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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成江，我們想問你一下，審訊室內的鐵環為什麽斷了？”
張步成拿出紙筆，馬上問了起來。
“是孔季桐弄斷的啊。”吳成江迴道。
“他弄斷那個幹什麽？”
“這個我怎麽知道？難道我雙手雙腳被銬住，還能弄斷那鐵環？”
“……”張步成無法反駁，這幾天吳成江的情況他也是了解的，六天六夜沒有睡覺，每天的飯量也越來越少，經過這麽多天的折磨，別說弄斷那鐵環了，就算是跑的快一點恐怕都做不到。
他還真不信這是吳成江弄斷的。
“但是，孔季桐跟你並沒有什麽恩怨，他為什麽突然把你帶到那麽偏僻的郊區呢？為什麽想殺了你？你能說說你們之間是否有什麽誤會之類的嗎？”張步成繼續問道。
“誤會？這個還真沒有，我被抓之前，根本就不認識他。至於他為什麽想殺我。這個隻能你們去調查，或許，有人想我死呢。”吳成江迴道。
“確定你們之前沒有任何恩怨嗎？”
“沒有。”
“昨晚孔季桐帶你離開，是否碰到了一個民警？”
“確實碰到一個。”吳成江點頭。
“那時候他帶你出去，你是否察覺到了什麽。為什麽又不向那個民警求助？”
“孔季桐說法院臨時傳喚我，我跟著他走便是。你也知道，這些天，我一直都是配合你們調查的，你們說什麽。我就做什麽。”
配合才怪！
張步成心裏腹誹了一聲，這幾天吳成江除了說同樣的話之外，就沒說過其他話，孔季桐根本就無可奈何。而想用別的手段嘛，鄭一勳一天來看兩次，盯的很緊，孔季桐也不好用其他手段審訊。
想了想，張步成繼續問道：“在你被帶離市局的時候，時間是九點十七分，從監控上可以看到。但你打電話給蔣家的時候，已經是零點三十三，這中間將近三個多小時的時間，孔季桐為什麽要等待那麽長時間才對你動手？這中間，你們到底在那邊發生了什麽事情？幹了什麽？”
“他為什麽等那麽久，我不清楚，或許是等到夜更深一點動手才更合適。至於幹了什麽？就一直坐在車裏等啊，什麽都沒幹。”
“哪兒都沒去？”
“沒有。”吳成江搖頭，反正那裏隻有他們兩人，現在孔季桐已經死了，他想怎麽說，那就怎麽說咯。
“那你為什麽先打電話給蔣家，而不是先報警。”張步成繼續問道。
“一個市局的大隊長要殺我，我再打電話給你們，萬一其他人又殺我呢？我不相信你們了，隻能打電話給我朋友，讓他們先派人，然後再報警。”吳成江正色道。
張步成臉色尷尬的解釋道：“孔季桐隻代表他個人，他做什麽，是他一個人的事情，不能代表整個市局。”
“誰知道呢？既然有一個敗類，那不排除有第二個。”吳成江諷刺道。
“你這是在詆毀市局。”張步成臉色一沉。
“都做出這種事情出來了，還不準說咯？”
“你……”
“張隊長，十分鍾已經過去了，基於我委托人現在的身體狀況，還請你離開，不要再打擾我的委托人。”鄭一勳沉聲道。
張步成沒辦法，帶著人轉身離去。但沒有迴市局，而是去了柳區村，挨家挨戶的去探訪，詢問昨天是否有人目睹垃圾場內的情況。或者是否能夠提供一些線索。
倒是有村民說看到一輛車子進入了垃圾場，不過沒進去細看，車子在裏麵停了兩三個小時，到底做了什麽，他們也不清楚。
至於聽到什麽爭吵聲或者動靜，這個還真沒有，因為現在天冷，誰大半夜沒事亂跑出來？再加上垃圾場內有些臭味，誰也不願意進那裏去。
裝垃圾的車子倒是會去這裏，但也不是大半夜，而是大清早。所以，垃圾場那邊的工作人員也不清楚。
這樣的話，張步成就沒得到什麽線索了。
無奈迴了市局，下午繼續開會，他匯報了情況，上麵那些人也沒有什麽辦法，這事看來就要以孔季桐擅自想殺死吳成江，而吳成江被動防衛過當結案。
