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幹什麽?“


    宋若聲警惕地看著季建山,迅速支起身子往後退了一點,和季建山拉開了距離,開始質問著季建山。


    先不說,她和季建陽的關係,再說,就憑著她已經明確地拒絕了他的這點,他都不應該做這樣的事!


    “我……想幹什麽?……“


    季建山挑了挑眉,視線在宋若聲那裸露出現的肩膀打著轉轉,帶著些許的不懷好意,才接著說道:


    “我想要做的事情,你應該清楚!“


    宋若聲感受到季建山那惡心又黏膩的目光,隻感覺自己的肩膀那裏涼了一瞬,她醒來的時候隻顧著季建山了,沒有發現自己的衣服已經褪去了大半。


    不由得又羞又怒,蹙著眉頭避開了季建山的目光。


    連忙將自己的衣服攏上了,坐起身子,往周圍張望了一圈。觀察著房間的布置。


    這房間不大,但是五髒俱全,旁邊的窗子是正對著一棟居民樓,也不知道她可不可以求救。


    “小叔,你說的話,我聽不懂!“


    宋若聲剛剛隻是用餘光看了看房間的環境,她的視線還是一直放在季建山的身上的,畢竟,季建山不是個善茬,要是真的動起手來,她是沒有一點勝算的。


    所以,她特意咬重了小叔這兩個字,隻盼著季建山還是有一點點良心的,或者還是有一點羞恥心的。


    但是,宋若聲很明顯低估了季建山的不要臉程度。


    他聽了宋若聲的聲音之後,臉上竟隱隱地透露出一股陶醉之色,咧開嘴笑了笑,


    “小叔?聽的真舒服!你再喊一遍?我聽聽?真是聽不膩啊!“


    宋若聲被季建山弄的噎了幾下,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了。


    還真是厚顏無恥!


    偏偏這個時候,她還不能罵季建山,要不然,季建山惱羞成怒起來,直接動手,她便一點機會也沒有了。


    隻好繼續冷著一張臉,身子緩緩地往旁邊移動著,一邊對著季建山說道:


    “小……“叔!


    想到剛剛季建山那淫邪的目光,還有那陶醉的神色。宋若聲覺得這句小叔,她怎麽也叫不出口了,內心吐出了一口老血,生硬地轉了口。


    “季建山,隻要你放我走,我絕不會和潯陽提起這件事,一切都是我走錯了路!“


    “小……季建山?小不小,還是要你試試看才知道呢?“


    季建山挑了挑眉像是聽不懂宋若聲的話一樣,硬生生地把話題拉到一個不可描述的話題上來,還上前走了幾步拉進了和宋若聲之間的距離。


    調笑著拉了拉自己的領帶,問道:


    “怎麽樣?要不要現在試一試?“


    宋若聲別開眼,覺得季建山那個樣子,讓她有點惡心,頓了頓才說道:


    “潯陽在我的身邊安排了人,待會就要來接我走了!季……“


    剛說了一個字,又想到季建山剛剛那還帶著顏色的話,便又換了個說法。


    “你還是快讓我走吧!免得鬧的難看!“


    “你這是在擔心我?“


    季建山饒有興趣地看著宋若聲問道,眼裏帶了些審視的意味。


    這個女人。不簡單!


    他情敵了,當初就應該直接把她給藥倒,下個藥,不就什麽事都沒有了嗎?


    如果不是不喜歡強迫,他才不會浪費時間和宋若聲閑話這麽長時間,早就撲了上去。


    抬起手,摸了摸下巴,卻正好瞥到宋若聲那略帶嫌棄還有一絲不可思議的眼神,似乎是在奇怪,為什麽會有了人的臉皮這麽厚。


    竟然連這種話也說的出來!


    真是不要臉!


    宋若聲此時的心情十分複雜!


    在懷疑自己遇到的季建山是不是假的季建山,怎麽就聽不懂人話?


    她剛剛那話的意思明明就是提醒他,讓他快放她走,這樣的話,她就會既往不咎!


    他怎麽就能聽成她是擔心他?


