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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後娘娘,難道您不念高洺湖對您的忠誠了嗎?!”


    高洺湖踮起腳尖,越過崔嬤嬤的肩膀,衝內室的方向大喊。


    而此刻正斜靠在矮桌旁的太後,不耐煩的掏了掏耳朵,斜眼瞧向一旁的黑衣女子,“妹妹,昨晚讓你動手,你可倒是好,什麽都沒做,眼睜睜看著這死丫頭進了乾清宮,你這是故意在給哀家添堵嗎?”


    “姐姐,皇上在,妹妹真的不好動手啊!”


    “心疼了?”


    太後一臉憤怒,變得越發不和善,“妹妹,當年是誰背叛了你?又是誰裝好人帶走你的兒子,讓你一無所有,她卻錦衣玉食,難道這一切,你都忘了嗎?!”


    “妹妹不敢忘。”


    黑衣女人從軟榻上站起身來,半跪在太後麵前,“妹妹就算是死,也會記住那個女人在妹妹身上加注的痛苦,隻是,她已經奔了黃泉,高洺湖也並不知真相,所以……”


    “你是心軟了,想要留這死丫頭一條命?”


    太後惡狠狠的說著,猛得從榻上站起身來,一把揪住那女人的衣領,把人從地上拽了起來,“妹妹,別怪哀家沒有提醒你,皇上能夠有今日,全都靠哀家一力扶持,不過……這水可載舟,也可覆舟,若哀家哪天不開心了,倒也不妨換個皇帝!”


    “不!姐姐,妹妹定然服從您的心意。”


    “這是最後一次!”


    太後用力把女人摔在地上,嘴角勾出一抹冷酷的笑,“若你再敢違抗哀家的命令,就別怪哀家毀了你想要的一切!”


    “是。”


    女人拖著渾身劇痛的身子,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垂頭站於太後身邊,“姐姐放心,妹妹一定會盡早除掉高洺湖這顆絆腳石!”


    德秀一邊說著,一邊用餘光瞟向跪在地上的高洺湖,語氣更加尖酸,“娘娘,德秀親眼看見,高洺湖故意引誘元少爺,又親手砍掉元少爺的根子,為的就是蓄意報複冷宮裏的皇後主子,元少爺實在可憐,而皇上卻聽信高洺湖一麵之詞,把人關進地牢,更是生不如死啊!”


    高洺湖瞧著德秀義正言辭的模樣,便是在心裏一陣冷哼,“德秀郡主,既然你說本郡主惡人先告狀,除了這紅口白牙的汙蔑之詞以外,可有實打實的證據?”


    “元少爺被皇上關了起來,本郡主哪有什麽證據?!但本郡主親眼瞧見,高洺湖,你莫要抵賴!”


    “好!”


    高洺湖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便又把視線落在眉頭緊皺的太後身上,“太後娘娘,昨夜晚宴散去,主子們都各自迴到各自的寢宮,貴婦也一一從清高門出宮迴府,又怎會無緣無故的跟著高洺湖呢?除非,此人別有用心,才會暗中尾隨!”


    “高洺湖!你莫要血口噴人!”


    “到底是本郡主血口噴人,還是德秀郡主別有用心,那就要太後娘娘明斷了!”


    高洺湖三言兩語,立刻讓德秀啞口無言,瞧見那蠢女人憋得通紅的臉頰,便覺得痛快的很,若不強壓笑意,早就笑出聲來了。


    而就在太後剛想言語時,門口突然傳來小福子的聲音,“皇上駕到!”


    北堂謹瑜在眾人注目之下,緩緩從祥和宮外走了進來,一身明黃色的長袍,頭戴寶珠琉璃龍帽,腳踩祥雲錦緞長靴,盡顯霸王之氣。


    “兒臣參見母後。”


    “行了,”太後衝北堂謹瑜抬了抬手,又繼續說道,“皇上,太傅之子的事情,到底是怎麽迴事兒?”


    “元達穢亂後宮,朕已經將他打入地牢,也好讓這臭小子痛思己過,免得再生出妄想!”


    聽了北堂謹瑜的這番話,總想在太後和皇上麵前出頭的德秀,算是逮著了機會,便趕緊快步上前,“皇上,明明是高洺湖設計陷害,您是聖明君主,可不能被這個妖女給迷惑了呀!”


    “你是何人?”


    北堂謹瑜從未見過德秀,這宮裏總共七十二嬪妃,他瞧過的,也就那寥寥幾人。


    “皇上,臣女乃守城大將之女,名喚德秀。”


    德秀愚蠢的認為,北堂謹瑜詢問她的身份,便是對自己有了興趣,自是要好好表現一番,可著勁兒的搔首弄姿。


    隻是……


    “來人,把這個不懂規矩的女人給朕拖下去,直接丟到爆室教訓一番,再給守城將軍送迴府中!”


    “是。”


    小福子得了令,便立刻招手讓身後的太監上前,把德秀左右架住,便往祥和宮外拖去。


    這女人被嚇傻了,立刻撲騰了起來,又衝著太後大喊大叫道,“太後娘娘,臣女是冤枉的,您快替臣女說幾句話呀!”