但張步成把這個初步結果通知吳成江的律師鄭一勳的時候，鄭一勳是不會接受的，他不同意是防衛過當。
孔季桐想殺人滅口。吳成江在被折磨了六天六夜後，被動反擊，而且，還是帶著手銬反擊，他沒有什麽武器。隻是靠雙手勒孔季桐，這不算是防衛過當。
如果說在已經得知孔季桐已經被製服的情況下，吳成江還撿起刀捅死孔季桐，那這還真有可能是防衛過當。
現在卻不是，用雙手勒的話。誰知道孔季桐還有沒有反擊的力氣？萬一他還能繼續反擊呢？那吳成江豈不是遭殃了？
鄭一勳不僅不接受防衛過當，還給市局施壓，要徹查孔季桐為什麽殺人，是否受到誰的指使。因為根據他委托人吳成江的供述，之前吳成江跟孔季桐沒有任何私人恩怨。孔季桐個人沒有殺死吳成江的動機。
還有，市局控訴吳成江非法獲得門麵，殺死張鶴仁一案，鄭一勳也要市局盡快拿出確鑿的證據，不然這就是對吳成江的誣陷。市局要放人的同時，還要給吳成江一個解釋。
現在已經過來十天的時間了，市局沒拿出任何的證據出來，就靠徐若英的證詞，而她跟吳成江有私人恩怨。讓她上證人席，有失公允，這不排除徐若英是在惡意報複。
沒辦法，張步成隻能再次去找已經失去理智的徐若英，“徐女士。能不能再提供一些確鑿的證據？”
“就是吳成江幹的。”徐若英一口咬定，“除了他沒有別人，我以我個人的名譽擔保，我絕對沒有做假證。”
“但現在除了這個我們沒有任何證據了，並不足以對吳成江定罪。”張步成迴道。
“去審訊吳成江。讓他招供。”徐若英直接咆哮起來。
這要是個普通人，張步成直接一耳光扇過去了，但對方是徐若英，他沒辦法，隻能忍下來。迴道：“吳成江不肯招供。”
“那讓他拿出證據，證明不是他做的。”徐若英繼續道。
“是我們控訴他，這得我們拿出證據。”
“那去找啊，你們也是一群廢物嗎？來找我有什麽用？”徐若英鄙視道。
張步成無奈的走了，徐若英還在那裏破罵：“廢物，都是一群廢物。”
孔季桐就是最大的廢物了，讓這家夥殺人不成，現在好了，居然還被反殺，這不是廢物是什麽？
而且。現在想繼續殺了吳成江給她兒子報仇都難了，現在吳成江在醫院，被嚴密保護，她想繼續收買人，已經很難。
甚至還有可能把自己暴露出去。
想了很久。徐若英拿出了手機，打給了何明澤，說道：“行，我們執行第二個計劃。”
“殺了張鶴仁？”何明澤問道。
“對，殺了這家夥。嫁禍到吳成江身上去。”
“要是你早這樣，何必會出現現在這樣的局麵？”何明澤冷聲道，“現在我最信任的孔季桐死了，他之前牽頭負責此案。現在成立了調查小組，那裏麵那麽多人。還怎麽從證物室拿出吳成江的銀針？我們拉攏誰？”
“想辦法啊，讓人拿出吳成江的銀針，然後動手後，再送還迴去。”
“哪有那麽容易？”何明澤無奈道。
“不管怎麽樣，你都要想辦法，要是吳成江不是，之前我們的努力就全費了。”
“張鶴仁的電話你打通了嗎？他沒有出事吧？”
“沒有，昨晚他喝多了，沒聽到電話。”
“草！就因為他喝多了，讓我們白擔心一場，這導致我們倉促動手，讓孔季桐死了你知不知道？”何明澤生氣了。
“我怎麽知道是這個情況？還有，這也是你的人太不中用了，殺個關了六天六夜沒睡覺的人都沒殺成，反而被殺死。死了也好。免得把我們供出來。”徐若英冷聲道。
“靠，你現在這麽狠心了？孔季桐可是在幫我們辦事，你這樣說，可讓人很寒心。”
“我現在隻想達成我的目的。”徐若英沉聲道，“你說幫不幫吧？一句話。”
何明澤那邊沉默了。現在他發現自己已經跟一個失去理智的人合作，這娘們已經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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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成江，我們想問你一下，審訊室內的鐵環為什麽斷了？”
