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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武無極與柳映江都是不常飲酒之人,但是他們若有機會坐下來閑談,必然少不了要幾杯好酒助興。


    “方才便未看到二門主,想必是已經去別院看青風了罷。”柳映江道,武無極點點頭:“他才進山莊便去了,聽聞他身上瘟疫得解武齊欣喜的很,這還多虧了映江你。”


    柳映江擺擺手:“這解藥並非我一人功勞,若是我獨自研製怕是還要再花上個十日半月的。”


    武無極笑起來,視線看到一旁的樂瑤他問道:“這位便是樂瑤姑娘吧?青風寄迴門派中尋書信有提起過,直言她性子坦率真誠又有肝膽俠腸,是個值得深交的姑娘,方才宴會上當真在如此,令人刮目相看。”


    樂瑤突然被點名,愣了一下笑道:“門主,你太抬舉樂瑤了,我隻是氣不過那些人如此汙蔑柳大哥,莫須有的罪名。”


    “樂瑤,以後不必與他們計較,平白給自己添堵。”柳映江側目看向她,道。


    樂瑤咬咬唇輕輕垂下眼眸,不知道應當說什麽了,武無極適時的打圓場道:“我倒是很欣賞樂瑤姑娘的性子,很是直爽,這樣秉性的姑娘才有靈氣。”


    樂瑤目光看向他抿嘴一笑,心中卻有幾分苦澀,她總是不由自主想到,若是今日高洺湖姐在必然不會像自己這般,隻知道與他們爭,她必然能有更好的法子。


    而柳大哥,定然不會覺得高洺湖姐是在給他添麻煩。


    樂瑤眼中光芒暗淡了幾分,悶悶不樂的跟在柳映江身邊,就這樣一直走到別院。


    “高洺湖?”柳映江見院中並無人,有些疑惑的喚了一句,便見房門輕輕被打開,高洺湖走出來唇邊露出淺淡笑意道:“你們迴來了,這位是……”


    高洺湖的目光看向一旁的武無極,有幾分不解,柳映江說道:“高洺湖,這位是北樹門門主武無極,我從前與你提過的。”


    “門主。”高洺湖朝他微微頷首,眉目帶著幾分笑意,道:“今日柳公子與我說起你迴來別院小坐,我竟忘記了,現在便去煮茶。”


    樂瑤連忙接話道:“高洺湖姐,你身子還未痊愈,還是我來吧。”


    武無極笑對柳映江道:“從前便聽聞你身邊有個白衣姑娘氣質不凡,今日看來當真如此。”


    “武兄過獎了。”柳映江如此說著,唇邊卻露出笑容,對高洺湖招了招手道:“高洺湖,過來。”


    柳映江方才隔得遠沒有發現,如今走進看卻發現高洺湖的眼眶泛著紅,好似哭過,他心中一緊想要詢問,又顧慮武無極在這不方便過問,他便試探問道:“我瞧這武青風也不在院中,他去哪裏了?現在他師父來看他了竟尋不到他的身影。”


    樂瑤有些驚訝的目光看著她,同時也很好奇到底是什麽東西會讓她如此慌張?


    “高洺湖姐,我看著錦盒如此精致,當真的物件定然是個別致東西,我……隻想看看,不可以嗎?”樂瑤抬眸看向他,目光裏有幾分受驚。


    高洺湖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太過緊張了,原本也不是見不得人的東西,而且這樣慌張反而顯得自己不坦然,於是她緩緩鬆開摁住的手,輕聲道:“本也沒什麽,你若要瞧便瞧罷。”


    樂瑤心中好奇心驅使,緩緩打開那錦盒,瞧見的竟然是一支熟悉的琉璃白玉發簪,分明就是皇兄贈予高洺湖姐的,可是出宮那日她分明沒有帶任何飾品,這發簪怎麽又在她手中了?


    除非……


    樂瑤輕輕撫了撫那發簪,問道:“高洺湖姐,我皇兄,他來尋過你?”


    “偶然遇見,他是這是我的東西,放在他那裏不好。”高洺湖淡淡說,努力克製自己不去想那些事情,讓自己看起來若無其事模樣。


    樂瑤點點頭,猶豫了下問道:“高洺湖姐,你現在……是不是還恨著皇兄?”


    高洺湖眼睫輕顫了下,搖搖頭道:“不恨。”


    將那錦盒緩緩關上,樂瑤的心情也有幾分複雜,她起身道:“高洺湖姐,我去為武青風備好要熬的藥材,晚些來。”


    樂瑤走出了房門,站在門口猶豫了下便出了院門而去,她要去問個清楚。


    她一路走到北堂謹瑜的院中,門外桂喜正站著看到樂瑤來,他恭敬行了個禮道:“樂瑤公主,你來了,皇上正在裏頭呢。”


    “皇兄。”樂瑤喚了一句,裏麵傳來北堂謹瑜的聲音:“進來。”


    樂瑤推門進去,屋內燈火通明,北堂謹瑜正坐在一旁書桌上批閱,這些都是從京城快馬加鞭送來的奏折,朝廷人都知道北堂謹瑜是微服出訪去了,卻不知是來了千水鎮。


    “皇兄,你還在忙呢。”樂瑤在一旁坐下,兀自倒了杯茶水飲,北堂謹瑜依舊目光看著手中奏章,直截了當問道:“你突然來尋我,有什麽事情?”


