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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黑衣人見情況不妙對視一眼立馬離開了,身影很快消失在街上,陸雪驚恐的去查看許長平的傷勢,問道:“長平,你可有事?”


    城中守衛很快出現,陸府人和許家人聽聞此事也紛紛趕過來,陸瑤一聽到消失差點嚇的摔倒,跌跌撞撞就朝著街上跑去了,她趕到的時候,陸雪忍住心中恐懼在幫助許長平處理傷口,顫抖著手為他包紮傷口,她強忍著眼淚一邊道:“長平,你忍一忍啊,忍一忍……”


    很快侍衛便扶著許長平去醫治,陸雪看著滿手的鮮血一臉蒼白惶恐,眼淚不停從她眼中滑落。


    陸瑤連忙緊緊抱著了她,滿目心疼道:“姐姐,不怕……”她從未見過陸雪如此慌張害怕模樣,從來她都落落大方的大家閨秀,遇事都沉穩,今日刺殺一事怕是真的嚇到她了。


    “他不會有事吧?”陸雪忍不住顫抖起來,道:“瑤瑤,他受傷了……因為我而受傷了……”


    “姐姐,不會有事的。”陸瑤說著眼眶也紅了,今日本該是她的大喜之日,怎麽卻遭受刺劫難,蕭楚走到她們身邊道:“陸二小姐,大夫來了,讓他把脈你姐姐可有受傷?”


    陸瑤點點頭,眼中蓄著眼淚,看著陸雪虛弱受驚模樣,忍不住低聲嗚咽起來,蕭楚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你姐姐並無大礙,隻恐心結難解,你多陪著。”


    陸夫人見到陸雪身上的血險些暈過去,慌亂問道:“雪兒,雪兒你怎麽了?哪裏受傷了……”


    陸雪不斷留著眼淚,似乎還是有餘悸,低低道:“母親……”


    陸府的人很快將陸雪帶迴了陸府,此次成親眾人誰也沒有料到竟然會以這種方式收尾,陸瑤也匆忙迴府去照顧姐姐,臨走了幾步她又轉身,走到蕭楚麵前道:“蕭將軍,謝謝你。”


    還不待蕭楚說什麽,她便擦了擦眼淚跑了。


    “將軍,已經命人去追那刺客了。”無痕說道,蕭楚點點頭看了看陸瑤消失的方向,又紛紛道:“這幾日加強城中戒備,刺客一事早早日查明。”


    無痕令命離開,街上眾人也都散去,不過一刻鍾的時間,原本熱熱鬧鬧的街道竟無比冷清,蕭楚瞧著那孤零零摔在地上的花轎和儀仗,眼色沉了沉。


    蕭楚沉聲道:“這事沒有那麽簡單,你派人去查,這流言究竟因何而起。”


    “是,將軍。”無痕從袖中取出一封信道:“這是方才陸老爺派人送來的信。”


    蕭楚展開那信來看,紙上隻有一句話:蕭將軍,不知今日可有空?陸府恭候。


    他轉身看著無痕道:“無痕,皇上那邊可有消息?”


    “皇上與高姑娘現在一處小鎮子歇腳養傷,聽說高姑娘後背被人砍了一刀,傷的極重,皇上依然命人去京城取藥,應當已經迴來了。”無痕一五一十的說著,蕭楚眼中泛起波瀾,有著幾分心疼與不忍,他都不敢去想那場景該是怎麽樣,她身子本來便不好,如何受得住那刀劍重傷。


    “將軍你無須擔心,皇上已經無礙,那高姑娘也會被妥善照顧的,將軍遠在江南無力護駕,皇上不會怪罪。”無痕見蕭楚愧疚模樣,以為他是因著皇上受傷一事,蕭楚也不解釋,他隻低的應了一句道:“無痕,皇上遇刺一事還有幾人知曉?”


    “應當隻有皇上身邊影衛,不過若是迴京取藥,怕是就不能瞞得住了。”無痕也明白這其中的利害關係,皇上微服出巡眾人皆知,若是遇刺一事被傳開,定然會鬧的民心惶惶,更會引起朝中亂。


    “無妨,皇上想來謹慎思慮周全,此事不會傳出去的。”蕭楚道,目光瞥了眼手中的信,道:“我要去陸府一趟,你先迴去。”


    他走出茶館,在屋簷下停頓了下看著那街上人來人往,心中恍然,也不知高洺湖此刻如何了?