    “皇上!”


    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語的太後,信步走到北堂謹瑜的身邊,沉著聲音說道,“德秀好歹是先皇禦賜的郡主,若這會兒丟到暴室去,迴頭讓她父親知道了,免不了會對朝廷生厭,還是從輕處置吧!”


    北堂謹瑜瞧了瞧在身側的太後,又用餘光瞄了一眼,一臉看好戲的高洺湖,這才朗聲說道,“德秀郡主行為不檢,免去選秀牌子,剝奪郡主身份,送迴將軍府反思己過!”


    “不要啊!”


    德秀尖叫的聲音,久久迴蕩在祥和宮的前院,而高洺湖臉上的笑容變得越發燦爛。


    這就是宮中的殘酷,勝者生存,若你不夠聰明,鬥不過別人,就得付出慘重的代價,甚至是丟掉性命。


    這一點,在上一世,高洺湖便看得透徹!


    “母後,元達之事,朕不想聲張,畢竟是太傅的兒子,若是把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對誰都沒有好處。”


    太傅在前朝的勢力過於龐大,一時半會兒,北堂謹瑜無法把這棵大樹連根拔起。


    在沒有萬全準備之前,他不準備貿然行事,對於這位太傅公子,把他變成了太監,奪了這家夥最大的愛好,也算出了口惡氣。


    “皇上,哀家知道你寵愛高洺湖,但你畢竟是大漠的皇帝,總要懂得雨露均沾的道理。”


    太後一邊說著,一邊走到仍舊跪在地上的高洺湖身邊,親自把人扶了起來,“高洺湖,你也得明白這個理兒,再過一段時日,你便會正式冊封為嬪妃,到那時,這宮裏的娘娘們,可都是你的姐妹,無論如何,也得學會和她們和睦相處才是。”


    “太後娘娘說的極是,高洺湖自然會記在心上。”


    高洺湖一字一頓的說著,便又側身行禮,眼神變得更加真誠。


    “好丫頭,”太後牽著高洺湖的手,走到北堂謹瑜麵前,把人交到他的手中,“哀家的日子不長,若能看到皇帝開枝散葉,也是哀家最大的心願了!”


    太後仍舊一臉溫柔的笑意,用力拍了拍北堂謹瑜的胳膊,轉身便帶著崔嬤嬤往後院的方向走去。


    瞧這主仆二人離去的背影,高洺湖的眉骨猛得一跳,“繡球哥哥,冷宮要出事兒了!”


    “好歹也做過幾年皇後,朕會妥善安葬她的。”


    “你倒是個有情有義的好男人。”


    高洺湖抬頭瞧著北堂謹瑜映照在晨起朝陽下的側臉,更顯剛毅的輪廓,“不過……過了昨夜,你便隻能是洺湖的相公,斷不能再碰其她的女人,否則,哼哼!洺湖一定把你大卸八塊,再揪掉那要命的小玩應兒,也讓你嚐嚐元達現在的滋味!”


    “……”


    瞧著高洺湖一臉理直氣壯的樣子,北堂謹瑜無奈的搖了搖頭,直接把人從地上抱了起來,快步往東廂房的方向走去。


    “洺湖,昨夜可是你投懷送抱的,朕救了你,算得上是你的救命恩人,這就是你對待恩人的態度?”


    “北堂謹瑜!”


    高洺湖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又重重咬在那肌肉結實的臂膀上,這家夥明明可以躲開的,卻什麽都沒做,任由她咬上去。


    “北堂謹瑜,你……”


    瞧著那一處被自己咬出血的牙印,高洺湖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嘴巴子,竟會這般沒深沒淺,真是悔青了腸子。


    她心痛的把唇貼上前去,在傷口上親吻,“繡球哥哥,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為何不躲開?偏要被我咬傷!很好玩嗎?”


    “隻要你解氣,這點痛,朕無所謂。”


    北堂謹瑜把高洺湖輕放在軟榻上,而房門已經被太監從外麵關上,這些伺候在禦前的宮人們,一個個極有眼力見,進退得當。


    “洺湖,若有一日,掃除前朝異己,定當還你一個一世真情!”


    “……”


    這突如其來的承諾,讓高洺湖慌了神,她連忙堵住北堂謹瑜的嘴巴,“別!別說這些承諾,那年,你也對我許下過永世不分開的諾言,但沒過多久,白家盡數被殺,我便再也見不到你了!”


    高洺湖害怕“承諾”二字,她經曆的太多,更懂世事無常,無論諾言許得有多真誠,始終扛不住現實的壓力,最終化為烏有。


    就像父親當初的承諾,他會一生一世護高洺湖周全。


    可事實上,父親人頭落地,高洺湖隻能站在人群中無聲嚎啕,最終連父親的屍首都沒能安葬。


    而就是從那一日起,高洺湖不再相信任何可笑的諾言,無論這諾言出自於何人之口,她都不會再相信,因為,她害怕再次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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