張步成拿出紙筆，馬上問了起來。
“是孔季桐弄斷的啊。”吳成江迴道。
“他弄斷那個幹什麽？”
“這個我怎麽知道？難道我雙手雙腳被銬住，還能弄斷那鐵環？”
“……”張步成無法反駁，這幾天吳成江的情況他也是了解的，六天六夜沒有睡覺，每天的飯量也越來越少，經過這麽多天的折磨，別說弄斷那鐵環了，就算是跑的快一點恐怕都做不到。
他還真不信這是吳成江弄斷的。
“但是，孔季桐跟你並沒有什麽恩怨，他為什麽突然把你帶到那麽偏僻的郊區呢？為什麽想殺了你？你能說說你們之間是否有什麽誤會之類的嗎？”張步成繼續問道。
“誤會？這個還真沒有，我被抓之前，根本就不認識他。至於他為什麽想殺我。這個隻能你們去調查，或許，有人想我死呢。”吳成江迴道。
“確定你們之前沒有任何恩怨嗎？”
“沒有。”
“昨晚孔季桐帶你離開，是否碰到了一個民警？”
“確實碰到一個。”吳成江點頭。
“那時候他帶你出去，你是否察覺到了什麽。為什麽又不向那個民警求助？”
“孔季桐說法院臨時傳喚我，我跟著他走便是。你也知道，這些天，我一直都是配合你們調查的，你們說什麽。我就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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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步成心裏腹誹了一聲，這幾天吳成江除了說同樣的話之外，就沒說過其他話，孔季桐根本就無可奈何。而想用別的手段嘛，鄭一勳一天來看兩次，盯的很緊，孔季桐也不好用其他手段審訊。
想了想，張步成繼續問道：“在你被帶離市局的時候，時間是九點十七分，從監控上可以看到。但你打電話給蔣家的時候，已經是零點三十三，這中間將近三個多小時的時間，孔季桐為什麽要等待那麽長時間才對你動手？這中間，你們到底在那邊發生了什麽事情？幹了什麽？”
“他為什麽等那麽久，我不清楚，或許是等到夜更深一點動手才更合適。至於幹了什麽？就一直坐在車裏等啊，什麽都沒幹。”
“哪兒都沒去？”
“沒有。”吳成江搖頭，反正那裏隻有他們兩人，現在孔季桐已經死了，他想怎麽說，那就怎麽說咯。
“那你為什麽先打電話給蔣家，而不是先報警。”張步成繼續問道。
“一個市局的大隊長要殺我，我再打電話給你們，萬一其他人又殺我呢？我不相信你們了，隻能打電話給我朋友，讓他們先派人，然後再報警。”吳成江正色道。
張步成臉色尷尬的解釋道：“孔季桐隻代表他個人，他做什麽，是他一個人的事情，不能代表整個市局。”
“誰知道呢？既然有一個敗類，那不排除有第二個。”吳成江諷刺道。
“你這是在詆毀市局。”張步成臉色一沉。
“都做出這種事情出來了，還不準說咯？”
“你……”
“張隊長，十分鍾已經過去了，基於我委托人現在的身體狀況，還請你離開，不要再打擾我的委托人。”鄭一勳沉聲道。
張步成沒辦法，帶著人轉身離去。但沒有迴市局，而是去了柳區村，挨家挨戶的去探訪，詢問昨天是否有人目睹垃圾場內的情況。或者是否能夠提供一些線索。
倒是有村民說看到一輛車子進入了垃圾場，不過沒進去細看，車子在裏麵停了兩三個小時，到底做了什麽，他們也不清楚。
至於聽到什麽爭吵聲或者動靜，這個還真沒有，因為現在天冷，誰大半夜沒事亂跑出來？再加上垃圾場內有些臭味，誰也不願意進那裏去。
裝垃圾的車子倒是會去這裏，但也不是大半夜，而是大清早。所以，垃圾場那邊的工作人員也不清楚。
這樣的話，張步成就沒得到什麽線索了。
