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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您不出去看一下嗎?咱們府現在都在為明日迎娶新夫人做準備呢。”芙蓉興奮從外麵跑了進來。


    “哦?怎麽父親要納妾了?”高洺湖淡淡的說著,眼睛卻沒有從古籍上挪開。


    “是啊,這麽大的事小姐你都不知道?”芙蓉就像一隻歡快的麻雀一般,非常的興奮。


    “我這一日都沒有走出這屋子,哪裏會知道這個消息。”高洺湖淺淺的一笑,眼睛依然一瞬不瞬的看著手中的古籍。


    高洺湖根本就對高景略納妾的事情一點都不關心,一個妾室而已,又不是主母,根本不需要太過放在心上,隻是不知道這六夫人到底是什麽來頭。


    高洺湖放下手中的古籍,輕輕的長舒了一口氣。


    “走吧,我們也出去湊個熱鬧吧!順便去張大夫那裏看一下。”高洺湖確實在屋子裏憋得心中些許發慌,處去走走也是好的,順便也想琢磨一下前日裏中毒一事的頭緒。


    芙蓉連忙點頭,趕緊上前拉了一下高洺湖的手,徑自朝著門外走去。


    正堂內各種喜字紅綢都已經準備完畢,高伯在指揮這下人們按部就班的準備著明日所需的一切,畢竟還是老管家,所有的事情在高伯的管理下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小姐,您這是要出去?”高伯看到高洺湖,上前做了一個輯。


    “是的,我和芙蓉要出去散散心,家裏這是要做什麽?”高洺湖裝作全然不知的問道。


    “明日即是劉丞相之女劉明月嫁入咱們高府的好日子,老奴正在加緊布置,以免誤了明日的時辰。”


    “哦?劉丞相之女?”高洺湖的話說的極慢,將重音托的長長的。


    “正是,劉明月。”高伯微微的把聲音降低了幾分,低到隻有能讓高洺湖聽到的地步。


    高洺湖美眸轉了轉,雖然對劉明月沒有什麽了解,但是對這個劉丞相還是頗有幾分了解的,這個劉丞相是有了名的老好人,從來不得罪別人,也從來不與人結怨,在朝中暗湧的三股勢力中,劉丞相也是一直都保持著中庸的態度,不靠近任何一方。


    而現在已經悄然還是通過聯姻的方式有所動作,可見這無疑已經說明,在朝中勢頭已經開始轉向高景略的方向。


    “不知這六姨娘是如何一個脾氣秉性呢?”高洺湖淺淺的一笑。


    “不瞞小姐說,這六夫人乃是劉府的嫡女,所以自小也是嬌生慣養,雖然有一些任性,但性子天生直爽。”高伯壓低著聲音說道。


    “好的,多謝高伯提點。”說著,高洺湖看了一眼芙蓉。


    芙蓉會意,從暗袖中取出幾兩碎銀,便塞在高伯的手中,笑著說。


    “高伯,我們先出去了,很快就迴來!”


    “你這丫頭,好生照看著小姐!”高伯笑著,隨後給高洺湖做了一個輯。


    高洺湖莞爾一笑,便轉向走出了高府的大門。


    “小姐,我們要去哪裏?”芙蓉趕緊跟了上來。


    “去張大夫那裏。”高洺湖看了一下邊上停著的馬車。


    芙蓉叫來了馬車,一炷香的時間過後,馬車才曲曲折折的轉了好幾個巷子才到了張大夫的府邸。


    張大夫的府邸並不是很大,但是整個府邸都散發著濃鬱的藥香味,遠遠的就能夠聞到。整個宅院是用青磚砌起的圍牆,並不是很高。門前立有兩個精神抖擻的石獅子,門口立有“懸壺濟世”的牌匾,但大門確實緊緊的閉著。


    高洺湖下了馬車,芙蓉上前去敲了好一會的門,才有一個人出來應門。


    “張大夫在嗎,張大夫在嗎?”


    “哪位?”一個聲音很有磁性的青年男子將門打了開來。


    是肖牧,與之日之前相比,肖牧消瘦了幾分,而且穿著一身的孝服出來應門,眼睛哭的紅腫,一雙黑曜石一般的眸子裏充滿的都是疲憊之色。


    “高小姐,您這是?”肖牧認出了高洺湖。


    高洺湖看到肖牧這一身打扮,頓時心中也是一驚。


    “張府這是怎麽出了什麽事,是不是我來的不是時候?”高洺湖淡淡的說著,黛眉微蹙。雖然不知道張大夫家是何人出了事,畢竟在這個時候來找張大夫調查線索並不是十分方便。


    “高小姐…你有什麽事嗎?”肖牧的眼裏還擎著一汪淚水。


    “我想與張大夫討教一些事。”高洺湖盯著肖牧的神情,看著他一臉的悲傷。


    “家師…家師駕鶴西去了。”肖牧說著又哭了出來,哭的就宛如一個孩子一般,讓人感覺心酸無比。


    高洺湖的眼睛忽然瞪大了幾分。


    張大夫死了?前幾日還好端端的,怎麽會突然死了呢?難不成是有人想要殺人滅口?難道張大夫真的知道著什麽?


    “肖牧,張大夫是怎麽會突然就…?”高洺湖問道。


    “師傅他幾日前從高府迴來,就感染風疾,然後就一病不起,我按照平日裏師傅開的治療風疾的藥方給師傅服了幾幅,沒想到他沒有好起來,反而愈演愈烈,後來竟不治身亡了。”肖牧抽泣著。


    感染風疾又怎麽會讓人丟了性命呢,高洺湖知道事情並沒有這麽簡單,若是而自己那日的病倒的狀態也貌似患了風疾一般。當日裏走的匆忙,並沒有問清楚到底嶽卿塵是怎麽救的自己,也沒有問到底自己是為何會暈了過去。


    若是說自己與張大夫做過什麽相同的事,那就是一同給高洺雪看過病,診過脈。


    高洺湖心中已經非常肯定,張大夫一定是與自己一樣,應該是中了某種無色無味的毒,才會毒發身亡,而自己卻是在嶽卿塵的幫助下,得以挽迴一條性命。


    想到這,高洺湖深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原本覺得高洺雪隻是恃寵而驕,看不慣自己奪了她的風頭,所以才三翻四次的為難自己,但要說道想要除去自己,這到底是心中有著多大的怨恨才會下此毒手。


    此時高洺湖靈魂深處那隻充滿怨毒的蟒蛇已經悄然睜開了雙眼,扭動著巨大的身體就要從靈魂深處竄了出來。


    高洺湖嘴狠狠咬著銀牙,藏在長袖下麵的纖手已經攥成的拳頭,指甲深深的嵌入嬌嫩的肌膚中,血痕浮現,幾乎要將肉都剜了下去一般。


    高洺雪,既然你不想在見到我,那我就讓你永遠也見不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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