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多少歲了？”我問慧靈。
慧靈說：“很老很老了。或許幾百歲，或許上千歲。我不知道，我估計無塵山上的人也不太清楚。”
“不過他的活著，和你理解的活著或許有點區別。他的肉身還在，他的魂魄也還在。但是肉身和魂魄，沒有辦法融合到一塊去。”
我：“……”
說了半天，這不還是死了嗎？
慧靈說：“他的肉身一直沒有腐爛，他的魂魄也一直沒有消散。這個狀態，比世間所有死人的狀態都要好了。”
“我估計，他能做到這一點，是從那具屍體上麵學到了很多東西。”
“隻可惜，屍體殘缺不全，他也沒有學全，所以身體變成了現在這副鬼樣子。”
我有點無語：“跟著一具屍體學長生，能學好就有鬼了。”
慧靈笑了笑：“是啊。”
我們沉默了一會之後，我對慧靈說：“我剛剛想到了一件事。”
慧靈好奇的看著我：“什麽事？”
我對慧靈說：“屍體和金匱相經，是從同一個地方來的。為什麽我們修煉了金匱相經之後，會被陰傀找上門？”
“陰傀和金匱相經有關係嗎？他們和無塵山有關係嗎？”
慧靈說：“陰傀很神秘，即便是我，也不知道他們的來曆。不過我可以肯定，陰傀不止找上了你們家，他們也找上了無塵山。”
我點了點頭。
我對慧靈說：“之前我聽到了一些消息，說無塵山曾經抓了一隻陰傀，並且在用陰傀做研究。”
慧靈嗬嗬冷笑了一聲：“這人是在吹牛皮吧？以他們的實力，根本沒辦法抓住陰傀。”
我驚奇的說：“不至於吧？陰傀很強嗎？我還殺過好幾個陰傀呢。”
慧靈說：“陰傀強弱不同。他們不能隨便來到人間。就算每個月初三過來，也要付出很大的代價。”
“而實力越強大的陰傀，付出的代價就越大。”
“或許他們是為了節省實力，所以找到你的陰傀，都是實力比較弱的。”
我：“……”
行吧，這話雖然有點傷人，但是也算是給我解了個惑。
慧靈說：“我不知道陰傀的實力是怎麽劃分的。我按照他們的特點，粗略的給他們劃分成了不同的等級。”
“我私底下用金銀銅鐵來表示。你遇到的陰傀，應該是鐵級的。最低級的，與普通人修行人無異。”
“鐵級的陰傀可能難纏一點，但是並不難被殺死。”
我哦了一聲：“照這麽說，按照你的等級劃分，我也是鐵級的了。”
慧靈點了點頭。
我幽幽的問：“你是什麽級別的？”
慧靈幹咳了一聲：“我鬥智不鬥力。”
估計慧靈也覺得自己的實力有點尷尬，於是岔開話題說：“其實，無塵山上的人，肯定接觸過陰傀，甚至大戰過很多場。”
“那些陰傀的實力，大多在銅級。”
我哦了一聲：“這麽說，無塵山最厲害的人，也不過是銅級了？”
慧靈點了點頭。
我納悶的說：“既然如此，你怎麽知道還有金銀兩級，你見過嗎？”
慧靈說：“我沒有見過，但是我通過探查其他人的記憶，可以推測出來，在銅級之上，肯定還有兩個級別。有些人，曾經見過那樣強大的陰傀。”
慧靈說的很玄妙。
不過她見多識廣，她這麽自信，那估計陰傀上麵還真的有兩個級別。
慧靈說：“這些陰傀到了無塵山之後，往往會大開殺戒。我不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麽，但是他們每次都會殺很多人，然後被打退。”
“過一段時間，他們又會趕來，繼續殺人。”
“起初的時候，無塵山以為他們是衝著那具屍體來的。因為每次陰傀到了之後，都向那具屍體猛攻。”
“而且每次退走的時候，陰傀都會搶走一部分屍體。”
