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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日她正與北堂謹瑜在茶館聽戲,有人緩緩走上樓梯一襲碧衣飄然身後跟著幾個婢女,儼然是琉玉,她的出現惹來不少目光,她的琴技出眾容貌又生的好看,在江南城也頗有些名聲。


    她目光掠過坐在靠窗邊的高洺湖與北堂謹瑜,眼中露出幾分笑容揮了揮手讓那丫鬟停在原地,她獨自朝高洺湖他們走去,柔聲道:“高姑娘,如此巧,竟又遇到了。”


    高洺湖有些訝異,也笑道:“琉玉姑娘,你來聽戲?”


    “在閣中待的久了便出來走走。”琉玉有些不好意思問道:“不知琉玉能有榮幸與二位一起聽戲?”


    北堂謹瑜自她出現都未看她一眼,隻是飲著茶,如今聽她言還要同坐,他的眉頭微皺,高洺湖雖覺得有些突兀,但是還是笑道:“琉玉姑娘請便。”


    琉玉在高洺湖身邊坐下,目光看著樓下戲台道:“茶館裏日日來聽戲的不少,從前我也學過唱曲,覺得不好聽,便轉而向學琴。”


    “琉玉姑娘撫的琴那樣好聽,想必曲也不會差。”高洺湖目光不經意看到不遠處站著的四個丫鬟,暗自感歎著這琉玉雖隻是個琴姬,出個門都有四個婢女,看來在那琴閣也是頗有地位。


    琉玉的目光看向北堂謹瑜,道:“公子,琉玉尚不知曉該如何稱唿你呢?隻這樣公子叫著,未免有些生疏了。”


    “這位姑娘……”北堂謹瑜皺了皺眉要說什麽,高洺湖見他神情如此冷漠怕是弄得氣氛尷尬,便道:“琉玉姑娘,叫他北堂公子便好,我們之間也不必拘著這些名諱稱唿。”


    “自然是,高姑娘我瞧你與北堂公子不是江南本地人,你們是從何處而來?”琉玉問道。


    高洺湖與北堂謹瑜對視了一眼,她道:“是呢,一路從從京城遊覽而來,聽聞江南景色別致,便特意過來瞧瞧,果然如此。”


    “那高姑娘怎不住在客棧,我那日瞧著那府邸是……”琉玉疑慮道,高洺湖輕笑了下:“想必你聽聞了蕭楚將軍也來了此地,曾在京城有過幾分交情,便暫他那府中住下了。”


    琉玉點頭笑道,眼神閃了下裝作不經意說起:“高姑娘,北堂公子待你可真是好,千裏迢迢從京城陪你來江南看景。”


    “他亦是喜歡江南。”高洺湖說著,目光看向北堂謹瑜,對上他的目光兩人交換了眼神,明白了彼此想法。


    琉玉再坐了會便說琴閣有事離開了,她這突如其來的一段可以稱的上是搭訕了,高洺湖瞧著她坐上轎子走遠的身影,不由得搖頭失笑道:“這琉玉大老遠從琴閣來此,就是來與我們偶遇一番?”


    “朕瞧著方才你與她聊的頗歡。”北堂謹瑜挑眉,目光看向她,高洺湖有些無奈的攤手道:“你又不肯給人家好臉色,我若不主動些與她交談,豈不是叫人家難堪?”


    “你心中有數便好。”北堂謹瑜道,想起方才琉玉那小心翼翼的試探,對她越發有著不悅,若非配合高洺湖,他早早便要走了。


    “如今我自然是明白,方才她明著暗著問了那許多,若說沒有旁的心思我都不信。”高洺湖有些無奈,還以為自己又遇見個才情出眾的女子,可惜竟別有居心,無論她到底是何目的,高洺湖都有些提不起興致了。


    她看著樓下那一幕戲也曲終了,將茶蓋蓋上對北堂謹瑜道:“戲也看完了,走吧。”


    兩人走在長街上,容貌氣質皆是不凡引得行人頻頻迴眸相往,有些目光太過惹眼北堂謹瑜牽著高洺湖的手有些不悅道:“下次該記得帶麵紗。”


    高洺湖瞥了他眼自己緊緊被牽住的手也知曉掙紮無益,便道:“我瞧那些妙齡女子,眼珠子都要掛到你身子了,你也該記得帶麵具。”


    “耍嘴皮子的功夫倒越發厲害。”北堂謹瑜無奈說,身邊高洺湖的身影突然停下來,她瞧著不遠處的一個對相攜身影,微微皺眉。


    “許長平與江盼盼?”不巧竟又遇到他們了,高洺湖想到那日的情景便對這兩人生不出半分好感,驕縱任性的大小姐與滿眼權勢的富家公子,怎麽瞧著都不覺得美好。


    “你認識他們?”北堂謹瑜問,高洺湖搖搖頭:“見過一次罷了,那男子就是陸家大小姐退了婚的夫婿,不過如今這情形瞧著,身邊又遇佳人了。”


    兩人繼續朝前走,就在高洺湖準備裝作未看見二人時,那江盼盼卻喊住了她:“這不是陸瑤身邊那個女人嗎?陸家的小姐們如今怎麽樣,可還為著那婚事傷神?”


