活人。這種打抱不平的方式，實在是聞所未聞。
再者說了，怨靈很容易就會失去控製，到時候可能會傷及無辜。
楊大師如果真是好人的話，為什麽會選擇這樣的辦法？他自己去找劉金刀算賬不是更簡單嗎？
我有點不理解了。
而張素珍聽到楊大師的問話之後，有些虛弱的笑了笑：“我們沒事。”
楊大師說：“最近有沒有身體不舒服？頭暈眼花，晚上睡不著覺，全身乏力？”
張素珍想了想，然後點了點頭。
楊大師又看了看孫鎮：“你呢？”
孫鎮說：“我好像也有。”
楊大師說：“這也正常，應該是經常和那東西接觸，身上的陽氣有些弱。來來來，你們兩個把手伸出來，我給你們把把脈。”
張素珍哦了一聲，把手伸出來了。
楊大師閉著眼睛把了把脈，然後讓張素珍換了一隻手。
他的眉頭皺的越來越厲害。
張素珍小心翼翼的問：“我的身體，出什麽問題了嗎？”
楊大師笑了笑：“沒事，好解決。”
張素珍鬆了一口氣：“那……麻煩大師了。”
楊大師點了點頭，又看了看旁邊的孫鎮：“你呢？”
孫鎮也把手伸出來了。
這一次楊大師的臉上露出一副了然的神色來。
他拿出一支蠟燭，讓張素珍和孫鎮兩個人吹。
他們兩個都輕而易舉的把蠟燭吹滅了。
楊大師不斷地調整蠟燭的距離，判斷他們多遠才能把蠟燭輕鬆吹滅。
等吹完了蠟燭之後，楊大師笑了笑，對他們兩個說：“問題不大，我先幫你們把怨靈修補好吧。”
張素珍說：“那是我們的兒子。”
楊大師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對，你們的兒子。”
隨後，他開始重新布置陣法。他想要布置一個聚攏怨氣的陣法。
我也曾經布置陣法，但是我要把困陣改成聚氣陣，往往需要把舊的陣法拆了，然後布置新的。
但是楊大師不一樣。
楊大師直接在舊的陣法上麵修修補補，然後形成了一個臃腫的聚氣陣。
這聚氣陣雖然很臃腫，但是兼有困陣和聚氣的作用。
可以說，是困陣和聚氣陣的綜合體。
我看的嘖嘖稱奇，原來……陣法還可以這麽玩？
我覺得我可能遇到高人了。
聚氣陣布置好了之後，就有源源不斷的怨氣湧了進去，聚氣陣裏麵的魂魄越來越壯大了。
孫恆忽然低聲對我說：“我們藏不了多久了。楊大師比我們想象的要厲害，偷襲他不是那麽容易。”
我低聲說：“等一會我會鬧點動靜。到時候咱們聲東擊西。當他來抓我的時候，你就去把聚氣陣裏麵的魂魄換掉。”
孫恆問：“怎麽換？”
我說：“那裏麵的魂魄，雖然因為怨氣壯大了很多，其實是沒有靈智的。過一會楊大師肯定要進去，賦予那魂魄靈智。”
“可是他不知道，裏麵的魂魄已經換了。到那時候，那就出手偷襲，他絕對沒有防備。”
孫恆點了點頭。
然後他看我的時候，眼神就更加危險了。
看樣子，他覺得我詭計多端，不容易對付，他應該小心點。
我現在也懶得理會他怎麽想了，我在認真的看著外麵的聚氣陣。
孫恆忽然說：“那裏麵是不是有一個困陣？”
我嗯了一聲。
孫恆又說：“我進去之後，就被困住了，一會我怎麽出來？”
我說：“供香快燒完了，等供香燃盡之後，困陣自然就破了。你隻管殺了楊大師，沒問題。”
孫恆幽幽的說：“你不會趁機把困陣補齊，把我困在裏麵吧？”
我無語的說：“你以為布置一個困陣這麽簡單嗎？而且是別人布置好的困陣。供香眼看就要燒到頭了，我根本沒有那麽多時間。”
“再者說了，布置陣法，是需要修行人的氣機的。你覺得我現在這幅樣子，有多少力氣？”
孫恆點了點頭：“你說的也有道理。”
這時候，我看到困陣中的魂魄，已經聚攏了足夠的力量，和孫恆的實力極為相仿。
就是現在了，我出手了。
我讓他們表現出很害怕孫恆，又很關心孫恆的樣子來。
這兩個人完成的很好，因為他們確實既關心孫恆，又害怕孫恆。
我把孫恆的一小半魂魄放在院子裏麵，任由它散逸。
然後我拉著他的大半魂魄，藏到了屋子裏麵。
我們兩個趴在窗戶上，靜靜地看著黑乎乎的院子。
我們在等待楊大師。
孫恆忽然扭頭對我說：“這裏的事情結束之後，我會怎麽樣？”
