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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洺湖駐足在長春閣外,太後每日最喜在園子裏打一圈太極,再吃上幾口素菜,便把這一上午給打發了。


    而這會兒,剛巧碰到娘娘在園子裏鬆鬆筋骨,高洺湖便用手戳了戳小青的額頭,壓低聲音囑咐道,“一會兒把你的嘴巴,給本郡主乖乖的閉上,千萬不能多說一句,否則,小命就得交代在這兒!”


    “是,奴婢知道了。”


    崔嬤嬤領了旨,便立刻轉身離開長春閣,而這邊,由太醫為其包紮傷口的高洺湖,則立刻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側身向太後行禮。


    “高洺湖謝過太後娘娘!從今往後,高洺湖定當一心一意的孝順您。”


    對!


    沒錯!


    高洺湖說的是“孝順”,而不是“效忠”。


    這字裏行間,都是要好好的琢磨琢磨,人人都知一句俗語,“禍從口出”,高洺湖可不想因一字之差,白白丟了自己的性命。


    “好好好,”太後重新換上一臉的慈愛笑容,把高洺湖摁迴木椅上坐好,又示意太醫繼續處理傷口,“你倒是個善解人意的丫頭,高王還真是教出一不錯的女兒,哀家喜歡。”


    “多謝太後娘娘誇讚。”


    “行了,”太後瞧著高洺湖一臉勉強的笑,怕是這胳膊上的痛,的確磨人,這便又說道,“你便好好在哀家這歇著,你剛剛送來的鹿茸湯,估計這會兒已經涼了,哀家讓人拿到廚房去溫一溫,你便留下來與哀家一同用早膳吧。”


    “是。”


    高洺湖此行順利,一切都盡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可一直伺候在一旁的小青,卻是聽得一頭霧水。


    在來長春閣之前,郡主與自己說的,便是要到太後娘娘這兒來問真相。


    可說來說去,這真相到底是什麽,似乎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定要把侍衛的死,扣在德賢皇貴妃的頭上。


    “……郡主。”


    趁著太後到園子裏差遣下人布置早膳,小青便趕緊在高洺湖耳邊問道,“郡主,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兒啊?您……”


    “你的情郎還活著。”


    高洺湖之所以沒在暢音閣與小青把話說清楚,而是兜著圈子和她“捉迷藏”,為的就是要讓暗中收聽的人,把自己的話傳到德賢皇貴妃的耳朵裏。


    既然做戲要做全套,就必須要讓德賢皇貴妃相信,高洺湖壓根不知那侍衛之死到底是怎麽迴事。


    這樣一來,皇貴妃自然會對高洺湖放鬆警惕,而此時,便是自己動手的絕佳時機。


    “死在井裏的人,不過是街邊的餓殍而已,你放心吧。”


    知道這丫頭對那侍衛用情至深,即便自己被他利用陷害,卻仍舊無法立刻把感情收迴來。


    這便是用情女子的悲哀,高洺湖可憐小青的時候,似是也在可憐自己,若不是因為繡球哥哥的話,興許自己也不會那般放不下北堂謹瑜。


    “一會兒太後娘娘迴來,你可千萬別漏了餡兒,若想除掉德賢皇貴妃,這是唯一的機會,你可千萬別壞了本郡主的計劃。”


    “奴婢明白。”


    小青側身衝高洺湖行了禮,便乖乖把嘴閉上,重新站迴到郡主身後。


    剛巧,太後這會兒也從園子外重新走了迴來,一道道精美吃食,被眾宮女們端了進來。


    高洺湖早已在暢音閣吃過早膳,卻又不好抹了太後的麵子,也隻能勉強吃上一兩口,麵上總得過得去。


    吃過早膳,高洺湖便陪著太後到夜高池行宮的花園賞花,兩個人有說有笑,好不熱鬧。


    “這日子過的真快呀,想想這行宮剛建的時候,哀家才剛剛嫁入宮中,而如今,先皇都去了十幾年了,人老了,園子也老了。”


    “太後娘娘壽與天齊,可不能說這些喪氣的話。”


    高洺湖在一旁奉承,若想討太後娘娘歡心,這惡心人的假話,總得要說上兩句。


    雖然她最不屑說這些場麵話,可既然想要在後宮紮穩腳跟,又想查出高王府被冤一事的真相,就必須要學會忍耐。


    “娘娘,聽說您與先皇曾生有兩子,高洺湖鬥膽問一句,大皇子他……”


    “這孩子命薄,生下來沒多久,便去了。”


    太後神情落寞的說著,便又用手挑起盤中的梅花糕,放在嘴邊輕咬一口,細細品著,這才又繼續說道,“哀家最疼的就是他,那可是哀家與先皇的子,金貴的很,但卻隻活到三歲,便於哀家陰陽兩隔,那段時日,哀家真不知是怎麽熬過來的?。”


    “太後娘娘是有福氣的人,雖然大皇子去的早,可皇上來的及時,便又給了您希望。”


    說到這兒,太後的臉色突然沉了下去,眼底閃過一抹不易被察覺的憤恨,但一眨眼的功夫,便又恢複如常。


    可高洺湖還是把這一切全都看在眼裏,不禁想起貴妃那日在永明宮與自己說的一切,難道……北堂謹瑜真的不是太後的親生子?