“但是後來，無塵山上的人發現，搶走屍體，好像不是這些陰傀的唯一目的，他們的另一個目的，就是殺人，單純的殺人。好像一定要把無塵山滅掉似的。”
“大概也就是從那個時候，無塵山開始研究怎麽製作傀儡。一方麵想通過傀儡，找到救活老祖宗的辦法。”
“另一方麵，他們希望能用傀儡抵禦陰傀，這樣就不用死傷那麽多人了。”
慧靈指著周圍說：“無塵山層層防禦，把自己藏的這麽隱蔽。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希望不被陰傀找到。”
“不過，這好像沒什麽用，陰傀該來的時候，還是會來。”
我緩緩的點了點頭：“這就很有意思了。陰傀一方麵要帶走所有練過金匱相經的人，一方麵又要搶走屍體。”
“難道說，他們想要不勞而獲？當年那兩兄弟辛辛苦苦從天宮帶迴來的東西，他們想據為己有？”
慧靈說：“應該是這樣了。”
我感覺我已經觸碰到了這個秘密的一角，但是距離徹底解開秘密，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不過……隻要能救出爺爺來就行了。把爺爺救走之後，要不要查到秘密的核心，也就不是那麽重要了。
旁邊的白止忽然說：“時候差不多了，你的鐵鏈弄斷了沒有？”
慧靈說：“快了，快了。”
隨後，她趁著鐵鏈的主人正在沉睡，開始絞盡腦汁的掙脫出來。
一刻鍾後，隻聽到一聲脆響，鐵鏈斷了。
慧靈鬆了口氣，對我們說：“好了。”
不過我和白止的表情都不太輕鬆。
我們安靜的聽著周圍的動靜，想看看鐵鏈的主人有沒有察覺到。
還好，一切正常。
慧靈鬆了口氣，對我和白止說：“行了，我們現在可以逃走了。”
結果她剛剛打開門，就驚唿了一聲：“壞了。”
隨後，她把門給關上了。
我問慧靈：“怎麽了？”
慧靈指了指院子裏麵。
我趴在門縫上看了一眼，發現院子裏的傀儡全都躺在地上了，有的甚至已經出現了腐爛的跡象。
慧靈說：“他們的魂魄，應該定時灌注。否則的話，魂魄耗盡，他們就會變成一具屍體。”
白止說：“所以，現在他們全都毀了，很快你就露餡了是嗎？”
慧靈嗯了一聲：“或許現在已經露餡了，這些傀儡沒有迴去，外麵村子裏的修行人已經感覺到不對勁了，我們得立刻離開。”
我對慧靈說：“你現在給他們灌注魂魄，不能補救一下嗎？”
慧靈搖了搖頭：“不行。我沒有那麽多魂魄了。之前無塵山給我準備了一些魂魄，釀成了慧靈酒。”
“但是那些酒我都用來磨斷鐵鏈了。按照我之前的計算，這些傀儡魂魄耗盡，應該還有幾個時辰啊。”
“他們明明在能夠穩固魂魄的陣法當中，怎麽魂魄還是消散的這麽快？”
忽然，慧靈扭頭看向我和白止：“你們兩個，看起來很狼狽啊。之前受過傷？”
我們點了點頭。
慧靈又說：“你們曾經在陣法裏麵逗留？”
我和白止又點了點頭。
慧靈的臉立刻垮了：“你們不會吸收陣法中的東西，然後修補你們的傷勢了吧？”
白止幹咳了一聲：“這個……很重要嗎？”
慧靈：“廢話，陣法中的東西是固定的，你們吸收的多了，那些傀儡自然就不夠了。我這次真是被你們兩個害慘了。”
她在屋子裏麵找了找，在懷裏揣了幾樣東西，然後就向外麵走。
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又扭過頭來，看著目瞪口呆的我和白止：“走啊。等著別人來抓嗎？”
然而，她話音未落，外麵已經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無塵山上的修行人，已經來了。
