屎堆積如山,綠頭蒼蠅嗡嗡的在耳邊飛,還沒進去臭味熏得人差點昏過去。


    學員排著隊,端著碗走進去,教官一聲令下就開始吃。


    用手機邊看鬼片邊摟著屍體睡覺,那種封閉的房間內沒有燈光措施。


    在裏麵,會感覺身後總站著一個影子。


    120就在門外連夜等候,一旦發現有學生精神受到刺激會立馬開門進去。


    對於生吃牛肉這些東西,對於我們來說完全就是小兒科。


    對打時,隻要把對方的肋骨敲斷就能休息,每一次都是這樣。


    殘忍麽?變態麽?


    教官當時這樣問我們?


    我心裏當時覺得又殘忍和又變態,不過害怕教官給我開小鞋,隻能笑著搖搖頭。


    我記得教官這樣說:“想要破案,那你必須要比兇手還要聰明,比他還要變態,比他還要殘忍。這些你都超過兇手,那麽你也就破案,我們這一行要誓死捍衛法律的神聖。”


    楊紫光見我精神不集中,拿手在眼睛跟前晃了晃,說:“你在想什麽?”


    我搖搖頭,問高翔說:“除此之外還有沒有什麽線索?”


    高翔抬起死者的手說:“最大的線索在死者指甲內,死者生前掙紮時,指甲抓開兇手的皮膚組織,等dna對比出來就成。”


    檢查了幾遍發現沒有什麽遺漏後,高翔說:“成,我要開始縫合屍體,你們要不要看,過程可能讓你們有些反胃。”


    我趕緊跑出去,這下我無論如何是不能呆裏麵了,這已經是我的極限,如果繼續下去鐵定能把昨晚的飯都能吐出來。


    楊紫光居然沒跟出來,我不由得有些佩服這個人。


    半個多小時後,他這才和高翔有說有笑的走出來:“這兩次多謝了,今晚請你吃迴鍋肉,就知道你好這口。”


    高翔點點頭說:“多放點甜醬,忙案子都沒時間去吃兩口啦。”


    “老高,你他娘夠敬業,黑子我服。”


    黑子衝高翔伸出大拇指,誰知道高翔不以為然的說:“這叫敬業麽?知道我國有名的大便學家不?這才叫吊,為了深一步了解親自去吃.屎,他能說一百種不同的屎味,還能從屎中分辨出主人吃的什麽?”


    我深深吸上一口氣,頓時覺得以前那些訓練和那個大便學家比起來就是小兒科,楊紫光也點點頭:“我知道那個人,他的確是個了不起。”


    說完他接了一個電話,當掛完電話後,楊紫光整個人都炸毛了:“草他麻,有人在市局大院裏擺了五口棺材,這是在挑釁我們警方嗎?”


    迴到巡捕局,到處都是人,隻不過罪案科那裏有些冷清。


    一眼看去,周圍全是警戒線和全是調查員,我心裏麵咯噔一聲,趕緊推開人群往前走去。


    當看清堵在市局辦公樓的東西時,臉色猛變,那裏一共有五口大紅棺材,每口棺材上麵寫著五個人的名字。


    分別的青羽,楊紫光,歐夜,張劍和高翔!


    張劍是黑子的姓名,他是退伍後進入的巡捕隊,也算是轉業吧。


    楊紫光暴跳如雷,指著那五口棺材問周圍的人說:“誰他娘的告訴老子,這五口棺材是怎麽運進來的,門衛呢?”


    歐夜臉色也不好看,視線古怪的看著堵住門口的棺材。


    “看監控了麽?五口棺材不是說運進來就能運進來的。”


    我找到黑子,問了句,憑誰忽然看見別人被自己準備了棺材,心裏都會不爽。


    隻不過,現在要弄清楚,給我們準備棺材的東西到底是人是鬼?


    西川市的治安我也知道一些,以前雖說有一些人和當地調查員有些仇怨會私底下報複,但這些人都有個度,光天化日往調查員局辦公樓送五口棺材的事情,還是第一次見。


    黑子搖搖頭,臉色跟吃了蒼蠅一樣,說:“當時警衛室的人全部忙活去了,有人進去掐斷了那個時間段的監控。”


    今天的事情,可算是明著抽警方的耳刮子,啪啪響。


    連環謀殺案本來就讓我們定了很大的壓力,今兒又發生了這麽一件晦氣事,黑子這下子真急眼了。


    原本有人想要搬開這些棺材,可是被楊紫光阻止了,他摸了根煙點著,一個勁兒的冷笑說:“別,放著,我倒要看看這裏有誰能把我們白夜獵兇小隊裝到棺材裏麵去?”


