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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但是……


    “母後,這精鐵卷到底是誰的?您又為何會有這物件?您心裏不清楚?”


    太後一聽這話,臉色立刻變得煞白,眼神更是飄忽不定,明擺著就是心虛,“皇上,你知道你在說些什麽嗎?你竟然敢質疑先皇的決斷,你……”


    “父皇從來就沒有愛過你,就算曾經喜歡過你的姿容,看年高老去,你什麽都剩不下,可朕的親生母親,卻留住了先皇的一顆真心!”


    “夠了!你不要再說了!”


    太後被北堂謹瑜的這番話刺激得快要發瘋,全然沒了平日端莊貴重的模樣,如路邊潑婦一般,指著皇帝大罵。


    “北堂謹瑜,你以為你是個什麽東西,若是沒有哀家在背後扶持你,就以你這名不正言不順的身份,根本就坐不上大漠的龍座!”


    “母後,您總算是把心裏話說出來了。”


    北堂謹瑜嘴角勾出一抹邪魅的笑,那雙原本深邃無底的黑眸,更加讓人難以琢磨,“隻是,朕就算再怎麽名不正言不順,在父皇的心中,朕也是他最疼愛的兒子,而朕的娘親更是父皇用命來愛的女人,他就算想要留下精鐵卷,也一定是留給母親的,而不是你這個多餘的女人!”


    “是!沒錯!”


    太後猛的抬起頭來,剛才的憤怒與痛苦突然煙消雲散,神情變得越發跋扈,“北堂謹瑜,你說的都沒錯,那精鐵卷的確是留給你母親的,先皇還真是傻呀!放著哀家這樣懂規矩的大家閨秀不要,偏偏喜歡上一個一無是處的小宮女,還為了她的兒子,生生的害死哀家的孩子,哀家好恨,恨不得讓你們都下地獄!”


    她不再隱瞞當年的真相,而是理直氣壯的說著,“如今這天下,一半都在哀家的手中,就算你是皇帝又如何,到底還是要死在哀家的手中!”


    “是嗎?”


    北堂謹瑜快步走到太後麵前,那一身明黃色的龍袍,映著影影綽綽的油燈光線,更顯那與生俱來的王者氣場,“母後,您說這話可說得太早了,到底誰輸誰贏,這事兒可還沒有定論呢!”


    哈哈……


    太後突然仰聲大笑,那笑聲迴蕩在空曠的正殿裏,讓人覺得越發刺耳,“北堂謹瑜,沒人知道那精鐵卷到底是誰的,隻要那玩意兒還在哀家的手中,你早晚得從龍座上滾下來,咱們等著瞧!”


    “好,兒臣等著,兒臣倒是要看看,到底是您得了報應,還是兒臣丟了皇位!”


    嗬!


    太後冷笑一聲,用力戳了戳北堂謹瑜的胸口,咬牙切齒的說道,“北堂謹瑜,你嘴硬不了幾時了,早晚有一日,你得跪在哀家麵前求饒!”


    “隨時恭候。”


    “你……”


    北堂謹瑜強硬的態度,讓太後很是惱火,她抬手便要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罵,可最終還是強壓下怒火,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便頭也不迴的離開。


    他看著那漸漸遠去的背影,垂在身體兩側的手漸漸握拳,又衝著遠處的一團漆黑說道,“明日一早動身,讓替身準備好。”


    “是。”


    一陰沉的男聲,從黑暗中傳了出來,卻沒能瞧見這聲音的主人。


    而此刻的北堂謹瑜,黑眸瞧向已經攤在眼前的手掌,上麵七七八八的散落著十幾顆珠玉子,“洺湖,你再忍忍,朕很快就救你出來。”


    ……


    “喂,到底有沒有人呀?!”


    高洺湖站在一扇鐵鑄的大門前,一個勁兒用力捶打著,又費力的踮起腳尖,順著右上方的小窗戶瞧了出去。


    從鹹陽城出發,整整十日,她一直被蒙住眼睛,丟在馬車裏,好不容易雙腳著地,便被直接關進這四麵紅牆鐵壁的房間裏。


    每日三頓飯,都會有人按時按點的送過來,又這樣枯燥的過了三日,高洺湖實在是忍無可忍,這才在門前鬧騰了起來。


    “嘿,你們這些守門的家夥,難不成都是啞巴嗎?到底有沒有聽到本郡主說的話呀?!”


    高洺湖衝著那小窗戶向外吼著,守在門口的男人們卻一動不動的杵在原地,要不是那上下起伏的胸口,還真以為他們是不會唿吸的雕像。


    “真是一幫混蛋!”


    高洺湖惱羞成怒的在房間裏走來走去,走累了,便坐在圓桌旁大口喝著茶水,嘴巴卻始終念念有詞的咒罵著。


    嘎吱!


    就在高洺湖罵的正開心的時候,那扇大門突然被人從外麵推開,隻見小青拖著一食盤,慢步從外麵走了進來。


    “郡主,奴婢知道您最喜吃魚,這肚子裏又懷了龍胎,所以,奴婢便讓廚房做了這道糖醋鯉魚,定然適合您的胃口。”


    小青一邊說著,一邊雙手把那金碗從桌上拿起,又半跪在地上,把碗舉過頭頂,“郡主,小青不是聖人,也想活下去,若想在擎天盟長久,就必須要一路往上爬,所以……”


    “所以你就要犧牲本郡主?”