我愣了一下，問孫恆說：“什麽怎麽樣？”
孫恆指了指自己：“我會怎麽樣？”
我笑了：“你自由了。”
孫恆說：“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現在我已經知道真相了，我以後的路怎麽走？”
我沉默了。
殺了楊大師，隻是一個開始，怎麽安置孫恆依然是一個大難題。
現在他怨恨楊大師，怨恨殺死他的犯人，但是他最怨恨的，是劉金刀。
因為他能產生靈智，就基於對劉金刀的怨恨，隻要他存在一天，這怨恨就不會消失。即便被暫時壓製，最終也會衝破壓製，然後他會重新追殺劉金刀。
可以說，劉金刀隻是暫時脫離危險了而已。他今天就算還魂成功了，未來也要繼續遭遇孫恆。
或許……將來我恢複實力之後，應該解決孫恆。
“你以後會殺了我，是不是？”孫恆忽然問我。
我嚇了一跳，連忙搖了搖頭：“好端端的，我殺你幹什麽？”
孫恆笑了笑：“你是修行人吧？”
我嗯了一聲。
孫恆說：“在你們修行人眼中，我是妖邪中的妖邪，你們不會讓我活在世上的。”
“現在你需要利用我對付楊大師，所以你不會動我，但是等楊大師死了以後，你就該卸磨殺驢了。”
我苦笑了一聲：“你別誤會，我哪有殺你的能力？”
孫恆笑了笑：“你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的魂魄和肉身不符。”
我微微愣了一下，隨後就釋然了：孫恆能看出來，其實也正常。就馬老板這種體型，不可能是修行人。任何懂點修行的人一看都會知道，馬老板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那種人。這樣的人如果懂修行，一定是魂魄有問題。
想到這裏，我對孫恆說：“我自己的魂魄出現問題了，隻剩下一縷了，隻好寄居在這個人身上。或許我這輩子就這樣了。”
孫恆說：“就算你說的是真的，可是你肉身裏麵，不是還有另一個魂魄嗎？那個魂魄，也是修行人的魂魄吧？他的魂魄倒是挺強大。”
孫恆說的事渡厄。
我說：“渡厄不理我的事。”
孫恆嗬嗬笑了一聲：“誰知道呢？”
我沉默了。
孫恆忽然湊過來，幽幽的說：“先下手為強，等解決完了楊大師，我不會給你機會解決我的。”
我心中猛然一沉。
不給我機會解決他？那他應該怎麽做？可以想象，他會先殺了我。
殺人這種事，一般都要出其不意，可是孫恆卻事先告訴我了，他就那麽自信我無力反抗？
我心裏麵有很多個念頭，但是表麵上卻沒有表現出來。
我衝孫恆笑了笑，對他說：“你想多了。”
孫恆冷笑了一聲，卻沒有理我。
這時候，我已經確定了，一定要除掉孫恆不可。
這家夥，不可能用正常人的感情來衡量。他是怨氣組成的，心中的怨恨太強大了。
這種邪物，隻能殺死。
婦人之仁，最後反而會害了我。
這時候，我滿腦子都是怎麽殺孫恆了。
就在我正想辦法的時候，我忽然聽到外麵響起來了一陣鈴鐺搖晃的聲音。
我向外麵仔細一看，發現從門口進來了一個人。
這人三十來歲的年紀，身上穿著中山裝。
他進來之後，一眼就看到了院子裏正在不斷散逸的魂魄。
這人隨手拿出來一把供香，點燃了之後，投擲在魂魄周圍。
頃刻之間，他用供香布置了一個困陣，把魂魄困住了。
我看的驚奇不已：“厲害啊，原來還可以這樣。”
困陣，是為了困住人，但是這家夥別出心裁，用困陣困住了正在散逸的魂魄。這樣一來，就從客觀上減少了魂魄的散逸速度。
而且他投擲供香的時候，如同閑庭信步，十分愜意，十分灑脫。這樣的舉重若輕，是很難得的。
我看了孫恆一眼，孫恆衝我點了點頭。
看來，這人就是楊大師了。
我有些焦慮的皺了皺眉頭：這家夥，比我想象中要難對付的多啊。
楊大師把孫恆的魂魄困住之後，並沒有再理會這魂魄，而是走到了牆角的張素珍和孫鎮麵前。
“你們兩個怎麽樣？”楊大師問。
他中氣十足，聲音洪亮，聽起來十分正派，不像是壞人。