無奈迴了市局，下午繼續開會，他匯報了情況，上麵那些人也沒有什麽辦法，這事看來就要以孔季桐擅自想殺死吳成江，而吳成江被動防衛過當結案。
但張步成把這個初步結果通知吳成江的律師鄭一勳的時候，鄭一勳是不會接受的，他不同意是防衛過當。
孔季桐想殺人滅口。吳成江在被折磨了六天六夜後，被動反擊，而且，還是帶著手銬反擊，他沒有什麽武器。隻是靠雙手勒孔季桐，這不算是防衛過當。
如果說在已經得知孔季桐已經被製服的情況下，吳成江還撿起刀捅死孔季桐，那這還真有可能是防衛過當。
現在卻不是，用雙手勒的話。誰知道孔季桐還有沒有反擊的力氣？萬一他還能繼續反擊呢？那吳成江豈不是遭殃了？
鄭一勳不僅不接受防衛過當，還給市局施壓，要徹查孔季桐為什麽殺人，是否受到誰的指使。因為根據他委托人吳成江的供述，之前吳成江跟孔季桐沒有任何私人恩怨。孔季桐個人沒有殺死吳成江的動機。
還有，市局控訴吳成江非法獲得門麵，殺死張鶴仁一案，鄭一勳也要市局盡快拿出確鑿的證據，不然這就是對吳成江的誣陷。市局要放人的同時，還要給吳成江一個解釋。
現在已經過來十天的時間了，市局沒拿出任何的證據出來，就靠徐若英的證詞，而她跟吳成江有私人恩怨。讓她上證人席，有失公允，這不排除徐若英是在惡意報複。
沒辦法，張步成隻能再次去找已經失去理智的徐若英，“徐女士。能不能再提供一些確鑿的證據？”
“就是吳成江幹的。”徐若英一口咬定，“除了他沒有別人，我以我個人的名譽擔保，我絕對沒有做假證。”
“但現在除了這個我們沒有任何證據了，並不足以對吳成江定罪。”張步成迴道。
“去審訊吳成江。讓他招供。”徐若英直接咆哮起來。
這要是個普通人，張步成直接一耳光扇過去了，但對方是徐若英，他沒辦法，隻能忍下來。迴道：“吳成江不肯招供。”
“那讓他拿出證據，證明不是他做的。”徐若英繼續道。
“是我們控訴他，這得我們拿出證據。”
“那去找啊，你們也是一群廢物嗎？來找我有什麽用？”徐若英鄙視道。
張步成無奈的走了，徐若英還在那裏破罵：“廢物，都是一群廢物。”
孔季桐就是最大的廢物了，讓這家夥殺人不成，現在好了，居然還被反殺，這不是廢物是什麽？
而且。現在想繼續殺了吳成江給她兒子報仇都難了，現在吳成江在醫院，被嚴密保護，她想繼續收買人，已經很難。
甚至還有可能把自己暴露出去。
想了很久。徐若英拿出了手機，打給了何明澤，說道：“行，我們執行第二個計劃。”
“殺了張鶴仁？”何明澤問道。
“對，殺了這家夥。嫁禍到吳成江身上去。”
“要是你早這樣，何必會出現現在這樣的局麵？”何明澤冷聲道，“現在我最信任的孔季桐死了，他之前牽頭負責此案。現在成立了調查小組，那裏麵那麽多人。還怎麽從證物室拿出吳成江的銀針？我們拉攏誰？”
“想辦法啊，讓人拿出吳成江的銀針，然後動手後，再送還迴去。”
“哪有那麽容易？”何明澤無奈道。
“不管怎麽樣，你都要想辦法，要是吳成江不是，之前我們的努力就全費了。”
“張鶴仁的電話你打通了嗎？他沒有出事吧？”
“沒有，昨晚他喝多了，沒聽到電話。”
“草！就因為他喝多了，讓我們白擔心一場，這導致我們倉促動手，讓孔季桐死了你知不知道？”何明澤生氣了。
“我怎麽知道是這個情況？還有，這也是你的人太不中用了，殺個關了六天六夜沒睡覺的人都沒殺成，反而被殺死。死了也好。免得把我們供出來。”徐若英冷聲道。
“靠，你現在這麽狠心了？孔季桐可是在幫我們辦事，你這樣說，可讓人很寒心。”
“我現在隻想達成我的目的。”徐若英沉聲道，“你說幫不幫吧？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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