    這人,宋若聲罕見地出了個神在危在旦夕的時候,的臉皮,也實在太厚了些吧!


    “也對!“


    宋若聲又聽季建山繼續說道,


    “既然我侄子都要來了!那我現在要是什麽也不做,豈不是很虧?我特意把你擄來,卻什麽都沒做,你和我侄子豈不是認為我不行?“


    季建山一邊說著,一邊撲了過來,猶如餓狼撲食,還帶了些勢在必得,似乎篤定了季潯陽一時半會趕不過來一樣!


    宋若聲的心中一驚,也顧不得許多了,這要是被季建山給製住了,那就真的逃不掉了!


    她剛剛和他說了那麽多,他怎麽還是執迷不悟,要和她做那種事?


    就憑他的身份,要誰不行?


    還非得要她?


    真是,宋若聲想不到用什麽詞來形容季建山了,隻能低聲地咒罵了幾句,然後迅速地往旁邊一滾,順勢滾下了床。


    咚攏一聲,宋若聲落了地。


    幸好這床不高。地上還鋪了厚厚的地毯,所以,她落在地上倒也不是十分地疼痛。


    落了地之後,宋若聲又連忙爬了起來,往窗邊跑去,她剛剛看了看對麵的樓層也就隻有三四層的樣子。


    這個房間應該也差不多和對麵一樣高。


    好不容易跑到了窗子邊,一看,竟然不是三四層,而是十多層的樣子!


    傻了眼。


    而這個時候,季建山慢悠悠地跟了過來,還好心情地整了整袖子,靠在牆邊說道:


    “你原來喜歡這種,倒也不是不行!隻是,我比較厲害,怕是一時半會好不了,你可能會受不了!“


    宋若聲翻了個白眼,真能吹,也真能想,真是齷齪!


    真是自己思想齷齪,看著別人的動作行為都是齷齪的!


    要不然,怎麽說佛者見佛呢?


    心裏雖然很是鄙視季建山,但是麵上卻是不顯,一副冷漠的樣子,帶了絲絲的清冷,如同那雪山之巔,隻可遠觀不可褻玩。


    “我喜歡潯陽,愛潯陽,潯陽是我的丈夫,你是潯陽的小叔,是小塵的爺爺,你要是對我做了那種事,被小塵知道了,他該有多傷心,多難過啊!小塵可是你唯一的侄孫啊!“


    宋若聲還是妄想用親情,用小塵讓季建山心軟。


    “哦,那又怎樣?“


    季建山挑起嘴角輕輕地笑了笑,望了望窗外,又看了看時間,大概是差不多了,他也馬上就要到了。


    好戲就要上演!誰也逃不掉!


    如果,一定要有一個壞人,那就是他,就讓他來當這個壞人,把這對夫妻給拆開吧!


    季建山以為這一切都是在他的掌握之中,卻不知道有這麽一句話。叫做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他和季潯陽鬧翻了,兩個人鬥了起來,背後最大的受益者還是葉問。


    此刻的葉問和季潯陽還是僵持著。


    葉問想要把溫雅帶走,但是季潯陽不肯。


    “你讓開!“


    葉問的臉上帶了一絲戾氣,聲音也帶了些不耐煩,和平常斯文俊秀的模樣大相徑庭,這個樣子,倒是和盛怒之下的季潯陽有些像了。


    季潯陽氣定神閑地站在了溫雅的麵前,他本來也就沒有給溫雅當擋箭牌的意思。隻是,葉問這麽囂張,又這麽大張旗鼓地過來,他總的想辦法給葉問一個教訓,好讓葉問知難而退!


    “你都知道了,罪魁禍首是她,你還護著她!“


    葉問眯了眯眼,透露出幾分殺氣,似乎。隻要季潯陽敢點頭,他就會狠狠地走季潯陽一頓一樣。


    “那……倒……也不是!“


    季潯陽的神色裏有幾分倨傲,


    “我不管你們之間有什麽交易,又做了什麽,但是,我能確定,也能肯定,你和她都不會成功,都會是我的手下敗將!“


    “所以……“


    季潯陽頓了頓,才繼續說道:


    “我不是護著她,我是看不慣你!“


    “嗬!“


    葉問冷笑一聲,執著地伸手想要拉住溫雅,把她從季潯陽的身後給拉出來,但是,他一伸手,溫雅便往後退了一步。


    顯然對葉問很是厭惡的樣子。


    這讓葉問有些受傷了,早知今日,早知如此,當初又何必招惹他?