慧靈說：“很老很老了。或許幾百歲，或許上千歲。我不知道，我估計無塵山上的人也不太清楚。”
“不過他的活著，和你理解的活著或許有點區別。他的肉身還在，他的魂魄也還在。但是肉身和魂魄，沒有辦法融合到一塊去。”
我：“……”
說了半天，這不還是死了嗎？
慧靈說：“他的肉身一直沒有腐爛，他的魂魄也一直沒有消散。這個狀態，比世間所有死人的狀態都要好了。”
“我估計，他能做到這一點，是從那具屍體上麵學到了很多東西。”
“隻可惜，屍體殘缺不全，他也沒有學全，所以身體變成了現在這副鬼樣子。”
我有點無語：“跟著一具屍體學長生，能學好就有鬼了。”
慧靈笑了笑：“是啊。”
我們沉默了一會之後，我對慧靈說：“我剛剛想到了一件事。”
慧靈好奇的看著我：“什麽事？”
我對慧靈說：“屍體和金匱相經，是從同一個地方來的。為什麽我們修煉了金匱相經之後，會被陰傀找上門？”
“陰傀和金匱相經有關係嗎？他們和無塵山有關係嗎？”
慧靈說：“陰傀很神秘，即便是我，也不知道他們的來曆。不過我可以肯定，陰傀不止找上了你們家，他們也找上了無塵山。”
我點了點頭。
我對慧靈說：“之前我聽到了一些消息，說無塵山曾經抓了一隻陰傀，並且在用陰傀做研究。”
慧靈嗬嗬冷笑了一聲：“這人是在吹牛皮吧？以他們的實力，根本沒辦法抓住陰傀。”
我驚奇的說：“不至於吧？陰傀很強嗎？我還殺過好幾個陰傀呢。”
慧靈說：“陰傀強弱不同。他們不能隨便來到人間。就算每個月初三過來，也要付出很大的代價。”
“而實力越強大的陰傀，付出的代價就越大。”
“或許他們是為了節省實力，所以找到你的陰傀，都是實力比較弱的。”
我：“……”
行吧，這話雖然有點傷人，但是也算是給我解了個惑。
慧靈說：“我不知道陰傀的實力是怎麽劃分的。我按照他們的特點，粗略的給他們劃分成了不同的等級。”
“我私底下用金銀銅鐵來表示。你遇到的陰傀，應該是鐵級的。最低級的，與普通人修行人無異。”
“鐵級的陰傀可能難纏一點，但是並不難被殺死。”
我哦了一聲：“照這麽說，按照你的等級劃分，我也是鐵級的了。”
慧靈點了點頭。
我幽幽的問：“你是什麽級別的？”
慧靈幹咳了一聲：“我鬥智不鬥力。”
估計慧靈也覺得自己的實力有點尷尬，於是岔開話題說：“其實，無塵山上的人，肯定接觸過陰傀，甚至大戰過很多場。”
“那些陰傀的實力，大多在銅級。”
我哦了一聲：“這麽說，無塵山最厲害的人，也不過是銅級了？”
慧靈點了點頭。
我納悶的說：“既然如此，你怎麽知道還有金銀兩級，你見過嗎？”
慧靈說：“我沒有見過，但是我通過探查其他人的記憶，可以推測出來，在銅級之上，肯定還有兩個級別。有些人，曾經見過那樣強大的陰傀。”
慧靈說的很玄妙。
不過她見多識廣，她這麽自信，那估計陰傀上麵還真的有兩個級別。
慧靈說：“這些陰傀到了無塵山之後，往往會大開殺戒。我不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麽，但是他們每次都會殺很多人，然後被打退。”
“過一段時間，他們又會趕來，繼續殺人。”
“起初的時候，無塵山以為他們是衝著那具屍體來的。因為每次陰傀到了之後，都向那具屍體猛攻。”
“而且每次退走的時候，陰傀都會搶走一部分屍體。”
“但是後來，無塵山上的人發現，搶走屍體，好像不是這些陰傀的唯一目的，他們的另一個目的，就是殺人，單純的殺人。好像一定要把無塵山滅掉似的。”
