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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著她離開的背影,太傅的臉色變得越發陰沉,“你這個賤女人,當初本太傅除不掉你,現在也絕不能留著你,你的下場,絕對不會比她好到哪兒去!”


    冰冷的自言自語聲迴蕩在地牢裏,綁在木樁上的屍體已經漸漸僵硬。


    “來人!”


    “奴才在。”


    跟著太傅一起前來的小太監湊上前來,畢恭畢敬的拱手鞠了一躬,“大人有何吩咐?”


    “好生把這女人安葬,莫要怠慢。”


    “這……”


    小太監一聽這話,便立刻麵露難色,“大人,這假太後的屍體該如何處置,是否要等皇上和郡主發話再……”


    “放肆!”


    小太監好心提醒,倒是讓太傅越發惱火,“本太傅讓你怎麽做你就怎麽做,不過就是一狗奴才而已,竟然敢這般不把本太傅放在眼裏,你是不想活了嗎?”


    “奴才不敢!”


    那小太監趕緊搖了搖頭,壓根不敢再多說半句,立刻招來站在不遠處的同伴,三個人七手八腳的把屍體從木樁上扛了下來,用草席一裹,前後架著帶出地牢。


    “朕已經派出禦林軍去尋,若有消息,朕自是會第一時間把母後接迴行宮,還由不得你們在這質疑朕對太後的孝心!”


    北堂謹瑜高坐於龍座之上,俯視著站在下麵的眾朝臣,他們一個個官居要位,心中到底是怎麽想的?又有幾分忠誠,還真需要再仔細的琢磨琢磨。


    “皇上,微臣自然不敢質疑皇上您,隻是……”


    兵部尚書把話說到一半,故意頓了頓,臉上的為難之色更濃,深思良久,他又繼續說道,“隻是,皇上您可有發現,自打高洺湖郡主伴您左右,這麻煩的事就一茬接著一茬,實在是不吉利呀。”


    後宮中哪位嬪妃受寵,前朝大臣便會頗有言辭,除非這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女子,是他們家族中的一員,興許還能說幾句好話,否則,便會視作眼中釘,肉中刺,想盡辦法把人從皇上的身邊趕走。


    至於原因,實際也並不複雜,無非是一人專寵,便會讓得寵的人手中緊握實權,免不了會威脅到前朝大臣的利益。


    尤其是高洺湖,她可是高王府出來的郡主,當初誣陷高府的人可不止太後一人,這朝廷中還有多少人為了貪圖金庫財寶,而昧著良心說假話,怕是到了現在,還沒能一一捋順清楚。


    可他們並不知道的是,看似是自己略勝一籌,與太後聯手毀了高王府,而實際上,非但一點好處沒有撈到,還被毒門門主利用,這般雞飛蛋打,竟然還不自知,想想便覺得可笑。


    “皇上,臣也覺得,高洺湖郡主終究是反王之女,雖說她深受皇上的寵愛,但終究抹不掉這一層身份。”


    跟在兵部尚書身後的大理寺卿義正言辭的說著,就好像他真的是在為皇上著想一般,可事實上,不過就是想要見縫插針,也好借太後失蹤一事,把高洺湖從皇上的身邊趕走,免得高王府之事敗露,他們都吃不了兜著走。


    “二位大人,看來你們還真是對本郡主很是不待見呢。”


    還不等北堂謹瑜言語,高洺湖的聲音便從珠簾後傳了出來,“皇上,您這會兒子叫洺湖過來,還真是用心良苦啊。”


    沒錯!


    自打兵部尚書和大理寺卿在外求見,高洺湖就呆在禦書房了,而剛剛的一番言語,更是一個字不漏的聽在耳中。


    “臣參見高洺湖郡主。”


    “微臣參見高洺湖郡主。”


    前一刻還理直氣壯的兩個大男人,此刻已經渾身發抖的跪在地上,壓根就不敢看高洺湖一眼,那一臉藏不住的心虛,明晃晃的映在高洺湖和北堂謹瑜的眼皮子底下。


    “呦,高洺湖把二位大人給嚇的,本郡主又沒說什麽,你們至於這般害怕嗎?”


    高洺湖一邊說著,一邊來到兩人身邊,便是又親自把人從地上扶了起來,“崔大人、李大人,你們剛剛說的話,本郡主聽得一清二楚,你們說的沒錯,本郡主的的確確是反王之女,這層身份是洗不掉的,但是……”


    她這嘴上的話不同,腳上的動作也沒耽擱,繞著兩人轉了一圈,便又在他們身後駐足,一隻手搭在一人的肩上。


    那猶如地獄烈鬼索命的聲音,在兵部尚書和大理寺卿耳邊響起,“冤有頭,債有主,當初到底是誰起了賊心,才會編造那些不實之言,本郡主自是比誰都清楚。”


