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賀川他們都走了,護工走上前,說:“你這麽看著我幹什麽?!”


    阿姨笑容怪異,沒有迴答她,而是走開了。


    護工愈發感覺到不對勁,追著阿姨過去,說:“你說話,搞什麽,說話,你剛跟賀先生說了什麽?”


    阿姨白了她一眼,並不怕她,也不想和她說廢話,反正她改說的都說了,就等著賀川處理了,其他事跟她沒關係。


    “我說什麽跟你有什麽關係麽?”


    “怎麽就沒有關係了,你是不是跟賀先生說我壞話?!”


    阿姨這種態度就說明了她肯定跟賀川說了什麽,就算沒有,肯定對她不利,護工主要是心虛,她怕阿姨是不是早知道了什麽。


    更是因為心虛,所以護工就怕阿姨知道了什麽,又跟賀川說了,這要是真知道了,那就糟糕了。


    雖然平時她跟賀承私會的時候藏的很隱秘,但不能保證是不是沒有露出馬腳,這個阿姨平時陰氣沉沉的,也跟她合不來,不能保證這老太婆會不會背地裏陰她。


    護工心裏慌慌的,尤其這老太婆還高深莫測笑了笑,說:“你要是這樣認為就這樣認為。”


    “你什麽意思?老太婆,你是不是活膩了!”


    “是啊,但起碼我清清白白,問心無愧!”


    “你這個老太婆說什麽,你的意思是我不清白了?我問心有愧了?你算什麽,來隱射我!”


    “我呢沒什麽文化,性格直,也算是你的長輩,小姑娘,我勸你還是趁早收手吧,不要執迷不悟了,你這樣做,遲早會遭報應。”


    “遭報應?怎麽不說是你在咒我?!”


    “不至於,小姑娘,我可沒這麽閑,我呢,分得清楚大是大非,你年輕,你不懂事,這可以原諒,但是你在別人家裏胡作非為!”


    阿姨正氣凜然,說出的這番話也證明了她的確是知道了什麽。


    護工臉色瞬間就變了,蒼白而恍惚,她早該知道這阿姨這麽精明,肯定跟她過不去。


    阿姨走開了,而護工第一時間聯係了賀承,但是她打過去三個電話,賀承都沒接。


    賀承就是這樣,想聯係他的時候,根本聯係不上,隻有他聯係她的時候,才是可以聯係到的。


    護工捏著手機死死咬著牙,手指都忍不住哆嗦著,害怕極了。


    深怕那老太婆是不是都告訴了賀川,萬一賀川來找她麻煩就不得了了。


    之前她主動勾引賀川,賀川有意放了她一次,但這次隻怕是沒這麽容易放過她了!


    她就是很現實,也不要臉,她之所以跟賀承和好,也是看上了賀承的身份,畢竟是賀川的親弟弟,和賀川是一個父親,曾經也是賀家二少爺,怎麽說條件都比她好。


    她妄想攀上賀承能進賀家,怎麽說靠這個名聲也能獲取到一些好處,比如和賀川攀上親戚關係。


    就算他們兄弟倆關係鬧這麽僵,也沒關係,賀承畢竟是賀川的親弟弟,兄弟倆鬧歸鬧,怎麽說也有可能和好的。


    即便不能和好,那也還有其他辦法,能讓她徹底成為賀家的一員。


    賀承現在不接電話,她一時間不知道怎麽辦,要是賀川真知道了什麽,那肯定會找她麻煩!


    辭退還是好的,就怕會有其他麻煩事。


    不過她還有賀家那個老頭子,對,她還有那個老頭子做護身符,她不用那麽害怕賀川,要是真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她還有保命的招。


    ……


    賀川沒打算讓程迴在這邊過夜,所以看過賀煒之後,就帶她迴家了。


    賀家現在不是他的家,隻是他用來安置賀煒的一棟房子而已。


    以後等賀煒走了,那棟房子他也要處理掉,那不是他的家,所以無所謂以後賣不賣掉。


    嚴格意義上來說,那個家,是賀承和賀太太的家,他是暫住一段時間,所以他對這棟別墅沒有感情。


    迴去路上,程迴還在想他剛才嚇唬自己的事,他都不知道危險的,她坐在那搖搖欲墜,隨時都有可能掉下去,他倒好,非要這樣耍她。


    這個男人就是這樣惡劣,惡劣到沒朋友。


    程迴都不知道他滿腦子的壞心思到底是從哪裏學來的,就知道嚇唬她,剛才從露台的圍欄上下來,她腿都還是軟的,走路都不利索。


    她想說他幾句,可想到賀煒,想到他這些年其實也挺不容易的,她頓時就沒有說這件事了,也因為這樣,她心裏也挺可憐他的,比較起來,她的童年還是很快樂的,有一部分也是他給的快樂,而他,默默承擔著所有的事,她一直都不知道。


    經過一些商鋪的時候,程迴忽然說:“我想吃燒烤。”


    “燒烤?”