    “……娘娘。”


    “嗯?”


    “皇上是哪年哪月生人?”


    高洺湖莫名其妙的追問,倒是讓太後有些疑惑,“丫頭,你這是又要鬧哪出啊?”


    “高洺湖不明一事,”高洺湖一邊說著,一邊信步走到太後麵前,沉著聲音繼續說道,“娘娘您懷上皇上的時候,先皇應該還在江南巡視,對嗎?”


    “你……”


    “這後花園隻有您與高洺湖二人,娘娘便無需再隱瞞,畢竟紙包不住火,早晚有一日,要真相大白的!”


    高洺湖偏頭看向身後的北堂謹瑜,他沒有刨根問底的詢問,而是直接點頭應下,“隻要朕能辦到,自不會拒絕你。”


    “幫我除掉德賢皇貴妃,隻有這樣,才能討太後的歡心。”


    這話一出口,北堂謹瑜便繞到高洺湖麵前,一頭霧水的追問道,“既然你懷疑母後陷害高王,你為何還要……”


    “想要一個人莫名其妙的死掉,就必須要成為她最信任的人,因為隻有信任,才會讓人放鬆警惕。”


    高洺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捧住北堂謹瑜的下巴,仔仔細細的看著那張讓自己迷茫的臉,再次想起當年繡球哥哥與自己說的那番話。


    你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當雙倍奉還!


    繡球哥哥自三歲開始習武,又是一天生的習武好料,深得師傅喜歡。


    興許是每日與江湖俠士混在一起,身上也沾染了一些江湖人的俠氣,高洺湖更是受繡球哥哥的影響,做事從不拐彎抹角。


    “北堂謹瑜,要不要幫我,就一句話的事。”


    “你讓朕幫你做什麽?”


    “今夜帶我一同迴宮。”


    高洺湖把手從北堂謹瑜的臉上滑落於衣襟前,手指有一下沒一下戳著他正在加速的胸口,臉上的笑更加燦爛,“北堂謹瑜,隻要你肯幫我,過了今夜,這世上便不會再有德賢皇貴妃,朝廷更會少一波張揚跋扈的狂徒,何樂而不為呢?我的皇上,你就不要再猶豫了。”


    “你呀,”北堂謹瑜一把抓住高洺湖在自己胸口上猛戳的手指,放到嘴邊輕吻,這才又繼續說道,“總讓朕沒辦法拒絕你,可你不許胡來,德賢皇貴妃身後的母家勢力,就連朕,都得要好好掂量一番。”


    “我才不怕呢。”


    高洺湖推開抱住自己的北堂謹瑜,向後倒退了幾步,便是一副得意洋洋的聳了聳下巴,自信滿滿的說道,“甭管德賢皇貴妃的母家勢力有多強,若這個女人自己在宮中作死,還有誰能保得住她?”


    要想在宮中立於不敗之地,就必須要學會利用別人的軟處,隻有這樣,才能百戰百勝。


    因此……


    “北堂謹瑜,等著瞧吧,明日一早,你隻管下令捉拿德賢皇貴妃一家滿門,一個都不能留!”


    “好,朕倒是要看看,朕的洺湖,到底有多大能耐。”


    “成交!”


    兩人達成一致,太後留下來的陰霾,瞬間化為烏有,相視一笑之間,兩顆原本遙不可及的心,再一次緊緊貼攏。


    白日裏的悶熱,隨著太陽東升西落,一輪殘月掛於空中,便消散了一大半。


    而正在天剛剛暗下時,一輛如魅影一般的馬車,悄無聲息的從夜高池行宮的側門駛出,往皇宮的方向飛奔而去。


    至於宮中,自從德賢皇貴妃被蜜蜂蟄到半死,便沒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一時之間,後宮倒是“祥和一片”。


    “郡主,您這是要帶小青去哪兒啊?”


    此刻的小青,穿了一身白色的紗袍,頭發亂蓬蓬的披散在腦後,臉上被胭脂塗得紅一塊白一塊,在夜裏猛的這麽一瞧,甚是嚇人。


    而高洺湖卻是一臉喜滋滋的帶著小青在宮中穿梭,地形早就已經摸透了,又有北堂謹瑜幫襯,撤走巡視的禦林軍,後宮靜的很。


    “哎呦,你小點聲,要是讓人瞧見了,人頭落地,本郡主可不管你。”


    “郡主,您……”


    “噓!”


    小青的話還沒說出口,高洺湖便立刻把手指豎在唇邊,做了一個靜音的手勢,便豎起耳朵聽著,從遠處傳來的鳥叫聲。


    這聲音怪的很,斷不是鳥兒發出的聲音,反倒像人在學鳥叫。


    嘭!


    高洺湖抄起地上的石頭,衝著那聲音傳來的方向丟了過去,石頭剛落地,便見趙婕妤帶著一戴高帽的男人從草叢裏走了出來。


    “啊!”


    “小青!你給我小聲點!”


    高洺湖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大驚小怪的小青,便又看向趙婕妤身邊的男人,穿著一身黑白無常的衣服,眼圈被黑炭塗得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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