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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端端你怎麽關心起她?”北堂謹瑜瞥一眼那江盼盼,便再未看第二眼,高洺湖單手撐著下巴頗有些無奈道:“這晚宴無聊的很,我還以為會有多熱鬧,原來也不過如此。”


    “方才你看那些舞姬獻舞時還很有興致,怎麽突然就覺得無聊了?”北堂謹瑜看著她,她伸手輕輕撫著那茶杯邊緣道:“這江府雖然氣派晚宴來人也眾多,這待客之道卻不怎麽樣,我這茶都空了許久也未有人來為我添一杯。”


    高洺湖目光看著那些官員權貴,在他們身後卻有些如花似玉的丫鬟候著。


    北堂謹瑜沒想到她竟然因此事而氣悶,說著便要伸手去為她添茶,高洺湖卻止住了他道:“那江年極有可能知曉了你的身份,若是你此刻公然為我添茶,豈不是將我往火坑推?”高洺湖皺眉道,她可不想惹來太多矚目,於是推開北堂謹瑜的手自己添了茶。


    突然一個丫鬟從偏殿而入,俯身在江盼盼身邊說了什麽,她怒意更添了幾分起身出門而去,連招唿都未與江年說一聲。


    高洺湖瞧著這場麵隻覺得乏味的很,簡單告知了聲北堂謹瑜便起身出廳而去了。


    她站在苑中看景,出了廳一陣夜風吹過覺得舒暢了不少,這江府的景致很不錯,蒼樹亭台假山流水,比起晚宴上的喧鬧,這些景致就格外靜謐,格外讓人賞心悅目。


    她在苑中閑逛著,也也不知時間過了多久,正思慮著要不要去迴去呢,江盼盼的聲音在背後響起來。


    “竟然又是你?”她輕蔑的笑了笑,緩緩走到高洺湖麵前。


    高洺湖見慣了她無禮模樣也不打算理她,轉身便要走,她卻攔住高洺湖的去路:“我知曉你與陸府的人是一夥的,所以我不會放過你。”


    對於她這番話,高洺湖隻覺得幼稚,她挑眉一笑道:“江小姐,你覺得這樣就能威脅到我?還是說,你這是在向我宣戰?”


    “哼!本小姐才不屑與你鬥,隻是瞧著陸府那兩姐妹不爽罷了,你若不想牽連到自己,還是趁早與他們劃清界限吧。”江盼盼說。


    “到底是因為討厭陸府二姐妹才和許公子在一起,還是因為許公子才討厭她們呢?”高洺湖悠悠說著,江盼盼臉色一變怒道:“你還真是不知好歹,竟敢來質問我。”


    “質問倒說不上,隻是好奇罷了,像江大小姐這樣有權有勢之人,怎麽會看上一個隻有幾個臭錢的商人呢?”高洺湖歎息一聲,帶著幾分惋惜道:“還真是讓人想不通。”


    江盼盼走到高洺湖麵前,怒道:“這是在江府,你如此放肆,我現在就讓爹爹把你抓起來!”


    高洺湖攤手一笑:“那江小姐快些去叫吧,順便讓那些客人看看你這大小姐的做派。”


    江盼臉色一僵,袖中的手握成了拳頭,可是卻不能對她動手,她是父親請來的客人若是出了什麽事情,這不是給父親難麽?


    她冷哼一聲,拂袖轉身而去,高洺湖無奈的搖搖頭,這江盼盼被慣的沒了,往後怕是要吃不少苦頭。


    她目光依舊打量著四周去,忽然一個人影從假山後閃過,高洺湖皺了皺眉探了探身子看過去,那人卻沒有了身影,她環顧四周也未瞧見旁人,緩緩朝那假山走去。


    “高姑娘。”安靜夜色中一句聲音讓她心中一驚,她轉身看去,竟看到站在自己身後不遠處的是那個管家,此刻他微微鞠著身子看著自己,眼中似乎有著銳利光芒。


    “請問有何事?”高洺湖平息了下氣息看著他,那管家卻隻是擺擺手道:“裏頭晚宴快要結束了,高姑娘還請快些迴去吧。”


    高洺湖簡單應了一句,仍是有些狐疑的目光看了那假山後一眼,最後在管家的注視下走迴來廳中。


    北堂謹瑜見到她迴來,微微皺眉問道:“怎麽去了這麽舊?”若非是那江年時不時與他交談試探他使他不好脫身,他早便將她拎迴來了。


    高洺湖輕笑了下示意他放輕鬆,道:“無礙,我便隻是隨便走走。”


    “方才那江大小姐隨你出門,可有發生什麽事情?”北堂謹瑜提起那江盼盼臉色便不悅,高洺湖添了杯茶道:“冤家路窄,難怪怎麽都能遇到。”