    “恩,吃燒烤。”


    “行。”賀川沒什麽意見,他想了想,說:“前麵我記得有一家自助燒烤,去店裏吃吧。”


    “好。”


    她也是心血來潮想吃燒烤的,她以前就很喜歡吃,高中那會倒是經常跟賀川出來吃,但上了大學之後出了很多事,就沒這麽機會了。


    今天她難得心血來潮,很想吃。


    賀川就陪著她去了。


    到了地方,停了車,程迴也不等賀川了,小步跑進店裏麵,服務員熱情招待她,這個點,人還挺多的,看著就很熱鬧。


    程迴找了位置坐下來就開始點菜,都是必點的,還要的中辣,她想吃辣的。


    隨後進來的賀川剛好聽到她說要中辣,他立刻皺眉,說:“吃這麽辣,不怕拉肚子?”


    “沒事,不怕。”她忽然就想長吃了,那就來個中辣,又不是不能吃。


    賀川無可奈何,跟服務員點了酸梅湯,不給她喝可樂了,想了想,又要了幾瓶牛奶,就怕她吃不了辣。


    程迴倒是興致勃勃的,難得期待。


    賀川好奇問:“怎麽看起來心情不錯,是我看錯了?”


    “還好,也沒有多好。”


    “那怎麽忽然想吃燒烤了,總感覺你有什麽小心思。”


    程迴沒理他,隻是忽然想吃了不行麽,何況,沒有和他吵架不是很好了麽,還質疑她。


    賀川對這些不感冒,他不是什麽吃貨,對食物沒那麽多追求,但看程迴興致勃勃的,很高興的樣子,他也跟著高興,起碼笑總比哭的好。


    這也許是個好的開頭。


    程迴翻著手機看,前幾天投出去的簡曆有了迴複了,是下午迴的,她才看到手機,點開看了趕緊迴複,預約麵試時間。


    其實說來她也很幸運了,有家裏疼愛,還有賀川無條件包容,物質上她是沒有任何擔心的,這一點,就比很多人幸運了,不過人嘛,擁有的東西多了,也會更加貪心,想要更多,不會隻滿足現狀。


    在國外那幾年,她一直搞不清楚自己是要什麽生活,隻想著過一天是一天,完全沒有心情享受生活的。


    但在賀川眼裏看來,她有點不太對勁,感覺怪怪的,他又看不透她的心思,也不知道她忽然怎麽了。


    等菜上齊了,程迴自己就拿肉串去烤,賀川沒有幫忙,讓她自己忙活,她還挺樂在其中的,開開心心的,烤好了第一批串,撒了調料遞給了賀川,請他先吃。


    賀川狐疑接過,說:“你這是打算毒死我還是毒死我?”


    “你不吃就還給我,說什麽呢。”


    “我吃,就算你下了毒藥我也得吃。”


    程迴無語翻了翻白眼,說:“第一個給你吃了,你還懷疑我別有用心?”


    “這不是受寵若驚麽,誰讓你前幾天對我的態度還是冷冷的,現在轉變這麽快,我有點不敢相信。”


    程迴:“……”


    她就不該給他,讓他自己烤才是。


    不過算了,她就不要跟他計較了,他就是這樣,損的厲害,就知道損她。


    等賀川吃完了一串,她才說:“之前說好的事情別抵賴,我要出去工作,你不能幹涉。”


    她還是擔心他在背後搞鬼,他要是不搞鬼就不是他了。


    “就這麽不相信我?覺得我一定會搞鬼?”


    “難道說你沒有這個意思?”


    “沒有,我說不幹涉你就不會幹涉。”


    怎麽,那這樣說的話,顯得她小肚雞腸了?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賀川也沒有騙她,他是不打算幹涉了,不過就算幹涉也不會讓她知道就是了。


    程迴皺著眉問:“你說真的?”


    “那不是真的是什麽。”


    “那好,你答應了,說好了,吃了我烤的肉不能反悔。你得給我自由,不能幹涉我的決定。”程迴得到他的答應,立刻就開心了,加快了手上的動作,給他烤肉。


    賀川看她高興起來,心裏忍不住笑了下,這叫什麽事,這都能高興?


    是因為他答應了不幹涉她?