    高洺湖猛的從圓凳上站起身來,一掌拍掉小青手中的金碗,隻見那魚肉灑落在地上,碗也滾落到了門邊,“虧了本郡主那般信任你,可你卻這般傷本郡主的心,如今,竟然還大言不慚的為自己開脫,小青,你倒還真是一有良心的人!”


    “郡主,自打跟在您身邊,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救奴婢,奴婢便已經在心中生出一份感激了。”


    小青認真的說著,全然不像在扯謊,“小青生來命賤,爹娘養不起小青,便把小青賣入那肮髒的地兒,好在師傅把小青贖了出來,這才又重見光明,這些年,一直追隨在師父左右,雖然她從未把我們這些徒弟們當人看,可為了活下去,我們也隻能心甘情願的替他賣命!”


    “你……”


    瞧見小青這般可憐的模樣,高洺湖不由得有了幾分動容,“你到底想要說些什麽?本郡主沒工夫在這和你閑聊,最好直奔正題!”


    “隻要郡主肯留下小青,讓小青擺脫師傅的束縛,小青便幫您離開擎天盟!”


    小青的話音落,她便推開自己的衣袖,不知何時,手中已經拿著一把鋒利的匕首,用力在那嫩白的胳膊上,劃出一道血口。


    “小青!”


    “沒感覺的,也不會流血!”


    小青甩掉手中的匕首,又拍了拍那快速愈合的傷口,“凡是被師傅領迴擎天盟的人,都會被服下一顆要命的丹藥,而這丹藥卻不會要了人的性命,隻會把我們變成不生不死的怪物,而唯一能解此毒的,便隻有……”


    “參見師傅!”


    小青的話還未說完,門口便傳來奇高的聲音,她神色大驚,趕忙從地上站了起來,“怎麽會在這個時候迴來?”


    嗯!


    還沒等小青緩過神來,便聽到高洺湖的悶哼聲從身後傳了過來,隻見那個被自己丟掉的匕首,已經插在她的腿上。


    匕首插入的不深,倒也沒有傷筋動骨,卻流了不少的血,“小青!你這個賤人,竟敢這般對待本郡主,看本郡主不把你……啊!”


    她剛想衝小青衝過去,便被一石子打掉手中的匕首,身子也向後踉蹌了幾步,趕忙撐住圓桌,這才穩住了腳跟。


    “高王爺的女兒果然與眾不同,竟有這般大的脾氣,真是讓本尊大開眼界。”


    清冷的聲音,從一張紅唇裏傳了出來,那女子穿著一身黑墨色的長袍,臉頰處繡著一隻展翅欲飛的蝴蝶,是為擋住那一塊醜陋的疤痕。


    “洺湖,好久不見了。”


    “姑姑?!”


    高洺湖一臉驚愕的看著那女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瞧見的,但那臉上的眉眼,卻與自己記憶中的一模一樣,這是無法迴避的現實。


    高家到了高王這一代,還真是有些人丁稀薄,隻生下三個孩子,兩男一女,其中一個卻早早夭折,但好在還剩下一傳承家業的世子。


    而待到高王束發成人,家族便把高王稱號傳給他,至於郡主就……


    “洺湖,沒想到你這小丫頭記性倒是蠻好的,小的時候也隻見過本尊一麵,竟是記得這般清楚,還真是難得啊!”


    “不。”


    高洺湖猛地搖了搖頭,便又快步走到那女人麵前,“姑姑,爹爹一直都惦記著你,也派人在大漠境內尋了許久,更是每日都與洺湖和哥哥們提起你,還有你的畫像,一直掛在爹爹的書房裏,我們日日瞧著,就算再沒腦子,也是忘不掉姑姑的長相的。”


    “看來還是哥哥疼這個妹妹呀,隻可惜……”


    女人重重地歎了口氣,便又牽著高洺湖的手坐到一旁的玉凳上,雙手托著她的胳膊,語重心長的說道,“洺湖,以前的事兒就甭提了,你也無需害怕,本尊之所以派人守在你身邊,並非是想要奪你性命,隻是不放心你一人在宮中與那狗皇帝周旋,而如今,大局將定,也該把你接迴姑姑身邊了。”


    “……”


    還真是戲劇性的峰迴路轉,高洺湖整個人都愣在圓椅上,壓根兒就忘了腿上的痛楚。


    而女人也瞧出高洺湖的不知所措,便一邊為她療傷,一邊輕聲說道,“洺湖,本尊日夜兼程趕迴來,就是要讓你心安,你隻要踏踏實實的呆在這,用不了多久,大漠便是咱們高家的,父親和哥哥都做不成的事,本尊自是要替他們來完……”


    “等等!”


    高洺湖厲聲打斷女人的話,眉頭緊皺的質問道,“什麽叫爺爺和爹爹做不到的事,要由你來完成?難道……”


    “這天下原本就應該是高家的!”


    她一字一頓的說著,更是理直氣壯的揚了揚下巴,“當初大漠先祖定下江山,若不是高家人鞍前馬後,又怎會有今日的江河天下?!而皇族卻不失往日情分,隻給了高家一異姓王的榮耀,卻奪走屬於咱們的兵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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