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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楚的目光與高洺湖對上,她勾唇笑了笑,道:“蕭將軍飯菜現在何處?不知現在可能開飯?”


    “自然可以。”北堂謹瑜迴答道,蕭楚便喚了人來上菜,心中卻暗自思考著何時能尋得機會與高洺湖好好聊一聊她受傷的事宜,知曉她受傷以來這幾日他都擔心著。


    這幾日趕路確實有些累,在客棧的膳食自然不如這府中,此刻她看著豐盛菜色食欲便掩不住,見北堂謹瑜與蕭楚正在聊天,也無暇顧及她,便自顧吃起來。


    “蕭將軍,江南一事如何?”北堂謹瑜問道,端起酒淺飲了一口,蕭楚立馬恭敬迴答道:“迴稟皇上,貪汙一事正在調查中,不久前臣尋訪江南城下遭受過洪災的的小村百姓,他們皆言去年並未收到災款,縣衙也隻布置了兩次布施,很多村莊亦是如此。”


    “去年撥下賑災款五十萬兩於江南受災處,竟是半分也未到災民手中,這層層剝削下來,當真是魚肉百姓。”北堂謹瑜說著,眉目間有著幾分怒意。


    蕭楚繼續迴答道:“臣查過那卷宗,關於災款竟未有詳細記錄,這……”他猶豫了一下,果然北堂謹瑜的臉色更沉,礙於高洺湖還在場,他壓製住心中怒意道:“先用膳,晚些時候書房再議此事。”


    高洺湖聽著兩人的話,大抵也明白了幾分,心中有著些歎息,這貪官汙吏古往今來,當真是猖狂無道,令人發指。


    她用完了膳,便起身道:“皇上,蕭將軍,我用完了膳……想早些迴去。”


    “我派人帶你過去,就在後苑中。”蕭楚喚了個小丫鬟進來,她恭敬行了禮聽得蕭楚命令,便引著高洺湖朝後院走去。


    “姑娘,將軍早早便命我們收拾好了廂房,隻等著姑娘來住呢。”那丫鬟笑著說,很是可愛。


    高洺湖目光不動聲色打了著四周,隻見長橋迴廊小池生煙,當真是別致,她笑道:“有勞你們了,費心收拾一番。”


    那姑娘連忙擺擺手道:“姑娘千萬莫要客氣,你是將軍的貴客,我們怎麽受得起。”


    高洺湖笑而不語,那丫鬟又笑道:“在這府中,除陸二姑娘,便再無旁人來此處了。”


    “陸二姑娘?”高洺湖有些好奇道,那姑娘後知後覺自己說錯了話,連忙道:“姑娘可莫要生氣,奴婢……奴婢不是有意讓她進來的,將軍也吩咐了不讓外人來後苑……”


    高洺湖淡淡一笑,擺擺手道:“無事,我隻是好奇,那陸二小姐是何人?是蕭將軍的好友?”


    “這個……”丫鬟頓了一下道:“卻也不算的是好友,隻是陸二小姐經常來府中,她性子開朗活潑又生的好看,是陸知府的二女,名喚陸瑤。”


    “陸瑤?”高洺湖沉吟了下道:“她可是有個姐姐叫陸雪?”


    “正是。”那丫鬟點頭道,提起陸雪卻有些不知如何開口了,高洺湖也明白便不再問,隨著她走進後院,這後苑中有幾處廂房,那丫鬟指著最中間那一處道:“姑娘,將軍說你住這最中間一間,采光與景致都是最佳。”


    高洺湖伸手撫了撫院中一盆牡丹,低聲道:“他費心了。”


    涼風起,吹亂她的墨發她也未覺。


    走到她身邊,北堂謹瑜從她身後伸出隻手撐在她坐的椅把上,輕聲道:“看什麽呢?竟看的如此入迷?”


    高洺湖著實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她側目瞧了他一眼,低聲道:“你這人走路怎麽沒聲?”


    北堂謹瑜在她身邊坐下,又如之前般端起她的茶杯飲了茶,道:“這天色都快暗了,你瞧著這書也覺眼睛酸澀?”


    高洺湖抬眸看了看四周,這才驚覺天色比起來時晚了不少,苑中也早有丫鬟悄然掛起了燈籠,北堂謹瑜將書從她手中抽離,牽住她的手道:“晚些風涼,你的傷口還未痊愈,早些進屋吧。”


    他說著與高洺湖一同朝屋中走去,高洺湖垂眸瞥了眼兩人牽著的手,隻覺得心中情緒怪怪的,一時竟也說不上來,隻是恍然覺得心中那城牆似乎又暗自有了裂痕。


    “這幾日舟車勞頓,今日你早些歇息吧,明日帶你上街逛逛。”北堂謹瑜輕聲說著,語氣有著他不自知的溫柔。


    “瞧這天色距離睡覺還有些時辰呢,你幫我將那話本取來,我再看一看。”高洺湖坐在桌子旁,想到方才在書中看到的話本,覺得十分有趣。


    北堂謹瑜當真去為她取了那話本,叮囑道:“我還要與蕭楚議事,你莫要看太晚,晚上我再來看你。”


