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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言不發的瞧著北堂謹瑜,前一刻的憤怒,此刻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你是在吃醋?吃我的醋?”


    “是,朕在吃醋,吃你的醋。”


    轟隆!


    高洺湖的頭似是炸開了一般,整個人都僵在北堂謹瑜的懷中,“你……這是哪根筋搭錯了?”


    平時很少會說甜言蜜語的北堂謹瑜,今兒個竟然破天荒的承認自己在吃醋,堂堂的一國之君,能說出這番話來,自是讓人驚愕不已。


    “繡球哥哥,你不會是……”


    “洺湖,朕真怕哪一天你會離開朕,喜歡上其他的人。”


    北堂謹瑜沒有讓高洺湖把話說完,而是直截了當的打斷,環在她腰間的手臂收得更緊,“答應朕,如果真有那一天,你……”


    “不會有那一天的。”


    高洺湖用手輕捂北堂謹瑜的嘴巴,一抹用言語無法形容的執著,從眼尾蔓延至眉梢,“我的心就這麽大,裝下了你,就容不得別人了。”


    “朕信你。”


    北堂謹瑜輕挑起高洺湖耳鬢間的一縷秀發,拇指順著眉骨一路滑至下巴,勾勒著那完美的輪廓,“一生一世……”


    “一雙人!”


    三個字,道明高洺湖的心意,這湯池的溫度變得越發熾熱,兩人緊緊相擁,不再有一絲一毫的嫌隙。


    ……


    “死了,死了,又死人了!”


    狼城一處暗巷外,七七八八圍著一群人,隻見捕快抬著一擔架,從一小屋裏運出一具屍體。


    “嘿,我跟你說……”


    一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懟了懟站在自己身旁的醜媳婦,壓著嗓子繼續說道,“我可是聽說,這家的兒媳婦可是城主相中的,剛被帶入府中沒幾日,老太婆就死了,看來這事情是有蹊蹺啊。”


    “你這個殺千刀的,別在這胡說八道,要是讓人聽去的,可就沒命了。”


    那醜媳婦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那中年男人,便又趕緊向四處張望,確保沒人聽到,這才鬆了口氣,“我警告你,皇上可是在咱們狼城呢,城主下令,要是有誰敢鬧事,全家人都甭想活命,這老太婆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你想死,我可還不想死呢,你最好管住你那張臭嘴!”


    哎……


    中年男人重重的歎了口氣,又瞟了一眼被丟在了車上的擔架,“現在這世道啊,說句實話都會丟命,看來這狼城是真呆不下去了。”


    “可不嘛,還是想想法子,趕緊從這鬼地方出去才是正理兒。”


    “是啊。”


    這一男一女的聲音越來越遠,蹲在巷口外的一小乞丐,支楞著耳朵聽得清清楚楚。


    藏在草帽下的一雙漆黑的眸子,瞧著已經走遠的夫妻二人,嘴角勾出一抹別有深意的笑,“師兄啊師兄,看來你這皇帝做的也不怎麽著嘛!”


    小乞丐一邊說著,一邊從地上站起身來,拿著那髒兮兮的破碗,晃晃悠悠的往行宮的方向走去。


    狼城死個人,那根本就是家常便飯,沒人會在乎,尤其是一貧困潦倒的老婦人,最終的下場,便是被丟在亂葬崗喂了野狼。


    “喂!你是什麽人?趕緊離這遠點,知不知道這是什麽地界?”


    守在行宮外的禦林軍,見一髒兮兮的乞丐,大搖大擺的想往裏闖。


    他們二話不說,直接拔劍衝上前去,“趕緊滾,要是再不滾,就別怪爺爺我……啊!”


    那囂張的禦林軍話還未說完,便被小乞丐狠狠抽了一鞭子,“竟敢跟姑奶奶我大喊大叫,趕緊去告訴你們的皇帝老兒,就說他的師妹來給他傳信來了!”


    “什麽?!”


    高洺湖一聽這話,便不由得瞪大雙眼,臉色也變得鐵青,“難道狼城城主一直在派人跟蹤繡球哥哥?”


    “也許不是他。”


    綺蘭若有所思的說道,又用餘光瞟了眼剛剛從行宮趕出的一小隊內衛,“高洺湖,有什麽事兒,還是先到你那兒再說,這裏不安全。”


    高洺湖順著綺蘭的視線看了過去,那一小隊內衛腰間別著黑牌,一看就是太後身邊的人。


    “跟我走。”


    她一邊說著,一邊邁步往行宮大門的方向走去,可才走了幾步,卻被蕭天豪攔了下來,“郡主,太後不允許任何閑雜人等入行宮。”


    “這裏哪來的閑雜人等?”


    高洺湖衝蕭天豪揚了揚下巴,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身子向前湊了半寸,低聲說道,“蕭大人,咱們不早就已經是一家人了嗎?這一家人又怎能說兩家話呢。”


    “郡主……”


    蕭天豪把高洺湖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推了下去,又向後退了半步,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太後的指令,微臣萬萬不敢不放在心上。”


    真是個沒用的家夥!


    高洺湖在心中咒罵,又狠狠瞪了蕭天豪一眼,“這小乞丐暫時留在內衛營,本郡主親自到太後娘娘那兒去請旨,這樣總成了吧?”