    她這話說的讓高洺湖很是不悅,她心中冷笑一聲,果然是被慣壞的大小姐,說話竟如此沒有分寸。


    緩緩轉過身,高洺湖對上她挑釁的目光道:“江小姐,看來那日我的話還不足以讓你清醒。”


    江盼盼高傲的瞥了她一眼,走到許長平身邊道:“我與長平哥哥之間的情意豈是你能說的了?”江盼盼的目光掠過一旁的北堂謹瑜,瞧著他容貌俊逸身形高挑一襲黑袍頗有氣勢,心中不免有些吃驚,江南城何時有如此俊逸的男子?


    女子非要費盡心思進宮,最後別說是榮華富貴怕是性命都難保,為帝王那三分寵愛犧牲性格,一點都不值。


    她這樣深明大義的模樣若是放在兩年前她初進宮時,他定然會讚賞,可是如今他心中竟覺得不悅,不知道何處湧起的氣悶,看著她臉上這雲淡風輕模樣,仿佛世間萬物她皆不在意了一般。


    想起在皇宮時,他為扳倒武王設下計,最後鞏固了朝綱,卻也失去了她,此刻在她心中,自己便是個薄情之人罷。


    他側目看著高洺湖,她目光悠然的看著前方,臉色看不出半分情緒,也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她的喜怒哀樂便鮮少表露了,笑也是輕輕扯一扯嘴,淡然的很。


    讓人總覺得無法靠近,明明就在她身邊,卻始終望不進她眼中,更不及心中。


    陸雪的身子恢複的很快,已經不需要整日在床榻上坐著了,有時讓丫鬟攙扶著在苑中散步,有時候坐在苑中撫琴,有時候她坐在長廊旁讀書,偶然抬眸看一看遠處無盡的日色,恍然覺得這時日悠長又寧靜,如今她不再去想那些事情,生死過後,沒有什麽是看不開的。


    她唇邊淺笑著,笑容也漸漸靈動。


    令狐藍走進苑中,便看著她坐在秋千上一旁的丫鬟正慢慢推著她,看起來很是悠閑,那丫鬟正要向他行禮他連忙擺擺手,走到那秋千旁眼神示意那丫鬟先下去,她連忙垂首離開,看到令狐藍站在陸雪身後含笑模樣,也不由得捂嘴偷笑,朝陸夫人的院子跑去。


    秋千緩緩晃動著,陸瑤看著苑中的景致兀自出神,安靜柔和,令狐藍也安靜的看著她。


    “玲兒,一會兒瑤瑤迴來了,你讓我她來我苑中。”陸雪說道:“忽然想吃東巷的桃花酥,得勞煩她為我跑一趟。”


    身後人卻沒有應聲,她疑惑的迴眸看去,不想竟對上令狐藍滿含笑意的眼眸,她驚的從秋千上下來,道:“令狐……令狐公子……”


    令狐藍點頭,將那秋千繩索把住對她道:“陸大小姐,你不坐了?”


    陸雪擺擺手,以笑掩飾尷尬道:“不坐了,你何時來的,玲兒竟也未說一聲。”


    “我讓她先去忙別的了。”令狐藍道,想起方才陸雪說的話,問:“你若是想吃東巷的桃花酥,現在我便可以陪你去,你在府中待了多日,也該出去透透氣了。”


    陸雪卻很快拒絕了他,她轉身在涼亭中坐下,道:“我讓瑤瑤幫我買便好。”


    令狐藍轉念一想便大抵猜到了她拒絕的原因,他走到她對麵坐在,問她:“你可是懼怕那些流言?”


    陸雪有些吃驚的看著他:“你……你也知曉那些話?”說完之後她又有些悲戚,他也不過出府幾次便聽說了,可見這流言蜚語之盛。


    令狐藍瞧她神情有些傷悲,安撫道:“陸大小姐莫要誤會,如今江南城中早無人說那些流言了,早早隨風散去了。”


    陸雪有些茫然的眼神看著他,令狐藍帶著幾分神秘,道:“那些事情都是我自己打聽的。”


    他話一落,陸雪眼眸睜了睜帶著幾分不可置信,她沒想到令狐藍竟也是這樣八卦之人,原本積攢的一些好感瞬間轉為無感,但是心底又不信他為人是這樣,她垂下眼眸輕笑道:“令狐公子若想知道些什麽大可以來問我,何必費那些心思去打聽。”她的話中有著試探,有著嘲諷。


    令狐藍知曉她誤會自己的意思了,連忙道:“陸大小姐你誤會了,我打聽那些並非是為滿足一時好奇,我令狐藍看起來可像是那嘴碎之人?”


    陸雪緩緩抬眸看著他,他繼續道:“那流言蜚語傷人不淺,我也不過是想弄個明白罷了,你是個好姑娘,我不想你無辜被人欺負。”


    “我……”陸雪從令狐藍嘴裏聽到這些話,心中湧起愧疚,為方才自己有些惡意的揣度他,她輕聲道:“令狐公子,其實……你不必如此,這些事情父親會查明白的。”


    “我知道。”令狐藍眼中有著些認真:“但是……我想快點還你一片清靜。”


    陸雪眼睫輕顫了顫,心中某個地方忽而柔軟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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