    高洺湖翻看著那書,對於他的話很是敷衍的應了一聲,他竟也未有怒意,伸手撫了撫高洺湖的墨發便轉身走了,不一會兒有兩個丫鬟走進來,其中一個便是方才引高洺湖來的丫鬟。


    她手中捧著一個小托盤,向高洺湖行禮道道:“姑娘,將軍吩咐我們來燃香。”


    高洺湖聞聲看了她們一眼,道:“好。”


    那丫鬟將手中托盤放在桌上,取出些熏香放在香爐中,高洺湖看著一旁香爐裏緩緩飄起香煙淡然清新,好聞的很,她伸手扇了扇過來那香道:“這香竟如此香甜,很是好聞。”


    “姑娘喜歡便好。”那丫鬟笑道,目光瞥到她正在看的書,有些驚疑道:“這不是上次陸二小姐帶來的話本麽……”


    高洺湖有些不解,那丫鬟繼續道:“陸二小姐上次帶了不少話本來,想來她曾在這裏坐了會便把書落在這裏了,我們一時粗心竟也未發覺。”


    “無妨,既然是陸二小姐的書,那可要還迴去?”高洺湖將那書合上,遞給那兩個丫鬟,她們連忙擺擺手道:“姑娘若是喜歡便先看著,陸二小姐一向熱情友善,定然很樂意借與姑娘看。”


    高洺湖輕笑了下,道:“若是陸二小姐何時來了府中,請她來我後苑坐一坐。”


    那兩個丫鬟連忙點頭,隻在一旁靜靜候著也不敢打擾高洺湖看書。


    此時北堂謹瑜與蕭楚正在書房中商議著事情,氣氛有些沉重,北堂謹瑜將關於楚國皇室的異動告知蕭楚,蕭楚沉吟了下道:“皇上,楚國有兩位皇子卻遲遲沒有立儲,楚皇一向偏愛二皇子齊逸驍這皇位很有可能便是傳與他,隻是那大皇子卻也不是個好對付的,這皇位歸誰倒真不好說。”


    “無論誰稱帝,都於我們無利。”北堂謹瑜說,與蕭楚商量著對策,話還未說幾句,突然無痕匆忙來報道:“將軍,出事了。”


    蕭楚皺眉,道:“進來。”無痕走進書房見到北堂謹瑜,連忙行禮又道:“皇上,將軍,陸二小姐與人生事,竟鬧到府衙去了。”


    蕭楚目光看了北堂謹瑜一眼,他卻擺擺手道:“你手下的事,朕不過問。”


    無痕便仔細說來:“今日江小姐迴府,江府在醉仙居設宴,陸二小姐不知因何竟與江小姐打起來,還將她推下了湖,此刻江府人正向陸大人討要說法呢。”


    “皇上。”蕭楚起身向皇上行禮道:“此事牽扯到江巡撫陸知府,須得臣出麵判個公正,不然為小事擾出風波,便不值得了。”


    北堂謹瑜應了一句,蕭楚與無痕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書房中,到達醉仙居的時候已經是有些混亂,那江盼盼落水後現在還在昏迷中,江夫人自然是不依不饒要押著陸瑤去陸府討要說法。


    蕭楚趕到的時候,一眼便看到站在陸為身後的陸瑤,臉色的巴掌印赫然可見,此刻她垂著頭一言不發,陸為正在向江年賠禮道歉說道:“江大人,瑤瑤年少不知事,如此任性傷了江小姐,都是我陸府管教不周,還望江大人大人不記小人過,莫跟她這個小丫頭計較。”


    “一句年少不懂事便完了?”陸夫人叉著腰怒道:“我家盼盼今日才迴江南,沒想到竟被她這個丫頭片子推下河,這不是要我女兒的命麽?”


    “陸大人,我可就這麽一個女兒。”江年悠悠說道,看向陸瑤的目光裏帶著銳利,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陸為又要繼續道歉,陸瑤卻抬眸大聲道:“我沒有推她,是她自己沒站穩掉下去的,憑什麽怪到我頭上?”


    她眼睛紅腫蓄著淚意,很是不滿說道,陸為瞪了她一眼道:“陸瑤!”


    她便要動手,我還未還手她便自己踩空滑下去了,分明與我沒有幹係。”


    “你竟然還敢狡辯!”江夫人氣急,瞪圓了一雙眼睛看著陸瑤,蕭楚瞥了她一眼道:“江夫人,你且冷靜些。”


    兩人各執一詞,蕭楚本也無意偏向誰,自然也不能讓人平白受了冤枉,於是他道:“這街上人來人往總要瞧見的,隻要問一問便知曉了。”


    陸為朝蕭楚拱手,垂首慚愧道:“蕭將軍,此事不必再查了,是我陸為教女無妨,沒想到她竟如此無禮衝撞了江小姐,我定然好好罰她。”


    “父親……”陸瑤的話才出口便被江夫人打斷了,她道:“陸大人可要好好管教,像陸二小姐這樣的性子,日後可是不好嫁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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