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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別!”


    阿珠尖叫一聲,瘋了似的衝到鐵麵身邊,她跟長臂猿的感情,不比我和秦煜差多少,如何忍心看著元元命喪黃泉。


    但就在這時,一隻芊芊細手,拉著她的胳膊,將她拽住。


    是秦煜!


    她示意阿珠不要輕舉妄動。


    下一秒,鐵麵猛地抬頭,他忽然感覺頭頂一暗,風聲大作。


    接下來,就眼前一片漆黑。


    是我趁他不注意,偷偷將老頭背後的黑色簾幕割斷,正好落在鐵麵頭上。


    像巨大的口袋,將他罩在裏邊。


    元元趁亂,從他手上逃了出去。


    鐵麵像一隻熊瞎子,伸出雙手,胡亂的亂摸,想把簾幕從身上扯下,但這簾幕又大又厚實,他扯了半天,都沒有扯掉。


    我判斷出他後頸的具體方位後,飛起一腳,踢了上去。


    他悶聲一聲,癱倒在地上,昏死了過去。


    我沒有猶豫,從袖中抽出匕首,紮了下去。


    刺刀見紅,鐵麵抽搐了一下,斷了氣。


    有兩名少女需要我保護,我不會有任何的婦人之仁,甚至不惜再次背負殺人兇手的罪名。


    “你居然殺了他……”


    老頭本來還翹著二郎腿,欣賞這場單方麵的虐殺,但是眨眼功夫,鐵麵居然死在了我手裏,驚的他手裏的茶杯都摔到了地上。


    “不僅殺了他,我還要殺了你。


    說……生產車間裏的‘柱’,究竟是什麽東西?”


    我反握匕首,眼神吞吐著寒芒,死死地盯著老頭。


    “嗬嗬……”


    老頭皮笑肉不笑,忽然從椅子下邊抽出一把手術刀,就要朝我刺來。


    ‘碰’的一聲,老頭狠狠撞在背後的牆上,血流不止。


    他的眉心正中,插著一把泛著寒光的匕首!


    我早就猜到老頭不會聽話,在他動的那一刻,甩出飛刀,終結了他罪惡的一生。


    我的飛刀技巧,終於有了用武之地。


    阿珠驚恐的舔了舔嘴唇,她有些後怕,當初假扮織女嚇我們,如果被我一鏢紮死,哭都沒地方說理去。


    “嗬嗬……


    你以為這樣就能活下去嗎……


    柱的盛宴……才剛剛開始,你們,你們最終都會像我一樣……淪為柱的奴役……


    就像它永不原諒我們一樣……


    永不原諒你……”


    老頭哆嗦著,斷斷續續的吐出這句話後,徹底咽了氣。


    這老東西,果然知道柱的秘密。


    可惜他已經沒有向我們透露秘密的機會。


    直到這時,我們才有機會去看直播內容。


    秦煜在我掏出匕首的那一刻,就關掉了攝像頭,如果我殺人的一幕被傳播到網上,就算是正當防衛,也絕對會招來不小的麻煩。


    更何況,我是有案底的。


    滿屏幕的問號飄過,看到關鍵時刻,手機忽然黑屏了,你說難受不難受?


    屏幕前的水友們急的想摔手機,他們迫切想知道戰鬥的結果。


    將老頭的屍體也搬到黑色簾幕下後,秦煜再次打開直播間的攝像頭。


    “歡迎大家迴到世界上最恐怖的直播間,之前我不小心碰到了攝像頭開關,讓大家久等了。


    大家看到我還在直播就應該明白,剛才那場驚心動魄的戰鬥是我們贏了。


    那兩個壞人,已經被我們捆在黑布下邊,等我們逃出去的時候,會交給警方處理。


    我想之前的那一幕,你們在別的直播間,絕對不會看到。


    恐怖的殺妻俱樂部,已經被我們解決。


    但我們的探險之旅還遠未結束。


    喜歡直播的水友,麻煩點一下關注。讓你們的朋友也一起收看我的直播間,謝謝了。”


    此時時間已經午夜一點,但是直播間的水友,卻達到了空前的頂峰,足足有6萬人同時觀看。


    兔兔可愛多吃兔兔:“嗚嗚嗚,主播你剛才關了攝像頭,我還以為你要被壞人殺死了。”


    心有薔薇千千朵:“天啊!我能說我吐了嗎!這個地方簡直是男權癌的極致!那老頭說他開了幾十年的診所,天知道被他迫害的女性有多少!


    希望他的最終下場是被千刀萬剮!”