    “你與她有何過節?”北堂謹瑜雖然知曉高洺湖性子冷清了些,卻也不會主動招惹旁人,定然是那江盼盼做了什麽惹到她,她才吐的出冤家路窄四個字。


    “過節倒算不上,隻是我好奇問了句她與許公子之間的情深緣淺,她便惱我了。”高洺湖說著輕笑起來,覺得那江盼盼當真幼稚。


    忽而一個守衛匆匆忙忙進府而來俯身在江年耳邊說了些什麽,江年神情一變染上幾分怒意,很快又恢複了一臉的祥和,吩咐了幾句那侍衛便走了。


    “江大人,可是出了什麽事情?”一個人問道,江年擺了擺手道:“一些府中小事不值一提,大家隻管盡興便是。”


    高洺湖瞧著江年情緒收放自如,若非方才瞥見他一閃而過的怒意,還當真會信他的話。


    她與北堂謹瑜對視一眼,兩人懂了彼此的想法,隻先安靜坐著,靜觀事變。


    然而沒有過多久,那守衛又匆匆前來稟報什麽,這次江年坐不住了,起身對在場之人道:“諸位,府中有些事情急於處理,我去去便迴,各位隨意。”


    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大廳中,眾人壓低了聲音開始議論起來,這江府到底發生何事了?竟讓江年如此按捺不住。


    “北堂謹瑜,這是出什麽事情了?”高洺湖壓低聲音問他,他後端起茶緩緩飲了一口道:“我怎會知曉?”


    高洺湖心中感覺很強烈,江府發生的事情定然與北堂謹瑜有關,隻是見他此時並不願意說,她也不追問了


    。


    “有刺客!”突然廳外一句驚慌的聲音響起,驚的前廳之人臉色變了變,有些惶恐道目光看著四周,蕭楚起身道:“各位莫慌,我這便去看看。”


    他是大將軍,眾人此刻看到他鎮定了些,緊張又期盼的目光看著蕭楚的身影消失在廳中。


    等到廳外打鬥的聲音漸漸消失了,北堂謹瑜牽著高洺湖的手朝廳外走去,苑中躺著幾具屍體鮮血還在地上緩緩流動著,高洺湖分明看到那幾個黑衣人朝著一個方向而去。


    江府其他的守衛也看到了,連忙追過去,今夜江府鬧的雞犬不寧,原本好好的一個宴會被搞的烏煙瘴氣,賓客更是受了竟,紛紛逃離了江府。


    最後剩下下來的隻有蕭楚他們,他抓住了一個刺客,送到江年麵前道:“江大人,這刺客你要如何處理?”


    “這些刺客竟敢潛入江府盜竊,真是膽大包天。”江年被氣的不輕,看著那刺客的目光裏帶著盛怒,他冷聲道:“將這此刻壓下去關起來,我要親自審問他。”


    那刺客很快被帶下去,江年朝蕭楚拱了拱手道:“蕭將軍,今晚多謝你,幸虧你抓住了這個刺客,不然今晚……”


    蕭楚擺擺手道:“江大人客氣,今晚刺客一事我會命人徹查,現在夜色也深了,我們便先迴府了。”


    江年目裏掠過一旁的北堂謹瑜與高洺湖,她靠在北堂謹瑜懷中背對著江年,似乎是受了驚,江年帶著歉意道:“北堂公子,高姑娘讓你們受驚了,改日我江某必定登門致歉。”


    “無妨。”北堂謹瑜道,擁著高洺湖離開,三人走在夜色中,高洺湖從北堂謹瑜懷裏出來,看了看身後的江府道:“江府今夜,怕是要是不安寧了。”


    “你剛才配合的很好。”北堂謹瑜道,方才去見江年時她一副受驚模樣靠在他懷中,當真是配合,高洺湖瞥了他一眼道:“我隻是個看戲之人而已。”


    三人迴到府中,北堂謹瑜對高洺湖道:“你先迴房去,我有些事情要處理,晚些再去尋你。”


    “好。”高洺湖大抵猜到了今晚的事情,不過北堂謹瑜現在擺明了就是不想讓她參與,她便自覺不過問了。


    北堂謹瑜與蕭楚在書房議事,門外有無痕守著。


    蕭楚從懷中將一卷信冊拿出來,放在北堂謹瑜麵前道:“費了這麽大的功夫才取出來,江年果然謹慎。”


    北堂謹瑜將信冊簡單翻看了下,道:“那刺客……”


    “皇上放心,那是死士,活不過今晚的。”蕭楚道,他與北堂謹瑜知曉江年今晚會設宴,特意安排了這一出,那刺客是他們安排的,目的就是想趁亂取出這信冊,裏麵有著不少他與朝中大臣往來的信件。


    江年丟了這麽機密的東西卻又不能大張旗鼓去尋,唯一的線索是那刺客,可惜還是個死士,什麽都逼問不出來,想必那江年要慌了。


    今晚北堂謹瑜去江府,也不過是為了讓他卸下防心,蕭楚在慌亂中抓刺客也不過是掩人耳目,卻是偷偷潛入書房去了,隻是慌亂之中無人注意到罷了。


    北堂謹瑜看著那信冊,道:“蕭楚這次你辛苦了,剩下的朕會處理好,江年丟了信冊定然會有所為,這幾日派人盯好江府。”


    “是。”蕭楚領命,北堂謹瑜將那信冊收好朝後院走去,此刻天色正暗沉著,月色也被那雲層層遮掩住,似乎也為江府今晚的事故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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