我有點驚奇的看著楊大師，心想：難道是我想錯了？
楊大師進來之後，先控製住了魂魄，然後就開始關心活人，一舉一動，都像是個好人啊。
難道，他真的是想打抱不平？
可是不應該啊，創造一個怨靈，然後去害活人。這種打抱不平的方式，實在是聞所未聞。
再者說了，怨靈很容易就會失去控製，到時候可能會傷及無辜。
楊大師如果真是好人的話，為什麽會選擇這樣的辦法？他自己去找劉金刀算賬不是更簡單嗎？
我有點不理解了。
而張素珍聽到楊大師的問話之後，有些虛弱的笑了笑：“我們沒事。”
楊大師說：“最近有沒有身體不舒服？頭暈眼花，晚上睡不著覺，全身乏力？”
張素珍想了想，然後點了點頭。
楊大師又看了看孫鎮：“你呢？”
孫鎮說：“我好像也有。”
楊大師說：“這也正常，應該是經常和那東西接觸，身上的陽氣有些弱。來來來，你們兩個把手伸出來，我給你們把把脈。”
張素珍哦了一聲，把手伸出來了。
楊大師閉著眼睛把了把脈，然後讓張素珍換了一隻手。
他的眉頭皺的越來越厲害。
張素珍小心翼翼的問：“我的身體，出什麽問題了嗎？”
楊大師笑了笑：“沒事，好解決。”
張素珍鬆了一口氣：“那……麻煩大師了。”
楊大師點了點頭，又看了看旁邊的孫鎮：“你呢？”
孫鎮也把手伸出來了。
這一次楊大師的臉上露出一副了然的神色來。
他拿出一支蠟燭，讓張素珍和孫鎮兩個人吹。
他們兩個都輕而易舉的把蠟燭吹滅了。
楊大師不斷地調整蠟燭的距離，判斷他們多遠才能把蠟燭輕鬆吹滅。
等吹完了蠟燭之後，楊大師笑了笑，對他們兩個說：“問題不大，我先幫你們把怨靈修補好吧。”
張素珍說：“那是我們的兒子。”
楊大師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對，你們的兒子。”
隨後，他開始重新布置陣法。他想要布置一個聚攏怨氣的陣法。
我也曾經布置陣法，但是我要把困陣改成聚氣陣，往往需要把舊的陣法拆了，然後布置新的。
但是楊大師不一樣。
楊大師直接在舊的陣法上麵修修補補，然後形成了一個臃腫的聚氣陣。
這聚氣陣雖然很臃腫，但是兼有困陣和聚氣的作用。
可以說，是困陣和聚氣陣的綜合體。
我看的嘖嘖稱奇，原來……陣法還可以這麽玩？
我覺得我可能遇到高人了。
聚氣陣布置好了之後，就有源源不斷的怨氣湧了進去，聚氣陣裏麵的魂魄越來越壯大了。
孫恆忽然低聲對我說：“我們藏不了多久了。楊大師比我們想象的要厲害，偷襲他不是那麽容易。”
我低聲說：“等一會我會鬧點動靜。到時候咱們聲東擊西。當他來抓我的時候，你就去把聚氣陣裏麵的魂魄換掉。”
孫恆問：“怎麽換？”
我說：“那裏麵的魂魄，雖然因為怨氣壯大了很多，其實是沒有靈智的。過一會楊大師肯定要進去，賦予那魂魄靈智。”
“可是他不知道，裏麵的魂魄已經換了。到那時候，那就出手偷襲，他絕對沒有防備。”
孫恆點了點頭。
然後他看我的時候，眼神就更加危險了。
看樣子，他覺得我詭計多端，不容易對付，他應該小心點。
我現在也懶得理會他怎麽想了，我在認真的看著外麵的聚氣陣。
孫恆忽然說：“那裏麵是不是有一個困陣？”
我嗯了一聲。
孫恆又說：“我進去之後，就被困住了，一會我怎麽出來？”
我說：“供香快燒完了，等供香燃盡之後，困陣自然就破了。你隻管殺了楊大師，沒問題。”
孫恆幽幽的說：“你不會趁機把困陣補齊，把我困在裏麵吧？”
我無語的說：“你以為布置一個困陣這麽簡單嗎？而且是別人布置好的困陣。供香眼看就要燒到頭了，我根本沒有那麽多時間。”
“再者說了，布置陣法，是需要修行人的氣機的。你覺得我現在這幅樣子，有多少力氣？”
孫恆點了點頭：“你說的也有道理。”
這時候，我看到困陣中的魂魄，已經聚攏了足夠的力量，和孫恆的實力極為相仿。
就是現在了，我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