    “臣遵旨。”


    蕭天豪沒有再為難高洺湖,他也隻是奉旨行事,雖說這家夥早已歸順於擎天盟,可始終要在太後身邊伺候,多少得給自己留條後路。


    高洺湖沒有再和蕭天豪廢話,給綺蘭遞了一安心的眼神,便快步往太後的園子走去。


    ……


    “高洺湖,這在街上隨隨便便撿迴來的乞丐,你也能放心留在身邊?”


    太後站在園中的鯉魚池旁,用手中的木棍逗弄著三四條肥鯉魚,這話雖是說給高洺湖聽的,但始終沒有正眼瞧過她一次。


    “太後娘娘,這小乞丐可是救過高洺湖一條命的,您說高洺湖能對她不管不顧嘛?!那豈不是沒良心了?!”


    “救過你一條命?”


    這話倒是引起太後的興趣,她放下手中的木棍,抬眼瞧向站在身旁的高洺湖,“哀家怎麽沒聽你以前提起過?”


    “太後娘娘您是有所不知……”


    高洺湖輕挑起眉頭,便又撩了撩垂在身後的秀發,露出脖頸後的一片青紫,“高洺湖被奸人擄走,這一路上確實受了不少的罪,若沒有這小乞丐出手相救,高洺湖今日也不會活生生的站在您麵前了。”


    從擎天盟迴到鹹陽城,太後雖並未追究高洺湖失蹤這些時日的去向,但一直都在暗中派人調查。


    “太後娘娘,高洺湖不想做無情無義之人,還請娘娘成全!”


    高洺湖一邊說著,一邊跪在太後麵前,雙手撐在身體兩側,重重地嗑了兩個響頭,“還請太後娘娘成全!”


    “罷了。”


    太後示意崔嬤嬤把高洺湖扶起,自個兒也從鯉魚池旁站起身來,“你帶哀家去見見那小乞丐,哀家倒是要瞧瞧,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兒,竟會讓你這般上心。”


    “是。”


    ……


    太後精於算計,絕不會因高洺湖的三言兩語而放下戒心,自是要親眼瞧了,才能安心。


    “綺蘭,別傻愣著了,還不趕緊給太後娘娘請安。”


    “她就是大漠的太後?”


    綺蘭並未下跪,而是一臉好奇的打量著看似和藹可親的太後,“高洺湖,都說太後是大漠最善良的人,可今日見了,也沒覺得與凡人有什麽不同啊!”


    高洺湖瞧著綺蘭裝傻充愣的模樣,心中便是不由的一陣好笑,可又不能在太後麵前失禮,隻能強忍著笑意,硬板著一張臉孔。


    “綺蘭,太後娘娘這般高貴的人,怎容許你這般詆毀,還不趕緊叩頭請罪?!”


    “不是都說太後娘娘很善良嗎?她老人家才不會因為這麽點小事兒,就責罰我這個可憐人的。”


    綺蘭順著高洺湖的話說道,兩人一唱一和,氣的太後臉色發青,可又不敢真的發怒。


    “哦,對了,太後娘娘,我之前還聽說,您一向對我們這些平頭老百姓關愛有加,如今我投靠於您,您不會把我給趕出去吧?”


    “你這個小丫頭,還真是一點規矩都沒有,竟然敢與太後娘娘這般說話,你……”


    “崔嬤嬤……”


    崔嬤嬤定是瞧出自家主子的心思,這才想要好好教訓教訓綺蘭,可高洺湖也不是省油的燈,早已想好應對之法。


    “太後娘娘的名聲在坊間大為傳唱,今日您若是罰了綺蘭,毀了太後娘娘的形象,這等罪過,你可擔待得起?”


    “這……”


    “崔嬤嬤,本郡主好心提醒您,您可別不知好歹呀。”


    “……”


    高洺湖三言兩語便把崔嬤嬤說得啞口無言,她也隻能不作聲的退迴到太後身邊。


    不過……


    “高洺湖啊,你相中的這小乞丐,還真是一伶牙俐齒的丫頭,跟你倒是有幾分相似。”


    “太後娘娘,若是沒緣分,她又怎救得了高洺湖?”


    高洺湖理直氣壯的說著,絲毫沒有一絲心虛,“娘娘,現在可就等您一句話了,隻要您同意,本郡主便……”


    “這個女人不能留!”


    可如今這活生生的杵在眾人之間,太後就算再怎麽想要置皇太妃於死地,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動手。


    所以,在探明皇太妃心思之前,隻能暫時安撫,而唯一能讓這女人心甘情願的替自己保守秘密的人,北堂謹瑜會是最上乘的人選。


    “此事事關重大,哀家一人若是拿了主意,迴頭皇家宗冊上那一筆,怕是沒人敢輕易落下了。”


    “太後您多慮了。”


    皇太妃欠了欠身子,便是直接跪在太後麵前,“臣妾已然是冊中的死人,早已給先皇殉葬,死人複活的把戲在民間時常有之,可若到了皇族,那可就是傷國本的大事了,臣妾擔不起這等罪孽,還請太後娘娘成全,讓臣妾做一碌碌無為的小人物,聊此殘生。”


    她這張靈牙利嘴,上了年紀,也仍舊不減當年風姿。


    太後的眉頭不由得緊鎖,搭在扶手上的手緊緊握拳,關節處泛白,依稀能夠聽到嘎吱嘎吱的聲音,可見用力不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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