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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小妞妞,爬高高;


    爬到樹上找媽媽……”


    “又迴到這裏了!”


    耳畔傳來熟悉的童謠,我不禁搖了搖頭,我們又迴到了剛進門不久,那棵吊著假人的大樹旁。


    但我記得,上一次離開的時候,我把留聲機裏的電池取了出來。


    不知是誰將電池重新裝上……


    怕引起二人的恐慌,我沒有說出這件事。


    “這個小場景……是我設計出來的。”


    停下腳步後,阿珠向我們介紹道。


    “嗯……我們已經體驗過了,大衝哥都被嚇瘋了,一拳把假人打的稀巴爛,你待會兒可別讓他跑了,讓他給你賠錢。”


    秦煜調侃了幾句,想打破此時恐怖的氛圍,但是聽了她的話,阿珠的臉色卻瞬間慘白的可怕!


    “怎麽了?那假人很貴嗎?”


    秦煜弱弱地問道,她知道我窮得叮當響。


    “你……你是說,你們上次經過的時候,已經把假人打散架了?”


    阿珠吞吞吐吐,話都說不利索。


    看我再次點頭確認後,阿珠伸出手,哆哆嗦嗦的指向吊著假人的那棵大樹:“那,那為什麽樹上,還吊著一個人影?”


    我們都是一愣,向樹下看去,果然看到一道人影,在樹下來迴擺動!


    難道有人把假人的身體複原了?


    我們撥開草叢,小心翼翼的走到樹下,打開燈光對著樹上的人影一照。


    我的腿當時就軟掉了,樹上吊著的,居然是一個大活人!


    被束縛著雙手,綁在樹上。


    如果單單是這樣,那並沒有什麽可怕的。


    可怕的地方在於,這個人……身上的皮,被完完整整的剝了下來,現在呈現在我們麵前的,更像是一團肉泥捏成的人形。


    鮮血滴答,滴答,順著他的腳尖低落,配合留聲機裏娃娃的恐怖童謠,一時間,如臨地獄。


    我掃了一眼秦煜的手機。


    驢大膽:“哎呦我去!今天這個直播看到現在,才算真正爽起來!在公墓裏邊可看不到這樣的屍體。”


    無視這種病態彈幕,一條長評吸引了我的注意。


    妙手迴春自在天:“主播,我感覺你們現在麻煩大了。


    我是南都醫大的解剖學老師,有二十多年的人體解剖經驗,對人體的各個部位拿捏的非常準確。


    但就算是我,都沒辦法將一個活人的皮完完整整的剝下來,甚至我的老師,醫大老院長都沒把握。


    要知道人活著的時候,心髒裏邊壓強很大,稍微一動刀,血液就飛濺的到處都是。


    看不清刀痕和骨頭脈絡,就很難將皮從人身上剝下。


    但是樹上吊著的這個人,不僅被活體剝皮,而且看血液的樣子還很新鮮,說明剝皮者僅僅用了十五分鍾不到的時間。


    熟練的讓人頭皮發麻!


    這種人,你最好祈禱他是白胡子的變態退休老醫師,不然的話,你麵對的會是一個殺人如麻,命案纏身的恐怖罪犯!”


    妙手迴春自在天在公屏上打出一大段話,讓我們每個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是誰將這個人剝皮的?是孫小桃嗎?她睡著一床的人皮,而且切痕非常工整,她的作案動機非常大。


    阿珠說孫小桃這幾天不在廠裏,有可能是她為了殺人後偽造不在場證據,故意這麽說的。


    另一個問題就是,樹上這個人,究竟是誰?


    “救……救我……”


    就在我們束手無策之計,樹上的血人,忽然開口了!


    這個人被剝了皮,居然還活著!


    “是張長寬!”


    阿珠捂著嘴巴,脫口道。


    我趕忙讓秦煜給醫院打電話,用匕首砍斷繩子,將他從樹上放下。


    秦煜包裏有紗布和殺菌的藥劑,但麵對一個全身都被剝皮的人而言,這點紗布根本不夠用,我勉強將張長寬的身子和腦袋裹住。


    “誰把你害成這個樣子的?堅持住,醫生馬上就到!”