    她一直在調查高王府之事,直到得知父親還活著,高洺湖便不想再繼續追究,畢竟一切不過是陰謀套著陰謀,你算計他,他算計你,都沒一個好東西。


    不過……


    “二位大人,這行宮裏見天兒的死人,今兒個能見得到東麵升起的太陽,明兒個,就未必能見到太陽下山了。”


    高洺湖這赤裸裸的威脅之言,徹底把兩個人嚇慘了,撲通一聲癱軟在地,目光呆滯的看著正前方,就差沒嚎啕大哭了。


    “洺湖,看來朕的兩位愛卿身子大不如從前健朗,倒不如早些辭官歸鄉,也好安心於家中靜養。”


    北堂謹瑜的話剛一出口,跪在地上的兩人重重地磕了一響頭,紛紛謝主隆恩。


    他們也還算得上有自知之明,知道繼續留在宮中,遲早會成為高洺湖手中的階下囚,與其要在這兒等死,倒不如盡早離開,也好保全自己的性命。


    “行了,你們二人先退下吧,迴園子收拾行囊,盡快啟程迴京,朕會另擇他人接手你們手中的政務。”


    “是。”


    兵部尚書與大理寺卿這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原本想要把高洺湖趕走,到頭來,卷鋪蓋滾蛋的人卻成了他們自個兒。


    多行不義自斃自,這話算是在這兩人的身上應驗了!


    哈哈……


    兩人剛剛退出禦書房,高洺湖爽朗的笑聲便在房間裏響了起來,“繡球哥哥,原本以為這些老狐狸得有多難纏,沒想到,竟然會是這般沒用的膽小鬼。”


    一說到這太傅的女兒,高洺湖的臉色便猛的一沉,“繡球哥哥,你不提這位姑奶奶還好,一提起她,我這腦袋就痛得很。”


    一聽這話,北堂謹瑜饒有興趣的打量著高洺湖,平時天不怕地不怕的她,就算大白天見了鬼,興許還能與其攀談一番。


    可如今……


    “洺湖,這天底下就沒有你搞不定的人,朕把那女人交給你,便是想要讓你從她嘴裏得知關於真太後的下落。”


    “我自是知道你的心思。”


    高洺湖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便又沒精打采的把頭倚在北堂謹瑜的肩膀上,“可你是不知,那女人的嘴,簡直就是一把傷人的利器!”


    她一邊說著,一邊輕揉隱隱作痛的額頭,便又把視線落在北堂謹瑜的身上,“繡球哥哥,你要是不信的話,便與我一同迴園子去,親眼瞧瞧這位姑奶奶,你便知我現在的無奈了。”


    北堂謹瑜並沒有順著高洺湖的話茬說下去,而是沉默了片刻,便又在那一頭披散在身後的秀發上輕撫了幾下,這才繼續說道,“朕政務繁忙,這女人還是……”


    他這話還沒說完,便被小青慌裏慌張的喊叫聲打斷,“郡主,大事不好了,那女人又開始一哭二鬧三上吊了!”


    “又來?!”


    高洺湖一臉無奈的翻了個白眼,這才從床榻上跳了下來,三步並作兩步,以最快的速度往禦書房外走去,“這女人還真是一天都不讓本郡主省心,本郡主今天定要給她點顏色看,看她還敢不敢再鬧。”


    “郡主,你倒是等等奴婢啊!”


    小青不忘衝北堂謹瑜行了一禮,便趕緊追著自家主子離開書房。


    而北堂謹瑜卻並沒有追上去,而是端坐於軟榻之上,那個放在矮桌上的茶碗,放在鼻尖處嗅了嗅,嘴角勾出一抹得意。


    “看來這行宮裏是又要熱鬧起來了。”


    “皇上……”


    一直伺候在一旁的小福子,手中端著一碟糕點,信步走到北堂謹瑜身邊,“您把齊妃和太傅之女都交給郡主,這兩人極為難對付,您就不怕出什麽婁子嗎?”


    先不說剛剛找迴來的太傅之女,隻是說那不安分的齊妃,就單憑她一人,就足以鬧的高洺湖焦頭爛額了。


    “洺湖的能耐有多少?朕能不知道?”


    北堂謹瑜喝了一口杯中的龍井,那苦澀的味道在口中迴甘,倒還真是絕佳的上品茶葉。


    “迴京之後,朕便會冊封為皇後,可她反王之女的身份,始終是個麻煩事。”


    “皇上,您的意思是說……”


    小福子沒敢把自己的猜測說出口,畢竟他不過就是一總管太監,禍從口出的道理更是清楚明白的很。


    “沒錯。”


    北堂謹瑜點了點頭,臉上的神色更加堅定,“朕便是要借這次機會,讓洺湖在朝中有立足之地。”


    無需小福子把話說明,北堂謹瑜一眼便瞧得出他心中的想法,畢竟主仆多年,又怎會連這點默契都沒有。


    “皇上英明。”


    小福子不失時機的拍著馬屁,便又把手中的糕點盤子放在桌上,“這一招借力打力的招數,前朝的那些大人們就算是再怎麽聰明,也料不到您會有這般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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