    小院中蘇綺正扶著她緩緩下床,她微微皺眉強忍著疼痛,才半會功夫額上便冒出了細密的汗,蘇綺見她如此模樣一邊小心翼翼的扶著她,一邊略帶無奈道:“你這傷才養了幾日就著急要下床,當心牽扯到傷口。”


    高洺湖輕笑了下,語氣有幾分虛弱:“再在這床榻上躺下去,我便要生生被悶壞了,昨日晚上下雨我睜著眼睛聽到後半夜,本是想起來看看苑中的花草會不會受損,卻心有餘而力不足。”


    “你放心,那些花草我向來不侍弄也生的好,一場雨無礙的。”蘇綺笑道:“看來你下不了床,你那半個夫君便做了你的眼睛。”


    “什麽半個夫君?”高洺湖皺眉,在蘇綺的攙扶下緩緩坐在窗戶邊的小桌旁,蘇綺為她倒了茶水,悠悠說道:“你可別再瞞我了,我看你與那公子之間的情意可不淺,你遲早是要做他夫人的,誒……你可別惱我這麽說。”


    蘇綺見高洺湖無奈的目光瞥過來,連忙將茶遞給她笑道:“你終有一日會明白我的話。”


    高洺湖緩緩飲了一口茶,垂下眼眸不知說什麽,那蘇綺又道:“你這傷原本至少還要在床榻上躺一個星期的,聽說他派人從京城取了良藥來,日日熬夜可都是他守著,這樣用心的男子可不多。”


    “蘇綺。”高洺湖喚了她一句,將茶杯輕輕放下:“以後的事情誰說的準,他於我的好,我都清楚,但是……”


    但是那些薄情無義她也都清楚的很,她怕迴頭不是岸,仍是萬丈深淵。


    “但是什麽?”蘇綺見她出神,伸手在她眼前揮了揮,高洺湖抬眸看向她:“但是,人心終究是會變,有深情,自然也有薄情,這些事情你也明白不是嗎?”


    蘇綺挑眉一笑,妖媚的容貌有著幾分蒼涼:“是呢,世事都難料,更何況是人心呢,不過……”她話語一轉,伸手握住高洺湖的手道:“不負自己便好。”


    高洺湖點頭輕笑,側目看向苑中花草,今日依然下著雨不似昨夜雨急風狂,蒙蒙細雨更添幾分朦朧,她道:“這雨竟下個沒完沒了,陰鬱的很。”


    “你若是想看那花草,我便移些進屋。”蘇綺笑道,突然有些疑惑道:“今日怎麽未瞧見你那半個夫君?”


    “他也並非個閑人,應是有事忙去了。”高洺湖說道,不知為何自從那日拒絕了北堂謹瑜說不願意迴京,他似乎就出現的很少,她輕輕端起那茶杯隻覺茶香四溢,茶水悠悠清明的很,她心中亦是明白的很。


    想來他北堂謹瑜貴為帝王,應當從未有人敢拒絕他了吧,如今他這般被自己駁了麵子,應當是不願意見到自己了。


    她心中說不上的情緒,然而再多的情緒也都被遮掩雲淡風輕後。


    北堂謹瑜迴來的時候天色都晚了,蘇綺已經去前院了,偌大的房中隻有高洺湖一人,她背對著門單手撐著下顎,原本就單薄的身影因著這一次受傷越發虛弱,他站在門口瞧著她的身影,好一會才開口道:“今日迴來的晚些,你身子感覺如何?”


    “北堂謹瑜,你可曾聽人說起過族長之女顧嫣然?”高洺湖眼底有歎息:“都怪我走的匆忙,竟未能與她好好告別,也該問問清楚她與慕容天的事情。”


    “她與慕容天之事,已成定局。”北堂謹瑜說道,瞧著高洺湖眼底悲傷更甚,她輕聲道:“她是個極其善良美好的女子,為何總要如此身不由己呢。”


    也不知過了多久,高洺湖隻覺得周身一陣疲倦湧來,她道:“北堂謹瑜,我累了,扶我去睡吧。”


    窗外夜雨綿綿,屋內有些昏暗寂然,讓人覺得冷清的很。


    北堂謹瑜安靜看著她睡顏,滿心憐惜似溫柔鋪散,如今他終於明白何為心悅一人,罷而不能,進而不敢了。


    守著高洺湖睡熟了,他出門而去,沐辰已在他房中等候見他來恭敬行禮道:“皇上。”


    “事情查的怎麽樣?”北堂謹瑜徑直走到桌邊坐下,整個人散發出來的威嚴氣勢在與麵對時的溫柔截然不同。


    沐辰拱手道來:“那日刺殺的黑衣人都是武林中人,是來自長生閣,閣主名為毒秀才,隻是那些黑衣人都是死士,抓到時他們便服毒自盡了。”


    “證據。”北堂謹瑜道,沐辰從袖中取出一個小瓶子,遞給北堂謹瑜道:“仵作取了死士身上的毒驗,我便派人去查探了閣,所出長生閣。”


    “那長生閣主精明的很,這樣惹禍上身的事情怕是不會幹,而去殺了朕於他有何好處?”北堂謹瑜沉吟道,這事情沒有那麽簡單,刺殺皇上可非同小可,代價可是他們付不起的。


    北堂謹瑜又問道:“長生閣的毒物隻供自己人用還是有所出?”沐辰迴答道:“根據查探,長生閣所製之毒劇毒無比,他們怕害到自己身上所有從不販賣。”


    “沐辰,你將那死士與這毒藥一同送去長生閣,若是他所為必然是瞞不住,若不是,他又豈會容旁人如此汙蔑自己。”北堂謹瑜道,沐辰領命,又聽北堂謹瑜問起京城之事:“朝中可有亂?”


    “並無,皇上您受傷一事他們並未得知,這些日子還是安穩,不過綠衣說後宮中娘娘們……隔三差五便去太皇太後殿前跪問皇上歸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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