    大白青天的,看著眼前這口棺材,我居然沒由來的打了好幾個哆嗦。


    “青羽,你該不會被嚇尿了吧?”


    楊紫光笑著來拍我的肩頭。


    忽然間,我眉毛跳了跳,一股子不好的感覺湧上心頭。


    在發麻的頭皮下往那五口棺材跑去,在場好多人都被我這種動作嚇到,他們更多的是不理解我為何會這麽激動?


    衝到棺材麵前,我整個人頂住棺材蓋兒,這玩意兒挺重,整張臉都憋得通紅。


    黑子他們也是意識到了什麽,趕緊跑過來幫我,咣一聲,棺材蓋兒被推倒地上。


    當看見棺材裏麵的東西時,我脊背骨冒出一股寒意,胃裏更是一陣翻騰,一些心理素質醜的人,當場吐起來。


    黑子整個人都在打抖,也不知道是害怕還是生氣?


    棺材裏麵,放著半截屍體,不知道是用什麽切割的,是一個女人腰部以下的部位,看到這雙僵硬的腿,我嘴裏忍不住說了一句:“張瑤……”


    這就是張瑤的另外半具屍體,腿和半邊臀部,有一半的生殖內髒在棺材裏流的到處都是。


    其餘四口棺材連續打開,每口棺材裏都裝著一樣人體組織……


    歐夜轉過身去,不管她再怎麽女漢子,終歸是個女人,看著眼前這慘狀,別說是女人,連我們這些大老爺們兒心裏也是說不出來的憋屈。


    “查,這次就算把西川市翻個地兒朝天,也要把那個人揪出來,我倒要看看這個人的心到底是不是黑的?”


    楊紫光站在原地,氣得直打哆嗦,差點兩眼一抹黑硬生生的氣昏過去。


    如果說把五口空棺材堵在巡捕局辦公樓前是挑釁警方的話,那麽把五口裝著屍體的棺材堵在這裏,就是挑釁法律了。


    而且,這個人完全沒有道德,已經喪失了人性,什麽事情都能幹出來。


    簡單點,這兇手就是一條瘋狗,逢人就咬。


    幾分鍾後,黑子不得不讓法醫帶走這些屍體,這些人的身份需要驗證,我有種直覺,這些屍塊的主人就是跟我一起做遊戲那些人。


    而送棺材來的,可能就是那個兇手,即便不是和他也有很大關係。


    線索全在這五口棺材上,為了揪出那個人,整個公安局周圍的攝像頭全部一一調取。


    要一口氣運送五口棺材來調查員局,就必須用大卡車。


    而我們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具有空曠空間的車子上,可是查遍了附近的攝像頭,根本沒有任何符合這種話特征的車子。


    監控室裏麵,非常安靜,誰都不說話。


    所有人都迷糊了,我們查遍了那個時間段的所有路口,根本就沒有車子巡捕局裏麵。


    難不成,作案的並不是人?


    剛有這個想法,我趕忙搖搖頭,把這些不切實際的想法拋出腦外。


    楊紫光手機響了,他按下接聽鍵,聽了會兒就掛掉電話:“老高出事情了……”


    解剖過程中,出現一個意外。


    高翔因為精神長時間高度集中,解剖過程中昏死過去,腦殼子直接壓在死者解剖好的肚子上麵。


    如果不是發現得早,估計早就被悶死了。


    清醒過來後,高翔讓我們出來,他拿起一根針筒就往自己的大動脈注射。


    看見這針筒我們幾人臉色就立馬猛變,身為刑偵隊大隊的人,哪兒能不知道針筒裏麵那玩意兒是什麽?


    楊紫光和高翔在帳篷裏麵嚷起來。


    “你他娘不要命了,我現在命令你立即迴家休息,死者屍體我們會運到刑偵解剖室冷藏。”


    “不行,屍體一旦被冷藏過,就會破壞很多有價值的線索。”


    “放心吧,我清楚自己在幹什麽,對自己也很有信心,隻有這種玩意兒才能讓我集中精神。”


    我國一名著名大便學家為深入這個領域,以身吃屎。


    一名法醫,為提高精神,常年往大動脈注射毒.品。


    這是此後警員必考的題目之一。


    每當看見這兩個題目的人,無論是調查員還是老百姓,短暫的愣了愣後,先是荒唐,後是好笑。


    大便,踩上一腳都覺得晦氣。


    毒.品,隻有白癡才會去碰它。


    好笑之餘,每個人都會罵上一句煞筆。


    最起碼兩年後的一次考試上,就有名學員寫了這樣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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