    我抱著張長寬的腦袋,想減緩他體內出血速度。


    “廠長……廠長……它的秘密被我發現了……”


    廠長?我瞬間就想到了陰司事務所委托我的任務,第三個主線任務就是確定大生紡織廠廠長的身份!


    三個主線任務,完成一個,就算任務完成!


    “你說的廠長,究竟是誰?


    告訴我它的名字,我幫你報仇!”


    我急迫地問道。


    “他……他……背叛了我……我發現了它們的秘密……我把秘密分享給他,他卻要殺我滅口……我不,不想當它們的肥料……我,我想成為柱……”


    張長寬的喉嚨咯咯作響,他斷斷續續的說完這句話後,忽然吐出大口大口鮮血,徹底死去。


    “草!”


    我一拳打在樹上,震的樹葉紛飛,張長寬知道的消息超乎我的想象,大生紡織廠舊址,與第二個主線任務有關的‘柱’,甚至大生紡織廠廠長的身份,他全部知道!


    如果能早一點找到張長寬,我們的任務可能會輕鬆許多。


    現在的線索,隻剩下我懷中那本寫真集,是我從張長寬房間裏搜到的。如果裏邊的東西無關緊要,我們今天很可能要铩羽而歸了。


    就在我猶豫要不要掏出寫真集的時候,秦煜忽然偷偷摸摸湊到我跟前,很大聲的對我說:“大衝哥,醫院電話占線。怎麽都打不通。”


    “唉。”我歎了一口氣:“沒必要打了,他已經死了。”


    “大衝哥,醫院電話,打不通。要不你來試試吧?”


    秦煜好像沒聽到我的話,又重複了一遍,我抬起頭,發現她的手在顫抖,衝我擠眉弄眼。


    我瞬間清醒了過來,醫院電話,設有多條線路,絕不存在打不通一說,秦煜很可能是故意說反話,想告訴我什麽有用的東西。


    可,究竟是什麽東西?


    我將注意力放在秦煜臉上,嘴上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她說著話,忽然發現秦煜的眼神不時朝下看。


    我找了個檢查屍體的借口,趴在地上,順著秦煜眼睛瞄著的方向去看,隻看到了遍地的落葉,有些葉子上沾滿了鮮血。


    張長寬的鮮血濺的到處都是,都沾到樹葉子上了。


    我禁不住歎了口氣,一個大活人就這麽不明不白的沒了,我甚至連他長什麽樣子都不知道。


    但是下一秒,我的脊背發寒,身上的汗毛像刺蝟一樣根根豎起,幾乎要叫出聲來!


    樹葉飄落的那片區域,地上沒有血跡。


    那麽葉子上的鮮血,是從哪裏沾上去的?


    答案隻有一個……它們飄落下來之前,就沾上了人血……


    那麽樹上的葉子,離地那麽高,如何沾上鮮血的?


    我猜到了答案。


    因為把張長寬剝皮殺害的兇手,現在就躲在樹上!他身上的鮮血,將枝頭的葉子染紅。


    氣氛,一時間詭異到了極致。


    “怎麽辦?”


    秦煜看我反應,知道我也察覺到了兇手在樹上,她用唇語,微不可聞的問道。


    “先等等。”


    我擺了擺手,示意秦煜先冷靜下來。張長寬已經死了,現在著急也沒用,還不如利用這個機會,將樹上的兇手給擒住。


    在我的示意下,秦煜偷偷拿出手機,將攝像頭對準我們頭頂的樹冠。


    為了不打草驚蛇,我和秦煜都特意勾著腦袋,一言不發。


    攝像頭的另一端,有一位可以在黑暗中洞察一切的貓眼天尊,借助他的眼睛,比我們自己觀察,要有效的多。


    貓眼天尊夜遊神:“主播,你們的判斷沒有錯,樹上的確趴著一個人……但是這個人,很可怕……”


    “可怕?”


    我和秦煜對視一眼,彼此都有些心生恐懼,不敢說話,在公屏上悄悄打字道:“為什麽這麽說?”


    “樹上的人……有兩張臉皮,他的後腦勺上,也長著一副人臉……”


    貓眼天尊打字都猶猶豫豫,似乎被嚇得夠嗆,我們看了以後,同樣心頭大驚。


    一個人,怎麽可能長著兩張臉皮!


    樹上的東西,還是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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