    這也太年輕了,這可說不定哦。


    賀川心裏就笑,不過也無所謂了,看她這會這麽高興,就讓她這麽高興下去好了。


    不過賀川也有個條件,說:“我給你安排了一個司機兼保鏢,防止再出現上次的事,你得接受我這個安排,我才不幹涉你,你要是不接受,那這事還得繼續談。”


    “司機?保鏢?”這不就是找了個人監督她麽?那司機肯定是他的人,是聽他的。


    “對,如果你不答應的話,那就得繼續商量。”


    “可是這樣很麻煩,不是麽?你還得開一份工資,沒必要吧,上次的事是意外,我不知道唐闕在那棟大廈上班,我要是知道,肯定不會去麵試了。現在麵試我也不知道過沒過,如果過了,我也不會去了,你為什麽還要給我安排司機?”


    賀川放下紙巾,雙手交叉抵在胸前,說:“這是為你的安全考慮,我不能保證沒了唐闕會不會還有下一個唐闕,我不能時時刻刻照顧你,那我的條件就是你得接受我給你安排的司機。”


    “迴迴,我是為你好,我不會害你,這都是為了你。”


    “可是這樣讓我感覺很沉重,很難受,你不相信我麽?”


    “這跟相信沒什麽關係,兩碼事,我是出於你的安全考慮。”


    賀川也有自己堅持的原因,他不能鬆口。


    眼見緩和了不少的氛圍因為他的不退讓,立刻陷入了焦灼裏。


    賀川試探性問出來:“你是不是不相信我?還是說你另外有不為人知的打算?”


    “我沒有,沒有。”


    “那為什麽這麽抗拒?我以前就說過了,我差一點就失去你,類似的事情不能再發生,這樣做,我才能安心,你也能夠平安無事,迴迴,你難道還要程叔擔心嗎?”


    她現在的軟肋就是父親,也隻有程父能讓她遲疑不定。


    的確,她不能保證現在她的處境是絕對安全的,賀川的安排是最好的,她應該相信才是,可是為什麽,她會這麽抗拒,不高興。


    這也不是什麽壞事,沒必要這麽生氣才對。


    但這樣顯得她很沒用,還是需要保護,需要賀川的照顧,她就像是永遠長不大的小孩,永遠隻能躲在大人的羽翼下,永遠長不大。


    也是因為如此,她才這麽焦慮,著急。


    她想要擺脫賀川的照顧,她想一個人也能行,而不是所有的事都要賀川來做。


    這樣要是以後賀川厭倦了,那她成了一個百無用處的廢人,不是麽?


    感情這種事,誰說的準,又不是誰都跟她哥還有辛甘姐一樣,她哥是人品她是了解的,但賀川現在她是越來越看不懂了。


    或者說,一開始就不太懂。


    一開始就雲裏霧裏的被他忽悠進去了,但也不能全怪他,她也有問題,的確,誰讓她也是動了心的,真喜歡了。


    後來各種問題也跟著出來了。


    賀川想要孩子,她未必還能生,上次意外懷的沒保住,現在身體更是不如以前,還得喝那麽多藥調理。


    折磨賀川的同時,也是在折磨她。


    所以,她潛意識對她跟賀川這場婚姻是抱著悲觀的態度看的,心裏無時無地都在想這段婚姻什麽時候會結束掉。


    可能是幾年,可能幾個月也不一定。


    這就是她現在如今最真實的想法。


    她是隨時隨地都準備好的,等賀川什麽時候不需要了,厭倦了,她就走,但走之前她得確保她有能力自己能夠活下來。


    所以,她才這麽堅持找工作,而且是必須找到工作。


    賀川不知道她腦袋瓜又在想什麽,沉默了老半天,他還等著她的下文,怎麽這就沒消息了。


    “怎麽,話說到一半不說了?”


    “沒什麽。”


    “那這個條件你答應麽?”


    “還能不答應麽?我也隻能答應了。”


    賀川看她委屈的表情瞬間就笑了,說:“這才是好迴迴,乖,我不是害你,都是為了你好,我不希望你再有什麽事了,所以這樣安排,也是無奈之舉。”


    何況很快要迎來最後的關鍵時刻了。


    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所以小心點也不是什麽壞事。


    但很顯然,程迴沒有理解他的意思,算了,也沒事,隻要她能平安就好了。


    這頓飯結束的很倉促,因為兩個人心情都受到了影響,沒了食欲。


    賀川看程迴低著頭,隻喝飲料,就知道她情緒不好了。


    迴去路上一句話也沒說。


    到了住處的地下車庫,程迴想要下車,但是打不開車門,鎖住了,賀川也不著急拔車鑰匙,而是點燃了一支煙,搖下了車窗,看著她,說:“聊聊?”


    “聊什麽?”


    “聊聊你怎麽又不開心了。”


    程迴說:“沒有,我沒有不開心啊。”


    “那你剛才都不跟我說話。”


    “沒啊,現在不是在說話嗎?”


    那看來還是他多心了?是他想多了?