    又何必拉他下這個泥沼,何必把他變成現在這個模樣?


    臉色變得越發的難看,撕下了所有的偽裝,也沒有了任何的耐心,隻是死死地盯著溫雅,半晌,才說道:


    “拿來!“


    “什麽?“


    季潯陽明知顧問。


    “解約書!我同意了!隻是,季潯陽,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投,我和你的梁子現在是徹底結下了!“


    季潯陽無所謂地笑了笑,他和葉問生來就是不死不休。


    葉問的父親殺死了他的父親,葉問還奪走了他母親所有的關注,所有的愛,這樣的他又怎麽可能和葉問稱兄道弟呢?


    又怎麽可能是朋友呢?


    隻能是死敵,隻能是不死不休!


    隻要他活著一天,他和葉問就一定要分出個勝負,而結果。隻能是他,隻能是他贏!


    季潯陽看了一眼周麗,得到了季潯陽的示意之後周麗才把解約書遞了過去,隨即站在了葉問的身旁,低眉順眼,沒有了當時過來是的傲氣。


    葉問看了,陰陽怪氣地說道:


    “倒是養了一條好狗!隻不過,會咬人的狗都不會叫!也不知道,你的狗叫不叫!“


    周麗覺得葉問的話說的粗俗,皺了皺眉,倒是罕見地沒有迴話,隻是拿著葉問簽好的解約書走迴了季潯陽的身邊。


    這個性格,和周麗的性格倒是不一樣。


    畢竟,昨天他說一句,周麗就能說兩三句,還能有理有據地反駁他,今天這麽安靜,一句話沒說。屬實有些奇怪!


    葉問忍不住看了一眼周麗,想看看到底是怎麽迴事,下一秒,一個拳頭就砸到了他的眼眶上。


    是季潯陽帶過來的保鏢!


    葉問扶著眼,踉蹌了幾步,往後,立馬有人上來扶他。


    他的人也沒有料到,季潯陽那邊的人得了好處之後就翻臉不認人了,竟然會打葉問。


    一時不查。被季潯陽的人鑽了空子。


    義憤填膺地扶著葉問,眼裏帶了血絲,直直地瞪著季潯陽質問道:


    “倒是不知道季家的人這麽無恥!這麽卑鄙!居然在背地裏下黑手!這要是傳了出去,也不知道會不會讓人大吃一驚!“


    季潯陽聽了,隻是斜斜地看了一眼那人,他的眼神就像是冬日裏的冰霜,就一眼,就讓那人不敢說話了,隻是憤憤不平地低下了頭。


    “我季潯陽就是這裏的規矩!“


    “你們羞辱我的人,那就是羞辱了我!“


    季潯陽不知道想到什麽,又涼涼地笑了起來,看著葉問的眼越發的冷了,


    “也許某些人的身邊就是一群會叫的狗,所以才會以為別人的身邊也和他一樣吧!今天,我就在這裏,明明白白地告訴你,葉問,我的身邊全都是人!“


    葉問聽了季潯陽的話。口中有了淡淡的腥味,竟是氣出血來了,咬著牙把血水咽了下去,緩緩地開口:


    “把溫雅給我!“


    季潯陽覺得有些好笑,他隻是讓葉問簽了這個解約書,又沒有答應他要讓溫雅跟他走。


    他還真是天真!


    或者,是關心則亂啊!


    季潯陽不動聲色的整了整袖子,瞳孔也興奮地縮了縮。


    他找到了葉問的致命點。


    就算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葉問還是那麽執著地想要帶溫雅走。還真是感人啊!


    還真是襯托的他像一個壞人一樣啊!