“大概也就是從那個時候，無塵山開始研究怎麽製作傀儡。一方麵想通過傀儡，找到救活老祖宗的辦法。”
“另一方麵，他們希望能用傀儡抵禦陰傀，這樣就不用死傷那麽多人了。”
慧靈指著周圍說：“無塵山層層防禦，把自己藏的這麽隱蔽。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希望不被陰傀找到。”
“不過，這好像沒什麽用，陰傀該來的時候，還是會來。”
我緩緩的點了點頭：“這就很有意思了。陰傀一方麵要帶走所有練過金匱相經的人，一方麵又要搶走屍體。”
“難道說，他們想要不勞而獲？當年那兩兄弟辛辛苦苦從天宮帶迴來的東西，他們想據為己有？”
慧靈說：“應該是這樣了。”
我感覺我已經觸碰到了這個秘密的一角，但是距離徹底解開秘密，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不過……隻要能救出爺爺來就行了。把爺爺救走之後，要不要查到秘密的核心，也就不是那麽重要了。
旁邊的白止忽然說：“時候差不多了，你的鐵鏈弄斷了沒有？”
慧靈說：“快了，快了。”
隨後，她趁著鐵鏈的主人正在沉睡，開始絞盡腦汁的掙脫出來。
一刻鍾後，隻聽到一聲脆響，鐵鏈斷了。
慧靈鬆了口氣，對我們說：“好了。”
不過我和白止的表情都不太輕鬆。
我們安靜的聽著周圍的動靜，想看看鐵鏈的主人有沒有察覺到。
還好，一切正常。
慧靈鬆了口氣，對我和白止說：“行了，我們現在可以逃走了。”
結果她剛剛打開門，就驚唿了一聲：“壞了。”
隨後，她把門給關上了。
我問慧靈：“怎麽了？”
慧靈指了指院子裏麵。
我趴在門縫上看了一眼，發現院子裏的傀儡全都躺在地上了，有的甚至已經出現了腐爛的跡象。
慧靈說：“他們的魂魄，應該定時灌注。否則的話，魂魄耗盡，他們就會變成一具屍體。”
白止說：“所以，現在他們全都毀了，很快你就露餡了是嗎？”
慧靈嗯了一聲：“或許現在已經露餡了，這些傀儡沒有迴去，外麵村子裏的修行人已經感覺到不對勁了，我們得立刻離開。”
我對慧靈說：“你現在給他們灌注魂魄，不能補救一下嗎？”
慧靈搖了搖頭：“不行。我沒有那麽多魂魄了。之前無塵山給我準備了一些魂魄，釀成了慧靈酒。”
“但是那些酒我都用來磨斷鐵鏈了。按照我之前的計算，這些傀儡魂魄耗盡，應該還有幾個時辰啊。”
“他們明明在能夠穩固魂魄的陣法當中，怎麽魂魄還是消散的這麽快？”
忽然，慧靈扭頭看向我和白止：“你們兩個，看起來很狼狽啊。之前受過傷？”
我們點了點頭。
慧靈又說：“你們曾經在陣法裏麵逗留？”
我和白止又點了點頭。
慧靈的臉立刻垮了：“你們不會吸收陣法中的東西，然後修補你們的傷勢了吧？”
白止幹咳了一聲：“這個……很重要嗎？”
慧靈：“廢話，陣法中的東西是固定的，你們吸收的多了，那些傀儡自然就不夠了。我這次真是被你們兩個害慘了。”
她在屋子裏麵找了找，在懷裏揣了幾樣東西，然後就向外麵走。
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又扭過頭來，看著目瞪口呆的我和白止：“走啊。等著別人來抓嗎？”
然而，她話音未落，外麵已經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無塵山上的修行人，已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