    寵妻狂魔:“唉,可惜這家俱樂部被主播一鍋端了,不然我還真想去做筆生意……”


    月夜子規啼:“樓上的,你的想法很危險。


    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殺妻俱樂部遠非一個診所那麽簡單。


    它在全世界,都有大大小小的分部。


    世界上相互仇恨的夫妻,遠比相愛的要多,隻是他們將自己的不滿,壓抑在心裏。


    但是殺妻俱樂部,給了他們一個等價交換的機會,驅動著婚姻墳墓裏的活死人,做出很壞的事情。


    單單華國,就有五十個以上的殺妻俱樂部,而且總部,就設在華國,不過沒人知道在哪罷了。”


    月夜子規啼的話,震撼到了所有人。一時間彈幕靜悄悄的。


    秦煜和水友互動的時候,我們可沒閑著。


    在一邊翻箱倒櫃,找撬門的東西。


    最終在側牆上,找到了一柄接近一米長的鐵錘,上邊沾滿了鮮血,還有白花花的東西,我盡量不去想這惡心的東西,是什麽。


    我將鐵錘的把手插在門縫裏,嚐試利用杠杆原理將門撬開。


    “那個眼鏡男,真不是個好鳥。虧我還挺同情他,現在他不僅坑了我們,還要去虐殺自己的妻子。”


    我一邊撬門,一邊罵罵咧咧,發泄心中的不滿。


    “二位……”


    阿珠忽然開口了,聽我提到眼鏡男,她的聲音顫抖的厲害:“你們有沒有感覺到,那個男人……有些麵熟……我總感覺,在哪裏見過他,而且每次想到他,我都有種心悸的感覺……”


    被她這麽一說,我們也是一愣。


    我在進門前,倉促看過他一眼,隻記得模樣還算標誌。


    現在細想過來,的確覺得男人有些麵熟……


    似乎在哪裏見過。


    秦煜同樣點了點頭,她也有這樣的感覺。


    這就很奇怪了。


    我、秦煜和阿珠,認識的朋友幾乎沒有任何交集。有什麽人,能是我們三個都認識的?


    老子iq230:“草!我第一次感覺到,記憶力太強也是一種錯。


    這個男人你們的確都見過,不止是你們,直播間裏的水友,也是第二次見這個男人。”


    彈幕上忽然飄過這樣一句話,看的我眉頭一皺,我們在紡織廠內,總共也沒見過幾個人。


    能是誰呢?


    李老頭?張長寬?臉都沒看清的剝皮兇手?


    就在我猜測的時候,iq230打出了這樣一段話:


    “還沒想到嗎?眼鏡男和你們玩過家家遊戲時,燈上吊著的那張假人皮一模一樣。


    他,就是織女秋月梅的男人。”


    我和阿珠的臉色霎時間變得比紙還白,要不是阿珠死死捂著嘴巴,她現在估計能把喉嚨叫破。


    難怪她第一時間察覺到眼鏡男很熟悉,因為她和人皮朝夕相處,看到過太多次。


    門外的眼鏡男,難道是二十年前織女的男人?


    還是,隻是單純的巧合……


    我忽然想到了眼鏡男給我講的那個故事……


    那個醜女人的故事。


    又想到了孫小桃設計的‘織女的餐桌遊戲’。


    幾乎是完美的契合。


    織女利用手段,強行擁有了眼鏡男的孩子,眼鏡男審核她體檢報告的時候,發現她懷孕了。


    他讓織女打掉孩子,織女沒有同意。


    所以眼鏡男請她去飯店吃飯,在飲料中摻酒,讓織女倒在餐桌上,被送往醫院。


    但是,送往醫院,隻是眼鏡男計劃的第一步。


    他要送織女去的地方,不是正經醫院,而是偽裝成診所模樣的殺妻俱樂部!


    他在俱樂部裏,打掉了孩子,徹底斷絕後患,擺脫了那個讓他惡心到吐的女人。


    之後,有了織女火燒飯店老板一家三口,將眼鏡男扒皮的後續……


    這一切,契合的讓人頭皮發麻……


    織女,眼鏡男,他們的恩怨情仇發生在大生紡織廠倒閉的二十年前,為什麽眼鏡男,又活生生的出現在我們麵前?


    看眼鏡男的模樣,和我差不多,二十年前,他隻是個三四歲的孩子。


    難道是我們穿越迴了二十年前?


    這一切,究竟是怎麽迴事?


    我感覺頭痛欲裂,心中有千萬猜測,但每一條,都匪夷所思。


    “大衝哥!”


    秦煜忽然叫了我一聲。


    她站在老頭先前喝茶的桌子旁,臉色,恐怖的嚇人。


    她的手裏,拿著一本病例。


    是老頭的,上邊記錄了他每一天,做了多少次手術。


    以及每次手術的內容。


    秦煜翻來的,是最新的一頁。


    日期,是二十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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