    程迴歎了口氣,說:“我沒不高興啊,我看你不說話我才不說話的,我還不是怕你不高興,等會我又說錯話了惹你不高興。”


    現在他抽煙,車內都是煙味,她聞了下有點不舒服,說:“不抽煙了好不好?我聞著嗓子有點不舒服。”


    賀川彈了彈煙灰,沒有不抽,而是騰出手來將她抱了過來,放在自己腿上,車內的空隙本就不大,有些狹窄,她被擠在方向盤和他之間,往後稍微靠一下,就碰到了方向盤,有點硌得慌。


    好在她瘦。


    但賀川擠著她,她隻得往後躲,又一次碰到了方向盤,吃痛皺眉,很小聲唉了一聲。


    “怎麽,弄到你了?”


    “你別擠我,你有事不能說嗎?怎麽了?”


    “沒怎麽,就想和你親近親近。”賀川說這話的時候,手掌已經放在她腰後了,輕輕摩挲著她脊背,暗示意味很明顯。


    “不要。”程迴感覺到他意圖的第一時間就拒絕,“這裏是停車場,有人來的,你不要亂來!”


    “我沒亂來,這不,還在征詢你的意見。”


    “你今晚是不是就不打算放過我了?”


    賀川點頭,還真是這個意思,就是不想放過她,在賀家的露台上,他就起了壞心眼,很想試試看,而且是和她,這樣刺激,也能製服她,讓她乖乖聽話。


    其實更重要的是,逗她玩。


    他絲毫不避諱自己的真實想法,讓她感覺到他的想法。


    程迴不是那種人,肯定是抗拒的,二話不說掙紮從他身上下來,不和他胡鬧。


    賀川是真的被逗笑了,沒法子,她不願意,還生氣了。


    算了,不玩了。


    程迴走的飛快,就怕賀川上來抓她,她頻頻迴頭看,還好,賀川沒有追上來。


    也不知道賀川今天是被誰刺激了,非要玩這種事,還故意逗她開心?


    簡直了,想想就生氣。


    程迴也不管他了,迴到房間就把門關上先去洗澡了,洗完澡出來,賀川已經在客廳坐著了,懷裏捧著筆記本,正在忙碌。


    程迴打開房間門小心翼翼看了一眼,就關上,但沒有鎖上,然後躺在床上睡覺了。


    賀川聽到了開門的動靜,沒有理會,坐在沙發上沒有什麽反應,繼續盯著筆記本屏幕處理事情。


    事情不多,但也挺麻煩的,需要花點時間處理。


    程迴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滿腦子都是今晚賀川說的話,很多很多,她想找到什麽破綻,但沒有。


    賀川這人嘛,也就逗她的時候不像正經人,平時看著是很正經的,她忍不住拿手機搜索關於他的新聞,有是有,但都是跟溫涼之間的消息。


    溫涼那件事鬧的挺大的,加上她還上什麽節目了,節目還正常播出了,雖然後來還是被下架了,但都晚了,都發出來了,看到這檔節目的人都知道了怎麽迴事。


    但搜索界麵裏還是有對賀川正確描述的報道,都是商業上的內容了,還是有誇他說他手腕犀利,是個商業精英。


    但這些成就是又被溫涼的事情奪走了眼球,沒人關注這些,更多關注的是八卦緋聞。


    八卦緋聞,這是大部分都喜歡看的內容。不管男的女的,天生都有一顆八卦的心。


    這才是正常的。


    程迴感覺自己要是路人的話,也會對賀川的八卦感興趣。


    但她不是,她是八卦新聞當事人之一。


    看到了溫涼的名字,她又想起來賀太太的案子,到現在都沒結束,是不是哪裏有問題?為什麽查了這麽久?


    是不是賀川應該知道點什麽內情?


    她又不想起來去問,可是又忍不住好奇,畢竟賀太太也是他父親的妻子,雖然不是他生母,但這案子,他應該知道什麽。


    等了會,賀川開門進房間了,她還沒睡,忽然就欺身,看著他,賀川也被嚇到了,說:“怎麽還沒睡?”


    “沒,沒誰。”


    “怎麽了?”


    “想問你一件事。”


    賀川樂了,每次都能被她逗樂,“說,什麽事。”


    “賀太太的案子為什麽到現在都沒破,是裏麵有什麽問題嗎?”


    “怎麽忽然關心起這事來了?”


    “沒,忽然想到的。”


    賀川說:“這個案子有點複雜,應該沒有這麽容易結束。”


    “什麽意思?複雜?”


    “恩。”


    程迴忽然有點害怕,“是不是跟你有關係?”


    “你覺得是我做的?”


    “不是這個意思……”她百口莫辯,剛才嘴快說出來了,都沒有經過大腦思考。


    你就是這個意思,我看得出來。賀川揉了揉太陽穴,“怎麽辦,被你發現了,我現在怎麽做才能讓你為我守住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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