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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公子,吳成江要拿下比賽第一了。”


    吳才鬆走到會議室外麵的走廊上,給張家俊打了電話。


    “那你快去找王思源啊,讓他想辦法把吳成江整下去。”張家俊沒好氣道。


    “所有的大夫都知道了結果,王會長恐怕也不敢宣布吳成江的成績無效,這次他算是出盡了風頭。”


    “那既然結果都定了,你還打電話給我幹什麽?”張家俊更加不爽了。


    “我想說的是,有一個年輕女大夫說吳成江給人看病,是靠自身作為載體,吸收寒氣、濕氣,久而久之,會導致癱瘓,甚至死亡。”


    “還有這樣的辦法?”


    “按照那女大夫的說法應該有,但是不多見了,而且好像還是旁門左道的醫術。不屬於正宗。”吳才鬆迴道。


    “那女的瞎說的吧?”


    “應該不會啊,那女人叫聞人憐霜,這次要不是吳成江表現太突出,就是她拿第一了,醫術同樣驚人。其實本來是並列第一。但她自願認輸,就屈居第二。”


    “聞人家的後人,沒聽說過啊,好像不是南粵省的中醫世家,如果真的這麽厲害。那我等下打電話給王會長,邀請這個聞人憐霜到羊城來。”張家俊是打算讓這個女大夫給他看病了。


    “那到底還對付吳成江嗎?他現在看起來很虛弱,似乎確實如同那個聞人憐霜所說,吸收了太多病人身體內的寒氣的緣故。”吳才鬆問道。


    “你傻啊,那三個保鏢去打吳成江,現在被抓了,他們栽贓到鄭文曜的身上去,這案子都還在查呢。現在我又派人過去打吳成江,這不就表明不是鄭文曜搞的鬼,而是另外有人對付吳成江嗎?”張家俊冷聲道。


    “也對。”吳才鬆應道。


    “就這樣,掛了。”


    ……


    “經過三個多小時的切磋,經過我們十二個評委,以及所有同僚的討論,現在最終宣布結果,省人民第一醫院中醫科副主任吳成江奪得本次切磋的頭籌。”


    王思源最終宣布了結果:“第二名,聞人憐霜。第三名,石進波。”


    後麵的結果,他就沒有繼續說了,其實大家都知道。他很不想看到這個局麵,最不想看到最終奪魁的人是吳成江,特別是,前三之中,中醫協會的大夫全軍覆沒。


    前三名沒有一個是中醫協會的會員,這個就尷尬了。


    本來還想暗箱操作的,然而,柴學翰和袁正陽都在,他們也不好暗箱操作了,隻能接受這樣的結局。


    “請前三的上來領取證書和獎金。”王思源繼續道。


    吳成江起身,休息了這麽一會,好歹也能走路了,不然被人攙扶著上去,那就不妥了。


    一共三個人上去,聞人憐霜吳成江是見過的,但第三名居然也是一個年輕男子,跟吳成江年紀相仿。


    站在最前方的台上,吳成江朝著旁邊的石進波微笑示意,算是打招唿,隻是這家夥冷冰冰的,很不想搭理人,吳成江頓時發現自己是自討沒趣。


    王思源親自下來頒發證書。柴學翰也在旁邊,就是發獎金,獎金不多,是衛生部門那邊出的錢,第一也才一萬,第二五千,第三隻有三千。


    但有一萬也不錯,不拿白不拿。


    “吳大夫,恭喜了。”王思源把證書遞給吳成江的時候,皮笑肉不笑的笑著恭喜道。


    “謝謝。”吳成江依然保持著客氣。


    全部發完證書和獎金,王思源大聲道:“大家以熱烈的掌聲恭喜三位。”


    掌聲如雷,迴蕩在會議室內。


    “草!”