    “我什麽時候答應你了?“


    季潯陽無辜地反問道。


    葉問這會兒再也忍不住了,往地上吐了一口血水,唇邊還有些殘存的血跡,他也沒在意,隻是拿了一塊帕子隨意地擦了擦,然後把帕子扔在了地上。


    “季潯陽,做人還是要講些誠信的!我都簽了那東西,也沒有要違約金,你是不是也應該拿出一些誠意來?凡事留一線,做人好相見,這句話,葉大總裁,不會沒有聽說過吧?“


    季潯陽瞥了瞥那地上的帕子,他要確定葉問到底和他有沒有血緣關係,是不是她的兒子!


    “所以呢?“


    “那又怎麽樣?反正你也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了,怎麽說都沒有關係!可我不行!“


    季潯陽整了整袖子,好整以暇地說道。


    “你!“


    葉問的臉色白了又白,最後咬著牙問道,


    “那你到底要怎麽樣!“


    “滾!“


    季潯陽厲聲說道,


    “滾出我的視線,越來越好!以後,都不要出現在我的麵前,要不然,我要你死!“


    “好大的口氣啊!“


    葉問譏諷地說道,眼神在溫雅的臉上轉了一圈又一圈,似乎是要記住溫雅的模樣一樣,又似乎是要把溫雅拆穿入肚一樣。


    雖心有不甘,但葉問還是恨恨地離開了。


    季潯陽帶的人比他多,他唯一的底牌就是這家酒店,他要是現在就暴露了這張底牌,那就是自掘墳墓!


    冷著臉離開了,還沒多遠,就看見了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保鏢,他的身上還帶著傷,神色慌張,四處張望著。似乎是在尋找什麽人。


    這人,似乎很眼熟的樣子?


    葉問迴想著。


    對了!


    在那次聚會上,他見過!


    那個時候,這個黑衣保鏢就站在角落裏,保護著在場人的安全!


    葉問摸了摸下巴,笑眯了眼,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啊!


    這人神色慌張,說明季潯陽那邊出了事。


    至於出事的對象嘛!


    葉問,想了想。不是宋若聲,就是季小塵,或者是那個在醫院裏半死不活的季老爺子!


    這幾個人,不管是誰出了事,對他來說都是極為有力的。


    心念動了動,讓身邊的保鏢攔住了季潯陽的保鏢,自己思索了片刻,戴上了一個墨鏡。


    他的眼睛剛剛被季潯陽的保鏢打了,眼角帶著淤痕要是被那個保鏢看見了會有懷疑的。


    之後。便大踏步地走向了那個保鏢,厲聲訓斥道:


    “急急忙忙的,像什麽樣?怎麽就你一個人過來了?“


    人在絕望在尋找了很久之後,突然看見自己能夠依賴的人,尋找了很久的人都是會放鬆心防的。


    那個保鏢聽了“季潯陽“那近乎斥責的話之後,眼眶都紅了,直直地跪了下去。


    咚的一聲,聲音響亮。


    “季潯陽“都能感受到那個保鏢的疼。


    季潯陽還挺會收買人心的啊!


    周麗是,這個保鏢也是!


    還挺有意思的!


    “你這是做什麽?到底怎麽了?“


    那個保鏢糟了訓斥,也不疑有他,更沒有懷疑為什麽今天季潯陽帶著墨鏡,身邊的保鏢都是他沒有見過的人。


    隻是陷入了自己的情緒裏,把季建山做的好事萬萬本本地和“季潯陽“說了,之後便忐忑地跪在地上等著“季潯陽“發落!


    葉問聽了,在心裏隱晦地笑了笑,眼裏都是笑意,也幸好他戴著墨鏡,不然他就要露餡了。


    季潯陽啊!季潯陽!


    你也會有今天,想到剛剛季潯陽那不可一世的模樣,葉問笑的更歡了,他還真以為季潯陽很厲害呢!


    卻沒有想到,他在保護溫雅的時候,他自己的老婆都要被他的小叔給睡了!


    這麽說來,季家也就是麵和心不和!一盤散沙罷了!


    唯一能將季家黏合起來的人現在躺在病床上,估計以後也醒不過來了,既然如此,那他就毫不客氣地添把火,把季家攪得更亂一些,然後自己接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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