    “皇兄,方才我在高洺湖姐房中看到你曾經贈予她的那支發簪了,你……”樂瑤頓了頓道:“你們……”


    “嗯?”北堂謹瑜這才側目看了她一眼,樂瑤猶豫問道:“皇兄,你此時來山莊,是不是為了尋高洺湖姐迴宮?”


    北堂謹瑜目光頓了一下,腦中突然出現高洺湖方才在花園中對自己說的話。


    “皇上的救命之恩高洺湖自然記得,隻是下次皇上也莫要多管閑事,這毒閣主我一人能對付,又何必讓我再欠你個人情。”


    “恨?我早便不恨你了,我恨的,是從前我自己,為何那般懦弱,那般……不識人心!”


    他冷笑了一聲道:“我來尋她作甚?她如此不識抬舉,朕還真是覺得眼不見為淨。”


    “那皇兄你千裏迢迢來山莊做什麽?”樂瑤撇了撇嘴,很是不信:“若說是為了瘟疫之事,從前也未瞧見你有對武林之事有多上心,這借口能誆誆旁人,可瞞不過我。”


    北堂謹瑜銳利的目光看向她:“朕的決定何時輪到你來質疑了?高洺湖不過是個廢後,我若是真來尋她,也該是來捉她迴去認罪的。”


    樂瑤心中不滿北堂謹瑜的說辭,但是她很了解北堂謹瑜,按照他的性子絕對不會輕易離開京城來解決武林之事,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於是她決定再激一激北堂謹瑜。


    “既然皇兄你不是為高洺湖姐而來,這樣也好,這些日子處下來高洺湖姐與柳大哥頗為和諧,許是也能生出些綿綿情意來……”樂瑤端起茶飲了一口咂了咂口悠悠說著,目光狀似不經意的從北堂謹瑜身上掠過,注意他的神情。


    北堂謹瑜眉頭微皺,周身生出幾分寒意,道:“那又與我何幹?她樂意與誰好便與誰去,別來礙朕的眼便好。”


    樂瑤見他這生氣模樣,分明是吃醋了,她心中暗暗笑起來,想著作戲要做全套,於是她長長鬆了一口氣道:“成吧,既然皇兄你都這麽說了,我會如實帶到的,高洺湖姐一直因著你心中有愧不敢接受柳大哥的情意,如今她也無需擔憂什麽了。”


    北堂謹瑜目光唰的一下看向她,眉頭緊皺問道:“你說什麽?”


    樂瑤很惋惜的歎氣道:“皇兄,雖然我也想著你與高洺湖姐和好,但是你無情於她了,也不能不怪高洺湖姐另覓新歡了。”


    “她如今真是越來越有膽量了。”北堂謹瑜沉聲道,氣勢逼人,樂瑤覺得自己再裝下去肯定要穿幫了,於是她起身道:“皇兄,你先忙,先忙,我先迴去了。”說罷樂瑤便一溜煙想跑了,北堂謹瑜心中氣悶卻找不到宣泄處,他提高音量喚了一句桂喜:“桂喜。”


    候在門外的桂喜連忙進來,弓著身子走到北堂謹瑜麵前問道:“皇上,有何吩咐?”


    “朕口渴了,去上碗冰鎮蓮子湯。”北堂謹瑜低聲道,桂喜有些驚訝但是還是恭敬的領命離開,心中卻暗暗想著這皇上怎麽看起來如此生氣模樣?看樂瑤公主方才跑的那樣快莫不是她惹皇上生氣了?


    高洺湖在廚房內熬粥,她坐在灶前雙手撐著膝蓋托著臉,目光看著灶中跳躍的火光,昨夜樂瑤的話擾亂了思緒,她一晚都睡的不安穩,心中煩亂的很。


    “高洺湖姐,你現在……是不是還恨著皇兄?”


    樂瑤問自己的話依稀還在耳邊,這個問題北堂謹瑜也問過自己,昨夜月色薄涼,直直照進她心中,讓她的心也一寸一寸被涼意浸染。


    “高洺湖,你如今……可還恨著我?”


    恨嗎?她自己也認真想過這個問題,或許是恨的吧,想起從前在皇宮那種種,每一件每一樁都深深烙在她心上,時間漸去或許能漸漸撫平那傷口,但是偶然記起來心中依然有密密麻麻不可言喻的痛感。


    她從來都是高傲的,卻為一個北堂謹瑜低到塵埃,如今她終於從那桎梏中逃脫,她想,再也不會讓自己陷入那樣的困境。


    愛恨兩難。


    “高洺湖,你當真在這裏。”柳映江走進小廚房,笑道:“方才在院中看到武青風,他說你在廚房我還不信,卻突然聞到香味便循著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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