    坐在角落出的鄭文曜捏緊拳頭,暗罵了一聲。


    這次他的名次剛好是第四,不上不下,再高一點最好,低一點他無所謂,可惜就是第四。


    其實他的看診並沒有出錯,而且時間也第二快。但是,看診的難度比起得獎的人來說就低了一些,別人雖然多花了些時間。但給三個病人都治好了病。


    鄭文曜的病人中,有兩個病人的病都不難治。


    也不知道該說他運氣好呢,還是該說他運氣差。


    但有一點他可以確認,如果他抽到吳成江的三個病人,他不可能在今天治愈。而且。他還不會正骨手法,對於風濕病那種頑疾,他也覺得極其棘手。


    然而,在吳成江的手裏,卻太過於簡單了。


    這就是差距。


    鄭文曜不得不承認這一點。看來這一次自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而且砸的很疼。讓吳成江出了風頭還罷了,實際上,他還得罪了柴學翰和袁正陽。


    最麻煩的是,他還是嫌疑人。現在中醫醫術切磋已經結束,他都不能繼續留在這裏吃中午飯,而是得被帶到市局。他們鄭家需要花錢請一個好律師,不然他就會進監獄吃牢飯。


    鄭文曜掃了遠處的吳成江一眼,他起身離開了。自覺跟著譚政勇迴市局總比等會被譚政勇帶著人過來,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帶走他更好。


    下了樓,去到市局的時候,鄭文曜的父親、母親已經在這裏等著了,還有一個大律師。大家一起進了市局,律師需要跟鄭文曜單獨談話。


    這也是嫌疑人的權利,譚政勇自然會給這個權利。


    “現在可以確定的是,並不是吳成江故意為了誣陷我才派人打他自己的,他的醫術明顯比我強。不需要用這種方法來對付我。”鄭文曜說道。


    “我也打了電話到羊城那邊,讓人打聽了一下吳成江的情況,他農村出身,家裏貧困,並沒有多少錢請保鏢。而且。這些保鏢的價格不菲,要真是吳成江自己請的,他又把人交給市局,那這花費將會更大,一百萬都搞不定。”鄭父說道。


    這同樣可以排除是吳成江自導自演。


    “那就可能是吳成江的仇人想對付他。但最終沒成功,就誣陷到鄭先生的身上。畢竟根據鄭先生所說,你這幾天跟吳成江有不少衝突,誣陷到你身上是最合適的了。”那律師假設道。


    “吳成江的仇人,我也打聽到了,是……是張家。”鄭父艱難的說道,“張家肯定是有那個財力去請人的。”


    “就算是他們,也不該誣陷到我的身上吧?他們張家勢大,但是現在把我們鄭家不當人看咯?”鄭文曜怒道。


    “沒有證據的事情你現在不能亂說,萬一不是他們。那我們會得罪他們。現在到底是不是他們,這得需要證據,如果有證據,別說是張家,就算是天王老子。我們也要告他們。”鄭父沉聲道。


    ……


    發了證書和獎金,都已經快一點多了。


    不過,王思源還是讓吳成江這個第一名講幾句話,就把話筒交給了他。


    “咳咳……我就說兩句吧。”吳成江咳嗽了幾聲,等大家全部安靜下來。他繼續道:“中醫協會已經成了一言堂,成為了發展中醫的阻礙,年輕人得不到出頭的機會。不做出改變,中醫必死!”


    就兩句,吳成江就把話題塞進了王思源的手中。邁著艱難的步子,一步步走下台。


    全場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所有人的視線都看向那吳成江,這個瘦削的年輕人,頭也不迴,走向會議室門口。


    速度很慢,但卻很堅定。


    最後,大門開了又關上,吳成江的背影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嘩啦……”


    會議室內議論聲震耳欲聾,有人破罵,有人議論,有人在悄聲豎起大拇指。


    王思源明顯沒反應過來,措手不及。自己怎麽就想著讓這家夥說話了呢?這簡直是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還他娘痛的要死。


    看著下麵炸鍋了,他想了想。對著話筒說道:“咳咳,大家安靜,或許是吳大夫對我們有一些誤解,才說出這樣的話,我想我們肯定會解決這種誤會的。大家也餓了,就先吃飯吧。”


    本來王思源都還想總結一下的,然而這種情況,還總結個屁。


    其實柴學翰也還有話要說,而且,之前是說好讓吳成江代替他上去講話,談一下怎麽發展中醫。


    現在看來,不用了。


    柴學翰很滿意吳成江剛才的“總結”,而且,也佩服這家夥的膽子和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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